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劍》第五卷 南天風雲

第495章 解救官軍

第五卷 南天風雲

第495章 解救官軍

有了常德林這一個緩衝,熊儲終於喘過一口氣來,把蘸金提爐槍往得勝鉤上一掛,左手一拍馬脖子,右手一按馬鞍橋,整個人就已經飛了起來。
輪到殿後的湯達衝上來,又刺死了一匹剛衝過障礙的戰馬。結果五十一人衝過去,砸斷了六十多匹戰馬的前腿,頓時把義軍右翼的前鋒給摁住了。
「這些人不用理他們,沒有一個對時,他們的穴道不能解開。」熊儲搖搖頭:「該做的我們都做了,接下來就看官軍如何應對,我們再隨機應變。」
擒賊先擒王,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原則。
「記住,萬一今後陷入包圍圈,我負責在前面開路,二娘和九娘保護側翼,常德林和湯達帶領兄弟們居中策應,曼黛莉帶領女兵利用短銃殿後。現在大家跟我趕到西門,看看敵我雙方交戰的情況再說。」
熊儲雖然不認識這些人,但是西面的整個戰況已經看清楚了。
經過熊儲現場審問,那家客棧的大掌柜已經被殺,最後那一聲女人的驚呼,就是熊儲一腳把干雞公張二重新踢到床上壓住了一個人。
隨著後面的四十八名親兵闖了過來,流民義軍的衝擊勢頭終於被遏制住。
最後那個房間的傢伙,原來是這次裡應外合的總指揮,叫什麼「干雞公張二」。
湯達介面說道:「聽人家說,朱國相是萬曆十四年進士,從來沒有打過仗。平時飛揚跋扈,所以昨天把我報信的兄弟打了一頓。」
「兄弟,你看看殿後的那五百來人,搞得不好要被敵人全部吃掉了。義軍的騎兵在衝鋒過程中,兩翼已經慢慢張開,這是要把那五百官軍給包餃子啊。」
常德林長槍往前一指:「師傅你看,帶頭跑回來的那個騎黑馬的傢伙,就是朱國相。他後面兩個騎馬的將領,分別是指揮袁瑞徵、呂承蔭。」
因為前面三匹馬翻倒在地,就變成了現成的絆馬索,連環效應自然同步產生。
好在常德林隨後衝到,前面兩方的人一頓打亂的時候,他的戰馬已經衝到中央,雙手掄起鑌鐵長槍一記橫掃,逼退了敵我雙方的所有人。
熊儲也知道這一下子肯定要砸死不少人,但也只有這種辦法才是死人最少的唯一辦法。
咣咣咣——咣咣咣——
熊儲自然也沒留著,全給放了。大過年的,人家正是做生意的好時候,不能擋人家的財路。
從南向北橫鏟過去,首先接觸的就是流民義軍右翼。
一個守城門的十夫長把手中的長槍一橫:「外面有流寇作亂,任何人不能隨意進出城門。」
所以他把內力提升到七成,手中的蘸金提爐槍不找人,而是反手一記橫抽,敵人鋒線上的三匹戰馬前腿被劈斷。
一聽熊儲的意思就是要出城,常德林右手一揮,二十四名親兵飛身下馬,手中端著的鑌鐵長槍往前一闖,看守城門的二十多個軍卒就已經被攔在一邊,湯達的親兵直接衝到城門洞打開了大門。
「那好!」熊儲雙腳一滑就已經坐到了馬背上,右手順勢一探,蘸金提爐槍已經到手中:「女兵在這裏觀敵料陣,不怕死的兄弟跟我來,一定要救出五百騎兵!」
熊儲一馬當先衝出城門洞,頓時發現西面五里開外煙塵大起,驚天動地的喊殺聲一陣接著一陣。
因為常德林長槍一掃,逼退人群的同時看見了一個手持長槍的將領,然後就沖他去了。
熊儲點點頭:「你們兩個人的親兵衛隊一共四十八人,我們這邊一共十六人,合計六十四人。如果用得好的話,從敵人包圍圈裡面殺出去並不難。」
嚴二娘這一組殺了四十多人,還有三十多人被生擒。
後面敵人剛剛把速度降下來,常德林揮舞著鑌鐵長槍衝過來,學著自己師傅的模樣,同樣給後面的敵人來了一下子,又製造了兩匹斷腿馬。
擋住敗軍的通道是非常危險的,熊儲催動呼雷豹往南就走,常德林等人都是將軍府第出身,當然知道厲害,呼啦一下子向南衝出去三百丈,徹底讓開了西門通道。
熊儲冷聲說道:「如果我們是敵人,你把我們留在城內,我們殺人放火製造騷亂,整個城池就垮了。如果我們不是敵人,你不讓我們出去參加戰鬥,那就該死。」
三個呼吸的時間,熊儲就已經衝到了戰鬥的核心區域,雙臂一叫勁,直接挑起一匹馬奮力砸向糾纏不清的人群。
一直忙碌到四更天,混入城內的姦細終於全部被秘密處理。
天亮時分,湯達和常德林回來報告:「師傅,不管死的活的,已經全部集中到南門附近的那家客棧,還有五百八十三人。我們封死了客棧大門,現在怎麼處理?」
至於大掌柜的小老婆,當場被干雞公張二給砸死了,不能算在熊儲名下。
緊隨其後的四十八名親兵都是相同的鑌鐵長槍,比流民義軍的武器整齊不知多少倍,而且每一個人都是揮槍橫抽一把就走,絲毫沒有停留。
