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苦海彼岸
第六十二章 打架和被打
等到他們膽子大了，然後一個個就上來了。
黑暗中，一個人影閃過「你沒有失敗，站起來，這個世界已經為你讓開了一條道路」
看著那一張張陌生的面孔，黎明真的是下不了殺心了，一千多年來，地球上原本的居民幾乎全部覆滅，若是再這樣讓人族之間相互廝殺的話，恐怕就連神族也會在背地裡看笑話吧！
就算是黎明再強，但這種作為人肉沙包的事情，卻不是那麼好做的。
「吉鑫，你做什麼」
黎明找到冥島的首領，要求去前線，冥島頭領沒有拒絕。
北荒大漠一片死寂。
黎明的話說完，冥島的頭領愣了一下，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雷神古艦上面的人也愣住了。
靠著身體滾動的力量，繼續向前。
黎明的話音落下，眾人錯愕。
脊椎骨斷裂，使得整個身體不得不趴伏在地上。
震驚于劍皇和道中的實力。
這個世界，真是風息萬變。
它會一點一滴地削弱你的戰鬥力，一點一滴地傷害你，直到你死去。
「去找那老頭打架」
一見到吉鑫，蝴蝶頓時變得興奮起來，立馬衝到其面前「吉鑫哥哥」
包括唐門弟子。
但在眾人的注視下，黎明竟然在完全失去知覺的情況下站了起來。
當然，這都是后話，在劍皇和道中與唐門門主大戰的時間里，還發生了一件事情。
黎明心下一動，上前一步道「若用我的命，能夠換得沉靜一命，我願意交換」
所有的攻擊，實實地落在了黎明身上。
兩人走上前來，踩在黎明的手背上，然後兩個重擊落下。
不過也是因為這件事，使得黎明在將來的歲月
楊亞楠輕輕一笑，走出船艙，跳下雷山古艦，走到黎明面前，將其扶住「回去吧！你已經做了你應該做的了」
瞬息之間，這是真正不需要空間移動的瞬息，比起江山社稷圖更讓人滲心的移動速度。
雖然依舊有不少人向黎明湧來，但真正動手的人卻少了許多，多數人都是為了那個流言而來的。
且，在不自覺中，眾人都分開了兩邊，給黎明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讓開，看我的『大乘手訣』」
崆峒門本來只是前來煽風點火的，以此來逼唐門應對這件事情，所以他們十分不理解唐門眼下的做法，但在一番精心打聽后才知道，劍皇和道中因為這件事情和唐門門主打架了，且唐門門主敗了。
咔嚓兩聲。
沒有人阻攔之後，雷山古艦行駛得更快了。
「怎樣啊」
不過這件事情很快被流傳出去。
「這個，恐怕不行」黎明道「我要親眼見到你把沉靜的病治好，只要她的病好了，我立馬在你面前自行了斷」
「沉靜的病，我自然會治，但是你沒照顧好她，這筆賬我得馬上就算，所以我現在就先殺了你」吉鑫冷聲道。
此時此刻，表現得最為淡定的，或許就數楊亞楠了。
那人沒有回答。
嘭！
又是一下！
其實，對於這一點，黎明能夠預料得到，但正如楊亞楠所說，他已經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了。
黎明一步步向前走，因為有了先驅做試驗，其他人的膽子也開始大了，前赴後繼地向黎明湧來。
劍皇和
在宋真、常竹和凌雲志的目送下，兩者便風風光光進入了神跡峰。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冥島頭領的目光變得愈加複雜起來。
因為黎明對外的修為是靈尊中期，來的人，至少都是人羅境的修為。
僅僅一天，唐門之外，便坐滿了傳送情報的弟子。
瑤瑤對著她輕輕笑道「你去吧」
「終究還是失敗了嗎」黎明在閉上雙眼時，給這個世界留下了一絲冷笑。
在場許多人都被黎明這驚人的意志力折服了，他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目的，使得這個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人，還要繼續向前。
黎明恢復得很快，這其中除了歸功於楊亞楠精湛的醫術，還有便是他體內那食人族聖主傳承的骨頭，剩下的便是虎嘯的修復能力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蝴蝶還未近到其身邊，就被吉鑫一腳踢了出去。
雙臂也斷了。
而原本包圍在北荒大漠，與「魘」對峙的力量，也逐漸散去。
這讓他們很不解。
密密麻麻的冥島戰士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然後將吉鑫和黎明包圍得水泄不通。
不過，也只有吉鑫一人。
他們好似已經忘記了自己前來的目的，一愣一愣地看著這個似乎在與死神，在與這個世界搏鬥的強者，是如何前行的。
「吉鑫，你做什麼」
「你是誰」黎明問道。
此時冥島的人正與一群人廝殺，黎明上前命令他們一個個全都停了下來。
黎明的身子很強硬，特別是在混沌爐里打坐之後，變得更
