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獨裁蒼穹
第三十八章 深宵病人，再次合作！
貓老師正在打坐調息。突然聽見門前有腳步聲輕輕響起。
楚陽心中苦苦的笑了一聲。與現在相比，當初的楚飛龍兩父子，簡直就是弱到爆……
真正無可奈何，別看喵老師是天級高手，但他現在吃楚陽的、喝楚陽的，睡覺的地也都是楚陽的，還得楚陽幫手化裝掩蓋自身面貌，幾乎一切都靠楚陽，他又怎麼奈何楚陽？！
「對！」
其實說忽悠也不太合適，被楚陽關照過的大多人，貌似現在都還不錯來著！
雖然這份修為在這紫霞城或者已經能算是高手，但在貓老師這位天級高手眼中看來，卻是不值一哂，真動起手來，貌似連某閻王都能應付自如，因為楚陽目前也正處於這個水平線上。
就好像往事重來，昨日再現。
與別處燈火輝煌一比，這裏直接就是天愁地慘的人間地獄！
「診斷結果，媾蛟血可治其難言隱疾，若想更妥善的處理，可考慮加少許易吸收的靈藥，例如生命之泉。」
下三天，皇宮裡。
貓膩膩氣的暴跳如雷，卻有無可奈何。
「還真有人進去，看這貨，進去了進去了……哈哈哈……白瞎了那麼高那麼壯的身板，其實他不行啊……」
這種事情，誰敢？
似乎母親楊若蘭正在一臉擔心的問自己：「陽陽，你現在好不好？」
「進門最低一個紫霞幣？看情況再論具體醫療費用？是也不是？」
看那緊鎖的眉頭，憂愁的表情，還有那種躲躲閃閃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寡人有疾啊。
兩人心中都有一種久違
「真的？」楊若蘭眼睛真的閃起了光，喃喃道：「可是我好想他……原本他在九重天大陸，雖然不在身邊，但也不是如何的牽腸掛肚，畢竟還在這個世上……但是現在……」
楊若蘭眼神一黯，道：「是夢裡……」就有些泫然欲泣。
當初，剛剛衝上上三天的時候，兩人就是開醫館、這樣合作。誰曾想得到，在自己衝上九重天闕之後，第一次想要再度打開局面，居然還是憑藉著相同的手段。
正在熟睡的楊若蘭突然間翻身而起，一臉興奮地將楚飛凌推了起來。
楚陽淡淡一笑，道：「世間萬疾，皆有可醫，不過我仍有一點需要聲明，人力有時窮。我若是那種天閹，或者直接就被切掉的人，我不是神仙，對那種狀況也是無能為力的。」
「若是治不好，你自己切了自家的那話兒對不對？」
「今天晚上我睡哪裡？」貓老師問。
面對貓膩膩的質疑，楚陽只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就飄然回房。
「男人堂中內左間，那就是一個卧房，專門給你準備的，你可在那裡長住。」
楚飛凌嘆了口氣，安慰道：「母子連心；既然他能很清晰地說很好很順利，那就肯定是很好很順利。而且你這麼高興，那就肯定沒事兒。天底下，這種母子連心的事情，還是確實存在的。」
卻不知道遠處暗影里，正有人對著貓老師的背影指指點點。
黑色的大斗篷，
「敢問大夫在么？」
夫妻兩人相對無言，索性披衣而起，相對坐在窗前，看著天空明月，久久凝視。
「陽陽跟我說，他在那裡很好，很順利。」楊若蘭興奮地眼睛閃光。
從頭至尾，都是這個左面的人黑衣人在問，口氣咄咄逼人，問話語度很快。
「貓兄……」楚陽語重心長地道：「咱們雖然打賭，但，那不過是兄弟之間意氣之爭；如今兄弟我到了難處，我們這裏已經引起來了注意，說不定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了殺身之禍……小弟實力低微，若是貓兄實在不同意，那小弟只有引頸待戮了。」
男人堂正式開業一天，引來的圍觀者前前後後足有數千之眾，但卻始終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膽子踏進男人堂半步。
楚陽對此早有預測，全無意外，根本就不在乎。
「你就是男人堂楚醫生？」三人中，左面那人沉聲問道。
黑衣人目光一閃，淡淡道：「這點自然，那種狀況也不能稱之為寡人有疾！」
這一刻，劍靈倏忽而動，一絲細微的靈體，悄無聲息地進入了這個人的經脈之中。對此，楚陽神魂與劍靈本體在九劫空間里相對一笑。
貓老師精神一振，真沒有想到這裏還真的會有病人前來？想必也是人傻錢多寡人有疾啊……
一夜就這麼過去……
面對救命恩人猶如綿里藏針一般的擠兌，
「他的身體狀況現在很虛弱，應該是身體的營養跟不上。從以上種種判斷，他原來應該是很富裕，能吃得起許多天價的珍奇藥物，但隨著家道中落，現在已經生濟維艱了。」
