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九重天闕
第四百八十章 不滅之靈
「……」楚陽目瞪口呆，有些腦袋瓜子不夠用，道：「但，你卻第一次見面就告訴我實情……這還是讓我心中疑惑。」
便在這時，宮女已經做好了燕窩粥，端了過來，後面跟著幾個人，端著十幾個小菜，各等小吃食。
「第二個條件，就是對我儘可能的寬鬆些。」小傢伙撅著嘴：「別大事小事的都管著，還有，我應該有自己的房間了……你滿足我這兩點，我就幫你！」
「幫你追老婆！」小傢伙很內行地說道：「有我幫你，絕對的是事半功倍！你信不？」
先壓下這個疑問，楚閻王看著自己的兒子，怎麼看怎麼怪異。
「若是人人都能夠如此轉世，那麼，整個世界，恐怕早已亂了套。」
楚陽道貌岸然的照單全收，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笑意。實則心中一陣苦笑，暗罵一聲：小王八蛋！
「怎麼了？」小傢伙搖頭尾巴晃，正得意。
下午，鐵補天自然要繼續處理公事，所以照料小傢伙的任務就依然落在了當仁不讓的楚陽頭上。
「你沒聽過，解釋起來就比較麻煩……」小傢伙眨著眼說道：「可以這麼說……在天地初開的時候，鴻蒙初始；孕育了一批大能者，之後才有了人類的繁衍生息……」
鐵補天轉頭看去，只見小傢伙粉嘟嘟的臉上滿是菜汁，一臉天真的興奮地道：「母后，這位叔叔說得好對哦；自己吃飯，果然比別人喂得香也，真好吃哇。」
「便在某一個時刻，我在吸收了所有的中途崩潰的不滅之靈之後，
「停停停！」楚陽急忙制止。
只好轉了話題，道：「那你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鐵補天放心的舒口氣，對楚陽遞過去一個歉意的眼神，意思是：果然有理，我錯怪了你。沒想到你養孩子也是行家……
「乖，小陽陽，真的很好吃么？」鐵補天慈愛地說道。
「數萬億天道本源粒子之中，才能夠誕生一個不滅之靈！每一個不滅之靈身上，都有著完整的天道軌跡！」
「這六人是誰？那你是六個人之中的哪一個？」楚陽問道。難道自己這個兒子，還是某位大能者轉世？
楚陽嘔了一聲，轉過臉去。
鐵補天轉頭，疑問地看著楚陽。
「我想，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楚陽將臉湊在這張粉嫩的小臉前面，很鄭重地說道：「不要拿什麼真靈不滅的理由來糊弄我；這世上，每一天死的人，都數十萬計；你老爹我親手殺的人，恐怕也在七八萬了……這要是死了之後再這麼回來，相信沒有人能夠接受得了。」
楚陽連連點頭，趕緊的送走女王陛下，轉過身來，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
喂？楚陽心中咆哮一句：他么的讓這小王八蛋來喂我好了，還我喂他？開什麼玩笑。
楚陽摸了摸鼻子，心道：難道是我出了丑？
「然後我再出現的時候，就到了這裏……」小傢伙看著自己的老爹，說道：「這
「不滅之靈？」楚陽皺皺眉頭：「沒有聽過。」
「母后，這位叔叔好好哦，我們要他當我的爹爹好不好？」
小傢伙崩潰了，瞪著眼睛看著楚陽，一臉的無語：「這樣的千古名句……我跟你真是無話可說……」
楚陽坐在椅子上，兩手撐著下巴，看著自己的兒子，兀自在想著那幾句話，嗯，有一點無可置疑：那恐怕是一首詩……
萬萬想不到天地之間，竟然會有這麼奇妙的事情發生；而這樣奇妙的事情，居然就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一聽這句話，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同時反起了白眼。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不斷地有不滅之靈消失，因為不滅之靈雖然身軀微小到自己都看不到，卻已經有了自己的靈智。長久的寂寞，也會崩潰。」
「我就是天道空間最後一粒不滅之靈！」小傢伙指著自己的鼻子。
楚陽立即屏退了宮女太監，才想起來一件事：自從自己來到這裏，就居然沒見到兩個影子。那兩個人幹什麼去了？
「唯有修為到了一定的地步之後，才能用全部修為轉化為靈魂力量，護持著自己，穿越輪迴通道，轉生為人，帶著記憶。」
「面對你，我唯有吃飯堵住自己的嘴。」小傢伙低不可聞的嘀咕一句，便開始大吃。
