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季 尋找新家園
第一百八十四章 野地的交易
野人指指袋子，「兩隻野兔，三條肥蛇，新鮮得很，蛇死了，兔子還活著。」
「野人。」男人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用很濃郁的兩廣口音回答，作為東北人，我是不大分清廣東和廣西口音上的區別的，他們的普通話，聽起來差不多嘛。
「換東西！」野人將袋子往我們腳前一扔，發出啪的聲響，看著蠕動的袋子，我們給嚇了一跳。
蛇！我吞了口口水，想起我心中男神達里爾，惡狠狠啃著燒蛇段的銷魂畫面，並不是饞了，而是胃裡有些不適。
聶勇定定看著那男人，最後嘆口氣，「別小看那些喪屍，咱們殺死的不見得是它們的全部，反正，你們好自為之吧。」
「才剛剛開始。」我擦，羅漢和這野人的對話咋那麼象某女子醫院的某流廣告……
「你這幾個兔子和蛇還挺值錢的。」吖進沒崩住樂了，「想換的東西不少啊。」
又一個把「肉」看得如此重要的倖存者！不過，有情可原。
「這也是它們的危險之處，處於飢餓的人類都是沒什麼理智的，何況它們。」念念點頭，吃飽喝得，大家開始著手收拾東西。
在爐子上面架起簡易鍋子，我們將肉罐頭加水煮開，用乾糧蘸著香濃的湯汁，添飽了肚子，疲勞一掃而光。
「肉。」野人說話簡單，難道三年不與人交流語言能力就退化了不成？他沒有同伴嗎？
這條依山而行的老路很長，左面是山，右面是林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喪屍么，會搞點陰謀詭計也還是喪屍，它們不就是學會晚間偷襲了么？現在我們也知道了。它們再敢來？可以還用火燒這個好辦法，一燒一大片的，怕什麼嘛。」一個男人回答，豪氣衝天的，這次夜戰倒更加增長了他們的士氣，不得不說，這夥人還是很有鬥志的。
「喪屍都會玩陰的了，你們仍然不肯走么？」聶勇沉聲問圍著家禽區的男女們，不肯離開的應該就是他們了。
「能知道點好賴不？命都要沒了還拿啥享？！死心眼的玩意，十幾頭牲口就能把你們給拴死在這，真行！看你們那點出息！」聶勇吼了起來，剛才那男人的話太難聽，讓人火大，真就那問題解釋起來得把人噁心死，氣得他發了脾氣。
「你想換什麼？」吖進繼續問，我們都好奇，這個突然出現的野人，他用自己的獵物到底想換什麼。
「你是這山裡的倖存者？有什麼事么？」吖進語氣有些冷，看來也覺得來者透著古怪。
「理解，其實我們都不是天生的領導者，別說這一二百口
「這麼說確實象，哎喲，喪屍看來也夠可憐的，咱們人類再餓，吃了東西胃部的痛苦感就會消失，而它們，似乎永遠吃不飽似的，呀，永遠處於飢餓狀態多可怕。」覃小滿靠在祝紅身邊，幸福的小女人模樣，祝紅只是溫和的看著她。
見聶勇面色和緩沒說什麼，這男人上前一步放輕聲音又道，「勇哥，這三年裡，他們處得並不愉快，這你是知道的，可大家在一條船上，只能互相忍著，誰過得都不暢快，這次你一張羅走，恰好把這兩撥人給掰開，以後都好過。何樂而不為呢？」
只一天功夫，后道的泥沙石頭被完全清空，我們總算可以繼續前行。
不是喪屍，只是一位個頭不高但很健壯的男人，目測年齡不會超過五十歲，面容如刀刻般滄桑。腰上掛著一柄匕首，右手拿著一桿自製鐵槍，背著個大袋子，袋子里還在向外滴血。
「這些東西你們還看不上？」野人有些驚訝，「就算是末世之前，這幾條蛇也很值錢的，換那點東西綽綽有餘！你們不想吃肉嗎？」
后道是條老路，其荒涼程度，似乎棄用不止三年，早已開裂的柏油路面長著不規則的雜草，鬱鬱蔥蔥，但並不影響汽車的行進。
見人
「什麼玩意？」羅漢本想踢袋子一腳，想了想，還是算了。