略微沉思了一下,又回頭看了看身邊同樣在緊張觀望的常德林、湯達,熊儲這才咬牙說道:「德林、湯達,看見戰場沒有,這就是戰鬥。數百人一瞬間就會全部被殺掉,你們怕不怕?兄弟們,你們怕不怕?」
殺人最多的是曼黛莉和莫九娘這兩個小組,她們處理的秘密窩點分別只有一百來人,但是被殺了一大半。
「朱國相是什麼來歷?」熊儲看著常德林問道。
熊儲雙手一按馬鞍橋,頓時站在馬背上手搭涼棚往前面一看,隨即驚叫一聲:「官軍已經敗退回來了,大家趕緊讓開城門洞!」
恰在此時,常德林沖了進來:「師傅,張獻忠的二大王張進嘉,率領的先頭部隊已經抵達西門!」
哐啷一聲,熊儲已經凌空拔出青釭劍,三尺多長的淡黃色劍氣凌空虛劈,流民義軍鋒線上的十幾把斬馬刀全部被削斷。
熊儲這裏一共殺了二十餘人,其實他真正殺的人只有十個人,另外十多人是因為用腳點穴沒有掌握好分寸給踢死了。
「咣咣咣——大家不要驚慌,把門窗關好,不要到街上亂跑,以免擋住軍隊的通道。來的是一幫流寇,不過烏合之眾而已。朱國相將軍已經帶人出城作戰,馬上就要凱旋而歸!」
熊儲吃了午飯剛躺下睡午覺,準備晚上返回皇陵,結果一陣急促的鑼聲在大街上響起,整個鳳陽城一下子亂了起來。
這一下起碼需要八百斤的力量,如果不是熊儲已經把全身內力提起來,如果不是呼雷豹的力量足夠強大,這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
其他房間的九個女人,全部是這些人當天晚上從三家小妓院給搶過來的。
熊儲要做的並不是徹底打垮敵人,而是一馬當先,五十一匹快馬拉成一條直線,緊貼著流民義軍的鋒線橫擊過去,目的是隔開兩軍的糾纏部位。
大戰這麼快就到了,熊儲從床上一躍而起,跟著常德林來到一樓大堂,才發現所有人都已經收拾整齊,馬匹都在大門口準備好了。
熊儲在前面製造障礙,常德林緊跟在後面擴大戰果,四十八名親兵一掠而過撿便宜,留下湯達在最後撿漏。
熊儲站在呼雷豹背上點頭說道:「二大王張進嘉的這支騎兵,他們的戰馬我認識。都是當年火落赤部的戰馬,還是我送給王嘉胤的禮物。官軍的戰馬跑不贏他們,馬上就要被包圍了。」
一下用力過猛,熊儲頓時覺得自己內府氣血翻湧,差點兒吐出一口鮮血,幾乎喪失了再戰之力。
就這功夫,整個大地開始顫抖起來,前方的喊殺聲越來越近,一群驚慌失措的官軍出現在視線中。
呼雷豹和熊儲心靈相通,熊儲騰空而起的同時,呼雷豹掉頭就往嚴二娘她們所在的地方如飛而去。
莫九娘同樣是站在馬背上向西觀望,看著越來越近的敗兵有些擔憂的說道:
熊儲也知道僅僅憑藉自己這五十來人,絕對不能抵擋五百騎兵的正面硬撞。否則的話,那就不是救人,而是找死。
「不怕!」
一陣又一陣的吶喊聲也相繼傳來:「流寇的騎兵厲害,快跑啊——」
這是一個女人,客棧大掌柜的小老婆。
鳥銃兵後面拖后一里地,大概有五百官軍的騎兵在斷後,和西面衝過來的兩千騎兵先頭部隊糾纏在一起邊打邊撤。
西面已經隱隱約約傳來鳥銃的轟鳴聲,熊儲有些著急:「湯達,你準備帶走多少人?你家裡都安排好了沒有?」
這些人都是步兵,火繩鳥銃的發火率、發射速度都不行,如果沒有絕對的人數優勢根本沒用。面對敵人的騎兵除了被屠殺,根本沒有絲毫辦法。
六十四匹快馬衝到西門,結果大門緊閉出不去。
第一批敗退回來的全部都是鳥銃兵,扛著鳥銃的大概一千來人,背著火繩的大概有七百多人。
干雞公張二被熊儲給殺了,那是要給客棧大掌柜報仇。
熊儲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隊凈街騎兵從門口沖了過去,一邊敲鑼,一邊喊話穩定民心。
熊儲敢於採用這個策略,就是他發現流民義軍的騎兵,全部都是斬馬刀,面對鑌鐵長槍根本無能為力。無能是長度、重量,都不在一個檔次上。
「和德林哥一樣,我就帶走自己的手下兄弟二十四人。家裡早就不想我呆在鳳陽,所以才讓我住到常家村。」湯達有些生氣:「去年,家裡讓我找朱國相要當兵,他不要我,也不要德林哥。」
嚴二娘站在馬背上緊盯著西面的戰況,不無擔憂的說道:「相公,官軍三千人一觸即潰,眼見的死傷就超過三百多人,我看鳳陽城危險了。」
「今天是正月十四,明天晚上到皇陵上燈之後,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也就到了撤退的時候。一晚上大家都辛苦了,現在趕緊抓緊時間休息。」
呼雷豹彷彿一道閃電飛馳而過,敵人後面衝上來的戰馬頓時出了大問題。
熊儲也不落地,雙腳在人頭上、馬頭上踏過去,目標正是和常德林交戰的那員敵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