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九重天闕
第七百一十七章 誰在推波助瀾
見他如見我！……這句話有些重。
黑衣人渾身冷汗涔涔，俯首在地：「是！謹遵大人諭令！」
「是。」楚樂兒臉上發出了光。只要有人誇將楚陽，楚樂兒就會高興。
依然是群山聳立，依然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蒼穹大地一片銀裝素裹！
「我在先前約定的地方，坐觀大局。若非有重要事情，莫要找我。」黑袍人負手說道。
練功的進境，悟性，那真是天下無出其右！
舞絕城很乾脆地道：「對不住，為師說錯話了。」
「哼！」
一聲冷哼之後，黑衣人如同胸口被鐵鎚擊中，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委頓在地；卻也終於放了心。
「功無善惡，人有正邪！」舞絕城淡淡地說道：「這句話，你一定要牢牢的記住！若有不明白的地方，萬一以後若是師傅不在，就問你大哥！你大哥對這一句話理解的格外的深刻。」
黑衣人一頭磕在地上：「是！」
……
不要對你們懷有戒心？那怎麼可能！
……
「縱然他心中有所保留，也是我們過於神秘所致。這一節，不必顧慮。」
因為他最應該問的是：『你如何能察覺我的到來？』而不是『你能發現我的到來？』
「他與第五家族有什麼關係？」
「怎麼樣？」黑袍人問道。
「只不過剩下的人想要分化、懾服或者很容易，但想要收服，卻是近乎不可能。」第五輕柔沉吟著，踱著步子。
第五輕柔點頭，絲毫不出意外地說道：「莫要殺死了他們
「你還是隱瞞了實力吧？」黑衣人淡淡道：「以你的年齡，以你的經歷，並不能達到這麼高的修為……你怎麼做到的？」
良久，才搖了搖頭。
舞絕城呵呵笑了起來：「丫頭，你有這種想法倒也正常；這片天地，歷來便是如此教育，無可厚非。不過，對於真正的武道天道來說，這種說法，卻是錯誤的！」
「他若不小心……第五家族早完了！」黑袍人皺皺眉頭，嘆息一聲。
第五輕柔姿勢不變，靜靜地站著。
第五輕柔搖頭，道：「請問是誰讓你幫我？」
第五輕柔譏誚的一笑：「我若知道……會如此？」
黑衣人不由自主地點點頭，是的，若真的知道他們的身份，那麼早已經天下太平了。
話音未落，遠遠地嗖的一聲，他的臉上已經重重地挨了一記耳光，一道聲音從極遠的地方直接鑽進他的耳朵，冷厲之極：「你在找死！」
但他只是最起碼的保持了不信任的態度。
舞絕城的道歉很熟練，張口便來，熟極而流。除了缺乏誠意，別的真沒什麼毛病。
楚樂兒不假思索地道：「這個，我聽大哥說過，練武，強大，乃是為了守護！守護自己在乎的人，守護自己在乎的事。守護做人的底線，守護自己的責任！」
「利用我是為什麼？」
聽著黑衣人將這一行的經過說了一遍，淡淡道：「他既然心中有數，那麼，就全盤配合他的
楚樂兒身上的霧氣緩緩回收，回籠進她嬌小的身體，沉默了一下，說道：「師父……咱們師門這毒功，若不是施毒秘術和手法所致的話，咱們的天毒神功，倒像是正統的功夫，修鍊起來，弟子有一種光明正大的感覺！」
「空氣變了！」第五輕柔淡淡道。
對於這個弟子，舞絕城滿意之極！
「或者是利用我？」
黑衣人緩緩站起，直覺的一片迷惘，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這第五家的小子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地方，居然值得主上如此青睞？我怎麼沒看出來……難道……他跟大人有什麼……」
「現在的實力，與楚陽的九劫兄弟相比，還差了一大截。」第五輕柔背著手，在帳篷里緩緩踱步，心中暗暗思忖：「還需要繼續的施加壓力……蘭墨封雖然暫時倒向我這邊，但畢竟是情勢所迫，為了自保。嚴格來說，還不算是自己的力量……」
舞絕城眼睛看著虛空，沉沉道：「我問你，練武乃是為何？」
這些，都是第五輕柔的問題。
隨著一聲厲斥，天地之間，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當然，這句話也是相對的來說。」舞絕城說道：「聽說有些異族的功法，大異於我們人類……他們的功法，自燃與我們不一樣的，不過，為師並沒有見過……」