「林子里有東西！」吖進突然喝道，我們一驚，莫不是又遭了屍群的埋伏？
我們在旁邊撿個耳朵，多少有點明白為何這度假村裡，一撥痛快的要跟聶勇走，一撥死活留守不肯撤，原來這二百人不到的避難所里，也分了幫派內部不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倒也不奇怪。
「你們再考慮吧，這些成都來的朋友，還有我們好幾十人都離開后，這裏的戰鬥力會下降許多的。雖然可以運用火攻，也不能一勞永逸。喪屍的數量是你們燒不完也殺不完的，關鍵是防守這塊的不足。」聶勇不死心的勸著，而那些人的臉上卻露出一絲不耐。
三匹貪吃馬還在埋頭大嚼，想起剛才大家飢餓得眼睛都發綠的模樣，忽然有些理解喪屍那永無止境的痛苦，我頑皮心起，趁星星不備，將手搭上她的脖子，學著喪屍的樣子歪眼吐舌的呻吟著，「我要吃了你……」把星星逗得前仰後合，正在喝水的其他夥伴更是將水噴得到處都是，樂不可支。
這樣，我們與聶勇分道揚鑣，約定著回成都的相聚，各自上路。
而聶勇也開著自己的切諾基，加上全部的汽油，帶著老婆阿芳和另外三個精壯的小夥子，奔著成都出發了。
中午大家為了趕路沒有停下
「五個換五個。」野人舉起巴掌，那大手可夠粗糙的，「一桶汽油，一板電池，一瓶抗生素，一包鹽，還有，二十發子彈。」
馬兒們是最高興的，這條路比空曠的高速公路看著「好吃」多了，到處都是青草，隨口可得，饞嘴的它們時不時扭著脖子去扯一蓬茂密的青草，讓馬背上的我們無奈而歡樂，雖然不停的催促，但我們並不嚴厲，只是苦了開車的人，要放慢速度等我們仨。
「對不住，有沒有不重要，我們根本不會換。」吖進指著地上的袋子，「這些野味，您留著自個吃吧。」
「什麼人？」見到是人類，而且只有一個人，我們不再緊張，吖進離林子間，率先問道。
即使出現傷亡，也無法改變他們的心志，對度假村的執念，使得他們表現大無畏，可這種輕敵的態度又透著一股盲目自信的愚蠢。
「這條道路三年沒走人了，呵呵，大活人，嗯，大活人！好！」自稱野人的男人目光犀利，不停在我們身上掃來掃去，令人有些不舒服。
大家分了工，負責清路的繼續回后道清路，我們的夥伴也依然去隨行保護，聶勇的責任心驅使他沒有因為自己要離開，就不管善後了，而是帶著男人們，將後院圍牆外的喪屍屍體運到了遠離度假村的野林子里，那些燒得稀
「哥們，你看我們長得很營養不良嗎？」羅漢嘆口氣，他這個膀漢子，對於別人總拿他當吃不飽的難民看覺得很無語。
野人雖然面無表情，眼神卻透著淡淡的哀傷，「我需要的東西，你們都有么？」
「怎麼，外面的情況好轉了？這場災難已經結束了么？」野人的眼睛疑惑的轉了轉。
「勇哥，您是不捨得這些東西被我們獨享吧？嘿嘿。」另一名男子雖然面上帶笑象在開玩笑，可這句話讓聶勇的臉頓時黑了。
「就是開句玩笑，勇哥，你別生氣，這樣，你呢，帶著嫂子和想去成都的人且過去住著，我們就負責看家，要是你們在成都住得不開心，也有個退路不是？」那男人也是油滑，將聶勇激得沒法再往下勸，這才將話往回攏著說，「勇哥，你是擔心我們的安危，我們懂，你看，昨天白天加上這一晚，咱們把那撥屍群也消滅差不多了，剩下的小魚小蝦折騰不出啥新鮮的，你就放心吧。」
「不會是喪屍的肉吧？」吖進眼睛始終不離野人。
唐曉又興緻勃勃的烤起了土豆，玉米已經吃光了，土豆更好保存，他給留到最後吃。
「以後也別罵喪屍貪得無厭了，我剛才餓極的時候，覺得能吞下一頭牛。」我又指指他們，「大家都餓壞了，吃飯時都顧不上說話，恨不得將舌頭吞進肚，就那一小會的狀態，是不是很象喪屍？」
開始了么？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