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九重天闕
第六百五十二章 本源
良久之後……
「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難道就只是單獨的對偶？」
像一個球？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將你這小子像一個球那樣的踢出去！
寧天涯的眼睛與這不含任何雜質的一對眼睛接觸，突然感到了慚愧。
寧天涯眉頭大皺：「但這種事情，絕非僅有！」
這上面，的確是黑白相間，只有黑與白兩色，如同兩個奇形的大魚，還長著一隻眼睛。
不等寧天涯說話，小傢伙詭異的一笑：「這世界，也有百萬年；歷代強者，可有哪一位乃是大能轉世攀上最高峰？」
寧天涯的臉色頓時更奇怪了，就像是活活的吞了一個屁。
寧天涯突然如被雷擊。
寧天涯似乎是做了一個夢。
始終都在一個奇怪的圓圈裡。活著的事情全部記得，死後的事情也有清晰記憶。一時間，忍不住將生死作比較，卻是感覺百無聊賴，深深嘆一口氣。
生與死，陰與陽，天與地，都在這裏！
然後狂猛的翻了一下白煙。
這句話，在一般人聽來，或者會覺得：沒啥了不起，本來就是這樣子。這句話很平常！
「若是那棵樹，乃是世界，那麼，樹依然很小。」小傢伙高深莫測地說道：「身在水中，看這棵樹，便是世界，但在當時你的位置，世界之外，還有廣闊天空……」
「哦？」寧天涯不由得看著這面前懸挂的黑白相間的球球，用心的觀察起來。
隨著嘆這一口氣，整個人就清醒過來。
小傢伙微笑：「那，便是本源功。利用天
那麼……九重天闕在這宇宙中，是不是也如同這棵樹一般渺小？
小傢伙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有沒有看到一？」
胯下，也有小小一坨在懸挂著，盪悠著。
寧天涯悲催的幾乎要撞牆：我他么堂堂第一高手，在這小子眼中，還不如一個太監！
寧天涯咳嗽兩聲，忍住噴血的慾望，道：「窗子打開沒？」
寧天涯頓時滯住。
「這是一個球！」小傢伙吹彈得破的臉上，粉嫩嫩的一掐一包水，卻做出來一幅深沉的姿態道：「但，這是一個世界！」
說到這裏，突然閉了嘴。
只見他穿著開襠褲，擺出一副特豪放的姿態，彎腰坐馬，目不斜視。
「你爹真是楚陽么？」寧天涯吐血地問道。
「那是因為……外力作用，才能保留一點真靈！」小傢伙不屑地說道：「但，用外力保存真靈，終究不是自己本能，所以……將來成就，也是有限！」
「本太子文成武德，仁義英明，將來君臨天下，澤被蒼生，千秋萬載，一統江湖！」太子爺鄭重地說道：「除了我爹，誰配有我這樣的兒子？」
虛心地問道：「敢問太子，你利用那棵樹修鍊的，是什麼功夫？」
雖然小傢伙臉色很顏色，但這種情形，卻實在是讓看到的人嚴肅不起來。
「寶藏一旦如同磚石一般顯露于外，也就不顯得其珍貴……可嘆。
說實在的，剛才那個屁雖然臭了些，但寧天涯還忍得住，但這句話，卻實在是讓寧至尊有些不堪忍受……
你丫知不知道，你眼中這個『快要入門』的人，乃是目前九重天世界的第一高手？！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難道只是小學生才能讀，大人卻避而遠之的啟蒙讀物？」
寧天涯突發奇想：「你不會是某位大能轉世？」
吐血地道：「風其涼什麼修為？老夫什麼修為？打個比方，風其涼進階只需要一粒米，老夫進階，卻需要一塊田！你這……」
這，說明的是什麼？
於是乎疑惑的搖了搖頭。
面前，那個黑白相間的球球在懸挂著，盪悠著。
「你看……」小傢伙神神叨叨地說道：「這是不是……很形象？」
寧天涯順著看去，茫然搖頭：「嗯？」
寧天涯再次狂暈。
「噓～～～」小傢伙豎起一根手指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上面有黑也有白。」小傢伙淡淡道：「正如人生，有白天，也有黑夜，有生，也有死，如這乾坤，有天，也有地，有陰也有陽！」
「本性本心……才是最強大的武器！本人本身，才是最堅固的度世寶筏！」小傢伙不屑一顧：「藉助外力，或器力，或藥力……都不能！靈器何來？人製造！靈藥何來？人合成！天地何來？人開拓！藉助外力，把本身都拋卻了……如何能到巔峰！」
寧天涯瞪了瞪眼，只覺得眼眶就要暴跳。
