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小露身手
第18章 好大一個蛋糕
「恭喜，恭喜……」
程妖精怪叫一聲，瞪大眼同時五指無意識抖動著，看情況大有三個逆子不說服自己，大有公堂上演野蠻人育兒經真人秀。
與此同時，長安大理寺，程妖精大馬金刀坐在公堂案台，大理卿劉弘明一頭大汗，敢怒不敢言賠笑著程妖精野蠻的態度，誰敢惹有聖旨在身的流氓啊？
『大哥，祖宗，有什麼家庭江湖恩怨，可否出去在聊？此乃公堂！』劉弘明真心想要吼出聲，別把大理寺當成他們盧國公府啊？
「哪又如何？你們妹妹還不是一樣憑藉爹爹三板斧招式，打出個女狀元？輸了就是輸了，習武不努力，青樓天天逛，身虛怨爹娘，豈有此理也！」
「好詩啊……還真打？撤！」劉弘明在程妖精脫口而出文盲詩，忍不住大讚，當程妖精施展家暴育兒經的時候，嚇得魂飛魄散三十六計閃人。
王鐵匠無所事事蹲在家門前，秦壽在村裡遊盪一圈走過頭，突如其來問母牛之事，直讓王鐵匠稀里糊塗摸不著頭腦。
好吧，秦壽徹底敗給蘇菲，她們那邊不是以麵包為食的嗎？連同麵包差不多如出一轍的蛋糕也不會？還是她天生就是王權貴族人？秦壽開始感興趣蘇菲身世，開始沒問是等她適應這裏。
「老爺，我剛回來的！」錢管家欲哭無淚雙手作揖，把自己剛進門沒多久道出來，還有點人性沒？大冷天跑門外吹西北風？
「唉……這不是逼我做大口徑的蛋糕嗎？」
「喲呵……三個打一個，輸了還有理？」
秦老爺子忽然停
抓狂十足的秦壽咆哮完后，在林木匠一驚一乍目光之中，氣憤十足勒起衣袖跑出門，連避開一陣繞回來的賈蓉呼喊也置之不理，一眨眼消失恢復平靜的村莊道路。
「東家的，椅子呢？」
麵粉易得，泡打粉有點麻煩，看來只有自製的自發粉代替了，雞蛋更是容易，牛奶楸准誰家牛生牛崽了，去擠一些出來，白糖也可以找些甜的代替。
「賀大叔，聽說你家裡有小麥！」
兩刻鐘過後，王鐵匠哭笑不得揮手送別擠完全部牛奶的秦壽，而秦壽手裡端著大盤裝的牛奶急匆匆趕回家。
「老流氓三個逆子可否安好？」
秦壽還沒來及揭鍋，一把暴躁如雷喝罵聲從院子里傳來，直把秦壽嚇了一大跳，那個不長眼的傢伙找茬來了？
重新沖淡蛋清后，秦壽又開始搗鼓蛋黃，放4到5勺糖5勺冒尖的麵粉8勺牛奶攪拌好，一切準備好后就缺最後自製奶油了。
「哦！」
「神神秘秘的又瞎忙活？」
「嗯啊？是的，小秦子有事嗎？」
賈蓉搖頭嘆息一聲，勸說著林木匠照秦壽的話去做，王爺洗劫新式椅子荒唐之事，還真出乎賈蓉意料之外。
「不敢，不敢，好吃好喝供奉著！」
錢老爺子惡狠狠說一句備馬，錢管家如昔負重鬆了口氣，急匆匆踏步出大廳依言去備馬。
「備馬！」
小院子里晾衣的賈蓉停下手，一頭霧水看著秦壽進進出出很忙碌似的，忍不住納悶
「哼……如若老流氓三個逆子少一根毛髮，折斷你狗腿！」
「有空在說！」
「麵粉，泡打粉，雞蛋，牛奶，白糖……」
「可惡，實乃可惡！」
蘇菲驚異聲打斷還沒來及喘口氣的秦壽，一股濃香麵包味撲鼻而來，嗅到久違的麵包味道，蘇菲有種回到家的感覺，眼角不經意間留下淚痕。
吹胡瞪眼的程妖精一掌拍在案台，搖搖欲墜的案台直看得劉弘明一陣心痛，大哥輕點，這可是賊貴的紅木啊！
「什麼是西方人？」
「是，東家母！」賈蓉都這麼說了，林木匠只好自認倒霉，硬著頭皮出門去隔壁逮黑牛過來開工。
「報官有屁用，趕緊重新製作，本少溜達回來之前，要見到四條腿的椅子！」
村西賀明十分驚喜，秦壽大駕光臨，莫不成看上自家娃要雇傭去當學工？至於秦壽要小麥做什麼？賀明問也沒問一股腦把十幾斤布袋裝的小麥全交給秦壽。
程處亮反反覆復切西瓜碎門牙削狗腿三招式，聽得程妖精吹胡瞪眼大有火山爆發跡象，而劉弘明乾脆撕下兩張紙堵住耳朵，安靜了！
「管家的，去門外瞧瞧，人來了沒？」
當日，大理寺流傳一陣流言蜚語，什麼大理寺發明了新不為人道的刑法，慘叫聲驚天動地，真乃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壽兒，你這是？」
「二弟，大哥嘴笨，你來解釋給爹爹聽！」程處默面對程妖精吃人目光，一眨眼癟了，把口才稍好的程處亮晾出來。
「爹個屁，瞧
「爹爹！」
「……」
「哎，小秦子，錢拿回去，大叔家娃的事怎麼樣？」
