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118章 破屋
時間也似乎一下子被拉長，葉凡鋪好床鋪翻滾了很久，一看時間，過去了十分鐘。在這樣的一間屋子裡，除了練術，葉凡想不到還有什麼事可做。隨手拿過一樣東西，開始了「注」的修鍊。
葉凡愣道：「什麼？」
「你還看新聞？」葉凡對此比較懷疑，那東西總感覺和年輕人格格不入。
葉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小揚伸手過來拍拍他道：「咱們黃昏里的人，對待金錢有三種態度。一種認為自己隨時都可能完蛋，所以每賺到一筆收入都會儘快花光，經常在接下次任務時潦倒得像是路邊的乞丐；還有一種是打算努力做幾年。賺夠錢就徹底退出的，這種人相比前者就是相當節儉了；至於最後一種。賺錢根本不是他地目的，他所做地事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是在這過程中追尋著別的什麼東西，組織里的高手，比如隊長級的人物，就大多是這一類了。」
「一般情況都按人來算，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身價，不管執行什麼任務都會按身價來收取相應費用。除此以外就是各組之間的一些細微差別了。比如說我們保護組，一般還會把任務時間考慮在內。因為我們任務時間的長短並不由我們自己控制。換作是暗殺組之類，執行任務如果買方沒有要求，那就看你自己能力了，你當天就完成任務殺了這人，是這個價；你花一年時間來搜集情報、研究對手，然後再殺了他，還
劉青笑道：「我想讓你請我吃飯成為一種習慣。」說完立刻轉移話題：「這些天跑哪玩去了？」
葉凡不寒而慄：「還會追上門來嗎？」
「那你過來幹什麼？」葉蘋問道，末了又問一句：「你放假不回家？你住哪裡啊？」
於是諾大一片平房。葉凡孤獨的身影在其間遊走。由於人少，路況到是好了許多，但葉凡卻覺得有所未有的寒冷。尤其在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空蕩的房間結合自己地心境，葉凡覺得心都快要沉碎了。
學校如此猥瑣的行徑讓大家不齒，但最終的結局還是人人回家過年。校內都冷清，何況是寄生於學校的這片出租區。真有過年不回家的學生，多是家境貧寒。乘寒假賺些錢。順便節省了往返地路費，這種學生又怎麼住這片價格不菲的出租房。
西校門外的街道本就不及東校門外發達，葉凡一直走了許久，才發現一家麵條館，此時已經不會再有什麼挑剔，連忙鑽了進去，要了一碗拉麵。
葉凡隨手伸向一旁的燈繩，隨即立刻抓狂，居然沒有電。雖然屋裡除了這燈泡沒有別的電器，但葉凡第一念頭依然是日子沒法過了。這一瞬間，葉凡十分想看電視，玩電腦，秉燈夜讀……凡是沒電的時候
「不是，不知道是什麼人，差點連我都幹掉。」葉凡道。
小揚苦笑道：「這算什麼，真正高身價的全是你們術者。」
這個時間，飯館到是也有幾個人吃飯，葉凡正低著頭打盹，忽覺眼前一暗，有人坐到了對面。剛抬起頭的功夫，對面的人已經驚道：「咦，怎麼是你。」
「那我在你那來寄住一下？」葉凡脫口而出，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找到了脫離這間沒有電的小破屋最好的借口。
「新聞里正在播。」葉蘋說完，葉凡隱約從電話中聽到了幾句新聞的聲音，似乎是葉蘋調大了音量。
葉蘋問道：「你們的任務到底是保護還是暗殺？怎麼許夕掛了！」
葉蘋驚呼：「那鬼地方？」頓時無限同情，末了道：「那你過來吧，我把鑰匙卡在門縫，你自己找。」
小揚搖頭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隊長級人物執行任務的情況比較少見。他們大多是總觀全局。關注自己組內所有任務地執行情況。不過再說回來，這身價其實只相當於一次任務后黃昏里發給咱們的薪水，真正向買主那邊收取的費用，還是按照任務情況來要價的。」