因為，對方太神秘，對與第五輕柔這種人來說，神秘，就意味著危險。第五輕
「是。」
「幫你總有原因的！」黑衣人淡淡道：「區區一個蘭墨封，加上蘭家的殘餘勢力，實力還是太弱。」
「有人要我問你，你在等待誰？」黑衣人問道。
「是！」
「或者楚陽那邊的人在故弄玄虛？」「這件事表面看來是我第五家族得益，但，到得後來，真正地得益者會是誰？就算第五家族得益，那麼會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黑衣人汗流浹背，撲的跪下，噗噗連連磕頭。
一襲黑袍矗立山頂，看著面前千萬里的白雪冰山，一動不動。
黑暗中。
兩句話聽起來差不多，但實際上卻是大相徑庭。
舞絕城眼中有笑意：「哦？」
「是！」
兩句話一說，第五輕柔就知道了這個黑衣人並不是主導者。
主導者若是這種智商，那麼第五輕柔寧可放棄既得利益，也不會與他合作。
第五輕柔神色不變，似乎沒有發覺，依然在踱著步子，口中卻是輕聲問道：「敢問閣下為何幫我？」
楚樂兒道：「錯誤？」
「你以後若是見到……儘管殺無赦！」
黑衣人有一種撓頭的衝動，但卻忍住。問出來至關重要的一句話：「你知道他們的身份？」
幾乎暈厥過去。自爆！若是再有一次，居然就是形神俱滅的下場？
「偽君子！」舞絕城撇撇嘴，毫不留情地說道：「你大哥真讓我噁心！」
但終究沒有發作：「明日阻擊蕭
「那是當然。」黑衣人嘿嘿一笑，身子一旋，消失得無影無蹤。
衣袂飄風聲音響起。
黑袍人陰森一笑，飄然而起，消失在夜霧之中。
「是！」
第五輕柔並不說話，只是淡淡搖頭。只是從這一句話，他就推測出這人的智商，並不是很高。
「我不在的時間里，你們全盤聽從第五輕柔的指揮就是！」黑袍人叮囑一句：「見他如見我！」
尤其對於毒功的修鍊，更加是一日千里！加上楚陽留下的那些逆天的資源相助，短短的時間里，已經即將突破至尊！
「寧可做毫無權勢的自由人，也不要做權勢滔天的傀儡！」第五輕柔眼神一厲：「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遲早會查個水落石出的！想要將我第五輕柔一直蒙在鼓裡……這天下間，有誰能做到？」
空氣中一陣氤氳，一道黑影驀然出現在帳篷里，靜靜地站在第五輕柔身後。
黑影目中閃爍出奇光，沉聲道：「你能發現我的到來？」
黑衣人沉默，有一種怒氣在醞釀。
「會不會是執法者？」
「主事者是誰？」
在幾天前黑衣人找到第五輕柔提出來刺殺計劃的時候，第五輕柔就在疑惑。今日，刺殺計劃已經奏效，他終於將心頭疑問問了出來。
可以猜得出來，這一路上，毒醫大人已經是不是第一次的對自己的徒弟如此道歉了。
在這片天地間，另一個地方。
第五輕柔臉上並沒有什麼得意，而是有些沉重。
第五輕柔點頭。
但，他現在只埋在了心裏，連喃喃自語都沒有。
「樂兒，怎麼樣？」一身黑衣的舞絕城負手而立，臉上滿是溺愛的看著自己的徒兒。
「若不是利用我，這麼幫我是為什麼？」
第五輕柔淡淡道：「我從來不會懷疑我的盟友。只要他不要太過於神秘莫測。」
狼一般的敵人好對付，豬一般的盟友卻是真正要命的。
「再有一次，自己自爆吧！」
楚樂兒頓時鼓起了嘴：「師父，你這句話真難聽！你要向我道歉！」
他的心頭，有無數的疑問，但卻一個也沒有說出來。
「他很謹慎。也很小心……但有些過度的小心了。」黑衣人恭敬地說道。
楚樂兒粉嫩的小臉上有些迷惘：「毒功，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不登大雅之堂，有些陰森森的味道才是，但竟然是以這麼光明正大的功夫催動的，弟子是有些理解不來。」
第五輕柔淡淡道：「既然這個人讓你問我在等待誰，那麼他已經知道我在等待誰。」
他的口氣，似乎早已發現了黑影的到來，很平常很平淡。而且是直入主題，絕對沒有什麼『你來了？』之類的廢話。
「我有什麼可供利用的？」
一道黑影如電而來。
黑衣人當然知道眼前人有什麼樣的滔天權勢，一聽見這句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個是單純疑問，一個是有目的的疑問。
「我們是為了你的第五家族！你不必對我們抱有戒心。」黑衣人按照吩咐，說出來這一句話。
「會不會是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