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喋血長安
第59章 難以接受的真相
「程兄，他們皆是我等大唐一員，只是將命立場不同而已，手足相殘之事李某豈能做得出來？罷了，你們走吧！」
七十多個叛軍主動投降，李震沒有下狠手全都把他們殺了，畢竟都是大唐子民，他們追殺自己等人，也是奉命行事，罪不由他們承擔，將之過未必一定是兵之過，太多疑問在心頭，李震需要弄清楚原因。
清醒過來的程處默恢復一片清明，沒有那麼多胡思亂想的他，自始至終認定跟著秦壽混有前途，不屑一顧地撇撇嘴粗俗無比朝雪地吐口痰，既然是李德獎他們兄弟老爹派發叛軍們器具，可以證明一點叛軍小卒消息漏洞太多。
李震沒有廢話太多，報上自己的大名謙虛一陣，末了用質疑的語氣審視數十名叛軍一眼，把隱藏心中很久的疑問提出來，叛軍們面面相覷地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有回答李震的問題。
叛軍的話就好像一擊重鎚，打的李震措手不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
李震竭嘶底里吼完，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的地位、榮譽、生命……一切都完了，兩眼散光無神沉重地跌坐雪地里，什麼都完了，什麼都已遠遠地把自己遺棄，反朝廷逆賊他僵硬的腦子裡，畫著一個悲衰的感嘆號而已！
「在下李震，你們所謂逆賊大軍的不起眼小腳色，閑話跳過，李某隻想知道一件事，你們的牛將軍為何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李震大義的話打動了叛軍們，把他們所知的真實情況說出來，末了不等李震從震驚之中恢復過來，連兵器也不要了一窩蜂跑光，怕煞周邊二十多個殺氣騰騰的逆賊精銳反悔什麼的。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程處默不經意的搭話做黑臉，正合了李震的心意，做起紅臉先是一陣感概萬千，緊接著落落大方
經過程處默頭腦簡單的分析，李震頓時茅塞頓開恍然大悟，跟隨著程處默簡單的思想化，選擇性認同程處默的意思，肯定是秦壽扶持李慎上位時，手段不幹凈以至於留下這麼要命的手尾，想要知道真相還真是要回去問問薛仁貴。
一邊的精銳們無動於衷地站著，他們只忠心於秦壽，哪怕秦壽要叛變自己當皇帝，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繼續追隨秦壽，在他們眼裡沒有所謂對與錯，只有命令與非命令，軍人以服從為天職，而不是胡思亂想亂加猜疑。
「將軍大義，我等自愧不如，其實是牛將軍奉了皇上之命討伐……」
程處默不屑一顧地朝變得六神無主的李震破罵一聲，就算是秦壽叛變做逆賊又如何？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以長樂鄉的勢力還有秦壽扶持的對象，程
也難看程處默這麼生氣與氣憤，李震現在這幅軟弱無能孬種模樣，比起一動不動毫無所動的二十多名精銳，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區別。
「看，看什麼看？我呸……什麼逆賊？說得不清不楚，李德獎他們老爹……什麼屁事？大爺我只知道，跟妹夫老大混有前途！」
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很難以形容，像是被吹落的樹葉，又像從雲端跌到深淵之下，內心掙扎了很久，感到無限的絕望與崩潰，滿懷希望與期盼就像夢境一樣，夢醒了美夢也在清醒一刻隨之破滅。
可回去之前還是要去把隱藏起來的兄弟一起帶回去，李震召集二十多名無動於衷的精銳們收拾起叛軍丟下的兵刃，以備其餘兄弟們有兵器可用闖出去，沒有兵器根本難以闖出戎德搜山大軍。
「程兄言之有理，兄弟我受教了，去召集其他弟兄們一起走吧！」
趁現在有時間加上程處默又找到了，李震安排兩名
一邊的程處默看不過眼了，忍不住出言提醒浪費時間的李震，他這麼審問審得出來才是怪事，至少程處默是不相信，李震這完全是在浪費時間，這些小兵卒能知道什麼？就算知道也只是道聽途說。
「瞧你這沒出息樣，活脫脫一個娘們似的，有什麼大不了的？肯定是扶持李慎那新太子破事，想要知道事情真相還不簡單？薛仁貴的大軍就在伊予城外，去匯合就知道了！」
一向大咧咧的程處默也沉默了，半信半疑叛軍的話真實性，要是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那他們豈不是累及家人？可得知牛進達奉命出行討伐，是李靖親自安排的出征器具，程處默感覺自己腦袋不夠用了。
「程兄，你，你怎麼看？」
「是！」
李震整個人崩潰不知所措，連叛軍小卒離去都還未清醒過來，徹
李震好像失音了一般，很恐懼也很難以接受事實真相，既說不出話來，也沒有勇氣去相信這是事實，叛軍小卒的消息在他的耳朵里，就和末日審判的號角那樣洪亮駭人，李震整個人徘徊信與不信邊緣。
「你們兩個警戒一下！」
「李震，跟他們廢話什麼？直接殺了得了，磨磨蹭蹭浪費時間，叛軍很快找上門！」
程處默一臉尬尷地撓著頭，雪地里染血的爆菊雞出賣了他意圖，李震看了眼地面的爆菊雞，搖搖頭一陣無語，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好，沒有再去糾結程處默的無恥，徑直朝那些投降的叛軍走過去。
李震慢慢清醒過來，帶著悲戚戚的目光轉過頭，看向同意沉默不語的程處默，沒想到最終事情會變得這樣，無緣無故成了反朝廷逆賊，事情真相讓李震很難以接受，一時間沒有了主意的李震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