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小露身手
第54章 山寨風波
錢老爺子猙獰著臉色說道：「好，好，既然你說長安肥肉是老丈人的，那這椅子怎麼回事？魯班天工出產！」
鄉下地方地面凹凸不平很正常，可在城裡那就不正常了，城裡地面可是很平坦的光滑石面鋪地，就算秦壽新式家私四腳平坦也有些微翹，可著魯班天工模仿品就要命了，不墊東西搖晃一下摔個四腳朝天常事。
「瞧見沒？天天熬夜籌劃之中，急不來，要做就做完美的，豆腐渣工程死得快，老丈人，這次要勞煩你幫忙找一些……」
秦壽沉思片刻，手敲著桌面出謀策劃說道：「老丈人，長安這塊肥肉暫時緩緩，等小子把魯班天工收了，做精品家私更妙！」
秦壽忍不住多打量幾眼椅子，越看越覺得哪兒不對勁，除了外觀雕花好看，其餘部分總覺得哪兒不協調，有種不平均的錯覺，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秦壽比劃著自己黑眼圈，錢老爺子一陣無語，什麼豆腐渣工程稀里糊塗的，可當秦壽招招手耳語過後，錢老爺子沉思片刻點點頭勉為其難答應下來。
「喔？此話怎解？」
「啥事？忙著！」
「好吧，菜市場之事，賢胥可有眉目？」
「就是，我們等了幾日，居然說沒貨？」
「村長！」
錢勇更加鬱悶了，帶著滿心疑惑，急匆匆跑下樓去找人代購魯班天工出產的傢具。
「等等，記住了，特別說明我們這邊情況，重點說明是魯班天工買的，明白沒有？」
「啊？！
錢老爺子翻起白眼，沒好氣冷哼一聲說道：「上弔風！」
這次錢老爺子沒有了開始火沖的脾氣，虛心討教起山寨的意思，心裏愧疚誤會了秦壽。
鑽進被窩的秦壽忽然冒出頭，一臉怪異看向蘇菲，換來蘇菲一記白眼，我又不是他怎麼知道的眼神，自討無趣的秦壽繼續鑽被窩穿衣。
「死得也太及時了吧？莫非有詐？」
錢老爺子坐在二樓處，耳聽著下面心情不爽的退款聲，雙眼卻一直盯著魯班天工火爆場面，心裏一陣冷笑抓起茶杯輕抿一口，得琴吧，到時候有你哭的！
錢勇傻了眼看著錢老爺子，這是什麼情況？可錢老爺子的話他又不敢不聽，稀里糊塗依照錢老爺子的話去做。
秦壽大吃一驚，終於明白椅子哪裡不對勁了，缺少了固定漲大缺口的釘子，還有尺寸的長短，難怪放到地面怎麼看都有點彆扭？開始秦壽還以為凹凸不平地面關係，現在看來不是了。
「他來幹什麼？」
氣急敗壞的錢老爺子有爆血管衝動吼道：「賢胥，老丈人我問你，你是不是嫌老丈人我占你便宜了，私底下毀約！」
錢老爺子忽然猛拍桌子，把秦壽嚇了一跳，一臉怪異看著暴走一樣的錢老爺子，咋回事呢？好好說話不行？拍什麼桌子？
「盧國公？！這老匹夫有點麻煩了！」
「你的老丈人來了！」
「村外來了城裡商人，說與你洽談家私的事
要不是秦壽說出魯班天工山寨弱點，錢老爺子還真沒有信心坐看魯班天工自食其果，釘子，膨脹固定椅子用的介面，沒有釘子的椅子坐不了幾日必散架，還有尺寸問題，輕微晃動四腳朝天常有之事。
「啊？這，好！」
「老爺，除了盧國公府，其餘大部分都退回款了！」
魯宏輕摸手裡帶餘溫的茶杯，暗自嘀咕不解，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獨坐一邊沒了得意洋洋的喜悅，更沒有了剽竊技術的自得，外面吵嚷的聲音，在魯宏耳里變得越來越刺耳。
不信邪的秦壽當著錢老爺子面，端起椅子放到平坦的桌面，下一刻錢老爺子傻了眼，歪歪斜斜的椅子四腳長短不一！
「啥事？」
「小樣，等你樂幾天，有你哭的時候，我是不是太缺德了？」
魯班天工作坊里，年過五旬的老人躲在店鋪后廳手捧著茶杯，樂呵呵聽著店鋪前廳籠絡不絕吵鬧聲，一名學工急匆匆跑進來驚擾到暗自得意的魯宏。
「是，老爺！」
「諸位，諸位，真是對不住，長樂鄉木工大師傅昨日吃蛇王宴蛇骨卡喉，死翹翹了，真是對不住！」
「魯師傅，好事啊！秦錢家私店關門了！」
咋回事呢？說話這麼沖？秦壽一臉尷尬地落座餐桌，錢老爺子馬上一手端著一張精美的椅子走來，馬上吸引秦壽目光。
賀明得到秦壽的回復一溜煙閃人，好嚇人啊！翁婿之間的戰鬥
「啊？可，可那些定金……」