人情債這玩意，千萬不能欠，一旦欠下了，沒準就能讓你還上一生一世！
九重天闕之上。
最中間的人坐在楚陽面前，楚陽微微眯著眼睛，伸手扣上了他的腕脈。
楚陽無比配合地點頭。媽的，老子可是有九重丹的，切一條長一條，你丫的行么？
黑衣人語調淡漠：「希望一切如你所言！」
「他的脈象裏面，還遺留有大量的珍奇藥物殘餘物質，不過，那些都已經沉澱許久，應該是好久之前服用過，卻因為身體原因，無法全部吸收為己用。」
楚陽笑容仍舊：「如此就好，只要他曾經行過，現在不行了，我就保證能讓他再行，立竿見影，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不想楚陽回答得更快，全無遲疑的款！
「幹嘛？」楚大爺這幾天很累。
「對對對，……此言甚是有理。」
當天夜裡，楚陽自己悶在男人堂的裡屋不知道鼓搗著什麼東西。
「哎！」貓老師無語的嘆氣搖頭，背著手走進去了。
那種事，就算是真真的陽痿了，真真的不行了，也是殺了頭也不幹滴。
因為很簡單：甚至錢都在其次，可是一旦一步走進去，不啻于乃是向整個紫霞城宣告：我雖然是男人，但我不行了！
「原來這男人
貓膩膩則在男人堂裏面轉悠了幾圈，滿臉的納悶，實在是想不出，楚陽究竟憑什麼能賺那玖仟伍佰萬。
「他的脈象很不好，已經有油盡燈枯的跡象了，此人有修鍊過的痕迹，但，隨著男性能力失去之後，修為也隨之自動放棄了，應該屬於自暴自棄的類型。」
「哎……算了，要是貓兄實在不願意，貓兄您就回正房睡覺去吧。等有人來殺我，貓兄你趕上了就救我一命，趕不上就幫我收屍，也算是你償還了我的救命之恩了……」
「可是這……那……」
「這個人就是寡人有疾。」黑衣人凌厲的目光看著楚陽：「你給他看看，不要忘記，治不好切了你自己的。若是你不捨得，我可以幫你切！你下不了手，我卻一定下得了手！」
楚陽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緬懷，響起了秦寶善，沙心亮，寒瀟然……甚至，想起了楚飛龍父子。
貓膩膩覺得，是人的腦子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嗎？楚陽就算是人的腦子，肯定也是被驢踢了！
「是我。」
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情，楚陽開始診斷，其實就是整理劍靈反饋過來的一干信息。
「廢話。這些有錢人自己都是早就把自己折騰壞了……說到底還是錢折騰得他不行了……」
「滾！不行！本貓丟不起那個人，給我換個地方。」
走出門一看，只見別的店鋪門前盡都是燈火通明，唯有男人堂這邊，卻是一片黑漆漆，門口兩邊，
楚陽心中一陣酸澀，暗暗道：「娘，我好。我很好！」
暗暗嘆了一口氣，父母的面容突然浮現眼前。
午夜。
只不過，忽悠的對象，卻變成了九重天闕的人。
貓老師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莫名其妙地成了楚陽的活廣告，已經成了進入男人堂中的第一例『無能的男人』，他懵懵懂懂的從下午到現在他皺著眉頭心事重重地在男人堂門前進進出出了好幾次……
再一次的聯手合作。
……
急忙按照原本約定的暗號在桌上敲了三下。
「呃，我住內左間還不行嘛？我住還不行嘛……何必這麼擠兌我！你他喵的！」
楚陽一身黑衣，很是風度翩翩地走出來，頷首微笑，宛如國家元首在接見外國來賓。
「跟你說？」楚飛凌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很好！」那個黑衣人目光在斗篷里凌厲的一閃，對面的楚陽頓時感覺到一陣壓力突如其來迎面而至，一邊的貓膩膩目光一閃，眼底深處露出不屑之意：來人已臻人級巔峰之境。
「不錯。」
暗影重重中，有三個人漸次走了進來。
就算真正有人來求醫了，一次一枚紫霞幣起步的醫藥費固然不菲，但想要賺到玖仟伍佰萬這個天文數字貌似還是難能吧？別說半年，就算十個半年，一百個半年也未必能行。
劍靈的探查事無巨細的一一而來：「這個人，應該是征伐過度。身子虛虧得過了。」
……
往事如煙，遑如昨日啊……
難道就憑這個讓人笑掉大牙的男人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