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獨裁蒼穹
第二百一十七章 劍之神髓
這股殺氣是如此的銳利，卻又是如此的渾厚！
「你沒有實力，無論有沒有道理都沒人理會！就算真有天大的冤屈，也是沒處訴說的！」
因為元殊途本身就具備可以無視的條件，更何況他背後還有龐大的宗門！
「劍，沒有防禦！沒有格擋！」
一道一道恢弘的劍氣，自發的從九劫劍上發出來，縱橫交錯，縱橫捭闔，輝煌威武，不可一世！
「劍，乃殺人之器！」
簡直是暴殄天物！
鐵補天口中喃喃地念叨：「強者為尊的世界，弱肉強食！……」
「罵我們：看看人家混的多好，他么的這個世界真是太不平等了，同樣都是人，你看人家兩口子活在巔峰，咱們卻還得苦苦在底層掙扎，憑什麼？」楚陽微笑，如是說道。
九劫劍光華閃爍，似乎對楚陽很是不滿，有一種委屈的情緒清晰地傳達到了楚陽的心底。
「我知道你同情弱者，但你有沒有想過，所謂的強者，富人，有錢人，經過多少努力才成功？」楚陽輕聲道：「他們付出祖祖輩輩的努力，起早貪黑，比其他人多付出了數千數萬倍的努力，如今好不容易出頭了，憑什麼要跟那幫根本不思進取的傢伙人人平等？」
「是的；在努力面前，人人平等。」楚陽平靜地說道：「只要付出就有收穫！在這裏，是平等的。……」
「真正的九劫劍法，就是殺戮，唯有殺戮！」
「想不到你小子能這麼快地就領悟到劍的神髓！」
楚陽重新持定九劫劍，心中突然升起奇怪的情緒。
……
實力！
楚陽沉思了一下，苦笑搖頭：「這個……這個還真的沒法消除；只要這世上有人，就必然存在著差距；而且這個差距一旦被拉得過大，就形成了階級，階級一旦形成，就必然會有不公平；你想要人人平等，完全就是痴人說夢，絕無可能！」
如此的蒼穹天下，唯我獨尊！
「只有四劍！」
九重天闕也有法制，而且，在東皇天這種法制更加森嚴，比下三天自己的王朝更嚴格。
但鐵補天練得格外認真，一招一式，格外賣力。
鐵補天笑了起來：「難道這就是你的理想？」
他想起了自己在拿著九劫劍瘋狂屠戮鬼蜮高手的場面。
什麼時候，最應該受到法制保護的弱者，卻在承受法制的最大效力和最大約束！
在此之前，自己何嘗不知道這句話，也曾認為自己很了解這句話，但，直到被元殊途擄走自己的時候，跟自己說那些下流的話的時候，鐵補天才發現，自己一直到那時候，才真正理解了那句話的真正含義！
雖然只是分別了極短暫的時間，前後貌似還不到一個時辰；但在楚陽的感覺里，卻已經是與九劫劍分離了好幾輩子。
「鏘！」的一聲劍鳴，生生脫離了楚陽的手，猛的飛上半空！
「我們歧視為富不仁，也看不起剝削壓迫；但，卻不能否認他們從一無所有打拚到這地步的努力。」
鐵補天想著，終於忍不住問楚陽。
……
但現在，她真正體會
這一刻，劍氣的威嚴讓躲在暗影處的劫難神魂簌簌顫抖：「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劍，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劍氣，救命啊……」
「倒真是個天縱之才！」
「劍出手，便是殺戮，便是進攻！」
鐵補天一邊練功，一邊心中想著，越想，越是覺得在這世上普通人想要生存下去，是那麼的艱難……
「現在，就是傳授你，如何將九劫劍法三十二招，融合回歸為四招！」
「便是如此了！」
鐵補天的心中未嘗沒有感觸！
連九帝一后和聖君都要嫉妒的地步那得是到什麼地步呢？
隨即。
「所謂的天下大同，只是一個理想，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而某些不平等，反而是促使人前進的動力。」
「這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弱肉強食！」
「實力是什麼？」
森冷的殺氣，在這神源之境之中來回肆虐。
「不過這小子，倒也真是個狠角色，難怪公子和老黑都那麼看重他；真的很好奇，他的未來究竟能走到什麼地步？」
若是自己的實力足夠，之前豈能輕易被人擄走？
「已經很平等了？」鐵補天有些不解。剛剛還在說絕對的不平等，怎麼眨眼間就成了完全平等？這是個什麼說法？
如何才能不真正存在所謂的特權階級呢？！
這才是弱肉強食！這才是強者為尊！
「便是劍魂之招！」
這個影子心念一動，一股模糊的信息就從九劫劍之中一動，進入了楚陽的腦海。