一臉的天真無邪，一臉的童稚可愛。
鐵補天氣咻咻的正要說話，卻聽見旁邊一聲興奮的叫聲：「哇！」
「不滅之靈就被封印在了空間里。」
「於是我
「你陪他玩一會，嗯，若是有興趣，就給他講講故事。」鐵補天欲言又止，知道自己的兒子既然有這麼一個九劫劍劍主的老爹，恐怕這一生的道路，還是避免不了驚濤駭浪。
「然後我就自由了。自由的我，第一個想法，就是要做人！因為做人，有著無窮無盡的樂趣。所以我要做人，再也不要做一個肉眼都看不到的東西。」
「當然，不滅之靈誕生之後，還有可能被修鍊者吸入自己身體裏面，成為組成修為的一部分。而只要是能夠吸收到不滅之靈的，每一個，到後來都能夠成長為一個翻天覆地的強大人物！」
「然後我卻發現，這位召喚者，竟然是將吸取而來的天地靈氣，用來淬鍊一把劍。於是我就被封印在了這柄劍里，隨著劍的主人縱橫天下……」
鐵補天端起了茶杯喝水，一邊慈愛的看著兒子吃飯。
「我信！」楚陽重重點頭。
乾渴了一聲，挖空心思的找理由，道：「倒不是；而是……我們要從小鍛煉他的自立能力！要不然，將來會吃大虧……越早鍛煉越好。現在看起來，對這麼大小的小孩子來說，是有些殘酷，但，對他的長遠未來，卻是最大好事！」
楚陽愕然：「幫我？」
早一點增加一些閱歷。
「原因很簡單，因為你身上有天道軌跡的存在！」小傢伙很興奮的兩眼發光：「這才是真
楚陽心中一震，想到了九劫劍！
「但這種情況，就算是整個天地之間，能夠有這種修為的，絕對不超過六個人！」小傢伙道。
「後來，天道巨變；天道空間突然關閉。」
「噗！」正在喝燕窩粥的小傢伙一偏頭，一口燕窩粥准準的噴在了楚陽臉上。
鐵楊眨巴眨巴小眼睛，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有疑問。不過，我當然要告訴你。」
吃了一半，鐵補天匆匆歸來，一眼看到兒子正在據案大嚼，楚陽這個當爹的居然就在一邊看著。
「噗！」楚陽正在喝茶，一口噴了出來。
「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明白？」楚陽皺著眉頭：「第一句我懂，不過，這鳳歌笑孔丘……是什麼意思？鳳歌……是什麼歌？孔丘……是什麼？滿是孔的山丘？還有……這黃鶴樓……在哪裡？」
鐵補天皺緊了眉毛，喃喃道：「難道是父子天性？」
鐵補天嗆得幾乎喘不上氣來了。
下一刻，小傢伙一句話，讓鐵補天一口水嗆在了喉嚨里。
父子二人四目相對，都是點了點頭，然後，小傢伙伸出小手，楚陽伸出大手，兩人像模像樣的握握手，協議達成！
說到這裏，楚陽已經瞠目結舌。
楚陽一臉崩潰，攤攤手，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這六人的名字，說了你也不知道，而我，絕不屬於六個人之中的任何一個。」小傢伙想了很久，才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不滅之靈？」
「經歷了一個又一個的朝代變遷；最後這柄劍，被束之高閣；而且，
這句話真是突如其來，讓他當我爹爹好不好？
「所以，我繼續在人間遊盪了不少年之後，學了一些我能夠學到的東西，自認為足夠，就義無反顧的進入了輪迴通道……」
就讓楚陽講幾個故事給這小傢伙聽聽，或者是親身經歷也好。
「劍的主人在一代又一代的變更，卻始終沒有人發現我的存在；我在那個奇怪的地方，根本沒有時間的觀念，反正，出不來。」
「而這片空間中，所有能夠孕育出這些初始人類的；便是一個獨特的空間，叫做，天道空間。在天道空間中，充滿了一種奇特的生命氣息，就是這些生命氣息，被吸收之後，才有了人類。這些氣息，就叫做天道本源！」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說你將就算沒養過孩子，也應該看到過吧？這麼點孩子，自己吃飯，嗆著怎麼辦？噎著怎麼辦？你不會喂？」
九劫劍，豈不就是充滿了天道軌跡的存在！
「人死去了，便會輪迴轉世，經過輪迴六道之後，或者轉生為草木，或者轉生為樹葉，或者轉生為牲畜；這些，都沒有什麼真靈！輪迴道路，本就是毀滅靈魂，消除記憶，只留一點靈魂印記轉世……那當然是什麼都不記得的。」
「是的呀是的呀……」小傢伙點頭如搗蒜，那樣子真是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