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存亡續絕
第582章 李自成脆敗
范連成恍然大悟：「陛下聖明！李過和郝搖旗身後的追兵，就是該死的孔有德漢軍正紅旗。這一路人馬七萬人，和耿仲明一樣都是朝廷的叛逆組成，大順軍一觸即潰，現在已經到了當陽一線，李過和郝搖旗也是岌岌可危。」
范連成抱拳躬身：「陛下，末將奉命把斥候營的聯絡總部設在楚王城，協助護國將軍沈惜月、飛龍將軍赤格掌握江北的各種動態，對於大順軍分三路向南撤退尤為關注。」
揚州慘案固然讓人痛心和悲憤，但是更讓熊儲氣憤的是，不僅東林黨領袖錢謙益投降了，徐達的後代、魏國公徐允爵也投降了。
魏國公徐允爵、保國公張國弼、隆平侯張拱日、臨淮侯李祖述、懷寧侯孫維城、靈壁侯湯國祚、安遠侯柳祚昌、永昌侯徐宏爵、定遠侯鄧文囿、項城伯常應俊、大興伯鄒存義、寧晉伯劉允極、南和伯方一元、東寧伯焦夢熊、安城伯張國才、洛中伯黃九鼎、成安伯郭祚永。
這一次大規模的投敵事件，對熊儲心理上造成了巨大的打擊，所以才再一次強調了大明國今後開辦學館的基本宗旨，全面遏制虛華浮躁的學風。
「在此期間，南京方面的江北總鎮史可法鼠目寸光，竟然放著多鐸的大軍于不顧，卻命令江北四鎮之一的高傑北上，妄想穿過多鐸的防區去進攻李自成的東路軍。」
「這個時候，馬進忠和牛有勇帶領先頭部隊一萬二千人，已經越過雞公山搶佔了武勝關，然後開始對禮山和應山進行偵察。等到他們發現後面的主力部隊沒有上來，已經過去了
「馬進忠和牛有勇好不容易收攏了兩萬散兵，準備繼續北上接應李自成的中軍主力，結果耿仲明的左右兩翼已經夾擊過來。」
「李過、高一功、李來亨、白鳴鶴西路軍撤向當陽、夷陵，所部兵馬九萬餘人；郝搖旗、黨守素、劉體純、王進財、藍應誠中路軍撤向天門、荊州江陵，所部兵馬七萬餘人。」
「在過去的兩個多月時間里，赤格他們已經收攏了八萬多大順軍潰兵，卻始終沒有得到李自成、高夫人、劉芳亮等人的消息。」
「李自成雖然躲過了一劫，但是耿仲明的兒子耿繼茂率領三千騎兵為前鋒，竟然悄悄躲過了李自成的探馬，搶先一步趕上了劉宗敏的前軍大營。」
「馬進忠和牛有勇經過商量，直接向赤格投降了。現在，沈惜月命令赤格為主將，馬進忠和牛有勇為副將，駐守孝昌縣擋住了耿仲明的南下通道，現在形成僵持不下的局面。」
熊儲微笑著打圓場：「行了行了，果然出了大事，需要立即採取應對方案。連成，按照你的說法，赤格在孝昌縣一線的兵力已經超過了十萬人啊？」
莫九娘的到來，終於讓熊儲對於南京那邊發生的事情有了一個清晰的印象。
可惜還沒等熊儲把未來的一些大政方針說清楚，周昶帶著一個人急匆匆來到熊儲的房間。
「你們是如何得知李自成失蹤的？」熊儲抖動著信件，滿臉都是疑問。
「如果按照我們熊家軍的標準，那些大順軍都應該重新進入預備軍訓練。
「李自成的大順軍本來被阿濟格派遣的耿仲明大軍狂追不已，現在得知東面的史可法要對自己不利，因此兵分三路進軍霍英山脈，準備南下奪取湖廣之地。」
「赤格的射聲營越過孝昌縣不久，就看見了馬進忠、牛有勇的敗兵。好在赤格反應很快，隨即把部隊隱蔽起來讓過了馬進忠和牛有勇。」
「李自成和高夫人親帥中軍主力，劉宗敏為前軍主將，袁宗第為後軍主將，劉芳亮與田見秀、吳汝義領左軍，馬進忠和牛有勇為先鋒，統帥大軍十七萬，經信陽挺進禮山、應山一線。」
熊儲有些詫異：「赫連根率領常德林、關大頭率領湯達，不是在大江南岸嗎？他們過江沒有？」
「因為有了赤格射聲營的強大側翼打擊力量，加上徐得功、連得成已經是人困馬乏，火器的射速太慢，被赤格殺了一個透陣而出，徹底擊潰了敵人，繳獲器械馬匹無以計數。」
范連成笑道：「孔有德、耿仲明等人，都是檄文裏面標名挂號的叛逆。據末將揣測苗三冠的意思，很可能在謀划如何一戰全殲。但是這裏面涉及到大順軍的問題，這隻還有可能和四川張獻忠發生衝突的可能，所以猶豫不決。」
范連成等到熊儲看完急信之後才說道：「陛下，大順軍中軍主力九萬餘人、滿清韃子的七萬軍隊，前不久在禮山縣應山縣發生一場大戰，整個戰鬥過
莫九娘擺手說道：「打住！范連成，這些詳細情報來了何方，為什麼沒有及時向我報告？」