一個濃眉大眼的壯漢掌印落下，黎明頓時被打得跪倒在地，一口鮮血當即從口中噴了出來。
吉鑫一手抓著黎明的脖子，緩緩將黎明的身體提了起來「一千多年前，我可以殺了你，現在，我依舊可以殺你」
祖靈兒早已看不下去了，正要去參合，但被沉靜攔住了「黎明的脾氣，你應該知道的」
若是真的這樣的話，那麼他們想不通，也得想通了。
黎明終究沒能拯救他們的性命，在他們離開后，所有人都被冥島的人殺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黎明面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因為我發現，我並不能夠完全取信於你」
而且關於那些門派，冥島還發出了追殺令。
「可我們現在也不可能一直什麼都不做啊」一旁的道中說道「這件事情，我們不能夠一直這樣壓下去的」
沉吟片刻，劍皇站起身「那就只有這樣了」
就好似蚯蚓一般。
剛開始，那些人以為黎明有何陰謀手段，遲遲不敢下手，黎明就走上前去，拉著對方的手往自己身上打，拉著他們的刀劍武器往自己身上砍。
但黎明依舊沒有還手，站起腳，一步一步地繼續向前走。
小魔女看了妖姬一眼，想要笑，可笑容還未露出來，眼淚就先出來了。
一口一口的鮮血從嘴裏噴出。
還贏了。
見到黎明站起，那些打紅了眼的人，有兩個人站了出來，一人甩起一條鐵棍向黎明雙腳打去。
緊接著，便傳出了劍皇、道中和唐門門主動手的消息，然後，沒過多久，就傳出了唐門門主戰敗的消息，隨著這個消息傳出的還有另一個消息，封鎖唐門。不允
注意，是任何人。
乃至有地羅初期，甚至中期的強者。
但黎明卻義無反顧地去做了。
「其實，我很能理解你們的心情」黎明說道「你們為了自己生存，妻兒父母生存，不惜性命地想來殺我。其實看著你們一張張陌生的面孔，想必你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我，這樣一說，我們之間似乎遠無怨近無仇的，但你們依舊想要殺我。你們可以說是為了正義，為了生存。那好，我也不解釋什麼，若是你們這麼恨我的話，那就來殺我吧！我絕對不還手」
那些人沒有罷休。
短短几天，人族，很多的小門派被滅門，血流成河。
一拳，兩拳，一刀，兩刀，一劍，兩劍……
「打架？」道中眼前一亮「好啊，我也好久沒動過手了，不知身子骨老化沒」
這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
黎明微微一笑「我剛才就說了，若是我的死，能夠讓你開心，能夠讓你為沉靜治好身上的病，我可以死」
他知道，不管是自己的師尊劍皇，還是凌雲志的師尊道中，對待自己，都非同一般，但他沒想到，為了自己，他們會公然挑釁當今世上最強的那個人。
這次，雙腿的骨頭斷了。
但黎明還是沒有放棄。
吉鑫至始至終，都只看向黎明和沉靜二人，像是楊亞楠等人雖然對吉鑫知之甚少，但隱約也能感受到其不平常，小魔女走上前，將蝴蝶扶起，站在黎明身後沒有說話。吉鑫目光落到黎明身上「你還記得，當時，你帶走沉靜的時候，我所說的話嗎」
但要知道，能派來對付天魔的存在，一般實力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話音剛落，在場之人，面
來到北荒大漠的時候，還是白天，且艷陽高照，但所有人都不由得感覺到一股寒意。
那他們究竟強大到了何種程度？
在黎明強大毅力的堅持下，這個世界為黎明讓開了一條道路。
而黎明似乎也忘記了自己這樣做的目的，他只知道，他要前行，前行，就算是一寸也好，他不能夠停下來，他要前行……
要知道，黎明可是天魔，能砍上天魔一刀，都已經能夠炫耀一輩子，死而無憾了。
便在這時，先前使出「大乘手訣」的壯漢大喊著「泰山壓頂」然後一屁股坐在了黎明身上。
但黎明依舊沒有放棄，利用雙手的力量，抓著土地，繼續向前走。
幾天之後，在黎明發現血腥氣味越來越淡，淡到後來一點兒氣息都不能嗅到的時候，才得知了劍皇、道中和唐門門主動手的消息。
大腦很快歸於混沌。
黎明只感覺一股熱流從自己嘴裏噴出，然後全身便開始喪失知覺。
可他拖著已經斷掉的雙腿，繼續向前走。
見到這一幕，祖靈兒再也忍耐不住，附在身邊的沉靜身上，頓時淚如雨下，沉靜的眼眶同時也紅了。她一直希望能夠為黎明鋪設一條平整的道路，可是沒想到今天的黎明……
還有便是這兩人對自己的寵信。
再然後，不到半天的時間，華夏皇宮也傳出了驚人的消息，皇宮封鎖，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黎明當然震驚。
「呵」吉鑫冷笑道「一段時間不見，你竟然開始和我談條件了」
先前還空無一人的北荒大漠，待眾人下去的時候，吉鑫已經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黎明再度跪下。
黎明和沉靜同時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