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丹傳奇》縱橫四海

第十回 陳倉暗度(二)

縱橫四海

第十回 陳倉暗度(二)

猿飛日月沒有理會張翼德的嘲弄,冷靜的審視著四周的情況,目光掃到擋在自己前方的蕭遙上時,不由的想到:「這兩人中張翼德是自己的手下敗將不足為懼,而另外一個少年,從剛才的兩次發射暗器的手法來看,顯然是用暗器的頂級好手,反而不易對付。若是兩人齊上,只怕他自己連一點機會都沒有,反之若是能夠用言語逼住一個,要是能擒下其中一個來定能化險為夷。」
一邊喊著突然從腰間拉出一面黑布,綳得緊緊地。
看了看那洞口的大小,趕忙選了幾名身材消瘦的護衛,從這洞穴中下去。
這時張翼德已經逃出了自己那枚珍若性命的飛輪帶在了手上。
東瀛的身法簡明扼要其實也就幾個固定的姿勢和步法,蕭遙片刻便記住了,再不猶豫又從懷裡摸出了幾粒棋子打出。
劍凌霄趕忙領了一眾護衛,跟著賈勇往花園中的假山那裡去了。
張翼德點了點頭,卻是緊緊的盯著面前的猿飛日月,開口道:「不錯正是你巴霸我,咱們又見面了。」
趁著這一天熔爐堡洗劍池群雄畢至魚龍混雜熔爐堡的侍衛都被調往那裡的時候,張翼德圍繞著劍廬轉了幾圈,抓耳撓腮了許久也沒有想出,進入那劍廬的好方法。
顯然為了不讓劍廬中的魯修和一眾護衛發現,來人竟然是用手生生的挖出了這麼一條通道來。
張翼德譏笑道:「這種話,等你勝過了爸爸我之後,在講不遲。」
說著就朝蕭遙的方向指了指。
遊盪了一圈沒有什麼收穫,正要去和藏在別處的蕭遙匯合的時候。
再來說蕭遙和張翼德這邊,今天熔爐堡舉辦『火麒麟』封爐儀式,蕭遙則聽從了良門弟子張翼德的建議,和他一同埋伏在了熔爐堡內劍廬左近,沒有去湊洗劍池那邊的熱鬧。
看著那泛著金屬光澤厚重的斷龍石,想來想去也只能挖掘地道才能混進這劍廬中去,但是眼下再挖掘地道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他知道雖然熔爐堡堡主劍凌霄看似將堡中的庄丁和護衛都調往了洗劍池那裡,但是這劍廬之中乃是熔爐堡的根本重地,也絕對不會沒人守護。
雖然猿飛日月又一次攔下了蕭遙發出的棋子,但是此時蕭遙和張翼德也終於一前一後擋在了猿飛日月面前。
猿飛日月瞧見蕭遙點頭應下了張翼德的話,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但是心中卻知道,一旦自己面前這姓張的小子不支,那另外一個小子未必會遵守承諾,他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就不能給張翼德留下餘地。
蕭遙第一次見到這樣怪異的功夫,也不由的愣了一愣。
危急關頭,猿飛日月突然怪叫道:「伊賀忍法——木遁替身之術。」
旁邊的張翼德輕推了他一把才回過神來。
猿飛日月狂笑道:「你們明國有句老話叫做敗軍之將何足言勇,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換他來吧。」
就瞧見劍廬旁邊的花園假山後面竄出一個黑影來。
而對面的猿飛日月亦從腰間拔出了兩隻苦無,反手抓住嚴陣以待,只不過身後的錦盒和挎著的『火麒麟』仍然背在身上,不肯片刻離身。
想到此處突然衝著張翼德不屑道:「卑鄙的明國人,你們難道只能仰仗人數才能夠取勝么。」
心知對方不會隨便呼喊自己,定是發現了什麼,他心系神州鑄造秘籍,生怕這鍛造的秘籍流入了東瀛倭寇之手,趕忙使足了功力往張翼德追去。
只聽『哆』的一聲,蕭遙用雨笑金沙手法打出的三枚棋子竟然全被那脫離的木鎧擋了住。
果不其然,先後有四名身材消瘦的護衛鑽入地道,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最先下去的賈勇已經灰頭土臉的從外面趕回了劍廬中來,回稟道:「堡主料事如神,那地道果然只有不長的一節,出口通向的是劍廬外面的一處假山,想來賊子一定是夜裡將挖出的土石偷偷地放入了假山旁的池塘之中。」
難道真要等到劍凌霄來取『火麒麟』的時候喬裝打扮渾水摸魚,可是如此一來若是萬一暴露了,可算是和熔爐堡徹底的撕破了臉面,到時候他師父金玉良知道他這般胡鬧,未必肯容他,張翼德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是打心底怵了自己的師父。
