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地獄之歌
第十四章 索林與李伯
秦倫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格蘭特剛才在蓄勢出拳的瞬間，他可以觀察到小丑的行動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應該是敏捷轉化成了體質和其他屬性，才得以使用這個A-級技能。
「難道是某種弧線射擊術？」秦倫眨了眨眼睛。
「這個……我今天不太方便，就不下場了，少校閣下，你自便吧！」萊絲皺著秀眉，一臉便秘地看著秦倫。
「射偏了！」作為大師級射手，李伯剛一開槍，秦倫就是眉頭一皺。
秦倫目光一閃，如果作為千年蟲高端戰力的漢斯上尉才只有二階，那麼他大概就能評估到這個任務世界的武力水平了。能夠秒殺或者完全壓制他的傳奇強者估計會很少，甚至於沒有。
見到秦倫看向自己，李伯中尉靦腆地笑著推了推眼鏡，跨前一步，從蒙大拿少校身邊主動站了出來，朝青年敬了個軍禮，「格特哈德少校，聽說您以前是山地獵兵部隊最好的狙擊手之一，是否能指導一下屬下的槍術！」
不過，無論是地面，還是天花板都炸開了兩個相差無幾的大坑，直徑幾乎達到十余米，最深處達到兩米多，像兩口大鍋一樣鑲嵌在地面和天花板上。
秦倫笑著看了萊絲一眼，他倒是知道少女為什麼不應戰。這不是她怯場，執行任務前，跟千年蟲的超人類戰士切磋一番，有利於親身體會這個世界的超人類戰力，機會難得。
「砰！」正在秦倫思考之際，李伯中尉終於開槍了。
此
這把槍的槍身比所有的來福槍都要長，似乎已經超過了兩米，簡直跟火槍時代剛開始出現的鳥銃差不多。
與此同時，索林看著秦倫的右眼瞳孔，猶如投進了石子的水面，盪開一圈圈的漣漪。
格蘭特撇了撇嘴，不再追問。其實他和秦倫對彼此都不可能完全交底，與漢斯上尉的交手，他有部分留力。而秦倫說的話，到底能信幾分，估計只有青年自己有數。
「是啊，大概開啟了30%的威力！」格蘭特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技能對身體要求太高，我的屬性基礎不夠，這種威力已經是極限。」
他與李伯之間的距離不到百米，子彈飛行時間不需要十分之一秒。這麼短的反應時間，李伯沒有可能在觀察他的同時，適時改變彈道。這隻能是在射擊的同時，她就賦予了子彈一種自動追蹤目標的能力。
「秦倫，不使用恢復物品，以漢斯目前表現出來的戰力，你有把握戰勝他嗎？」格蘭特略有深意地看著青年。
弓箭手的戰鬥風格，只有在地形複雜的叢林或者都市，在展開游斗的情況下，她才能
漢斯當然知道這一點，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雙腿微蹲，就要蓄勢再上。只是這時候，場地邊緣卻傳來了「啪啪啪」的鼓掌聲。
「那要是使用惡魔變身呢？」格蘭特不太滿意地問道。
「嗯？」秦倫看著兩人的動作微微一愣，這兩人居然也不分開夾擊。這樣的話，徑直衝來的索林似乎會不自覺地擋住李伯的彈道。
而在她開槍的前一剎那，徑直衝來的索林中尉卻腳步一頓，將大鐮刀交到左手。俯身拍落右掌，刻滿右半身的那些魔法符文彷彿小蝌蚪一般從手臂上竄進地面。
秦倫輕笑一聲，十分有風度地抬手向同伴示意：「萊絲，你先選吧？」
「或許是為了控制我的躲閃方向，那麼說索林會從左邊攻擊！」秦倫心思一動，視線移向自己的左側。
聽到秦倫的問詢，小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閉上眼睛，平靜了一下心情，沉吟著說道：「他的戰力很強大，以使徒的等階來分，大概可以被劃歸到二階，而且是那種比較成熟的二階使徒。如果戰鬥拖延下去，等小丑贈禮的時間一過，我就無法對抗了。」