沾上當今天子裙帶關係，求都求不來好事，更何況秦壽還要立什麼功德碑，那可是流芳甚久的好事，百世錢老爺子不敢想，一輩子足矣！
賀明呆在廳外不敢進來，更不敢去招惹清早脾氣躁的秦壽，支支吾吾看了眼錢老爺子，在秦壽瞪眼的時候，馬上鼓起勇氣。
錢老爺子驚呼出聲，這一刻終於明白了，自己錯怪秦壽了，椅子四腳秦壽與他合作前，就說過精確到不差絲毫，如今這魯班天工模仿品，很明顯沒領悟到尺寸要領！
魯宏大感疑惑覺得有些奇怪，競爭對手關門了？這事也太蹺蹊了吧？好端端的怎麼關門了？
「關門了？」
「……」
錢老爺子準備回去打理其他生意，臨時掌柜錢勇上前通報退款事宜，頓時感到一陣頭痛，程妖精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惡貨。
「少爺！」
「什麼？死了？」
「沒想到這麼快有人山寨了！」
「山寨就是仿製品，沒想到魯班天工自尋死路，這次是一個機會！」
錢老爺子怨憤十足看著火爆的魯班天工位置，冷笑過後撓著頭自言自語捫心自問是不是太缺德了？
「沒錯，關門了，魯師傅，聽那些退貨的人說，好像長樂鄉的木工師傅吃蛇王宴卡喉死了！」
半刻鐘過去，在錢老爺子等急的時候，秦壽穿戴整齊拱手抱拳說道：「喲……什麼風把老丈人你吹來了？」
「
秦壽說要緩一緩暫時放棄傢具，錢老爺子頓時一臉肉疼，下定金的可是多不勝數，這樣違約有損聲譽的。
「退回去給他們，等小子收了魯班天工，還不是一樣哭著求著要來買？何況現在有人故意整長樂鄉，木料遲遲未有個信，煩著！」
「哈？老丈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這算是誣衊，懂嗎？賀明，叫他們等著！」
「山寨？！」
「有了，你馬上找些人分批去魯班天工購置他們的傢具，然後送去盧國公府！」
「收攏魯班天工！」
當天午時三刻一過，冷清清的秦錢家私店貼出退款大紅告示，相比起魯班天工戲劇化的人滿為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咦？」
「掌柜，這是何意？居然沒家私了？」
錢老爺子想了想勉為其難答應，想起最吸引人的菜市場規劃，錢老爺子馬上來勁了，錢不缺，就缺個名利雙收的好時機。
「啊？！」
秦壽瞪大眼看著錢老爺子，末了輕皺眉頭實事論事反駁起來，哥雖然不是商人，可也是有職業情操的人，好事都是便宜自己人，怎麼會便宜外人？
錢老爺子不敢置信瞪大眼看著秦壽，倒吸一口冷氣顫抖著手，秦壽口氣未免太狂妄？太張狂了吧？幾百年基礎的魯班天工豈有那麼容易說收就收？
秦壽冷笑一聲，自信滿滿掌握先機，看透時局似的排兵布將，等候時機成熟一舉拿下全長安的王牌木工隊，在慢慢收拾作
驚訝的秦壽在錢老爺子問話聲之中，稀里糊塗地點點頭，忍不住一臉怪異想到，好精美的椅子，老丈人請到大師傅雕刻了？
魯宏大吃一驚，差點嗆到潤喉的茶水，不敢置信地看向學工點頭的動作，心生疑惑這事太突然了吧？蛇王宴魯宏知道，昨日傳回來的消息就知道家私出自長樂鄉，競爭對手死了？魯宏失落之餘又感到一陣荒唐。
翌日清晨，蘇菲喚醒睡懶覺的秦壽，無語看著睡眼朦朧的秦壽，太陽都曬屁股了，慵懶的秦壽還有心情睡懶覺，鄉民卯時一過全都張羅早點了，只有秦壽最特殊，沒事不睡到巳時自然醒不罷休。
秦壽理所當然說道：「招商引資，很正常啊！錢是賺不完的，長安這塊肥肉是你的，其他地方也要趁熱打鐵開路不是？」
錢老爺子來興趣了，要是能夠打敗聞名已久的魯班天工，那是多麼值得炫耀的事，聞名幾百年的魯班天工，一直是百姓信賴的傢具王者。
憤憤不平趕來問個明白的訂貨者聞言無語了，還真是好死不如趕著時間死，心裏雖有氣的訂貨者很想鬧事，可人家大師傅都嗝屁了，沒必要了！
要是賀明在這裏看到，肯定欲哭無淚，男人與女人差距咋就那麼大？蘇菲叫醒秦壽喚來色眯眯的笑容，賀明叫醒秦壽換來暴力拳腳，太不公平了！
「村外商人怎麼回事？」錢老爺子冷笑一聲，怒視著睜眼說瞎話的秦壽，太無恥了！
「眼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