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皇上，走到這一步，你我無需多費口舌了，成王敗寇，劃下道來吧，單挑還是群挑？隨你！」

秦壽的話讓李世民沉默了，特別是秦壽一句你老了，深深地觸動了李世民的內心，不得不承認秦壽的話很在理，哪怕現在李世民有百般怒火，甚至恨不能一口氣責問秦壽原由。

「人不為己天誅……」

「微臣參見皇上！」

秦壽囂張的話，徹底激怒了忠心不二的李世民身後上萬鐵甲兵，恨不能馬上衝上去拔刀把秦壽亂刀砍死，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也虧他說得出口，而更讓鐵甲兵們不解的是，李世民居然沒有因為秦壽囂張大逆不道的話而憤怒！

秦壽相信李世民知道自己話里意思，也知道自己話里的含義，而秦壽就是借用這句話來隱晦告誡李世民一件事，君要臣死，臣不一定非要死，相反的臣要君死，君不得不死，實力印證一切人可逆天而行！

秦壽詭異一笑說出制霸空軍四個字，李世民忍不住一愕，隱現皺紋的臉孔不由自主感到一絲絲莫名恐慌，秦壽詭異的笑容讓李世民感到很不安，直到身後太極殿那邊傳來亂鬨哄的驚訝叫聲。

「就這點本事？皇上，說你老了還不承認！」

審判似的場面，別說秦壽沒有預料到，連秦壽身後上萬將士們也是面面相覷，打仗還是來敘舊的？包括李世民身後的上萬大軍也是愕然，搞不懂李世民在鬧哪出？可李世民沒有命令，他們也只好忍耐著。

「好大一隻鳥！」

李世民順著亂鬨哄的驚呼聲，忍不住抬起頭仰望南側天空，緊接著雙目忍不住出現極度恐慌與不可置信的目光，包括身後發現天空動靜的上萬鐵甲兵們，全都給灰濛濛的天空呈現的畫面驚呆了！

「朕給予你一切，為何還要謀害朕？」

看似很自相矛盾的哲學預理的話，只要稍微品嘗體會，很容易理解到秦壽的用意，按照秦壽的意思，人若不為自己，一心利益只求為眾生，那麼天和地就管不了他了，套句話神棍點的話，就是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意思。

萬眾矚目之下秦壽單槍匹馬騎著旺財走出，威風凜凜的戰甲還有旺財的賣相，風頭蓋過身後六千多的重騎兵，郝隆很想跟隨秦壽身後保護，可想到秦壽單槍匹馬與藏身於萬軍之中李世民對話，並沒有去上去打攪。

「什麼鳥？是長樂鄉滑翔新空軍隊！」

「哼……你眼裡還有朕？」

「制霸空軍？」

鐵甲兵陣營之中，李世民單騎戰馬從鐵甲兵讓路之中走出來，身穿黃金戰甲的李世民看起來有點土掉渣，要是沒有秦壽威風凜凜的虎紋戰甲壓場，估計李世民的黃金戰甲風頭蓋過秦壽。

品出秦壽話里含義與意思，李世民盛怒到暴走地步，怒極反笑起來輕輕一揮手，左右延明門兩側長長一排宮殿，突然宮門大開出現數十輛連弩弓車，屋頂同時出現數以千計的弓手。

響尾箭衝天而起發號命令后，無所畏懼的秦壽則耐心地等候著，面對李世民詫異不解的目光，秦壽更是心安理得，相信用不了多久，全新的兵種會讓全大唐人感到不可思議。

秦壽勒住韁繩停下，與李世民保持五步之遙，旺財虎威壓迫得李世民上等坐騎戰馬急躁不安，第一回合無硝煙的較量，李世民慘敗於秦壽珍獸坐騎氣勢，李世民險些要抓狂狠狠抽秦壽一鞭子。

「回答朕的問題！」

李世民大有不到黃河不死心，不得到確切答案不罷休地步，雙目緊盯著試圖迴避自己的秦壽，雖然李世民早已猜到大致的答案，可要是不從秦壽嘴裏得到心裏想要的答案，李世民隱隱有些不甘心就此作罷。

時隔臨近半年時間，秦壽再次見到如今的李世民，沒有了以往盛氣凌人的君王氣勢，更沒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魄力，有的只是看破世事般的遲暮老人模樣，連盛怒的樣子也不在像以前盛氣凌人。

在李世民驚訝與罷手的動作下，郝隆直接拿出特殊的響尾箭，拿出背後滑輪弓朝天射出去，尖銳的響聲在響徹一陣，驚得伏擊的兩側的李世民伏兵們不安起來，不知道秦壽又有什麼殺手鐧？

「皇上，你老了，世上沒有長生不老葯，時代在變人也在變！」

秦壽沒有下坐騎下跪拜見，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必要了，叫他一聲皇上算是很給面子了，而秦壽沒有絲毫敬意的問候，李世民冷哼一聲，鐵青著臉色怒視著嘴裏尊敬心裏不敬的秦壽，可又拿他沒有辦法。

「好，很好，非常好！朕倒要看看你如何逆天而行！」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哲學李世民略知一二，內涵的內容也很簡單易懂，萬事萬物包括人，都是以自我為價值中心，它是一切秩序得以形成和發展的前提與基礎，相反，如果萬事萬物不堅持以自我為價值中心，那麼一切秩序將不復存在。

「天啊！那是什麼？」

「皇上，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制霸空軍！」

秦壽避開李世民的話題，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必要回答這麼敏感的話題，直接岔開話題開始宣戰，單挑群毆沒有怕過誰，更不用怕體衰力弱的李世民，哪怕他是青年鼎盛時期，李世民也不是自己對手。

太極門，兩支大軍虎視眈眈對持著，隱隱有劍拔弩張的氣氛，連準備強攻太極殿的皇宮侍衛，還有太極殿頂伏擊的弓手們，全都默契十足暫時停下交戰，目光全都不由自主看向太極門那邊動靜。

李世民勒住戰馬韁繩，盛怒無比地直視秦壽，把埋藏心裏已久的疑問說出來，而一邊的秦壽則沉默著臉色，比起預期想象之中的畫面相差太多，原本以為李世民會暴跳如雷，不顧一切與自己拚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畫面。

秦壽沒有絲毫意外，更沒有一絲畏懼之色，相反地冷笑一聲，帶著不屑一顧的冷笑搖搖頭，輕蔑張狂的話直讓盛怒的李世民感到一絲驚訝，隨著秦壽輕輕抬起左手，在鐵甲兵一致拔刀動作下，視若無睹地朝後面的郝隆輕輕勾了勾。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