在下三天的時候，鐵補天身為帝王，是最高的上位者，從來都是制定法製法則法規的人，更是凌駕在那制度之上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真正體會到！
或者，這種情況在任何世界骨子裡都是一樣的吧？
九劫劍輕輕震顫，似在回應什麼。
「罵我們什麼？」鐵補天好奇問道。
現在，楚陽的話一遍遍的在鐵補天腦海中回放。
楚陽深沉地說道：「補天，其實就某種意義而言，這世上已經很平等了。」
「實力！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實力！」
「所以，越是天天叫囂不公平的，越是難有成就；越沒有成就，就越窮，越潦倒；越窮越潦倒，就越沒地位，越沒地位，就越是覺得這個世界不公平！」
「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在乎實力！」
「等你什麼時候領悟到再進一步的時候，你將在這九重天闕，天下無敵！」
什麼時候，最應該受到法制限制的強者，卻在享受法制的保護的同時，又在隨心所欲的破壞法制，踐踏法制，強姦法制！
怎麼才能讓這種情況真正消失呢？
不曾親身體會，不曾親身經歷，不過是講道理的理解明白罷了！
楚陽輕笑：「真正努力的人，就算在最初偶爾抱怨兩句，但也只是那麼一說，該奮鬥的時候還要去奮鬥的。」
楚陽淡淡說道：「所以，不用操心這些，我們現在真正需要操心的，是在這九重天闕活下去，而且還要活得風光，達到任何人看到我們的時候，都要在心裏罵我們，那時的我們才是真正成功的
鐵補天沉思起來。
九劫劍中，那個影子微笑了一下，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看來是用不到我了，我這個護法當得倒也可算是輕鬆之極……哎，還是不如回歸本體，笑傲蒼穹……」
以前，自己一直都在楚陽的庇護之下，雖然也知道實力很重要，但，卻也從來沒有想過會嚴重到這般地步。
「老夥計，剛才害怕了么？」楚陽微笑著。
不論修為多高，只要在我劍前，唯滅一途！
楚陽只感覺自己的大腦一陣刺痛，隨即就多了什麼東西。
突然間，一股前所未有的凌厲殺氣從九劫劍上突兀爆發！
「沒有實力的男人，若是找了漂亮女人，一個運氣不佳，就會讓自己的女人成為別人的玩物！」
看不下去了！
鐵補天不知道，而且，最起碼現在，她連想都是想不到的。
鐵補天為之無語。
強行忍住痛苦，仔細查看，不由喃喃念出聲來。
道理人人會說，但你真正的理解明白嗎？
「這才是真正意義的九劫劍法！」楚陽在心中，狠狠地下了定論！
「法制、規則……始終只是給弱者制定的，所謂的法制，也真的只能約束弱者！」鐵補天的這種明悟，讓她自己都有些心痛。
「劍尖所指，一往無前！」
「辛辛苦苦出生入死，難道就為了和別人平等？」
鐵補天輕輕嘆氣。
「或許那個樣子嗎，才是真正的劍法巔峰！」楚陽為之神往：「簡簡單單的一劍，卻包含了大道萬千。人神鬼，在這樣的一劍之前，都是全無反抗的餘地！」
楚陽哈哈大
這個更高位面的世界，從什麼時候起，變得如斯是非顛倒，黑白無能分明？
「當你為了自己的人生與理想天天去打拚的時候，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奮戰，哪有什麼時間去抱怨？去說什麼不公平？」
九劫劍中，那影子貌似才剛剛躺下，突然又猛地站起，目中射出來銳利的劍光！
但即便是這樣的規則，在元殊途這種人眼中，仍是形同虛設！
九劫劍錚然一響，驚動了楚陽，楚陽一招手，九劫劍飛會到手裡，一股久別重逢的欣喜之情，突然就灌滿了楚陽的心。
手中的九劫劍突然綻放極度光華！
不管是誰，在我劍下，都要臣服！
不管什麼高手，一劍出，便是死！
「不是。」楚陽眼睛一眯：「我的理想跟這個略有出入，具體應該是……九重天闕九帝一后唯我聖君這樣的級別的再見到我們的時候，也說這句話！」
「若是能夠衝上無上虛空，達到公子和老黑那種地步……也不枉了本劍為他護法一回……」
楚陽哈哈大笑：「差一點你就又恢複原形了……」
空氣中的溫度猛的下降了最少好幾十度！
而且只需要一劍！絕對用不到第二劍！
怎會累得夫君險險魂走九泉！
「真正的九劫劍法，沒有劍招，何來劍招！」
可惜了，這麼好的資質，這麼渾厚的修為，但練的卻是這麼垃圾的武學……
鐵補天最初的興奮勁兒一過，開始演練她自己從小到大學到的武學，一招一式的施展出來；看的暗處的劫難神魂一個勁地搖頭。
「公道公理公平，全都取決於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