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南天風雲
第538章 新式槍械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雙方語言不通，就算你喊了「投降不殺」別人也聽不懂。
海軍上將號戰艦，就是這個安東尼·范·迪門駐守巴達維亞時期的旗艦。
原來，在萬曆三十年（一六零二年），荷蘭國會通過決議，把他們在印度洋、南洋周邊的數十個小公司（殖民地）聯合成一個大公司，取名為荷蘭聯合東印度公司，簡稱荷蘭東印度公司。
「人家的這種簧片彈性更大，可靠性更強。黃銅磨得像鏡子一樣，難怪金光閃閃。還有一點，我們木把上都是用的鉚釘，他們這個十字槽是什麼？難道是擰進去的嗎？」
「宣戰？」布爾固德感到很新鮮，因此對自己的土族兵說道：「告訴他們，宣戰那是兩個朝廷之間的事情，我管不著。他們都已經打進我們家裡來了，談什麼宣戰？還有，就他們這幾根蔥，竟然也配宣戰？」
經過通譯介紹，布爾固德才知道緣故。
這傢伙名字又臭又長，布爾固德就聽清了三個字，叫什麼維爾亞，後面還有好長一串，根本記不住。
沒想到霍連山這麼近都還沒有趕到，蠻莫城那邊在三天後的一封急信已經到了布爾固德手中。
這件事情弄大了，布爾固德覺得是一個燙手的山芋，這麼都殺了似乎不合適，就這麼放了那更不合適。
敵人就在附近，誰也不敢站起身來重新裝填火藥，現在雙方形成了僵持。
該公司集合資本二百五十萬荷蘭盾，由國會給予特許證，有權用國會名義組建軍隊、發動戰爭、簽訂條約、佔據土地、建築炮壘等。
維
布爾固德不讓另外的四百人參加伏擊戰，就是因為那些人剛剛整編過來，一直沒有機會完成戰術訓練。
這不是短銃的聲音，而是敵人的鳥銃開火了，布爾固德就知道大事不好。
維爾亞還很倔強，堅決不跟布爾固德快離開，很有臨死不屈的架勢。
「去，讓我們的土族兵過來。」布爾固德只能讓親兵隊長趕緊找人。
這是熊儲和軍師萬練一再強調的方式，不知道演練過多少次。
大紅上衣胸前竟然有兩排銅扣，深藍色的褲子就不說了，腳上穿著一雙黑色長筒靴。
維爾亞返回來的途中在實兌視察自己的公司，宣揚女王陛下的榮光，結果得到了東吁國王他隆請求出兵的邀請函。
鳥銃的毛病在這種場合下就被無限放大了。
那個本地土人原來是一個通譯，有了本地土族兵在中間翻譯，布爾固德終於明白了很多事情，所以他認為自己撿到寶了。
沒想到對方的通譯轉譯過來一翻話，讓布爾顧德大吃一驚。
讓布爾固德看不順眼的是，這傢伙的衣服雖然看起來古里古怪的，但是竟然比自己還神氣，不生氣都不行了。
發了一通脾氣不能解決問題，布爾固德也覺得這個問題不是自己能夠解決的，所以讓士兵說出自己的觀點：「老子懶得管你宣戰不宣戰，現在你們都是俘虜。如果誰敢
一百多敵人趴在地上無可奈何：弓箭手居高臨下放箭的話，自己後背全部送給人家的弓箭手，中箭的面積實在是大過頭了。
「命令：你部送回來的槍械、千里眼已經收到，說明荷蘭人在這方面有特殊的工具，才能做得如此精巧。霍連山所部不惜一切代價，俘獲敵人此行的所有船隻和人員，增加交涉的籌碼。這些俘虜要妥善看管，但不能打罵虐待。」
布爾固德收起弓箭，對著一個看起來很不順眼的傢伙勾了勾食指：「你？過來！」
「此次不以殺人為目的，應該立即和對方展開交涉，讓他們付出酬金把俘虜贖回去。具體的贖金內容是：我們需要製造火炮、槍械、千里鏡、火藥的製造工具。如果不滿足條件，一切後果自負。對於所有戰俘沒有必要繼續養活，一律殺無赦。」
就這個功夫，四百多已經策馬衝上來，地上的戰刀、鳥銃、短銃，包括俘虜身上的東西全部被收繳一空，僅僅留下衣服而已。
這三個小組每個人押著一個堵上嘴巴的俘虜撤退，轉眼就是一刻鐘，前面都沒有人撤回來。
布爾固德剛想問什麼，前面傳來一陣短銃的開火聲，這是自己人在開火，肯定是短兵相接了。
「敵人發現四個小組不見了，現在全部都上來了。」親兵隊長衝過來叫道：「敵人的鳥銃很厲害，但是在密林中他們看不見人，每次都打在空處，也不過是開火給自己壯膽。」
海軍上將號戰艦這一次親自出馬，本來是安東尼·范·迪門