「長公主容稟！」頂頭上司臉色不渝可不是好現象，范連成趕緊躬身：「因為事發突然，末將只能就近稟報長沙大營。」
至於投敵的文人墨客，那更是數不勝數。
「耿仲明帶領九千馬步軍為中路，耿仲明的左翼總兵是徐得功，鳥銃兵五千；右翼總兵是連得成，騎炮兵五千。三路大軍夾擊過來，把李自成的大軍分成三段首尾難顧。」
「猶豫什麼？」熊儲甚是不解。
面對多鐸屈膝投降的明朝廷官員，包括「二公七侯八伯」等重量級的人物：
「原來如此！」熊儲點點頭：「黛莉傳令下去，讓我們迷惑敵人的大軍緊急北上，樊濤立即趕到柳州，拿下陳邦傳，然後繼續北上三江口集結，準備增援赫連根。另外，梧州這裏趕緊了結，我們要立即趕到桂林，準備和滿清韃子的正面戰爭。」
「人數雖然急速膨脹，但是戰鬥力卻還趕不上赤格的射聲營，甚至還趕不上婉瑩的女兵營。也就是說，大順軍的十二萬多人真要打起來，擋不住婉瑩的五千女兵。關鍵就是大順軍的兵器不行、紀律不行，戰鬥意志更不行。」
「馬進忠和牛有勇發現自己身後發生大戰，還以為是李自成的中軍、劉芳亮的后軍趕上來了，所以立即率軍回頭接應，剛好耿仲明的左右兩翼趕到，一場遭遇戰就此展開。」
「最終結局是李自成、牛金星等人失蹤，中軍主將劉宗敏、軍師宋獻策等十九名將領被
「在放棄長安的時候，李過、高一功的軍隊仍在陝北。高一功等從榆林撤退比李自成棄守長安晚一天，南下通道被佔領長安的多鐸部和正從延安南下長安的阿濟格部清軍所隔斷。」
「末將接到探子傳來的消息，就趕緊向護軍將軍沈惜月報告。沈惜月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就命令飛龍將軍赤格率領射聲營立即渡江北上。」
「暫時還沒有渡江。」范連成搖搖頭：「究竟應該如何進行兵力展開，苗三冠還在猶豫。」
「正是因為耿繼茂的先頭部隊三千騎兵一路騷擾，把劉宗敏的前軍大營拖延了七天，給耿仲明的主力部隊爭取了時間，導致李自成的大部隊陷入三面包圍之中。」
「他們已經不可能沿著李自成統帥的主力路線南撤，只好先後匯合甘肅、寧夏、青海的鎮守軍隊繞道南下四川，經夔州、巫山順江而下進入湖北。」
「我明白了。」熊儲點點頭，又搖搖頭：「老夫子的意思並不是你說的這個樣子，最關鍵的還是另外兩路大順軍啊。李自成失蹤了，劉芳亮也不見了，但是李過、郝搖旗這兩路人馬還有近十萬人，他們的情況如何了？」
「是這樣的。」看見熊儲在一旁微笑不語，范連成也變得不慌不忙：「李自成的中軍主力越過信陽州，阿濟格手下耿仲明的漢軍正黃旗主力晚了半步沒有趕上。」
「耿繼茂因為立功心切，帶領三千騎兵緊追不捨，結果被赤格的射聲營伏兵齊出，兩面夾擊之下全軍覆沒。耿繼茂也被赤
范連成點點頭：「問題就在這裏啊，也是苗三冠最著急的地方。具體說來，赤格的射聲營五千人，婉瑩的女兵營五千人，馬進忠和牛有勇所部三萬餘人，再加上八萬多潰兵，總兵力十四萬三千餘人。」
莫九娘仍然生氣：「事發突然？究竟發生何事，讓你們都來不及向我報告？」
「恕罪？恕個屁的罪！」莫九娘誇張地罵道：「大家都是從洛陽滾出來的兄弟，難道還需要分個彼此，論個高低嗎？你范連成現在也算是一位將軍，沒想到竟然變成了一個羅里吧嗦的老娘兒們。」
「馬進忠和牛有勇察覺到情況不對，於是率隊返回接應，剛好趕上劉宗敏的前軍全線崩潰。一場亂戰下來，馬進忠和牛有勇才知道劉宗敏、宋獻策已經被俘。」
這個人是專門過來送信的，就是要遞交一封苗三冠飛馬傳過來的一封急信，送信人是長沙大營的斥候營統領范連成。
「滿清韃子命令英親王阿濟格、豫親王多鐸兵分兩路南渡黃河，首先兩路夾擊潼關，攻破了長安城。李自成的大順軍損失慘重，只能被迫和劉宗敏、劉芳亮等人率領主力南下。結果在河南八戰八敗，潰不成軍。」
「因為大順軍沒有火器，根本無法抵擋徐得功、連得成的槍炮騎兵，結果馬進忠和牛有勇只能帶領三萬多人且戰且退向南撤退。」
「末將所知道的內容，就是馬進忠和牛有勇他們說的。軍師苗三冠認為大戰一觸即發，應該如何處理和大順軍的關係，需要陛下的決定。因為事發突然，所以無法向長公主提前稟報，還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