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人間正道是滄桑
第1650章 靈機一動
崔正源也不能說人家不懂禮儀，冒犯上司。畢竟工作重要，韓國的人工成本那麼高，多耽誤一點工作就要花不少錢。
陳陽看看表，同樣也低聲回答道：「從早上四點鐘開始，差不多有十個小時了。不過導演說今天應該能夠全部拍完，所以晚上要趕工了。」
崔正源的眉頭擰到一塊，顯然對這種狀況很不滿意。「她們現在是最辛苦、最勞累的時候，休息本來就不好，營養再跟不上，身體會迅速垮掉的。你們這些做助理的，不能光只管工作上的事情，要對她們進行全方位的照顧才行。」
他才不管這些錢是怎麼來的呢，反正只知道自己工作室的預算增加了。雖然增加也只是這段回歸準備期間的，但也足夠了。
包廂並不大，裏面的人不少。尤其是這些女孩子化了妝、穿著複雜的服裝，蹦蹦跳跳了十多個小時之後，再加上她們睡覺的時候脫了鞋子。於是香水味、體香味、腳汗味攙和在一起，讓裏面的空氣嗅之欲嘔。
因為她們要化妝、洗漱和換衣服，崔正源便走出了休息室。
提起寶藍了，全英路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崔常務，您是我們國家培養藝人最厲害的人。所以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能否請你答應。」
不過他還是將窗帘拉上了，既遮住了外面的陽光，也擋住了探究的視線。
只是看著俏生生的寶藍，實在讓他很是為難。
女兒始終都是父親的心頭好，聽到崔正源的誇獎，全英路比剛才還要高興。「哈哈哈，沒辦法，這孩子生的小巧了點。不認識的人第一次見到的，都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現在都已經二十七歲了，要開始操心姻緣的問題了。」
走進片場裏面，還是一片習慣的忙碌場面。
想著想著，看著寶藍的
恰好此時工作人員進來喚醒女孩們，要準備拍戲了，醒來的女孩們才發現崔正源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
不過既然陳陽這樣的老實人都跟他訴苦了，他也不能沒有表示。要是等這些睡著的丫頭醒過來，聽說他知道了她們的困難而不幫忙的話，非得把他的辦公室給掀了不可。
從崔正源這裏拿到了額外補助，陳陽不敢耽擱。眼見著天色將晚，急匆匆走出去給女孩們準備營養食品去了。
當初都沒有選擇寶藍，現在當然也不會了。
看似陳陽說的很有道理，但崔正源卻不可能同意他的說法。
那個時候崔正源就沒有動寶藍的心思，就是認為這個嬌小的過分的女孩，並不符合自己的計劃。
可以說，他是現在韓國主流人群年輕時代的記憶。
一個偶像組合，最累的不也就是回歸前後這一段時間嘛。平時沒有活動的時候，大家都很閑，生活質量還是不錯的。
「哦？全英路前輩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嗎？」崔正源疑惑地問道。
所以既要為GirlsGeneration著想，又不能引起其他工作室的不滿，那麼就不能走公司的財務。
這位前輩在圈子裡人脈廣闊，而且始終與人為善，所以一般的事情估計很輕鬆地就能解決了。
見到崔正源進來，陳陽就想站起來問好，結果被崔正源按照肩膀又重新坐回去了。
崔正源點點頭，對他反應的情況表示理解。「雖然是這個道理，但在預算上面我無能為力。你們GirlsGeneration工作室的預算已經是公司里最高的了，其他的工作室多次跟我抱怨不公平。如果公司再提高標準的話，那麼
年齡偏大，容貌不夠突出，最最重要的是實力也不過關。跟現在GirlsGeneration的十一個人相比，她連其中任何的一個都比不過。
全英路這個國民歌手，與後來廣為流傳的那些國民級的藝人不同。他的職業生涯似乎沒有什麼大起大落，看不出什麼時候更紅、什麼時候人氣滑落。
崔正源看了看始終乖巧站在全英路身邊的寶藍，如果不是一雙大眼睛不停地眨啊眨的，還讓人以為這隻是一個布娃娃呢。「想不到全英路前輩的女兒也是這麼嬌俏可愛，乍一看，還以為是小學生呢。」
你要是只給GirlsGeneration增加了預算，不給他們也增加的話，他們就敢當面指責你不公平，繼而把自己負責的團隊成績不好的原因也歸咎到預算不足上。
至於GirlsGeneration的總經紀人趙明俊並不在這裏，也不知道是去處理什麼事情了。
放眼過去，烏泱泱的全是人頭。竄來竄去，恨不得腳底生風。即使見到崔正源這個大BOSS進來，路過的人也只是快速又冷靜地問候了一句，又急匆匆地跑了過去。
如果真的要給GirlsGeneration工作室增加預算的話，那麼Dark.L工作室、infinite工作室、A.C.E工作室和剛剛成立的EXO工作室肯定也會跑到他這麼哭訴。
也許其他的成員找起來很困難，但寶藍的父母那麼出名，想要搜尋到她的蹤跡，一定不費事。
陳陽一臉苦色，另外也有點不服。「常務，不是我們不想那麼做。但是公司給的活動預算只有那麼多，就算我們想這麼做，也
