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皇陵》斗笠人

第三百四十五章 瓮葬

斗笠人

第三百四十五章 瓮葬

話說兔子聽我這麼一搶白,辯解道:「我奶奶曾經跟我說過,在少數民族之中,卻是有人將這瓮當成棺材的,不過這一般都是十惡不赦的主才會被放入翁中,翁中本來就有著封印作用,這屍體在這裏面窩著,根本就沒有什麼好下場。」
我心中挂念的小金,現在就差著自己衝過去用手扒開這張人臉的嘴巴的,這時候,拿著八卦鏡的兔子道:「你看這東西的眼睛!」彷彿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我,聽見這話,連忙衝著那張人臉看去,本來被我們看的支離破碎的那隻獨眼,現在正在微微的顫動著,看著架勢,像是要睜開?
我們三個都看呆了,小金似乎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底下有些不舒服,就挪動了一下自己肥碩的屁股,它這一動,我就看見它身子底下壓著的古屍,看到古屍,我們三個又是被雷住了,古屍身子挺硬,小金身子也硬,但是古屍架不住小金這麼大的體重,他居然像是那釘子一般,直直的被訂到了那地面裏面,只剩下了一個頭!
等我能說話了之後,我第一件事就是大聲的道:「將這東西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黑影!」
這縫隙也就是一指多寬,剛一裂開,那獨眼的下眼角處就呼呼的流出了紅色鮮血,看起來觸目驚心,由於這東西現在已經是滿臉是血,古屍又是跟其肉身搏鬥,那白皙的皮膚之上,也蹭了一身的鮮血。
要是剛才我還有些忌諱的話,但是現在確認了這東西的身份,我將控制這古屍接過自己手上的尖刀狠狠的衝著這東西刺起來。
那眼睛裂開一道縫隙之後,我就聽見裏面傳來一陣未哇之聲,還不等我看清楚,一條金黃的影子從裏面沖了出來,小金!居然是小金,我看到小金跳出來,那撲騰亂跳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作勢要抱住它。
看小金的這樣子,這陰氣雖然大,但好像是沒有什麼危害性,要不小金早就對著那土中埋著的東西出手了,我控制著古屍往前走去,將那土洞之中的那東西給弄出來,古屍走進去之後,將土給打掉,露出了一個灰色的有些發青,圓圓的蓋子,這蓋子之上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看起來像是封印。
裏面是一個枯瘦如柴,渾身焦黑的人,憑藉它頭上那稀疏的那幾綹灰白的頭髮,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老太太,只不過這老太太實在是太瘦了簡直就是皮包骨頭,那臉頰上全部凹了進去,眼眶深陷,周圍是一圈青紫色,嘴角之處,詭異的生了一層紅毛,就像是長了一圈毛茸茸的鬍子。
小金這時候可是暴怒啊,原本就很人性化的它,這次居然是能看出眼睛中的那種惱羞成怒的眼神,小金不管三七二十一,衝著那槐樹就狠狠的沖了過去,兩隻前爪子抱住那一人抱粗細的槐樹,咔哧咔哧的聲音不絕於耳,在我們目瞪口呆之中,小金居然是要將這個槐樹給拔起來。
我右手陽火祭出,狠狠的朝著那柔軟冰涼的樹臉上狠狠砸去,本來這東西已經是被我們砍得很爛的很爛了,被我陽火一砸應該是立馬被毀掉才對,畢竟這是個陰邪的東西,但是等我陽火砸在這樹面之上,那手上的陽火就像是上一次打在那個黑影上一般,猛地宣洩而出。
兔子這是驚嚇過度,我和鄒陽又是慢了半拍,關鍵是,這瓮好像是自己狠狠的朝著地面上砸去一般,不等我們三個扶住,它就在地上碎成一片,露出了裏面的東西。
兔子和鄒陽兩人聽到我這麼說,也沒有閑著,忙是衝著那樹木招呼上去,我見到這東西抽我陽火,不敢在祭,叢包中掏出一章黃符貼在這樹木上面,可是黃符招呼在那東西臉上,毛用都沒有起到。
但是鄒陽似乎知道小金下一步要幹什麼,一把將我扯到一旁,滾成一團,直出去五六米,兔子很有眼力勁,不等小金跳過來,猛地扭頭,衝著後面沒命的跑去,我在和鄒陽滾的過程中,就看到小金跳出來之後迎風變大,轟的一聲,我們面前又出現了那個小屋大小的金黃色醜陋的小金。
