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312章 兩個賊
「我吃飽了。先回去了。」葉凡起身，一邊受不了虛靈眾人的大肆恭維，另一邊也見不得廖濤和清泠眉來眼去，葉凡只能三十六計走為上了。
葉凡立刻在屋裡翻箱倒櫃劫掠起來。可惜這間屋實在平淡無奇，葉凡也就翻一些衣物之類的日常用品。此外就是在電腦桌上看到一個錢包。包里也沒幾個錢，但葉凡覺得轉移視線是個不錯的辦法，遂將錢全部裝到自己口袋，退出屋外。
廖濤的表情比葉凡還要詫異，連退了兩步說：「靠，真有人！」
「隨便轉轉，看看有啥值錢的東西。」葉凡說。
來人了！葉凡大吃一驚，樓道這種回聲通透地地方，自己居然沒聽到腳步聲，這什麼傢伙。葉凡不及多想，瞅著擺放電腦的長條木桌一端和牆之間還有點空隙，一個箭步竄過去，隱入了角落。
正思考下一步怎麼辦，突聽身後房門一聲輕響。
真是走運。葉凡暗叫一聲。接著再看眼前地幾個監視器，電梯口，樓道內，果然都在監視下。但除了這些，被監視的房間卻只有兩個，一個就是自己住的那間，幾乎是全方位多角度的立體偷拍，衛生間也沒放過。葉凡一身冷汗，還好自己夠謹慎，不然怕是早就被識破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廖濤永遠是一條大色狼。就他看女人那赤裸裸的眼神，葉凡相信無論他能裝扮成什
又一聲輕響，來人將房門掩上。葉凡暗自慶幸，幸虧這門會發出聲音，否則這人走到自己身後自己怕是都不知道。說來也怪自己多此一舉，明知樓道里沒人，還藏什麼氣息？否則用著「收」，也不至於差點被發現了。
葉凡一驚，但就這樣，那傢伙還是沒醒。廖濤端起那人面前桌上的半杯水，放在鼻子邊聞了聞說：「唔，喝了不少。」
接著來到第二間屋前，剛弄開鎖開了個門縫，葉凡就嚇了一跳。這屋裡居然有光。
「哦？你下得葯？」葉凡這才知道這人怎麼會睡得這麼死。
「許氏集團。」葉凡說。
清泠的儀態在這一刻突然很端莊，起身指了兩個手下：「送哈哈先生回去。」
原本葉凡對廖濤這個人是相當有好感地，但他現在突然投靠清泠，而且現在還見色起意，和清泠搞起了曖昧，葉凡這種愛憎分明的人。立刻將廖濤划為了鄙視的對象。原本還想著廖濤接近清泠是有什麼隱情，此刻也是全然忘記了。
在鄙視嘲笑葉凡讓全桌人都覺得索然無味的時候，眾人總算轉移了話題，葉凡的不自在也有所收斂。但在清泠的帶頭號召下，虛靈眾人又對葉凡和廖濤展開了大肆地糖衣攻勢，一句句肉麻噁心的恭維言辭撲面而來。
「你是誰？」廖濤盯著
葉凡邁步朝自己那屋走，四下一片安靜，一點人聲都沒有。葉凡突然靈機一動！自己混到清泠旁邊，不就是想搜集搜集資料，搞搞清楚這幫傢伙地陰謀計劃嗎？現在四下無人，還有比這更合適的時機？
「你是誰？」葉凡反問。
葉凡一怔，跟著回頭一掃所有的監視畫面，並沒有自己剛才縮的那個角落。由於監視室里是時時都有人的，所以只是把多餘的攝像頭隨便安了兩個，並沒有無微不至地全方位拍攝。葉凡鬱悶，原來廖濤只是虛張聲勢，自己就這麼被騙出來了。
「你一定要知道？」
廖濤笑了：「別以為你隱去氣息我就不知道你是術者了。就你那開鎖方式，是普通人能辦到地嗎？你來找值錢東西？財務室的招牌你沒看見嗎？那裡不去來這找錢，你有職業素質沒？」
靠！葉凡鬱悶，光顧著躲，完全忘了人家眼前就是一堆監視面畫，自己這躲了又有什麼用。葉凡悻悻地站起身從空隙中走出來，心裏盤算著怎麼脫身，抬眼一瞧，眼前的人居然是廖濤。
「喂，小子，問題也有個先來後到吧！你別總是反問我啊！」廖濤說。
廖濤笑笑，伸手指了指身後說：「你鎖開得不行啊，都弄壞了。」
「你呢？」葉凡又反問。
出來還怕有人跟蹤。也不走門，從廁所的後窗直接翻了
乘電梯回到十五樓，整個樓層里空無一人。連時常坐在電梯口前台後面的那個術者也不在。葉凡想起，剛才一行人準備去吃飯時，這人也被清泠一副很體恤下屬的樣子打發去吃飯了。
