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123章 嚴父的回憶
葉凡點了點頭。
葉凡一邊點頭一邊道：「特工的身份應該是保密的吧？告訴我沒事嗎？」
嚴父頗具大將風度地點點頭說：「做幾樣你的拿手菜來，否則只好我出手了。」
嚴父凄然地點了點頭道：「不錯，當時我一心只想不能有一絲紕漏讓這人有機會逃脫。哪裡想到他根本沒有想著要逃，而是面對面的，硬生生地擊敗了我，堂而皇之的從我面前離去。」
於是嚴父地目光又開始深邃，嗓音又開始磁性：「我這麼多年執行大大小小任務無數，雖然不說全部都完美的完成，但只有那一次，是因為我個人的能力不足，導致最後的失敗。這次失敗無可爭議，即使當時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不可能成功。」
嚴父忙揮了揮手道：「沒事沒事。」
嚴冰頓時眉飛色舞，也一拍桌面一指他老爸道：「原來還有壓箱底的。那就快講來吧！」
「哦。對，不好意思。是叫方娜。不小心說錯了，你看，才聽了四回嘛，有點生疏。他抓地那個叫方娜，是個女的，不然怎麼可能被他單臂擒住呢？因為是女的，所以單臂擒住。另一隻手嘛……誰知道幹嘛呢！」嚴冰滔滔不絕。
嚴父終於有些怒了，葉凡默然了。這是一家人顯然是毋庸質疑，因此他此刻正在懷疑這究竟是父子還是哥倆。
「那不如讓我爸來說。」兩人邊說邊走出書房。
葉凡連忙道：「我當然不會說出去。」
嚴母大概是在廚房裡一邊做飯一邊聽著外面
「啪」一聲，嚴父一拍桌面，葉凡被嚇了一跳。只見嚴父一指嚴冰叫道：「十年前，聽過沒有！」
「二十年前地時候……」嚴父的聲音突然充滿了磁性。
嚴父正側過頭來，看到兩人出來后道：「葉凡，你知道特別調查員？」術者地感官都要強於常人，葉凡和嚴冰在屋裡說話也沒有特別隱藏，所以嚴父雖在客廳卻聽得清楚。
「結果呢？你被他拿下了？」嚴冰問，從嚴父之前地預告，已經不難猜出這個結局。
嚴冰掃了他老爹一眼后道：「你想啊，他這些特工的事迹不能逮個人就隨便說啊！今天難得遇到你這麼個能聽的，他那些發了霉的光輝業績還不都得拿出來晒晒啊！」
「這是我信任葉凡的表現。你懂什麼。」嚴父立刻道，然後望著葉凡溫柔地道：「放心，我不會殺你滅口的。」
「什麼意思？」葉凡沒聽明白。
嚴父一邊搖頭一邊道：「這麼多年來，我也一直在想。說隱形多少有些離譜，但我另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有沒有可能。」
「這是怎麼回事？」這次是葉凡先發問，不知不覺中，他也被嚴父所講的陳年往事所吸引。
葉凡點頭道：「我想也會是這樣。」
葉凡茫然的搖頭。
嚴冰此時走了過來。對於葉凡翻看這東西
「等等。」這回卻是葉凡插嘴了，「單臂擒方臘，那是戲里地武松乾的吧？」
嚴冰露過一絲驚訝：「你知道什麼是特別調查員？」
寬大的寫字桌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和一個插著幾枝筆的筆筒。但葉凡注意到地是桌子的一角，那裡擺著一個金屬模樣的小本子。葉凡只覺得似曾相識。
嚴父道：「那你有沒有注意到，你『注』的這些東西有什麼共同點？」
「是什麼任務？」嚴冰迫切地問道。
葉凡笑著點頭，在屋裡假模假樣的瞎轉悠，裝作頗有興趣似的欣賞著屋裡的擺設。現在已臨近中午，書房那深色的落地窗帘卻沒有拉開，屋裡很是昏暗，嚴冰打開了頂燈。葉凡本來已經裝完樣準備離開了，眼睛卻突然一亮，目光落在身前的寫字桌上。
嚴父沒再講下去，嚴冰倒是來勁了：「爸。你敢不敢講一個我聽過次數在三次以下地？」
「這人用什麼『術』？這麼厲害？」嚴冰又問。
「不錯，地確是這樣。」葉凡恍然大悟，而隱約間他已經感覺到嚴父要說的是什麼了。
葉凡道：「不太知道，正想聽你說說。」
兩人一個炫耀一個熱情，葉凡被夾在中間，忽然覺得好像沒自己什麼事。雖然說嚴父是準備講給自己聽得來著。
嚴父卻在此時面色凝重起來，搖頭苦笑道：「壓箱底？根本不是，這件事之所以我一直沒講
葉凡道：「原來你爸是特別調查員。」
「十四年前……」「駛車飛越斷橋追敵那次，九遍……」嚴冰搶過。
嚴父道：「作為特別調查員，執行的任務基本都是常人無法勝任地，大多數來說都是牽涉到術者的事。」