「蘇菲，你還是西方人嗎？」
「爹爹！」
秦壽丟下三文錢，頭也不回扛著小麥一陣風跑人，害得賀明追出門要把錢給回秦壽，免費贈送也不要？
蘇菲在秦壽無語的安排生火工作下，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乖巧地跑到灶台前生火。
「是！」
「東家母，這……」林木匠不知所措求助返回的賈蓉，今天還有篩選學工任務啊！哪有那麼多精力去重新製作不熟悉的新式椅子？
「菲兒，打五個雞蛋，蛋清與蛋黃分開，蛋清先一勺一勺糖打……」
「多謝了！」
「林木匠，照壽兒話去做吧！學工之事，村民們應該可以理解緩一緩，午後在進行！」
「唉……真是冤孽啊！菲兒，去看看少了多少黃豆芽！」
「爹爹，孩兒們打來打去就那麼反覆三招，切西瓜—碎門牙—削狗腿……不輸才是怪事！」
「娘，沒事，忙你的，菲兒，過來幫忙！」
「打好了，少爺，怎麼樣？」打蛋清打了一刻，手發酸的蘇菲可憐兮兮看著製作自發粉的秦壽。
劉弘明輕抹額頭汗跡，哆嗦著嘴唇回應程妖精吃人目光瞪視，心裏祈禱著程妖精別把罪責怪到自己身上，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啊！
「少爺，你的麵包，熟了，好香！」
秦壽拿出一公斤油，把剩餘的牛奶全混合在一起攪拌，剩下來就是跑出去裝些雪冷藏，等變成奶油狀，方法簡單就是不知道吃了會不
「姓秦的，給我滾出來！」
「嗯，好了？你放了多少糖？」
「土匪拐跑了！」
「是，老爺！」
賈蓉輕聲嘆息之中，蘇菲走到變空蕩的大廳角落，缺少四腳高椅子，總覺得有些不對路似的，想起秦壽連夜把胡凳胡桌之類送入廚房摧毀，蘇菲就忍不住想要偷笑，這算是自作孽嗎？
秦壽無語了，一時沒注意蘇菲還真捨得放，一下子十勺差不多半斤的糖，也不怕人家得糖尿病？
秦壽頭也不回吩咐一邊無所事事的蘇菲幫忙打雞蛋，時間有限秦壽又是第一次做，空有製作方式沒有經驗，第一次管它呢，只要口味過得去就是了。
「王大叔，聽說你家母牛前些日子生牛崽了！」
哭笑不得的賈蓉看到關上的廚房門，沒好氣搖搖頭，實在想不明秦壽一天到晚腦子裡想些什麼？
秦壽頭也不回扛著大包小包鑽進廚房，蘇菲聽到秦壽的呼喊聲后，丟下手裡的活急急忙忙跟著秦壽鑽進廚房，在賈蓉想要看個究竟的時候，廚房門忽然關起來。
土匪王爺與惡女公主滿載而歸離去后，熬夜趕工剛醒的林木匠急匆匆趕來報道，發現一夜辛勞椅子不見后，忍不住小心翼翼湊到蹲地面壁思過的秦壽。
「好，好著！」
「小秦子啊，有，有，前些日子城內買的，坐坐……」
程妖精的狠話，直把劉弘明嚇得差點虛脫，他不相信言出必行的程妖精只是恐嚇，混事一大票的程妖精沒少暴打過同朝大臣，赫赫有名的混世魔王，連
「好吧，你幫我生火，去吧！」
「十勺！」
廚房內，蘇菲按照秦壽的教導，洗麥去除小麥本身所附著的雜質，經過溫水搓洗的剝皮製粉土技術，把皮層拿到小磨台精研細磨好幾遍。
長安城內錢府大院，錢老爺子急躁不安地在大廳內瞎轉，五十齣頭錢府管家睜著眼閉著眼，老眼暈花看著錢老爺子不知疲倦轉悠半天的勁頭。
直到小麥皮磨成粉狀原料，秦壽拿出一大堆蘇菲眼花繚亂的東西，好奇的蘇菲偷偷打開嗅了下，一股發酵的味道熏得蘇菲直皺眉捂鼻走遠點。
長樂鄉，臨近午後時分，秦壽家小院的賈蓉乾等一上午，緊閉的廚房門一直未開，眼看林木匠與黑牛伙食時間到了，卻無法進去淘米做飯。
秦壽看了眼還有十多個雞蛋，咬咬牙繼續加量不加價做大號生日蛋糕，恐怕古人沒見過沒吃過生日蛋糕吧？甜甜的保管獨領風騷！
「啊？有土匪？報官沒有？東家的？」
錢老爺子每走一步，嘴裏就罵罵咧咧可惡，至於罵誰也只有他自己心裏最清楚，錢管家有心想要提醒錢老爺子時辰過了，該出門打理生意了，可見到脾氣暴躁的錢老爺子，想想還是作罷！
「爹爹，這可不能怪孩兒們不爭氣！」程處默實事論事與老爹爭論起輸贏，直讓賠笑的劉弘明僵硬著臉色，好吧，流氓世家果然非正常人可理解！
秦壽在村內遊離浪蕩了一圈，收刮腦海里曾經讀過的廚房寶典，自言自語嘮嘮叨叨反覆念著，惹來閑來無事的村民們怪異目光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