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北擊陰山
第340章 重裝騎兵
「西線第三路是劉國志的驍騎營一千二百多人，從噶藍圖出發，沿著土喇河流域攻擊前進，然後轉入鄂爾坤河流域，最後北上攻佔察罕烏蘇，和東面的恰克圖構成掎角之勢。劉國志的敵人，就是土謝圖汗部左翼的一萬人。」
「既然如此，我就不會像對付車臣汗碩壘那樣，還給他留下半壁江山。這一次我不動則已，一旦動手就要把袞布趕盡殺絕，把他左右兩翼的兩萬人馬全部給吃掉！正因為如此，熊開山和劉國志所部人馬就要好好休整一段時間。」
「東線第一路是赤格的射聲營七百二十人，從沙哈圖東側向北走山脊越過肯特山，在不色山西側拐向西北下山，攻佔烏伊斯坦城堡。然後立即西進，突襲佔領努克圖、齊克泰，趕到恰克圖。赤格並沒有具體的敵人，不過是大穿插而已。」
哈布，就是南汗山的北山腳下一個小山包。
熊儲介面說道：「你們下去之後和兄弟們說清楚，這一次的勝負和他們無關，都是因為我和軍師考慮不周造成的。讓兄弟們好好吃飯休息，養足精神等待命令。放心吧，軍師一定會讓大家報這一劍之仇的。」
「末將領命！」
「還有，左右兩翼分別有一支兩千多人的輕騎兵，但是都裝備了鳥銃。雖然是繩發鳥銃，但是有了中軍的怪異騎兵沖陣，他們的鳥銃還是給我們造成大量傷亡。熊開山讓我趕緊回來請求增援。」
之所以要把萬練拖出來，熊儲就是想找個地方問明白。
「他們的速度並不快，就這麼一步一步逼上來。不僅弓箭沒有作用
「霍連山：從現在開始，由你統一指揮南汗山城堡裏面的所有部隊。只有一個任務，就是確保城堡的安全。」
熊儲恍然大悟：「好你個無賴軍師，難道又要故技重演，把袞布一鍋端嗎？」
「袞布不懂兵法，所以自不量力。雖然他的總兵力有兩萬多人，但是分佈在南北長一千三百里，東西寬六百里的廣大區域內。好像什麼地方都有人，可每個地方都只有不到兩百人。這兩百人究竟有什麼用呢？」
「主公，我考慮的是如何打垮袞布的整個土謝圖汗部，而不是眼前的這支部隊。現在已經到了十月中旬，大雪封山馬上就要到了。」
熊儲皺了皺眉頭：「軍師難道是懷疑北面的羅剎國軍隊打過來了？」
「司馬承：立即回去召集騎炮營，帶上剛剛裝備的八門虎蹲炮和足夠的火藥彈丸，半個時辰之後出發增援哈布一線，不得有誤！赤格立即回去準備，帶上你的射聲營準備出發。」
「盔甲重量太大，所以這種騎兵稱之為重甲騎兵，戰馬是跑不起來的。而且只能在陣前才能披掛，否則戰馬很快就累趴下了。凡事有利就有弊，重裝騎兵的攻擊距離最多只有十里。」
天啟四年十月十一日中午，熊儲和軍師萬練正在為如何改造燧發鳥銃進行密談，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叫：
「師傅、軍師：袞布汗發動反擊了，熊開山和劉國志
今天一下子連敗兩陣，讓大家的情緒很不好，所以一路上大家都很鬱悶。
萬練點點頭：「自從四十多年前羅剎國打敗了金帳汗以後，這個地方本來就是和羅剎國接壤了，說不定這裏就有羅剎國軍隊。在沒有看見之前，一切都不能下結論。」
「中線第四路是霍連山的護軍營一千二百多人，他就是在熊開山身後跟進。等到熊開山拿下波特格城堡以後接管過來，讓熊開山沒有後顧之憂，同時給我們開路。」
「現在不行了，袞布已經打上門來，我們就要改變戰略，否則整個冬天都沒法過了。僅僅是把眼前的這些蝦兵蟹將吃掉，對我們來說就有些小題大做，所以我根本沒有準備在這裏打仗。」
如此怪異的騎兵，熊儲不僅沒有見過，而且還是第一次聽說，只能回頭看著軍師萬練：「軍師，你看應該如何處置？」
霍連山帶領前大營的護軍營，正在山外巡哨。司馬承的火器營因為更換了新裝備，正在後山訓練。所以多了半個時辰，兩個人才趕到中軍大帳。
「中線第二路是熊開山的驃騎營一千二百多人，從布哈北上奪回昭莫多和庫依。然後順著拉哈河東岸向下游攻擊前進，佔領波特格城堡作為支撐，最後揮師北上佔領恰克圖。熊開山的主要敵人是土謝圖汗部右翼被打殘的一萬人。」
熊儲一聽自己的兩員大將同時打敗仗，
讓射聲營擔任警戒，把驃騎營和驍騎營替換下來休息。熊儲和萬練吃過晚飯以後，開始對四周的情況進行查看。
「周老四所說的兩丈四尺長槍，其實並不是槍而是長矛，重量超過七十斤，三國猛將張飛和關雲長就是用的這種東西。」