我們三個正專心致志的看著那瓮的當口,突然聽見裏面傳來咯咯的老太太的奸笑之聲,這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從嗓子眼中逼出來的一般,無比的尖銳刺耳,本來看著這瓮就有些發毛,一聽見這東西,兔子當時就沒有把持住,一腳踢中了面前的那個瓮。
其中有一條很大的忌諱就是屍體入藏之後必須放平,要是入葬只時屍體不平,這以後肯定會出,屍體放不平都會出事了,更別說豎著葬了,這翁中很顯然裝不開平方的屍體,要是真的按兔子所說,這是個棺材,那這瓮中的東西還不鬧翻了天!
我連忙將古屍喚了上來,被小金這麼壓而絲毫沒有事情的,估計也就是古屍了,見到小金將那樹木給弄上來之後,我們三個想著走過前去,但是還沒有走近,就覺得小金身邊傳來一陣極其強大的陰氣,這股氣息像極了那天晚上的那個黑影。
我衝著小金喊道:「小金,別吃了,你往邊上靠靠。」說實話,每當我跟這種狀態的小金說話,心裏總是有很大的壓力,生怕是這東西獸性大發,直接將我丟在嘴巴裏面,不過不管什麼狀態下的小金似乎都是很聽我的話,抱著那槐樹,衝著一邊跳開。
「我奶奶還說,其實這瓮中人下葬之時,都是將那罪大惡極的人活著塞到瓮中,然後塞進去什麼東西,讓其非常長死亡,然後趁著他還沒有咽氣,趕緊將其埋到土中,這樣一來,這翁中的那惡人的靈魂就不會輪迴,只能永遠的被封印到這瓮中,永遠的活在痛苦之中,這東西恐怖的很!」
鄒陽看到我的臉色發白,連忙將我扯了過來,等我的手和那樹木上的那張臉分開之後,我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冷汗順著我的腦門子留了下來。
光聽兔子這麼一說,我就知道這翁中的東西恐怖的很,這樣說來,這翁中還會有一個被封印了好久的冤魂了,怪不得這東西的陰氣這麼重,那這槐樹是因為吸取了這瓮中的陰氣才變成的這樣,還是,這翁中的東西出來了,寄居到了槐樹之上?
聽見這聲音,我渾身泛起雞皮疙瘩,這真他娘的大白天見鬼了,老樹成精了!可是我現在顧不得好奇這到底是什麼鬼物,趕緊給老子把小金吐出來!
這是一個瓮,灰青色,全身燒著一層釉質,中間大著肚子鼓鼓的,兩頭稍微瘦一些,大約是有一米多高,倒是不胖,最寬的地方也就一米多寬,這瓮上的最前方像是用血一般的字跡畫著一個『奠』字,只不過這個字不是繁體字,看起來像是小篆。
我一時間沒有看出這是什麼東西,只是覺得這個瓮有些邪門,但是兔子臉色變了變道:「這東西我知道,是個棺材!」我聽了這話,衝著兔子道:「你小子可別扯淡了,我聽說過木頭棺材,青銅棺材,但是從來還沒有聽說過瓮來做棺材的!」其實我說這些是有根據的,古時候人死了不火葬,要是下葬的時候,少有差池,肯定會起屍。
小金狀若未聞,還是沒心沒肺的吃著那墨綠色的樹葉,還不時的未哇叫一聲。雖然感覺到了那股陰氣,但是黑影一直都沒有出來,我們三個大著膽子往前面走去,走到近前,我就看到那被小金拔起來的樹根洞之中,好像是有一個灰不拉幾的東西。
雖然我們三個勉力朝著那獨眼打去,我這次連古屍都派上前去,死死的捂住那樹木的眼睛,不讓其睜開,但是誰知道那東西看起來焉不拉幾的,但是力氣很大,我們幾個愣是沒有阻止的掉它,硬是讓它裂開了另一條縫隙。
這東西顯然是在樹根底下,雖然樹被拔斷了,但是地下的那樹根還是不少,而那個圓圓蓋子所蓋的那東西正被一圈樹根牢牢的包圍著,古屍費勁千辛萬苦終於是將那東西給弄了出來,等放到地面之上,我就感覺到這陣陣的陰氣從這東西之中冒著。
雖然不知道這眼睛究竟是要不要睜開,但是憑我們的直覺要是讓這東西睜開眼睛,估計著我們就得玩完,還有一件事,那天晚上我看到那個黑影只有後腦瓜子,根本沒有前面的面孔,這樹上的面孔十有八九就是那黑影的臉。
這槐樹要說也有些年候了,但是跟小金這活了兩千年的怪物來說,這東西就是小Case,只是稍微動了一下力氣,這東西就連根被帶起。小金張開大嘴,將那樹冠的一部分塞到自己的那大嘴之中,克嗤克嗤的咬了起來。
所以古時候人們將下葬當成很大的一門學問,《葬經》就是總結了絕大多數下葬應注意的事項的一本書,其中就記載著,人入土為安,但是怎麼才算是真正的為安,頭必須要正,枕頭不能太高不能太低,手怎麼放,腳怎麼放,這都是有條條框框的,在這裏不在贅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