第E卷 殭屍出沒
第375章 傷別離
尚俠說：「真是一言難盡，我們本來和師父在一起。」
朱九戒看看柳芊芊，輕聲說：「回去吧。」
常月回頭說：「你們還跟著我幹什麼？」
常月的算盤打得不錯，但是，沒等她的種植業開張，有人找上門來了。
常月剛來到坡下，看到幾個小青年正在一棵樹下打牌。
「你們說，這裡是不是有邪靈？」
哭完，常月在想著安身之策。
楊詩雅說：「好了，不管怎麼說，我見到了你們也算有所收穫了，走吧，到我姐姐家裡坐坐。」
尚義和尚俠望著常月逝去的方向，悵然若失。
尚俠說：「飽了。」
按下尚義尚俠去了福利院不提，但是常月，出了A縣后便放慢腳步。
「什麼，師父，你不要我們了？」
「別再叫我師父了，我說過，咱們的緣分已經到此為止了。」
第二天，常月找來斧頭，施展神功，將大片的林木放倒在地，然後一根根扔到西北坡下，並在西北坡下的樹上掛了一個牌子：賣林木。
不出半月，常月的幾百根木頭賣了出去，收入了兩三萬。
「你這孩子，難道姐姐會把你見外嗎？」
楊詩雅說：「那小子打車不給錢，我替司機師傅教訓他一頓。」
這時，一位中年人朝楊詩雅抱抱手：「多謝小妹妹仗義，沒想到小妹妹這麼好的身手。」楊詩雅擺擺手：「不客氣，見義勇為，應該的嘛。」
「她人呢？」
說著，常月縱身上了樓頂，飄然而去。
朱九戒臉色大變。突然，他意識到什麼，匆匆外外奔。
「不知道，師父沒說，只讓我們留下來，說要
「師父……」
楊詩雅和朱九戒學過武功，雖然對手是個年輕的漢子，卻禁不住她三拳兩腳。
尚義從窗口看到了朱九戒，問：「師父，要不要叫住師父？」
幾個人正說著，突然一個人獃獃地站了起來，其他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一個女子。
「走了。」
尚義和尚俠剛來到富貴小區門外，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門口，原來，是楊詩雅在和人打架。
「沒事的，你去找朱大哥的老婆，她在一中教書。」
「我喜歡獨來獨往，不想再在人間有什麼牽絆，尚義尚俠，你們年少，還是去找個學校上學吧，或者去福利院。」
「戒哥，已經八點了，你還不回嗎？」
柳芊芊說：「尚義尚俠，你們留下來也好，我來安排你們的學習。」
尚俠說：「尚義，都是你嘴巴多事，惹惱了師父。」
那女子整了整頭髮，露出了面目。
常月嚇走了幾個青年，跳下鬼谷。
「我們……」
事實上，常月的腳步是不知不覺慢下來的。她想離開縣城，離開這個給她帶來無數痛苦的地方，但是，真想離開時，心中好生的不舍，那兩條腿如同灌滿了鉛，沉沉的，每走一步都非常困難。
「朱九戒，你是人不是人……」
「可咱們又沒錢，咋辦？」
「女鬼我不怕，大不了給她唱一首《征服》……」
原來，她就是常月。
朱九戒下了樓，施展輕功，很快便來到了光明小區。只是，人去樓空，別說常月，連尚義
「師父不是說了嗎，讓咱們找個學校上學。」
「好像是吧。」
尚家姐弟搖搖頭：「不知道，師父沒說。」
尚義說：「聽說縣城有福利院，我們要麼去那裡吧。」
「那好吧，尚義尚俠，咱們也就此分手吧。」說著，常月快步走了出去。
「師父，你們也有師父？」
常月是有絕頂神功的人，將大殿設了禁制，普天之下，能夠走進她的禁制的人幾乎找不出兩三個人來。
柳芊芊站住了。是啊，自己不知道常月去哪裡，又如何去找，再說，找到了常月又如何，和她說什麼，要把戒哥讓給她嗎？或許以前行，可現在，柳芊芊摸摸自己的肚子，現在，她已經是准媽媽了，她不想肚子里的孩子沒有爸爸。
「真的啊？」
那是個年輕的女子。披頭散髮，目光犀利。
那漢子被楊詩雅接連幾巴掌打腫了臉，扔下一句「有種你等著」就跑了。
「唉。」常月說：「都說女人心似海深，我看男人心也是變幻莫測的。」
常月的臉。
「是啊，我剛才粗略地一算，要是住在他們家，不但住房緊張，而且給人家添很大的麻煩，多了兩張嘴，吃飯可成了大問題。」
過了一會兒，尚義尚俠告辭出來。
朱九戒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機，他接通電源后，開了機，發現上面有幾十條簡訊，都是常月發來的。
「好了，別說了，咱們舉目無親，還是想想下一步怎麼辦吧。」
朱九戒沒有說話，但從他嘴角牽動的苦澀看，此時，他的心裏一定很痛苦。
「她為什麼要走
朱九戒看看柳芊芊，心說：她為什麼要走，當然是因為你了。柳芊芊似乎想到了什麼，忙說：「我去追她。」說完，柳芊芊轉身就跑。
