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焚心魔書
第363章 林紅兒
女孩抬起頭，小聲說：你已經是第三遍這麼問我了。
小女警低著頭問我：大叔，認識你好幾天了，為什麼你一直戴著面具呢？
一說打她屁股，小女警嚇到了，坐在我頭頂上半天不支聲，最後忍不住說：我還想說最後一句話，可以嗎？如果不可以的話，我就不說了。
我靠！
眼淚落下的一瞬間，有微風吹過，將眼淚在半空中吹到了女警的臉上，她閉上了眼，但嘴角還喃喃著：如果有下輩子，我做你女朋友，可以嗎……
大腦里又開始糊塗了，小女警奶聲奶氣的問我：帝釋天大叔，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可以問你嗎？
我額頭冒汗，說：在剛才這一瞬間，你已經說四句話了，想問什麼？你只能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你剛才已經是最後一個問題了，現在怎麼又出現了一個最後？你到底有多少個最後……」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頭頂上的小女孩，正是十年前的女警，但我自己的身軀和長相，以及年齡都沒有發生變化，這一點我想不明白。
女警嗯了一聲，說：以前我不知道，第一次看到帝釋天長相的時候，我就決定要跟著你，因為我覺得你應該認識帝釋天，但後來被鬼王
也就是說，當時的我，已經真正成為了第二代鬼王？
「那你什麼時候會摘下面具呢？」
「可以！一定可以！一定可以的！不要下輩子，就這輩子，你堅持住，你現在就是我女朋友了！」我歇斯底里瘋狂的吼著。
我快崩潰了，我真沒帶過小孩子，不知道小孩子原來這麼麻煩，一瞬間，我很同情那些幼兒教師以及小學老師。
我渾身一震，站在了原地，側頭朝著頭頂上看去，認真的問：你想做警察？
「我最後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女警臨閉上眼前，微微笑著問我。
我環視四周看了一圈，身後躺著三個男人的屍體，已經徹底斷氣了，而我的手中還沾染了很多的鮮血。
「為什麼？」
「白天不上街，只有晚上再去吧。」我想了想，只能這麼說了。
不過如今的她，在我那十年的教導下，不知為何變成了一個冷漠的人，就連對我說話都很冷漠。
「爸爸姓林，喜歡喊我小林林，媽媽喊我紅兒，所以呢，我叫林紅兒，嘻嘻。」小女警坐在我的肩膀
「只要你不說話，我就不累，你再說話，我一定像你爸爸那樣打你屁股，你信嗎？」
我耐著性子，說：嗯，什麼問題，你問。
女警的呼吸越來越弱，她在我懷裡小聲說：阿布，我剛才突然想起一種可能性。
帝釋天這三個字，根本就不是我故意說的，是我無意識當中，脫口而出就說出來的，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說：呃，應該是冰做的吧。
安靜了片刻之後，我就這麼帶著她，慢慢的走下了山坡，畫面一轉，我看到了中年的自己，那時的我已經三十多歲，而女警也已經長大成人，出落的大方有致，很是性感。
我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我一愣，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說：呃……不太清楚，天太熱的話，或許會融化吧。
「那融化之後是什麼味道呢？會不會是棒棒冰一樣是甜的？」
當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我渾身一震，站在原地再也走不動了。
「因為你最近這段時間的所做的事，所說的話，以及你的性格，風格。都與帝釋天一模一樣。養我十年的帝釋天，也經常自稱自己是蠢蛋，他從來不與人紛爭，也不與
「對啊對啊，做警察就能抓更多的壞人。」
「可以，可以！你問多少個問題都可以！」
我這突如其來的發火，給小女警嚇的渾身一激靈，差點從我身上掉下去。
「這是你答應我的承諾，我永遠記住了……」女警摸在我臉頰上的手，下一刻低垂了下去。
我是帝釋天，我是攔河大壩下的鬼王，我也是劉明布，當成年女警打掉那個鬼王面具的時候，她看到的是帝釋天，但同樣也是我！
「大叔呀，那我還有最後最後最後一個問題，我可以……」小女警話還沒說完，我怒吼一聲：不可以！
女警說：去天山幹什麼。
「紅兒。」我輕輕的念叨著這個名字，隨後點頭，說：嗯，好名字。
「大叔，你帶著面具，可以這麼光明正大的走在街道上嗎？」
這裡是山區，看起來很偏僻的樣子，我倆走在山道上，我就這麼駝著小女孩。
也就是說，鬼王其實沒騙我，他是真想傳位給我的？
「什麼可能性？」我的鼻頭一酸，看著女警虛弱的身軀，以及越來越微弱的呼吸，我真的要掉下眼淚了。
「我殺人了？」
臨別時，我跟女警說了一句話：我要去天山了。
我一愣，說：呃，戴著面具比較酷。
女警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望著夜空中數不盡的繁星，說：可惜回憶再美，終將消散在過往之中，阿布，我要走了。
我沒吭聲，見我一直喘著粗氣，小蘿莉女警又問我：大叔，你是不是很累，要不我下來自己走路吧，好嗎？
「那你的面具會融化嗎？」
「不要啊！」我抱緊了女警，讓女警的腦袋塞到我的懷裡，抱的緊緊的，生怕稍微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畫面到這裏就停止了，我猛的一搖頭，發現女警正躺在我的懷裡，眯眼看著我，嘴角還掛著幸福的笑容，她說：你都看到了嗎？
我差點都要崩潰了，我沒想到平時心高氣傲的女警，小時候竟然這麼黏人，簡直是典型的藍貓淘氣三千問啊。
小女警奶聲奶氣的嗯了一句，說：大叔你叫什麼名字呀？我以後總不能一直喊你大叔吧。
我說：看情況吧，一般不摘。
小女孩想了想，歪著腦袋說：將來我要當一名警察，這樣就可以抓更多的壞人了。
「不是呀，帝釋天大叔，我真的還有最後最後一個問題。」
「去找一個不算是人的人，我想他很久了，我覺得他肯定早已復活，只不過厭倦了世間的爭鬥。」說完，我就揚長而去，堅強冷峻的女警，眼中落下一滴淚花，但隨即揮手擦掉，眼神中再次充滿堅毅。
我想了想，說：帝釋天。
剛才那畫面，真的太真實，不但自己感同身受，就連女警坐在我肩膀上的感覺都是一清二楚的。
我嗯了一聲，抱起了這個小女孩，讓她坐在我的肩膀上，問她：你將來有什麼理想啊？
我說：原來真是我把你帶大的？
「你那面具是冰做的嗎？看起來就像冰晶一樣。」
「或許你已經死了，或許你已經活了幾十歲，更或許你已經活了幾百歲，幾千歲，甚至是幾萬歲。更有甚者，你可能不是普通人。就是因為以後的你能夠熟練掌握鬼眼中的神秘力量，所以你能自主選擇自己曾經發生的事，然後穿越回去，繼續回味當年的故事，又或者隨意穿越某一個時間，去嘗試新的朋友和人物。而我，或許就是兩個不同時間段的你，所造就的，呵呵，說來也真是緣分。十年前你教我養我，十年後我見你第一面就打你，你不會生我的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