來到第一間屋外，輕敲了幾下房門，沒有反應，葉凡毫不費力便打開了房門。此時天還沒有黑透，不用看燈也看得清屋裡的一切。和葉凡那間一樣，顯然也是個住人的所在。
廖濤卻得意道：「不過你選在今天來，真是撞大運了。」說完他一伸手，那個睡在椅子上的傢伙被他打了一巴掌。
以清泠的洞察力，當然不會沒注意到廖濤的賊眼，更不會不明白這雙賊眼下所包含的含義，但她一點躲避的意思也沒有。手舉著酒杯，斜著身子，擺了個很優雅，很養眼的造型。廖濤立刻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表情更振奮了。也舉了杯子向清泠回應，兩個人眉來眼去，讓葉凡忍不住讚歎了一句：好一對狗男女。
「廢話，不然你早就被發現了。」廖濤把半杯水放回桌上，好整以暇地對葉凡說：「不過，你現在還是也被我給撞上了，說吧，你是來找什麼的？」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看來依然是沒有人。葉凡暗自得意。現在已經易容改裝。就算被什麼監視系統發現，自己打死不承認。清泠又有什麼辦法？
電梯回到十五樓，葉凡發出了幾聲吶喊，沒人回應。
再一間被嚴密監視的，葉凡看不出是哪間，只能肯定不是自己剛剛去過的那間——電腦桌上沒有錢包。
眾人一齊拍手稱是。
「當然，我對於要偷的東西向來是非常感興趣的。」廖濤說。
十五層樓大多是許氏集團的辦公室，門外都掛著各部門的招牌，但葉凡的目標，卻是臨近自己房間的那幾個沒有招牌地房間。
「不用了不用了！」葉凡擺手，「我還認得路。」
葉凡推開條縫就閃了進去，進來就是卧室，裏面還安排有一間屋。葉凡朝里一望，又嚇一跳，一人端坐在椅子上，望著眼前的一排顯示器。
果然有監視。這是葉凡的第一個念頭，但那人似乎完全沒有察覺自己。葉凡縮在門外牆后，探了個腦袋朝里望，那人歪著個腦袋一動不動地坐著。葉凡卻是一怔，因為他都看到其中一個顯示器里自己探頭探腦的模樣了，這人怎麼完全沒有反應？
葉凡縮在角落裡，不敢探頭。這人在幹什麼？進來了沒有？葉凡一概不知。他只是懷疑這人和自己一樣動機不良，否則進來以後為什麼還是輕手輕腳不出聲？為什麼看到睡著的人他也沒有
葉凡無言以對。
正疑惑，聽到進來的人說了句：「還藏什麼啊，監視器拍著你呢！」
「你想找什麼？」廖濤問。
葉凡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一瞧，那人居然是歪著腦袋睡著了。
葉凡胃裡翻來攪去，剛吃進去的東西都忍不住想立刻吐出來。再看廖濤，只是呵呵笑著，也不知有沒有在聽，兩隻眼睛只是滴溜溜地在清泠身上打轉。
「廖組長，您實在太有藝術氣息了。就您這身裝束，您這身氣質，誰能猜到您是搞盜竊的？我猜您在藝術方面一定極具天賦，只是您自己並不在意罷了。」一名手下疾呼，「哈哈先生也不簡單吶，我知道您易容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但像您這麼拉風的人物，無論假扮成什麼樣子，都是那麼的鮮明，那麼的出眾，就說您昨天扮的雲風吧！我看就比真的雲風更雲風，大家說是不是？」
但葉凡很快有了主意，他調轉方向，重新乘電梯下了樓。在街邊小超市隨便買了面小鏡子，葉凡閃身躲進廁所。無人地角落，葉凡對相貌又一次進行了改變。
但是。如果有監視系統，自己肯定就暴露了。
葉凡恍然，原來這傢伙就是因此推測屋裡有人，所以才出言試探地。但這傢伙顯然也是動機不純，偷偷摸摸地過來，他又是想知道些什麼？但不管怎樣，這樣不懷好意地接近清泠，已經讓葉凡重新對他燃起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