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安份的程家三子

「大哥，偷魚符的怎麼還沒來？會不會放我們鴿子？」

伙夫見到這些倭國年輕戰俘哄搶魚腸魚鱗，帶著強烈戲謔感嘲笑，一邊喝斥倭國年輕戰俘只能爬著吃，一邊喲喝他們搶激烈點，搶得伙夫們看得開心，會大方慈悲賞些生魚肉給他們吃。

張德明感激地看了眼劉仁軌，帶著疲憊之色背靠著拋石機，抵擋不住海航高度集中精神過後的困意，慢慢合上沉重的眼皮熟睡，劉仁軌看了眼張德明入睡后，嘆息一聲搖搖頭轉身去安排。

張德明比劉仁軌了解倭國一切，當初他與自己大哥張德志一起淪為海盜時，就看透了這一切，經常受倭國的剝削，也看過倭國殘忍變態殺人手段，他們一個小小的國家，資源不足全靠的是打劫。

「劉司令，別忘了，倭國一直是欺世盜名的海盜，也是欺軟怕硬的軟骨頭……當他們從大唐邊境掠奪的時候，就應該有被掠奪回一天的覺悟！」

「大哥，他肯定沒種，別浪費時間了！」

秦壽都拿土肥原二等人玩新花樣蹦極喂鯊魚，怎麼少得了他們損貨組合？玩點新花樣給他們來個無遮掩斷背山，要不然還真對不起他們損貨三人組。

「閉嘴，想玩就要有點耐心，在等等！」

至於魚頭魚尾高營養的部位，伙夫們早已全整理好拿起燉湯，給辛苦的將士們補補身子，魚腸魚鱗這些廢物，正好可以用來逗倭國戰俘，比起他們吃隔一兩天發酸潲水，算是不錯的福利了。

雖然秦壽給他休息時間，可劉仁軌一直也睡不著，坐在拋石機邊雙手撐著下巴，目睹全軍上下包括伙夫們虐待戰俘暴行，產生了捫心自問道德問題，戰俘應有戰俘的生存權利，而不是像現在變相折磨。

「作孽啊！」

年輕戰俘們拖完砍伐木料到海港口，伙夫把割好帶血的生魚頭尾內臟丟到戰俘面前，譏笑看著倭國年輕戰俘爭奪，餓了他們什麼都吃，別說魚鱗魚內臟什麼的，比起他們遭罪吃米田共或潲水，這些算得上是『新鮮』食物了。

程家三子躲在戰俘營地不遠處的平民房內，焦急等待著什麼人到來，距離預定時間早已過了，偏偏還未見到人前來，程處亮與程處弼忍不住心煩意燥起來。

張德明突然從劉仁軌身後走出來，打斷了劉仁軌心中的道德思想，連張德明都覺得全軍上下做法正常，劉仁軌愕然之餘不可思議看向張德明，想要看看張德明是如何看待？如何適應？

「大哥，二哥，依我看肯定是失敗了，妹夫老大鬼精得……」

臨近午時，海港口處一片忙碌，上千人齊心合力修復崩潰的港口，周邊村鎮俘虜來的戰俘們強制去砍伐樹木，一根根巨樹在年輕戰俘合力下拖到海港邊，經由趕來支援的陸兵們負責修建。

而伙夫們拿起切好一片片帶血的魚片，搶奪的倭國戰俘們更像嗅到血的鯊魚，開始自私自利搶奪，從你推我搶發展到拳腳交集，伙夫們看得高興拿起廚刀把魚片切開，分成數塊兌現諾言丟進去。

「孬種，我們走！」

劉仁軌一直注視伙夫那邊的情況，看到伙夫們戲虐倭國戰俘，頗感頭疼無語地搖搖頭嘆息一聲，真心搞不懂秦壽怎麼這麼缺德？真的是應了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千古道理，有什麼樣的將軍就有什麼樣變態手下。

倭國戰俘集中營地，四名守衛精神抖擻看守大門，連同兩座哨塔監視鎮內周邊環境，巡邏士兵每隔一刻鐘遍經過關押戰俘營地，可謂是防守森嚴。

劉仁軌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眼碼頭修復工作，卸完運輸船上貨物與陸地士兵，最少需要兩個時辰，這期間張德明可以好好休息。

程處默經過兩兄弟你一言我一語催促，帶著鄙視目光鄙夷李震，懶得與李震在廢話，帶著兩兄弟一起去玩新花樣。

而戰俘們辛勞的工作，換來的卻是海面經過交戰浮起的海魚做食物，而折磨戰俘到底的伙夫們，只給他們海魚並不給予他們火種烤熟，迫使他們生吃腥到吐的海魚內臟，而且吃法還是別具有一格。

程處默一拳打在程處弼頭上，制止了烏鴉嘴一樣的程處弼廢話，耐著性子等待什麼人到來。

「喔？」

「只能爬著吃，你們不配站起著吃，誰要是敢站起來，別怪鞭子無情，想吃美味魚肉嗎？搶激烈點哈哈哈……」

「就是，大哥，他不幹算了，別浪費時間，趁妹夫老大忙，給那個土匪頭爽快的！」

李震不寒而粟地顫抖了一下，想想那噁心的畫面，還是不去參与的好，以免出什麼事秦壽怪罪下來，自己又跑不了跟著活受罪。

「程兄，程兄，這樣不太好吧？」

「嗯，謝謝劉大哥！」

經過張德明的講解，劉仁軌沉默了，說實在的他還真不知道這些，現在張德明把真相說出來，劉仁軌慢慢開始對倭國同情心大減，加上張德明大哥死在倭國扮演的海盜手裡，張德明很有理智沒去找其他人報復，算是不錯心態了。

「張兄，這裏沒有外人，你大哥之仇，劉某會親手抓住藤條野，給你血刃報仇的！」

「程……唉，還是不去摻和好！」

「嘿嘿……將軍大發慈悲，惡鬼們，食物有限快搶喔！」

飢餓的倭國戰俘們早已沒有了什麼尊嚴，什麼苦難恥辱沒有吃過？與其飢餓到死還不如沒有尊嚴活著，面對帶血魚腸與魚鱗誘惑，還有監視的障刀兵暴力腳踹，屈辱地戴著手腳鏈跪地學狗爬搶食。

土肥原二等戰俘關押地方，程家三兄弟你一言我一語，鄙夷著膽小怕事李震，他們三人帶來的烈性春藥，正好用來折磨原守軍將領土肥原二，緊要關頭李震臨陣怯場，這讓程處亮與程處弼很是不爽。

「怕啥？不就是戰俘？又不是叫你脫褲去玩那些倭國女人，哎？我說你有種乎？」

「劉司令，這是倭國自找的，張某覺得這叫罪有應得！」

「唉……好好睡一會吧，兩個時辰后出發！」

劉仁軌拍胸保證之下，張德明雙眼一紅沒有說些什麼，藤條野如今消息無蹤，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想要報仇恐怕有些難，現在也只有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