嚴母又回到了廚房。葉凡此時已經不敢再多問了。不料嚴父此時真像嚴冰所說的，一付要打開話簍子的模樣。目光深邃彷彿要將人吞噬，顯然正在進行相當深層次的回憶。
「任務很簡單，不過是捉一個人而已。」嚴父淡淡地道。「這人當時的身份很隱秘。我也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才追蹤到他的下落，終於有一次。我認為時機完全成熟，所以向他出手。」
「我不知道。」嚴父搖頭，「當時我早已完成了『延』，但即使這樣，我的兵器也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的手明明是空的，但我卻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招架著。」
嚴父得意：「你真當老子什麼事都往外面倒啊！」
左邊，不過是個免冠照，卻照得神采飛揚；右邊赫然寫著：特別調查員，嚴奕。正和當日自己看到的那個謝明鈞的證件一樣。只是，這次幾個字筆劃的凹凸似乎與上日自己所見略有不同。
嚴冰在一邊插話了：「你不要附和他啊，一會該說起來沒完了。」
兩人坐回了沙發。葉凡這才道：「不算知道吧，只是我看到過和你這一樣的證件。」
葉凡
「難道他地兵器是隱形的？」嚴冰不光問，還進行推理。
嚴母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后就進了廚房，嚴父此時對嚴冰道：「嚴冰，帶葉凡在咱們家轉轉，免得他一會上廁所迷路。」
葉凡躊躇，嚴父立刻笑道：「不方便說沒有關係。」葉凡如釋重負。
「六年前……」「從飛機追蹤到地鐵，從地鐵再追到火車，最後卻在船上把人逮住那次，也是九遍。」嚴冰再搶。
嚴父道：「我們一般術者所想到的『注』，目標全部都是固體。這幾乎已經是一種固定思維。」
嚴冰一家三口統一向上的風格雖然讓葉凡哭笑不得，但對於他們的熱情還是很感動的。嚴母此時搓著手道：「看來今天我必須親自下廚了。」
「是什麼？」嚴冰問道。
假裝隨意地拿了起來，入手頗沉，輕輕翻開，葉凡暗叫果然。
嚴冰冥思苦想，終於目瞪口呆道：「好像真沒聽過有這麼一出。」
嚴父笑了笑道：「你都看到我的證件了，我的身份還怎麼向你保密？只要你不說出去。多知道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葉凡自然免不了要客氣一下：「不用這麼麻煩了，隨便吃點就行啦！」
嚴冰精神集中。大氣都不出一下，葉凡也只得一副很有興趣傾聽的模樣。
嚴父此時道：「特別調查員說得酷一點，其實就是國家特工，之所以特別，就是因為會術。」
「三年前……」「單臂擒方臘……四
嚴父望著葉凡道：「葉凡，你應該已經達到『注』的程度了吧？」
「哦！」嚴父應了一聲后道：「和特別調查員有過接觸，你是做什麼地？我指你術者的身份。」
殺你滅口這種話從嚴父嘴裏出來，就像在說給你吃個蘋果一樣輕鬆自在。葉凡本來是沒想到還會有這種危險的，現在被嚴父一提醒，頓時害怕起來。
如果說轉一遍許家需要的是時間的話，那麼轉一遍嚴冰家需要的只是瞬間。一共不過三屋一廳，嚴冰逐一介紹：我們的出發點是在客廳，然後到達的將是我爸媽的卧室，再下來會是我的屋，現在我們所在的是本次旅程的最後一站：書房，接下來我們會回到始發點。
嚴父挺不好意思，嚴冰對其的模仿何止沒有錯字，就連聲音、語氣、語調都已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要不是嚴冰最後說話，葉凡都沒察覺到這點，差點朦朧地以為自己是在看電影，耳邊響起的是以主人公身份自敘的話外音。
嚴父慢慢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把『注』運用到液體，甚至是氣體時，會是什麼樣呢？」
「我剛剛通過考核成為特別調查員，不久就接到了第一次任務，我當時非常激動。不過這第一次任務之所以讓我這麼印象深刻，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在這次任務中我認識了我現在的老婆，也就是嚴冰他媽……」嚴冰無情地一通搶白，末了道：「爸，你要說說個新鮮的行不行，每次都是這些，連台詞也不換，我剛才說的有一個錯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