這賈勇一下到地洞之中,就發現這洞穴十分的狹窄,勉強只能容一人通過,藉助上方劍廬投下的光亮,隱約能看到洞壁上殘留的人手的抓痕。
蕭遙初見東瀛忍術,不由的把中原的輕功和猿飛日月施展的東瀛身法做起了比較,雖然無論速度又或者輕靈,東瀛身法都遜色于中原的輕功許多。
三人中,蕭遙的輕功最好,張翼德又比猿飛日月強上一些,而猿飛日月背後背著熔爐堡的金絲錦盒,又挎著『火麒麟』神槍,雖然仍然快如鬼魅,但是終究甩不掉身後這兩個中原有數的輕功高手。
張翼德如何不知道面前的猿飛日月再拿言語擠兌他,但還是對著蕭遙道:「蕭兄,這個東瀛鬼子交給小弟一人對付,蕭兄你在一旁看著防止這賊子使詐逃走。」
雖然明明知道這是猿飛日月的激將之法,卻仍忍不住道:「對付你這樣的蠻夷海匪哪還用的上以多取勝,你爸爸我一個人就能夠對付的了你。」
剛剛逃出熔爐堡不遠,便被張翼德和蕭遙銜尾追上。
猿飛日月疾馳之中,耳根一動就知道有暗器打來,但是這暗器來的好快,幾乎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的反應時間。
蕭遙發出的幾枚棋子打在這繃緊的黑布上,竟然發出了『乒乒』的響聲,猶如擊打在金鐵之上一般。
一邊喊著,一邊在自己的身上夜行木鎧上一按,那木鎧突然將猿飛日月向前彈飛,而漆黑的木鎧剛巧迎上了後面打來的三枚棋子。
但是偏偏的東瀛身法比起中原的輕功顯然更加的注重實效,並不追求姿勢的優美,掄起詭異倒要勝過中原的輕功一籌。
蕭遙在藏匿處聽到張翼德的信號,探頭來看的時候,就見張翼德朝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猿飛日月道:「好,那我就叫你在領略一下我們扶桑伊賀谷的忍術,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其實你的那位朋友就算一起上,我猿飛日月也能夠接的下來。」
先前發現這處不同的賈姓護衛,便是其中之一。
猿飛日月卸下了夜行木鎧之後,速度竟然又快上了幾分,但是他似乎也知道論身法自己還是身後蕭遙和張翼德的對手。
這黑影的身法極快,但是良門弟子的眼光又是尋常人可以比擬的,張翼德只瞄到了一個背影,便認出了這人就是早日里自己遇到的那伙伊賀谷忍者的頭目猿飛日月。
而猿飛日月則藉助木鎧脫離產生的推力,更快的向前逃去。
那黑衣人非但取走了熔爐堡為東廠長督蔣精忠蔣公公打造的進獻貢品『火麒麟』,甚至連劍凌霄的父親劍刑天留下的鑄造筆記以及熔爐堡歷代掌門的鑄造秘籍一起卷了去,劍凌霄如何敢有絲毫的大意。
劍凌霄將這木板抬起拿在手中,這木板雖然只有薄薄的一層但是卻出乎想象的堅韌,也難怪鋪在地毯下面都沒有人能夠察覺,直到先前那名姓賈的護衛剛剛巧從上面走過才發現了不同。
這一次為了防止那猿飛日月故技重施,卻是有幾枚棋子故意打在了猿飛日月逃走方向的前頭。
猿飛日月這拙劣的激將法算不上什麼高明,張翼德想起自己當日被幾十名伊賀谷忍者施展『光之界』困住的情景,哪能想到今天竟然會被猿飛日月嘲笑以多欺少。
這邊蕭遙注意的是猿飛日月的身法,而張翼德則是追逐的過程中吐氣揚眉,終於一掃當日倉皇逃走的晦氣,心中暗自舒爽。
蕭遙手中捏了幾枚棋子,看準了猿飛日月打去。
只見這猿飛日月背後挎著一件奇形兵器,身後還有一個鼓囊囊的黑布包裹,顯然不是什麼好來路。
只能靠靈活的身法東躲西藏勉強維持和蕭遙他們之間的距離。
猿飛日月陰沉的蕭遙,等到目光掃到張翼德身上時,微微一頓,說道:「是你?」
這樣的洞穴挖掘起來的艱難可想而知,劍凌霄一聽洞穴中賈勇的說話就料定這地道絕對不會太長。
只見這波斯地毯之下竟然放著一塊薄薄的木板。
張翼德一定神的功夫,猿飛日月已經縱身竄出了幾丈遠去,眼看著就要脫身,張翼德撮唇發出一聲鳥鳴,這是他和蕭遙約好的信號。
猿飛日月這一次終於被蕭遙發出的暗器逼的停住了腳步,怪叫道:「伊賀忍法——錦壁」
飛輪在他靈活的手指上急速旋轉發出嗡嗡的響聲。
蕭遙奇道:「張兄弟,這些蠻夷海匪竟然會講咱們的漢話。」
面前這猿飛日月忍法詭異,要是就張翼德自己追上去難保不會吃虧,還是帶上蕭遙這個『高手』比較安心。
這塊薄薄的木板下面劍廬的青石地面下不知何時竟然被人挖出了一個一尺見方的大洞,那先前的神秘黑衣人,顯然就是從這裏出入的劍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