面前，一個穿著開襠褲的小屁孩正在睜著黑
那他么的本來就是一個球！！
他沉沉的嘆了口氣，喃喃道：「前輩們數千年心血，傳承下來，又豈是僅僅只是為了讓你認字？」
媽的，我跟一個一歲多的娃兒說這些做什麼？
寧天涯突然想起，那棵樹，在御花園中水池中，也只有那麼一點點，而外面，還有整個皇宮，還有下三天萬里江山，還有中三天、上三天、九重天闕！
下一刻，寧天涯就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之中。
寧天涯悚然動容。
寧天涯見到小傢伙的時候，小傢伙正在忙碌。
「人，本是什麼都不是的一粒塵埃，隨著黃泉之水涌動，進入人鬼通道，往生為人，踏上世界第一層，才具有意識，開始掙扎。」
但寧天涯則不同。
小傢伙嘆了口氣：「為什麼年齡小就必須天天放屁？這種味道雖然自己聞著並不是很難聞，但有外人在的時候，終究還是很丟臉的。」
寧天涯猛地咽了一口唾沫。
大能轉世重生的事情，寧天涯在去往九重天闕的時候，曾經聽說過，也確定真有。但……距自己所知，貌似九重天闕幾位站在巔峰的君主，真的沒有這種人！
「不管爬到第幾層，只憑自身的力量，永遠無法掙脫了天！所以，無論什麼層次，到最後，都只有隕滅……隕滅后，再入黃泉，不管你生前多高，但，那時候都只會被輪迴之水輪迴到你最初的狀態……也就是說，無意識的塵埃，才能周而復始！」
「沒進階？」小傢伙眼
突然間噗地一聲，寧天涯頓時屏住呼吸，臉色怪異。
小傢伙神神叨叨地說道：「本太子從來不走窗子，一向光明正大，只走正門！」
自己這一生，經歷過太多的污濁，如今再次看到這麼一雙純凈的眼睛……
夢見自己從生到死一個輪迴；生於斯，長於斯，死於斯。
小傢伙一臉的深沉。「你看。」
「你在幹什麼？」寧天涯只好認真地問道。
「一？」寧天涯愣了愣。
「就是那棵樹！」小傢伙淡淡地道：「那棵樹，便是世界，那水池，便是黃泉，那區域，便是陰曹；那橋，便是人鬼通道。」
良久，喃喃地說了一句：「這個世界的人，不只是因為太貧瘠，還是因為資質太好？而另一個世界……滿大街都是至高理論，卻只能當做啟蒙課本……除了讀書識字，別的什麼都想不到。」
……
「沒……」寧天涯有些臉紅；被一個一歲多的小傢伙說自己『資質不錯』……，咳，對於幾萬歲的寧天涯來說，實在是有些感覺奇妙。
……
小傢伙鄙夷的翻了翻白眼：「你以為別人有資格么？」
寧天涯皺起眉，儘力的從大道方面去思考，卻發現……哪裡來的形象？
小傢伙很不滿地看著他：「你看，這是不是很像一個球？」
「世界？」寧天涯眼睛一直。
寧天涯若有所悟。
寧天涯雖然心頭有些糾結，卻也忍不住想笑，忍住，
「咳，小王八蛋……」寧天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從他面前走來走去好幾次這貨居然視而不見。
鐵楊凝神看著寧天涯陷入了那種混沌的境界之中，眼中有著奇怪的光彩。
因為他已經半超脫了生死，此刻再聽到這樣的一句話，卻是被這句話完全的吸引了心神。
只見他看著面前一個黑白相間的懸挂起來球球，大人一般的沉思著。
寧天涯愣住！
我快入門了……
「但歸根到底，生與死，陰與陽，天與地，黑與白，乾與坤，都在同一個球球上！」小傢伙童稚的聲音輕輕說道。
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你資質不錯。」小傢伙嘆息一聲，瞪著寧天涯的眼睛說道：「剛才進階了吧？」
或者在這裏，死了也在這裏，不管活著死去，都不會脫離這個範疇！
寧天涯猛地閉住嘴，太陽穴一鼓一鼓，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要涌到頭頂上來。
「所以……所謂大能轉世，在這樣嚴謹的天地法則之下，與一般嬰兒，一般無二！他們……那裡有我這等天才？」
小傢伙伸手不容置疑的往旁邊一指，喝道：「一邊站著，莫要做聲。」
一般人的恍惚，或者是神思不屬，但寧天涯的恍惚，到了這種境界，卻一般都會是頓悟的前兆。
寧天涯突然感覺有些恍惚起來。
若是真的進階了，還沒什麼，但問題是……自己沒進階啊。
「說的也是。」小娃兒深沉的點頭，褲襠里小雞雞隨著點頭也一晃一晃，深沉地道：「你的修為，也算是快入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