只是格蘭特受傷的手臂卻展現出一副詭異的變化，上面斷裂的肌肉纖維像擁有生命力的小蛇一樣蠕動著，慢慢連接愈合在一起，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格蘭特此時已經摘下了面具，大汗淋漓的臉上依然殘存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這是個好問題！」秦倫摸著下巴笑了笑，看到格蘭特頗為認真的神情，終於無奈地說道，「在不使用惡魔變身的情況下，我和他的勝負在於距離。以漢斯上尉的力量和敏捷，近距離，他的勝率高，中遠距離的話，我的贏面大。」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完成任務。跟千年蟲組織搭配以後，接下來的事件都會是戰爭模式。個人武力只能起到一部分作用，關鍵還在於陣營方的勝負。
「你說呢？」秦倫看了看他，溫和地一笑。
只是這個訓練場地，實在不適合萊絲。她使用的獸王獵弓，威力倒是可以。不過，少女剛剛一階，還沒有格蘭特的爆發技能，精力值不足以支撐弓箭的快速壓制。
「格特哈德少校，萊絲小姐，看了這麼一場精彩的戰鬥，你們沒感覺到熱血沸騰嗎？兩位中尉可還在期待著與兩位的切磋呢！」知道漢斯上尉沒有大礙以後，蒙大拿少校便笑眯眯地轉頭問道。
「感覺怎麼樣？」看著朝這邊走來的格蘭特，秦倫微笑著在團隊頻道問道。
待到場地中央的塵霧散去，眾人看到格蘭特和漢斯上尉分站兩頭，一個站在地面上，而另外一個則站立於訓練場的頂部。這個訓練場處於山腹，頂部是堅硬的岩石。
「好了，兩位，就到此為止吧！」蒙大拿少校笑著阻止了這場對
「呵呵！」秦倫笑著摸了摸鼻子，解開軍服的領口，走到場地中央站定，雙手一翻，光暗送葬落入掌心，「你們……一起上吧！」
秦倫轉頭看向躍躍欲試的兩名女性中尉，形象略顯粗獷的索林中尉，右半邊身體滿是紋身，手持一把長柄大鐮刀，顯然是近戰職業。而長發及膝，氣質文雅的李伯中尉則端著一支古怪的長槍。
儘管兩人的破壞力看上去相差無幾，不過觀戰的眾人卻知道，這回合的較量是漢斯輸了。上尉從上撲擊而下，有天然的地利優勢。
兩個中尉面面相覷，馬上都露出一個微笑，並肩走進場地。不過，進入場地后，李伯便站在邊緣不動，端起她的那支前膛長槍瞄向秦倫，而索林則提著大鐮刀徑直衝來。
「李伯，這可不行，少校還沒選好呢！聽說少校在晉陞后，已經有了很強的近戰血統，不是更應該熟悉一下新能力嗎？」索林中尉不滿地看著同僚，也主動上前一步，跟李伯並肩站在一起。
從軌跡來看，子彈會越過索林中尉的肩膀，距離他的右耳還有一寸的地方掠過，沒有任何傷害。
「哦？！」蒙大拿少校眼睛一亮，大氣地揮了揮手，「既然格特哈德少校有這個雅興，索林、李伯，那你們就一起上，請少校指導一下。」
李伯中尉沒有選擇射擊他的心臟和大腦，顯然很自信能擊中他。事實上，在二三十米的距離上，以他的速度，的確沒
用長槍射出弧線彈道並不稀奇，他以前在二戰世界就用狙擊槍打出過弧線子彈。只是槍管越長，弧線射擊的難度就越大，李伯的前膛槍怎麼看都不太適合吧！
眾人看著少女可愛的苦惱樣子，都不由為之莞爾，各自將視線移向秦倫，顯然不打算再為難她了。
山腹訓練場不到兩百米方圓，他的凝視光環，監控半徑就有一百米，幾乎完全覆蓋了整個訓練場。在秦倫的感知中，那種彈道無論怎麼看，都不是弧線彈道。
「結束了！」中尉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彈道什麼時候改變了？咦，還沒完？有意思！」在秦倫的感知視野中，那顆射空的子彈居然在他背後二三十米處，完全違反了物理定律，直接一個一百八十度轉向，朝著他的肩膀射來。
「這是前膛燧發槍？」對槍械非常熟悉的秦倫忍不住挑了挑眉毛，萊絲好像放棄地太早了，這把槍的射速只怕比弓箭還要慢。
「轟！」隨著兩人硬碰硬的撞擊，場地中央爆開一團氣浪，讓眾人都不由扭過頭去，避開衝擊波的正面衝擊。
「不對？！」秦倫忽然一挑眉，猛地偏頭，一道熾熱的火光差之毫厘地從他的臉頰上擦過。
「嗯……你已經滿足了超破壞拳的使用條件？」回想起格蘭特剛才冒出金光的拳頭，秦倫笑著問了一句，窩金的超破壞拳屬於A-級技能，對生命力、精力值和體質都很高要求。
「擁有追蹤能力的魔彈！」秦倫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