「看來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萬練搖搖頭：「主公可能不知道，在柏海兒湖西北面有一個羅剎國，據說他們都長得人高馬大，力大無窮。好像他們那裡出產一種很高大的戰馬，所以才能組建這樣的軍隊。」
說到這裏，萬練已經站起身來：「主公，回營帳之後我把整個戰役構想和您說清楚就是了。」
因為直到現在為止，萬練這個軍師也沒有說過應該如何對付敵人的重裝騎兵。
地圖很新，應該是前不久才繪製出來的，看來斥候營沒有吃乾飯。
三支火把圍著一張木桌，上麵攤開一張地圖。
熊儲還是有些疑惑：「軍師，蒙古人裏面身材魁梧的人有，力量很大的人也有。但是袞布僅僅一個部落，竟然能夠找到一千二百個這樣的大力士，這才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熊開山搖搖頭：「情況很不好，兄弟們都感到有力無處使，就是很窩囊啊。現在天色將晚，敵人已經退下去了，在十裡外安營紮寨。」
萬練呵呵一笑：「主公啊，我說沒有準備在這裏打仗，並不是說就不打仗了。現在我考慮的是，把這個仗打到什麼程度。還有，我還在等匠作營更新的第一批
「當然，他們的任務並不是衝鋒陷陣，而是通過自己強大的防護能力威懾敵人，最後把敵人徹底逼退，給兩翼的輕騎兵或者步兵製造戰機。」
正是因為有這個小山包，讓敵人的重裝騎兵沒有把威力發揮出來，所以擋住了敵人的進攻腳步。
「這種笨拙的兵器屬於老古董，我們在大宋年間就已經徹底淘汰了。重裝騎兵的長矛並不可怕，現在能夠攻擊兩丈四尺遠的兵器實在是太多了。所以說，只要能夠破掉他的盔甲，他們就沒咒念。」
「把司馬承和赤格帶出來，就是為了熊開山和劉國志好好休整，以利再戰。我從來不喜歡做無用功，既然袞布不識好歹，我這一次就要讓他得到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下輩子都不會忘記。」
萬練點點頭：「我的本意是，我們不過是路過而已，如果袞布能夠過來洽談，就放他一馬也沒什麼，所以才讓主公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沒想到這傢伙還挺橫，大概是沒有見過黃河的緣故。」
「主公請看，我的本意就是明年開春以後兵分四路，經過連續一個月的作戰，把袞布的左右兩翼同時拿下。然後全軍西進烏梁海，直奔阿勒坦山。現在袞布自己送上門來，這個計劃就要提前了。」
萬練明白熊儲在擔憂什麼，所以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之後才說道：「我本來的意思是，如果袞布不惹是生非，我根本沒有想過今年就對他動手，而是準備明年開春以後再說。到那個時候，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可以打完就走。」
周老四也是滿頭大汗，
「軍師你想啊，如果有了這樣的一千二百人，經過一段時間的槍法、棍法，或者是刀法訓練，每個人帶領一個百人隊殺出去，在草原上根本就沒有對手了，還用這些笨重的重甲幹什麼？」
鬱悶歸鬱悶，問題並不會因為你很鬱悶就會自動消失的。
熊儲還是有些不明白：「既然沒有準備在這裏打仗，那還不如把熊開山和劉國志收上山去，讓敵人在山腳下干看不就行了嗎，又何必興師動眾帶人過來？」
來到熊開山的帳篷，劉國志也在這裏，萬練劈頭就問：「現在的情況如何？」
自從去年初出關以來，可以說是橫掃數千里如卷席，根本沒有吃過大虧。
「主公啊，我在一本商人的日記裏面，曾經看見過相關記載。據說波斯以西有幾個小國，他們的騎兵都是全身披掛。因為連人帶馬的盔甲重量超過四百斤，所以不是高頭大馬和身材魁梧之人，根本無法勝任。」
「我已經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不過此事等會兒再說。」萬練簡單回答了一句，同時對外叫道：「邱柏明，命令霍連山、赤格、司馬承跑步來見！」
霍連山、赤格和司馬承一看軍師沒有半個字的廢話，就知道事情非常緊急。三個人抱了抱拳，轉身就跑。
從山上下來，距離北面的哈布一線還有四十多里路，萬練終於開始和熊儲解釋前線的怪異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