就在兩人離去的時候，光明飯莊的窗內出現一張臉。
「我也是，我看到朱大哥痛苦的樣子，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樂呵呵的，天天嘴巴上沒有把門的，怕一不留神哪句話傷害到朱大哥，還是去福利院吧。」
「是鬼的話也是女鬼吧？你怕不怕？」
「走了啊？去哪了知道嗎，我好回去交差。」
「現在九年義務教育了，學校不收學費，走吧，咱們去找朱大哥。」
朱九戒的心沉沉的，他知道，常月再次離開了。
住處是有了，雖然陰氣重了些，但是，對自己來說，這些不算什麼。
「是常月姐姐啊，她在哪裡？我正奉姐姐之命出來找她呢，剛想打車，沒想到遇到了這檔子事。」
「尚義尚俠，你們怎麼在這裏？」
常月淡淡地問：「你們吃飽了沒有？」
尚俠說：「姐姐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我們已經在福利院報了名。」
常月回頭看看縣城，朝西北坡方向走去。
「我可以幫你們申請特困生……」
屋裡有打碎的盤子，從盤子看，是一盤西紅柿炒雞蛋，也是朱九戒非常愛吃的一個菜。
常月捨不得離開，離開后也不知道去哪裡，剛才聽幾個青年一說，決定在鬼谷里住下來。
「你不是要去福利院嗎？」
朱九戒點點頭。
尚俠說：「師父，朱大哥不是答應回來辦離婚的嗎，怎麼還和他老婆這麼親密？」
朱九戒腳步重重地下了樓
尚俠苦笑搖頭：「真是的，沒想到朱大哥這樣。」
尚義說：「是我，小詩雅，你剛才為什麼和人打架？」
「姓朱的，這是最後一條簡訊，如果十分鐘之內你還不回來……」
「戒哥，你掉進溫柔鄉了吧？」
「師父，我們不跟著你去哪裡啊？」
柳芊芊挽著朱九戒的胳膊，兩個人順著街道往回走。
常月見他們依偎著，好不幸福的樣子，心中萬分悲痛，也絕望到了極點。
楊詩雅說：「你是尚義？」
尚義說：「姐姐，你怪我幹什麼，是師父自己說的，咱們和她的緣分已經盡了。」
朱九戒一愣：「常月去了哪裡？」
「戒哥，你再不回來，就別想見我了……」
常月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剛才，朱九戒是施展輕功來的，因此，並沒有經過路邊，常月沒有看到。
鬼谷內不乏林木，那些是鬼王用功力催生的。常月決定先將這些林木賣掉。
「當然了，騙你幹什麼，不信你回頭看看，說不定就能看到一個鬼呢。」
朱九戒一臉悲痛地說：「她又走了，她還是走了。」
朱九戒說：「你自己吃吧，我先出去一下。」
「這是應該的。」
原來，常月並沒有走，她帶著尚義和尚俠正在光明小區里吃早餐。
「我這樣說，是不想給她們添麻煩。」
「戒哥，是常月回來了嗎？」
尚義尚俠一愣，兩人追了出來。
「邪靈不邪靈的我不知道，反正附近就有一處鬼谷。」
現在，很多建築已經不需要林木了，好多用鋼筋過梁，用石灰的檁條，不過，林木也不
眾青年媽呀一聲，屁滾尿流地逃走了。
「戒哥，你是不是後悔了？」
一個小青年說：「兄弟，聽說沙三就是在這裏撞死的。」
一條條，從簡訊上，彷彿看到常月生氣的樣子。
常月將這些錢存入銀行，只取出幾百元做近期的生活費，然後考慮在鬼谷中種些什麼。
「可我們多出兩張嘴來，不但要吃飯，還要穿衣，學費雖然不收了，可還要交書費吧？」
尚俠搖頭說：「師父走了。」
柳芊芊偏頭問他：「戒哥，發生什麼事了？」
「咱們一場師徒，緣分止於此吧。」
朱九戒和柳芊芊走的時候，卻正好被常月看個滿眼。
鬼谷中，宮殿依舊，陰氣繚繞。
常月雖然藝高膽大，但是，鬼谷如此清冷，卻更加讓她感傷。在大殿里坐了一會兒，常月想起心事，忍不住嗚嗚地哭起來。
「我是想去，可還沒去呢。」
「謝謝姐姐。」
林木多了，鬼谷陰風才重。
尚義和尚俠來見柳芊芊，朱九戒一見他們頓時大喜，問道：「你們師父呢？」
常月搖搖頭：「算了，隨他去吧，人家畢竟是兩口子。」
人活著，需要經濟基礎。常月在想著如何利用這廣闊的鬼谷，搞一些收入來養活自己。
柳芊芊說：「戒哥，你別擔心，我們總能找到她的。」
尚義趕緊湊過去說：「這位不是小詩雅嗎？」
出了小區，尚義問：「姐姐，你為什麼說我們再福利院報了名？」
「她走了。」
「是啊，我師父是常月。」
「你知道她去哪裡嗎？」朱九戒苦笑道。
「是嗎，那算了，你們暫時在那裡住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