整個過程中就只有他們十一個人在動作，其他的親兵都沒有動靜。
結果那個傢伙並沒有聽話過來，反而從他身後鑽出一個小個子嘰哩哇啦說了一通。
因為鳥銃開火之後重新裝填，至少需要成半跪姿勢才行，否則的話，捅條就不能把鐵沙捅到底。
在沒有得到最高授權之前，布爾固德暫時拿不出很妥善的處理辦法。
布爾固德從背上摘下大弓，搭上一支狼牙箭引而不發，然後慢慢向敵人走去。
維爾亞的確沒有出來打仗的心思，但是心中一直想在緬甸有所作為，這樣才能在新總督面前有更多的機會。
原來這個維爾亞所屬的艦隊，總部在荷屬東印度的巴達維亞城（印尼雅加達）。因為安東尼·范·迪門海軍上將，前不久剛剛新升任總督，很想大展拳腳。
其實也沒有怎麼回事。
「一個生意人竟然能夠組建軍隊，還能夠代表自己的朝廷對外發動戰爭、搶奪土地。這還是什麼生意人嗎？簡直是全國一起搶劫，屬於天底下最霸道的強盜。」
結果什麼事情都沒有搞清楚，唯一比較清楚的是，就是自己竟然變成了別人的俘虜，而且還是「勤勉」、「愛好和平」、「生性懦弱」的大明朝（China）俘虜。
荷蘭人沒有繼續糾纏，而是把手裡的鳥銃、戰刀扔到一邊，然後舉著雙手站起身來投降了。
六十張硬弓，就是一種巨大的威懾力。
呼啦一下子，又有五個小組沖回來，前面的開火聲此起彼
一個金黃色，兩尺來長的千里眼到了布爾固德手中，另外還有三個一尺多長的千里眼，已經統一收起來。
維爾亞還挺神氣：「軍官先生，我們是來貿易的，不是過來打仗的，你們為什麼攻擊我們的戰艦，難道不害怕兩國宣戰嗎？」
「一律使用弓箭，跟我來！」
古里古怪的傢伙，居然是一個什麼少校，正是海軍上將號的艦長。
一百多把短銃抵近開火，頓時把敵人全部打趴在地上不敢起來。
也就是說，在布爾固德和他的親兵看來，剛剛整編過來的那些人，雖然也打過很多仗，但現在也只能憑藉人多示眾給自己壯膽。要說到配合默契，現在還沒有起步，派不上用場。
總之，維爾亞這一次就是過來「考察貿易通道」，爭取弄一批絲織品、瓷器、茶葉、乾鮮水果、花錦、白棉布等物品運到巴達維亞，順便搞清楚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看自己的東印度公司有沒有渾水摸魚的可能性。
交替設伏，分層後撤。撤退的人只管撤退，阻擊追兵是別人的事情。
「跟我來，到前面看看那幫混蛋究竟怎麼回事！」
布爾固德帶領六個小組沖回來的時候，在北面小山頭上剛好看見馬鞍部趴在地上的敵人。
布爾固德剛準備派人到前面去看看，突然傳來砰的一聲。
嘩啦！嘩啦！
布爾固德帶著十人小組一口氣跑出去半里地，然後又找地方潛伏下來。
「此次作戰，布爾固德所部出奇制勝，立下大功，特晉陞布爾固德為征緬校尉。希望你們能夠充分利用這次機會，獲得
不怪布爾固德生氣，他剛才就已經強調過不準戀戰，現在竟然打成了短兵相接，簡直豈有此理。
布爾固德這是一種姿態，用實際行動告訴敵人：只要你們乖乖的趴著別動，我手裡的箭矢就不會射出去。
布爾固德靠在一塊石頭上，仔細推敲剛剛檢來的兩把短銃，頓時就被折服了：「洋人的短銃果然比我們的好，這個不得不服氣。喂，這些短銃不要亂動，一定要送回去交給匠作營。」
一百多敵人蜂擁而來，頓時掉進包圍圈了。
布爾固德一看就是本地土人，可惜本地土話他還是聽不懂。
其實這是布爾固德少見多怪，因為他看見的那個傢伙，戴著一頂鑲白邊的深藍色船形帽，上身穿著一件大紅什麼衣服，身後比前面長很多，都已經到了膝關節那裡。
砰砰砰——
布爾固德點點頭：「我們一共磨掉了他們三十二個人，這兩具屍體就地隱藏起來，你們這三個小組把這些俘虜送到後面去，不用再上來了。」
這條山樑前面不遠剛好有一個馬鞍部，親兵營剩下的十幾個小組，剛好就埋伏在馬鞍部兩側。
沒辦法，現在只能就地紮營，然後命令兩個十人小組立即快馬出去報信，一方面給主將霍連山報信，另一方面給蠻莫城的主公熊儲報信。
布爾固德在這裏嘆服別人的東西，前面又跑回來三個小組：「大人，敵人每一次都是八個人，看來他們的分組就是八個人，和我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