正覺得坐立不安之時，手機聲響。葉凡自黑暗中摸出，手機閃爍著映亮了半邊臉，上面顯示的來電人是：你姐。
A師大在暑假時會特意為留校地學生準備宿舍，而寒假卻是不管不顧，並美其名曰鼓
葉凡的真實目的已經暴露在即。卻也沒有隱瞞：「就住租的那房。」
「第二種。」小揚道：「我想存夠錢后就洗手不幹了。」
簡單來說，「破」就像是使蠻力，只要本身力量足夠，使出來並不是難事；而「堅」則注重技巧，要求對氣息地操控。葉凡現在修鍊的重點已經全部轉移到「堅」上了，至於「破」，他覺得隨著自身氣息的積累，無形中就已經是在進步了。
此時窗外天已漸黑，葉凡擦了擦額角地汗水，滿意地拍去了手上的白灰。從時間上就可以看出自己還是在不斷進步地。
初時覺得時間過得依然緩慢，但逐漸完全集中了注意力后，終於也忘卻了時間。一心只集中在手裡那截粉筆頭，一邊努力維持著氣息地注入，一邊感受著氣息細微變化所反饋來的信息。葉凡修鍊的是「堅」。相比起來，「堅」事實上比「破」更有難度。
葉凡又在小屋中呆坐了片刻，奇怪自己為什麼說的是「明天過去」，而不是「馬上過去」。思索良久也沒想出個答案，葉凡起身準備先去出門找點食吃。
葉凡一笑道：「合作任務免了，一起合作吃個飯什
「那像烏鴉他們身價都是多少？」葉凡問道。
葉凡張大了嘴：「這麼貴。」
小揚皺眉道：「你們潛伏組比較複雜，事實上一次潛伏任務長的會做好幾年，這當中暗殺、盜竊、保護之類的都會做不少。而且潛伏組的人最怕就是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即便同是黃昏的，我了解的情況也不會太多。你還是自己問烏鴉最清楚。」
「噗」一聲響，手裡的粉筆頭突然化做白灰。這粉筆頭的命運比較凄慘，它並不是被葉凡瞬間暴發的氣息擊粉，而是由於氣息在它體內地反覆沉浮，無數次在臨界點上下遊走，最終不堪重負。可以說是被葉凡用氣息蹂躪到死。
氣氛一時又有些傷感，葉凡還沒來及進入狀態。小揚已經摔下筷子起身道：「行了，走吧！」痛快地付過錢后，兩人離開小飯館。小揚直接攔下一輛車后道：「我走了。」說完又朝葉凡一笑道：「希望快點結束這種生活，所以，希望不會再有和你合作的機會。」
小揚扒了一口飯道：「一星期十五萬。」
「那你準備做什麼？」葉凡問。
「你怎麼知道？」葉凡頓時警覺。
還沒來及開口說話，劉青已經轉過頭叫道：「老闆，我那碗面加肉，加兩份。」
「不小心看到，我說，你不要轉移話題，怎麼回事？」葉蘋問，「是你們下的手？」
小揚笑著揮了揮手。上了車。葉凡目送他離去后，返回了出租
葉凡茫然，貌似這才是對方說的第一句話。不過總算已經知道是葉蘋，遂沒好氣地道：「幹什麼？」
小揚神秘一笑道：「那就不告訴你了，總之是快了。」
「那我們潛伏組呢？」葉凡更想了解切身的利益。
劉青笑道：「老大，那房我可也有份啊，我看到你東西扔那，但卻一直沒動，也沒見你人影，忙什麼呢？」
接著葉凡清清楚楚問了一遍地址后道：「我明天就過來。」說著在葉蘋的「靠」聲中掛斷了電話。
葉凡笑道：「那你是哪一種啊？」
「還沒確定，一天一個想法。不過那不用急。存夠了錢一切都可以慢慢來。」小揚淡淡地笑道。
葉凡又問道：「那你準備存多少？現在還差多少？」
對面已經大怒：「我的聲音聽不出來嗎？」
葉蘋道：「以我職業的眼光來看待，很有這個可能。」
「我馬上要出去，這幾天也不在，保護不了你。」葉蘋道。
「不用不用，不用你保護。」葉凡連忙道。
葉凡沒有追問，只是笑了笑，小揚頗為遺憾地道：「只可惜了這次任務失敗了，錢是拿不到了。我們這類人其實最怕，怕還沒存夠錢，自己就……」
葉凡也已經看清，對面的人居然是劉青。
葉凡疑惑著接起：「喂，誰啊？」
葉凡點了點頭后，又產生出了一個新的興趣：「你的身價是多少？」
「你什麼意思？」葉凡不滿地道。
葉蘋沉默了片刻，最後道：「那你當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