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小露身手
第29章 海客盛宴
「爺們買東西實在，懶於討價還價，痛快點給個實在價格，我全要了！」
「少爺！」
聶明滔滔不絕解釋著海客盛宴怎麼回事，同時又籌劃著明日拋售完全部豆芽，秦壽點點頭算是同意聶明意見，豆芽也有期限的。
一夜平平淡淡過去，第二天，長安城迎來暴漲客流，擁擠不堪街道全是胡人外地人陌生面孔，各色各樣衣著語言充斥每一條街道，治安府兵一改以往懶散，精神抖擻在擁擠不堪街道巡視。
「這個，客官，這是最低的了！」看秦壽翻來翻去挑布的樣子，貨郎一臉為難說著這是最低的價格。
「不錯，哥我像開玩笑嗎？你只有一次機會，給出我滿意的價格，不實在你給在低也別想喚回我！」
「是的，一年一度海客盛宴，據說有很多遙遠海客趕著萬國來朝大日子，賺取一筆，村長，明兒豆芽肯定……」
錢靈呆在錢羽馨身後表情十分怪異，欲言欲止想要提醒該歇息了，又怕驚擾到錢羽馨。
無語了，秦壽心虛異常發現過往百姓怪異目光，這算哪門子低調了？簡直就是低調中的高調！
「250文，最……」
（我願在星空下等待，等到一顆星被我感動，載著我的思念和祝福，落在你熟睡的枕邊，好想把你藏在胸前的口袋，把你暖暖的融化，你就再也離不開，從此不讓別人想，只准和我一個人相愛。）
「菲兒，你跑到我床打滾幹什麼？」
錢靈搖搖頭看著魂不守舍一
秦壽低頭想事的時候，賈蓉累得夠嗆走出來，沒好氣把泥缸不夠培育之事告知秦壽，一下子進貨這麼多黃豆，想累死自己不成？
「上好白米20文一斗！什麼嫌貴？滾滾！」
秦壽摘下高調的斗笠，從裝滿豆芽牛車跳下來，與奢侈用牛拉豆芽賣的聶明夫婦分別，大搖大擺背著二十幾斤重的銅錢包袱去逛街，也不怕賊惦記。
秦壽踏進西市一刻起，冷汗飆出額頭，人頭涌動的西市寸步難行，馬牛羊騷味瀰漫街道揮之不去，各種口音喲喝叫賣聲充斥大街。
秦壽的話剛說完，聶明夫婦鬆了口氣，這還差不多，兩文收購五文高價出售，差價也有三文，除去他們應得一文錢辛苦費，秦壽也能賺取兩文。
秦壽沿著大院走廊，走到劃分出的東廂房，虛掩的房門在燭火照耀下，一個妙齡身影辛勤鋪設著三張毛毯縫好的禦寒被子，鋪完后躺在被子上打滾。
秦壽說完后，沒有理會聶明夫婦吞口水畏懼表情，更沒有去看泛白眼的賈蓉，大搖大擺吹著口哨回房休息。
不安份的心撲鼕……撲鼕地跳，臉也刷地紅了，一會工夫，彷彿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她的臉上來了，火辣辣的，碰上去就要燙手似的。
「他怎可如此大胆無禮？著實可恨……」
「鎮邪！」
「小姐，這邊！」
蘇菲
聶明夫婦一臉怪異看著此地無銀三百兩打扮的秦壽，帶著黑色斗笠用黑紗擋住臉，這不是明顯高速別人，你見不得人嗎？
「行了，行了，不信這一套，回房洗洗睡吧！」
「行了，行了，在這兒停，賣你豆芽去，別唧唧歪歪！」
秦壽蹲在下來，反覆看著一匹匹手感透氣不錯的生絹，與年輕叫賣的貨郎商討價還價，很少見有布貨郎一出手就十匹。
「啊？哦……好，好，歇息！」
貨郎報出280文的時候，秦壽拉下臉，頭也不迴轉身故意放慢腳步走人。
「娘，趕明兒你去找泥唐王在定些……罷了，明兒你召集村落日子過得不怎麼樣的村民，把培育豆芽方法教導於他們！」
「啊？全，全要了？」
「蹼牯……好吃，三文……」
「哦，可是，所有人都看著你呢，村長！」
入夜時分，搬進村長屋的秦壽一家，清點聶明夫婦販賣的豆芽銅錢，得悉明日是長安西市海客匯聚大日子，秦壽忍不住大感有趣。
「噝……」聶明夫婦倒吸一口冷氣，不寒而粟打著冷顫，在縱觀秦壽不苟言笑的表情，來真的？
政治上，開明祥和，君主虛懷納諫，親賢臣，遠小人，存百姓，修養生息，經濟上，處於世界先進地位，國富民強，中州的財富對胡商有著致
「客官，別走，270文……」
「來個合同，凡接受種植技術之人，無償遵守本村長的收購方案，不得私自販賣走漏種植方法，違者賠償一千兩黃金違約金！」