其實也就是夜店裡的一個包廂，被臨時劃撥過來，給女孩們休息、化妝和換衣服的地方。
崔正源沒想到，全英路還找自己，居然就是為了推銷自己的女兒的。
所以在寶藍表明身份后，崔正源只是尷尬地點點頭。「啊……哦哦，原來是全英路前輩的女兒啊，真是太可愛了。好了，我們進去吧。」
面對這麼一個人氣爆棚的大前輩，崔正源也不敢怠慢。當父女兩人走到眼前的時候，他主動打了招呼。「全英路前輩，十分感謝你能夠出演GirlsGeneration的MV。」
此時她們的睡相如此糟糕，要是被偷拍到，那可就影響形象了。
雖然外形較為蘿莉，童顏的樣子很討喜，但卻很難稱為高人氣成員。
所以崔正源拿出錢包，從中抽出了兩百萬的鈔票，遞到了陳陽的手上。「晚上看看給她們買點好吃的，既能補充營養又不會引起肥胖的健康食品來。今天身上沒有帶錢，暫時就這麼多了。等回頭，我從私人渠道在給你們補助點。」
恰好他剛出來的時候，就見到剛才的寶藍牽著一位大叔的手，正朝這邊走來。
人家剛剛幫了你公司的忙，實在難以說出拒絕的話。
崔正源想不出，對方有什麼為難的事情需要求到他的頭上來。
5月清涼的空氣湧入室內，很好地沖刷了原本複雜的氣味，但也讓房間里的溫度憑空降低了不少。
崔正源微微一笑，對他的表現毫不意外。
但崔正源卻不想這麼做，因為那樣是對寶藍的不負責。
他和陳陽又重新坐好之後，崔正源對她們的生活也關心了起來。「這段時間她們連軸轉工作，吃的方面有保證嗎？」
陳陽撓撓頭，實話實說道：「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忙起來大家
崔正源走進去的時候，女孩們正三三倆倆地散落在不同的角落，幾乎全都在閉目養神。
隨便一眼看過去，就能發現她們全都累的夠嗆。
沒管那些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員，崔正源找到了GirlsGeneration的休息室。
所以在處理這種事情上，權衡大局才是最重要的。
此是看著她們一個兩個睡的東倒西歪的樣子，你能想象的到，這些人就是那天香國色、美貌如花的GirlsGeneration的嗎？
唯一一個清醒的人，是泰妍的助理陳陽。此時他就一個人坐在門口玩著手機，順便負責把守的工作。
最最重要的是，泰妍也是走童顏風的，並且名氣和實力更優。一個組合里，不需要兩個同等類型的人。
「爸爸，瞎說什麼呢？」沒想到老爹把問題扯到不相干的上面，害的寶藍不得不出口阻止她。
全英路很爽快，呵呵笑道：「不客氣，不客氣，能夠出演GirlsGeneration的MV，也是我的榮幸。而且貴社給的酬勞也很豐厚，說起來還是我要感謝崔常務才對。」
崔正源在他對面坐下，悄聲地問道：「你們拍了多久了？」
那男人雖然其貌不揚，但他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國民歌手全英路。
所以崔正源又跟老媽子一樣，一個個走過去，幫著她們將衣服蓋得嚴實了一些。
忍不住的崔正源走過去，少少就窗戶開了一個口子，讓新鮮的空氣進來，才感覺舒服了點。
這樣也不現實，人家已經說了自己是全英路的女兒。你再糾纏不清，那不成了調戲女生了嘛。
全英路將寶藍拉到身前，有些愛惜地說道：「是這樣的，我
在韓國，很多人評價全英路，都會用到這樣一句話，那就是：聽到全英路的歌，就能想起初戀的時光。
聽說她們已經工作了十個小時，崔正源也不禁嘆了口氣，心說藝人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的工作。
這就是跟公司職場里的各部門之間的矛盾是一樣，總是想著要為自己的部門爭取更大的利益，同時貶低對手部門。
GirlsGeneration在這裏拍攝MV，不是什麼隱秘的事，知道的人還挺多。
如果是不認識寶藍的人，估計聽了她的話之後，還會跟她辯解一段時間。但崔正源認識她，自然也不能裝作不認識，估計質疑她的年齡什麼的。
如果他想要讓寶藍進入公司做練習生，那麼也就不會等到現在了。當初有意組建GirlsGeneration的時候，就會付諸實施了。
這年頭誰不明白啊，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哼，他們就是嫉妒。該拿多少預算，也要看大家創造的價值。我們GirlsGeneration是公司里的第一組合，就算活動預算多點，也是應該的啊。」陳陽氣哼哼地道。
人家替你省錢，你還不滿意，那就是傻帽了。
接過了錢，陳陽笑的眼睛、眉毛全都看不見了。「常務您放心，我一定會做的漂漂亮亮的，讓這幫姑奶奶滿意。」
如果是不負責任的人，可能隨口就會答應下來。反正到時候往練習生當中一丟，能不能出道就另說了。總歸是答應了對方家長的請求，人家還得感謝你的豪爽。
只是該如何拒絕對方，崔正源卻要仔細斟酌一下。畢竟沒有特殊原因的話，全英路這種人還是不得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