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并州人選

「哦？竟有此事？」

「那就這麼決定了，秦愛卿，朕決定派你的人薛仁貴去做并州大都督府長史！」

李世民跑題功夫，秦壽算是領教過了，藉著啃牛肉的工夫掩飾內心，燕妃的爹爹和兄長都成了自己手下，李世民會關心很正常。

秦壽有袁天罡，李世民有李淳風，可李淳風都沒有預測到有這事，袁天罡先預測到了，這讓李世民心裏很是不平衡，怎麼能人都跑到秦壽那邊去了？

李世民打什麼主意？秦壽不知道，但是他沒有按照自己意願，安排李治過去，反而安排李慎過去，看來是長孫無忌已經迫不及待開始動手了。

「嗯？啊，啟稟皇上，差不多了！」

秦壽坐立不安地亂動，不消片刻，太監奉上豐盛的酒菜，看著豐盛的酒菜，秦壽食慾全無，主要是李世民一直陰沉著臉色，在怎麼好的胃口也變成食慾全無。

據早期派遣的探子回報，如今倭國風調雨順，更何況間人皇女執政后，更是民心所向一股全民皆兵之風颳起，隱隱讓李世民有些擔憂起來。

李世民的話，秦壽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也不敢亂應答，皇室的破事最好少去沾惹，秦壽腦子裡回蕩著秦叔寶以前警戒過的話，識趣裝糊塗不作答。

平州一日無人打理，李世民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平州臨近突厥與高句麗，都是李世民心頭大患，這兩頭狼一日不除，始終是李世民心頭之刺。

「舒明天皇死訊，還有災荒之風！」

雖然現在牛在長安地位不像以前，可李世民一天沒撤去禁令，普通百姓不敢食用老或病死的牛，只能用土葬方式安置牛，就算是秦壽想要吃牛，也要偷偷摸摸殺牛，根本不敢光明正大。

「啊？！」

李世民陰沉著臉色，提起酒樽開始自斟自飲，沒有理會一邊坐著的秦壽，悶酒下肚幾杯后，李世民重重地把酒耳放落桌面，把心裏忐忑不安的秦壽嚇了一大跳。

說實在的秦壽還真不好回答，平州都督一般都是由王爺擔任，李世民那麼多皇子，隨便挑選一個足以，何必問自己的意思呢？

『怎麼回事？亂了，全亂了！』失魂落魄的秦壽走出甘露殿，失神地仰望著陰霾的天空，搞不懂李世民心裏打什麼算盤？

李世民在秦壽忽悠聲之中，大感意外端起酒耳的手停下來，不可思議地看著秦壽，想要確定秦壽不是開玩笑，怎麼知道那麼多的？

李世民突然其來轉移話風，毫無準備的秦壽聞言一愕，冷汗連連回復李世民的疑問，秦壽的回答讓李世民很是不滿意，什麼叫差不多了？

李世民突然眯起眼，用商量的語氣詢問秦壽的意思，秦壽聞言一愕，不敢去正面直視李世民的目光，拱手抱拳附和李世民的英明舉動，其實內心早已把李世民問候個便。

「秦愛卿，平州至今無人治理，你說派誰打理比較好？」

「微臣不敢！」

「嗯，既然如此，愛卿你可要把握好，要是朕的麗質出現什麼問題，拿你是問！」

秦壽在李世民審視目光之中，拱手抱拳賣關子一樣的話題，直讓李世民大感有趣，有心想要知道秦壽所謂的東風，到底是什麼東風？

「皇上英明！」

「秦愛卿，你說，朕為何會有如此不屑之子？」

「燕寶壽，燕敬嗣，最近可好？」

至於是不是長孫無忌背後使壞，秦壽暫時無法得知，但是秦壽可以肯定，除了長孫無忌使壞，秦壽還真想不出還有誰？

「哦？何為東風？」

「秦愛卿，你看朕的慎兒如何？」

秦壽裝糊塗的態度，李世民看在眼裡沒說什麼，他心裏有顧忌是對的，想到這裏李世民忍不住自我嘲笑一番，搖搖頭嘆息一聲，抿酒解愁內心憂愁。

至於他有沒有聯想到什麼？秦壽不得而知，反正自己沒有與燕妃達成什麼協議，也不怕李世民去查，而且李世民也知道自己重視人才，相信他也看出燕寶壽與燕敬嗣的能力。

「皇上，倭國地處沿海一帶，常年遭到風暴襲擊很正常，加上微臣有袁天師等人日觀天象，東面不出一個月時間內，必然有股災難之風……」

李世民面露殺氣的目光，看得秦壽冷汗連連，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李麗質的病情，秦壽比李世民還著急這事，可有些事急也是急不來的。

「這……」

「倭國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啟稟皇上，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按理來說秦壽現在馬上出兵去討伐是最佳時刻，如若等間人皇女完全鞏固政權，以他那點兵力去攻打有十幾萬兵力的倭國，李世民怎麼看都覺得有點懸。

秦壽胸有成竹的模樣，很是讓李世民感到意外，倭國的舒明天皇如今正值青年，怎麼會死呢？還有災荒之風什麼的，李世民更是難以費解。

帶著氣憤不平的心，秦壽急匆匆走出皇宮，先去找虯髯客商量對策，李世民這手太黑了，打得秦壽有點措手不及。

秦壽傻了眼，不可思議看著李世民，秦壽的表情李世民一一看在眼裡，而李世民冷笑一聲，揮揮手示意秦壽離去，秦壽恢復過來后拱手抱拳告退離去。

「舒明天皇死訊？災荒之風？此話正解？」

「都好，都好……」

「呃……這個……」

記憶里，秦壽記得平州歸宿李治打理的，李績為并州大都督府長史，不知什麼原因導致李績沒有去赴任，現在李世民提及，秦壽也不好亂插嘴。

『長孫無忌，別給我找到你使壞的證據，要不然，讓你白髮人送十一個黑髮人！』清醒過來的秦壽惡狠狠地發著毒誓，要是知道是長孫無忌背後使壞，故意打亂自己布局，勢要他好看。

李世民這手安排打亂了秦壽布局，毫無準備的秦壽丟了魂似的，一步一步走下階梯，百思不得其，李世民在玩那樣？是發覺了什麼？亦或者是長孫無忌開始背後下黑手了？

一時間整個大殿內靜悄悄一片，李世民自斟自飲，而秦壽麵對豐盛的宮廷美食想嘗又不敢動，特別是那香飄飄的牛肉，真想嘗一口味道如何。

李世民停頓了下，突然放下手裡的酒耳，把心裏憂心忡忡的事提出來，李承乾掌管的平州鬧出勾結倭國之事，一直空著平州沒人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