秦壽乾咳一聲走進來，直把鋪床單的蘇菲嚇了一跳，連忙從牙床跳下來，漲紅著臉退到一邊，不敢抬頭看面無表情走進來的秦壽。
「噓，小聲點，現在村長我可是城內某個流氓眼中釘，低調，明白不？」秦壽雙手負立後背，自我感覺低調的不錯。
「小姐，夜深了，該歇息了！」看不慣錢羽馨獨自發獃自言自語，錢靈鼓起勇氣提醒錢羽馨該歇息了！
黑漆漆房內，錢羽馨腦海不自覺想起秦壽感性十足的甜蜜話，雙手緊握著錦被輕輕顫抖著，心裏一陣甜蜜同時又感動與暗自竊喜，心亂如麻硬是無法入眠。
賈蓉想了想點點頭同意了，這算是最明智的選擇，裙帶賺錢方式，技術流失出去了，自己也沒虧。
與此同時，長安城錢府西廂房閣樓，錢羽馨坐在梳妝台銅鏡前，雙手撐著尖尖下巴，雙眸遊離不定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最名舉的一項對外政策，李世民鼓勵外國人來華貿易、讀書、做官，商貿更尤其突出，海上與陸上兩條絲綢之路的暢通，加速了文化交流，將各國方便的聯繫起來。
「店家的，生絹可否便宜一些？」
「討厭的傢伙，討厭的人！」
「280文！」
「胡鬧！」
「對，一千兩黃金，少
做賊心虛的秦壽一邊朝海客集中地西市擠過去，一邊左看右看，害怕出了名的半路殺出個程妖精，衝著這次海客雲集貨物，頂風作案溜進城容易嗎？
秦壽一臉黑線，忍不住出言喝斥蘇菲，什麼時候蘇菲也變得這麼迷信了？
「壽兒，缸不夠放如此之多黃豆！」
「早說嘛……你個二百五，全帶上跟我來！」
「乖乖小嬌妻，你是否也在想相公我呢？」
「生絹300文一匹！」
「……」
秦壽豎起中指鄙視著一臉莫名其妙的貨郎，揮揮手示意貨郎跟自己來，帶他去聶明那邊交易，那麼多布要用牛車拉才行。
處於情竇初開少女的錢羽馨，哪曾聽過如此感人的表白話語？輾轉反側好幾遍，不管用什麼姿勢久久不能入睡。
「一，一千兩，黃，黃金？！」賈蓉暈乎乎地看著秦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別說一千兩黃金，半兩黃金村民也拿不出來。
秦壽一手指著生絹，一開口就全要，把貨郎嚇了一跳。
『尼妹的，誰有哥那麼土豪？逛個街帶二十幾斤重的銅錢！』
「老主母說的，童男童女能辟邪……」蘇菲可憐兮兮抬起頭，把教自己辟邪的賈蓉出賣。
「啊？哦……」
「嗯哼……」
萬國來朝這事，秦壽多多少少有點了解，是大唐盛世一大壯舉，英明神武李世民開鑿了歷任帝王無法仰望的氣度。
想到清晨與秦壽雙唇接觸，雖然只有極短的一瞬，可卻很突然、粗獷、奔放、熱烈充斥著她心房揮之不去，錢羽馨只覺腦子發暈，身子發酥，竟像醉了一般。
聶明夫婦大吃一驚不敢相信看著秦壽，急紅眼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馬上給秦壽伸手打斷了，而賈蓉則怪異看著秦壽，肯定沒好事！
躺在冰冷帶有淡淡余香床上，秦壽抓急夜裡單調無趣的生活，腦海里想起錢羽馨的容顏，忍不住心頭一熱自言自語。
「喔！」
「可，要是他們偷偷私自販賣呢？」聶明把心中擔憂的顧慮說出來，有些事防不勝防，開始還好說可人心難測，誰知道久了種植的人會不會心有不服？
「培育豆芽方法可以外傳，但是收成統一歸由聶大叔他們負責，以十兩兩文價格收取！」
「海客盛宴？」
隨波逐流的秦壽遊走西市，當有人叫賣最常用生絹的時候，秦壽停下腳步看向扎堆胡商的本地小夥子，攤位擺放著十匹白蒙蒙未染色的生絹，買的皆多用於作畫人。
秦壽雙手抱緊掛在胸口的包袱，沉甸甸四貫錢夠嗆的，糟糕的貨幣直讓秦壽蛋疼無比，本地大買賣可以送貨上門交易，海客就夠麻煩的，不見錢不交易，要不是聶明提醒，秦壽還真雙手空空進城。
「啊？！這……」
確定秦壽不是開玩笑的點頭，又看到秦壽胸口叮叮響的銅錢聲，貨郎臉色猶豫不決琢磨著最低限度的價格，頭一次遇到這樣刁難人的客人！
「村長，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