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鬼臉狂儒
第十二章 都城長安
鬼臉狂儒喝了一口酒念道：「黃槐滿院子規啼，閣樓紈扇覆塵披。」
劉大叔駕著馬車不急不慢的行駛著，在形形色色的坊間穿梭。
鬼臉狂儒隔著院子就這樣坐在屋頂聽著。
身穿洗的發白的灰色衣褲，褐色的腰帶上掛著一個酒葫蘆。
聲音越來越近，不一會兒就從碼頭的人群中鑽出一抹碧綠影子。
但是被小姚一抱，聽到小姚的安慰不由的悲從心來，嗚嗚的哭了起來。
劉大叔爽朗笑道：「哈哈哈……要是不折騰就不是小姚了。」
貢酒也比不上，喝酒就要喝這樣的酒。」
綠衣少女滿臉疑惑的表情，眼睛睜的大大的，烏黑的眼珠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
小姚吐了下舌頭，不好意思笑道：「哎呀，這可不能怪我阿。
好！
車廂里的柯月泉和小姚不知道什麼時候沒哭了，兩人反而嘻嘻哈哈的聊了起來。
這一關就是四年，大家都沒都沒想到四年後鬼臉狂儒竟然練成一身好功夫，而就是那時開始戴起了面具。
少爺你……咦？」
過了好一會兒，對面屋頂鬼臉狂儒才慢慢的站了起來，望了一下那閣樓已經漆黑的窗戶，悄悄的轉身，雙足運勁輕輕一躍飛向另一處的屋頂。
柯月泉猶豫了一下，小聲的叫道：「小姚姐姐。」
此刻在杜府的後院屋頂上有一黑影。
柯月泉看著小姚認真道：「我不怕吃苦。」
這是什麼劍法阿？教教我可以嗎？」
這時鬼臉狂儒對小姚道：「小姚你是不是和你劉大叔
柯月泉看到長安城雄偉壯觀的模樣興奮不已，而小姚則在一邊給柯月泉解說。
曲調緩慢而憂傷，猶如濃稠的月色下的離別般。
車外劉大叔沉默著，鬼臉狂儒喝著酒也沉默著。
鬼臉狂儒帶頭走了過去，小姚則牽著柯月泉的跟在後面。
劉大叔你這酒是嚴五釀的？」
白天囂鬧的市坊，如今和黑夜一起歸入寧靜。
最終馬車在一棟大宅前停了下來，硃紅色的大門上一匾額上以隸書書「李宅」二字。
小姚聽完后眼睛濕濕的，一把抱住柯月泉道：「小月阿，不要難過，都過去了，沒事的。
說完就摘下酒葫蘆遞給鬼臉狂儒。
鬼臉狂儒本姓李名暢雲，本來是父親是朝廷秘書省的官員。
莫名其妙的劉大叔抓了抓頭髮，哦哦恩恩的點了點頭，同樣莫名其妙的還有柯月泉。
過了好一會兒劉大叔小聲問道：「少爺，你這次回來還是去看她嗎？」
劉大叔看到鬼臉狂儒高興笑道：「哈哈哈，少爺你可回來了。
鬼臉狂儒和柯月泉剛剛靠岸蹬上碼頭就聽到一女聲高興得叫道：「少爺！
鬼臉狂儒苦笑道：「小姚這丫頭還是那麼的能折騰。」
三人來到劉大叔面前，劉大叔身材魁梧，留著一臉絡腮胡。
轉過身來，轉身的一瞬間能看到這女子長著一張瓜子臉，眉如月，小嘴粉唇，眉間略帶憂愁。
反正少爺回來就開始了在江湖上遊盪，很少回家。
鬼臉狂儒又喝了一
吃完早餐后我幫你問問少爺，看看少爺的意見再說如何？」
劉大叔突然盯著柯月泉愣了一下輕聲道：「少爺……這是你的私生女？」
我坐劉大叔的馬車來的。
鬼臉狂儒無奈道：「你瞎說還有理由阿？她叫柯月泉，是我在白木鄉認識的，詳細的等下再細說吧。」
少爺……」
綠衣少女突然一臉驚訝一手掩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指著柯月泉吃驚道：「她……你，少爺你在外面的……小孩？」
後來鬼臉狂儒看上了一位姓吳將軍家的女兒吳雅素，倆人情投意合。
鬼臉狂儒順著小姚手指的方向望了一下發現岸邊有個穿灰色衣服的漢子，站在一輛馬車旁邊在向這邊揮手。
這突發的情況讓柯月泉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就低著頭稍微往鬼臉狂儒身後挪了一點。
小姚劍隨身走，以身帶劍，雖然力道弱了點但是鉤、掛、點、挑、剌、撩、劈、動作卻精準毫不含糊。
皇城安上門外的崇義坊里，曉衛將軍杜正雄的宅院就在這裏。
小姚蹲下對著柯月泉笑著道：「柯月泉是吧，我叫小姚，叫我小姚姐姐就可以了。」
我幫你打他，我要打不過我就讓少爺幫你。
鬼臉狂儒指著劉大叔腰間的酒葫蘆問道：「還有酒嗎？」
小姚得意得笑道：「呵呵……，這是我讓少爺教的若水劍法。
結果兩個人就在車廂了哭了起來同在車廂的鬼臉狂儒一手撫頭，無奈得
秘書省是掌管國家檔案的機構。
不到半響的時間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長安城。
眾人回到李宅后，鬼臉狂儒就讓小姚給柯月泉安排住處讓她休息一下。
