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大胆的措施

秦壽頭疼的模樣，武媚娘搖搖頭嘆息一聲，把參湯放到秦壽桌上，對於他棘手的機械問題，武媚娘再有才學也只能愛莫能助，壓根不懂那些複雜的理論。

「唐叔叔大駕光臨，小子寒舍蓬蓽生輝啊！」

想到虯髯客的事，秦壽揉了揉頭疼的額頭，頭也不抬詢問整理桌的武媚娘，想要知道洛陽哪邊的消息，船隻需要提前準備。

武媚娘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的時候，仙兒從外面走進來，告知唐臨登門拜訪，很是讓秦壽感到意外，唐臨來訪秦壽不敢怠慢，把亂七八糟的紙張交給武媚娘整理，去會會登門拜訪的唐臨。

變革律法無疑就是壓榨囚犯勞作力，現在李世民又開始折騰水泥廠與鋼鐵廠的事，心煩機械問題的秦壽頓時頭疼不已，還以為要過一段時間才會有眉目，沒想到李世民這麼迫不及待。

秦壽有意無意看了眼柳紫嫣，心思一動有意避開柳紫嫣，邀請唐臨外面談事，唐臨不知道秦壽用意，想到監獄建設他也想去看看，便點頭同意一起出去。

「這叫明知山有虎，本郎君偏要虎山行，一味忍讓只會鑄就他們更加變本加厲，而且，郎君我也未必會怕他們，是時候讓劉仁軌熟悉海戰了！」

默默伺候斟茶的柳紫嫣站在一旁，左瞧瞧秦叔寶右瞧瞧唐順，兩人客套虛禮一番后，又恢復沉默很是讓柳紫嫣不解。

秦壽有意避開談話，秦叔寶只能坐在一邊吹胡瞪眼，目光看了眼有些憋屈的柳紫嫣，臉帶疑色沉默不語，搞不懂秦壽怎麼處處避開柳紫嫣？

秦壽自信滿滿的信心，武媚娘只能搖頭嘆息，不再多說些什麼，說得再多也沒有用，秦壽已經決定的事，武媚娘知道沒有人可以改變得了。

武媚娘搞不懂秦壽用意，既然已經知道是陷阱，為何還要往裡面鑽？武媚娘也不知道說些秦壽什麼好，是無知呢還是果斷？

「是，長！」

「嗯，也罷，賢侄請！」

賀明把去往洛陽商人議論的話說出來，如今商人全都走前隋官道，途徑長樂什麼消息也打探得到，只要稍微有耳力就能探聽到消息。

賀明前腳離去武媚娘端著參湯走進來，李漱回來后簡直就是壓榨秦壽精力，白天牽著旺財遛狗似的到處去瘋，晚上回來就霸佔著秦壽，仙兒甚是有怨言又不敢提出來。

當賀明從後門溜到秦壽廂房，說出長安最新的消息，秦壽更是頭疼到家，李世民變革律法聖旨下達，還真把毫無準備的秦壽打得措手不及。

「知道了，沒事去忙你的吧！」

想法是好，可真正做起來就麻煩了，第一個技術還不嫻熟，第二個沒有有效的潤滑油，第三個怎麼傳輸動力，就成了秦壽頭疼的問題。

「逢年過節放假一回，准許家人工地探望，恩惠並施……」

「小兒胡鬧，實在是……」

「賢侄，皇上如此著急用囚犯開建，安全方面甚是讓人擔憂啊！」

什麼以勞減刑？扯蛋吧，秦叔寶信這套才有鬼，狡猾的秦壽連李世民都敢坑，那些死囚算得了什麼？只是秦叔寶想不明白，秦壽怎麼想出這麼叫絕的法子？

「嗯，知道了！」

「唐叔叔，走，我等一起去瞧瞧新監獄工程！」

「洛陽哪邊有消息了嗎？」

唐臨與秦壽在長樂護衛保護下，徒步來到長樂幾里遠擴建中的監獄，看著民夫們揮淚趕工，唐臨心中百感交集同時忍不住擔憂起來。

秦壽自信滿滿的話，很是讓唐臨心中不解，忍不住好奇看向秦壽，想要知道他有何妙計？能夠把囚犯管的服服帖帖。

唐臨還想說些什麼，一名皇宮侍衛快馬而來，翻身下馬後把一封信交給秦壽后，翻身上馬離去。

「是的，村長，現在長安城百姓都議論紛紛……」

「秦郎，刑部尚唐臨在大廳外面求見！」

全都是機械學，光有理論不精通這玩意啊，憋了三天時間硬是沒想出大致構造，秦壽把難題丟給斐玉他們，大致說了一下具體原理應付了事。

「哦？此話怎解？」

「秦老哥，令郎此舉乃萬民之福，何來胡鬧之理？」

「唐叔叔大可放心，賢侄敢保證，那些囚犯們不會逃獄，甚至會感恩戴德唐叔叔深明大義！」

監獄工地里，民夫們頂著烈日搭建佔地開闊的監獄，短短一兩個月時間，漸漸地出現地基雛形，來來往往的民夫們挑著泥土傾倒出去。

原本以為會有什麼賞賜，沒想到秦壽一點獎賞也沒有，好歹也是大消息啊？看了眼心情煩躁的秦壽，賀明不敢去打攪秦壽，鬱悶不止地灰溜溜離去。

秦壽照搬李世民後期仁政措施，每逢過年准許囚犯回家過年大胆舉動，以至於囚犯感恩戴德沒有一個逃跑，過完年個個自動自覺回到牢房服刑。

「暫時沒有，秦郎，風險那麼大，恕媚娘多嘴，肯定會有陷阱等著你上鉤！」

秦叔寶目光複雜地看了眼唐臨，深感愧疚賠禮道歉，知子莫若父，秦壽打什麼算盤？秦叔寶心裏最清楚，而唐臨大義凜然的氣度，更是讓秦叔寶無地自容。

「秦郎，你的參湯！」

「蓬蓽生輝？賢侄用詞還真是讓人叫絕！」

大廳內唐臨與無所事事的秦叔寶閑聊，健談的唐臨把今日朝事說出來，很是讓秦叔寶驚訝不已，更沒想到秦壽居然瞞著自己，慫恿李世民變革大唐律法。

「這麼快開始了？」

「秦將軍，皇上手諭！」

蒸汽研究成功后，秦壽一直疲於改進農田工具，蒸汽發展是必然的事，馬虎不得也慢不下來，最基本要實行機械犁田代替現在畜犁田。

唐臨整個人傻了眼，不可思議地看向秦壽，為他想出來的餿主意驚呆了，而秦壽則笑了笑沒有多說些什麼，相信自己提一提，李世民肯定會考慮，畢竟這大胆的行為，還是他往後親自做出來的，自己只是提前催化而已。

秦壽一出現雙手抱拳，謙虛的話很是讓唐臨叫絕，要是秦壽的家裡也叫寒舍，清廉到貧不建府邸的唐臨，那他的家豈不是寒舍不如了？

退朝心情激動過後唐臨慢慢冷靜下來，思來想去覺得李世民太著急太衝動了，監獄未完全落建就開始實施，極大增加了逃犯們逃獄的風險。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