鬼臉狂儒又一個踉蹌一頭磕到了馬車上，在一邊小姚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鬼臉狂儒手抓著扇子無奈道：「……車上說，車上慢慢說。」
此人正是鬼臉狂儒，鬼臉狂儒面無表情的望著對面閣樓。
眾人上了車，劉大叔鞭子一揮趕著馬車就上路。
太陽從東方緩緩得升起，金色的陽光如寶劍般刺穿黎明的黑暗，溫暖的陽光鋪滿大地。
以後誰要是欺負你，告訴我。
綠衣少女這才發現在鬼臉狂儒身邊還有個柯月泉。
新的一天有開始了。
劉大叔笑道：「當然有了。」
遙望夜晚的長安城的燭光星羅密布，如同繁星墜落其中。
鬼臉狂儒從一個屋頂飛到另外一個屋頂，轉眼間就消失在夜幕中。
這消息對鬼臉狂儒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而之後父親的病逝對鬼臉狂儒的打擊更是雪上加霜。
柯月泉用力得點了點頭道：「嗯！
可是後來父命難違，那個女的沒能嫁給鬼臉狂儒，而是和另外一位姓杜的將軍的兒子結了婚。
綠衣少女對著鬼臉狂儒歡喜的笑道：「少爺你終於回來啦！
數曲彈罷，那女子放下鳳首箜篌。
小月你想學阿，練武是很辛苦的哦？」
鬼臉狂儒什麼也沒說，依舊笑著輕輕的扇著扇子。
在這之後鬼臉狂儒性情大變，把自己關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事後小姚聽李叔叔說，少爺後來曾去那女人的府上去，至於原因和結果小姚就不知道了。
這時柯月泉從和小姚的交談中對鬼臉狂儒的事情有些了解。
鬼臉狂儒頓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鬼臉狂儒把扇子一收，往綠衣少女頭上一拍道：「小姚，你這丫頭腦子裡儘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姚看的柯月泉那麼傷心，也不由自主的哭了起來。
出現在柯月泉面前的是一位身穿碧綠色衣裙的妙齡女子。
怎麼學到這一身功夫的到現在都沒人知道，為什麼戴面具大家也不清楚。
雖然人很多，但是城門極為寬大，馬車也順利的進入了長安城。
劉大叔啪的把馬鞭一揮催馬趕車。
柯月泉興奮的點了點頭：「嗯！」
劉大叔笑道：「沒錯。
之後幾天柯月泉就在小姚的陪伴的到處遊玩。
這少女留著一頭烏黑的長發，扎了數條精緻的小辮子，滿臉笑容，一雙眼睛笑眯眯的炯炯有神，嘴角長著兩可愛的小酒窩。
鬼臉狂儒接過酒葫蘆，拔開塞子聞了一下道：「哈……烈！
經過小花園的時候聽到了小姚的叫喝聲，感到奇怪的柯月泉就繞過假山過去看個究竟，結果柯月泉在假山後面的空地上看到小姚在練劍法。
要是還打不過就跑，知道嗎？」
小姚姐姐太厲害了！
今天就是七月初六了。
柯月泉在一旁看著沒敢出聲
嚴五那老傢伙釀的酒才叫酒！
這時天已經大亮，城門處熙熙攘攘的全是進城的人。
長安城炊煙四起，清冷的大街又漸漸開始熱鬧了起來。
路上鬼臉狂儒避重就輕的把關於柯月泉的事情說了一遍。
習慣了早起的柯月泉已經梳洗好了，準備去廚房幫小姚做早餐去。
少爺！」
城內主街道很寬能容四駕馬車并行，所以此時雖然行人很多，但是並不擁堵。
這女子猶豫了一下才吹熄了身旁的蠟燭。
小姚回頭指向岸邊道：「嗯，是的。
說完又灌了一口。
小姚一手捏劍訣，一手握三尺青鋒。
小姚雙手交叉胸前外著頭看著柯月泉思量了片刻，笑道：「這樣吧。
對面閣樓窗戶敞開著，泄出暈黃的燭光。
設有秘書郎和校書郎，分別負責皇家的經史子集四部圖書的抄寫貯藏和校讎典籍，算是個閑職。
透過窗戶能看到一個女子的背影，那個女子穿著淡青色的紗裙，留著一頭如瀑似長發，在彈著鳳首箜篌。
喏，他就在那邊。」
在輕柔的月光下長安城展現出了安詳恬靜的一面。
畢竟過了這麼些日子，柯月泉聽到鬼臉狂儒說關於爺爺的事情本來情緒還算平靜的。
是一個人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裡。
小姚高興摸著柯月泉的頭道：「嗯，乖。」
小姚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珠，笑的走過來道：「小月阿，你看姐姐我的劍法怎麼樣？好看不？」
誰叫少爺你不先給我介紹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