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地獄之歌
第三十八章 戰爭深化
秦倫微微點頭，格蘭特的想法很明智。在這邊狩獵初階輪迴者，風險小收益大。去那邊大混戰，風險大不說，還不一定能搶到戰利品。只是既然他聯繫了格蘭特，那麼就有說服他的理由。
「走吧，我知道去哪裡找他們！」秦倫瞥了一眼戰場，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波動。
傳說中，亞瑟王成為英倫的永恆之王后，想要尋找基督聖物之一的聖杯。蘭斯洛特作為第一圓桌騎士，接受了這個任務，不過後世傳言，他因為跟王后的姦情，並沒有完成任務。
經過二十多分鐘的飛行，他們終於從市中心來到了倫敦北城區。只是這裏的戰鬥更加混亂，法王廳的十字軍此時已經陷入了苦戰。包括奧斯曼禁衛、瓦拉幾亞騎士團在內的古老死靈，猶如洪水一般沖刷著北倫敦的大街小巷。
從原本的不以為然，到親眼見證那道照耀全城的血色光柱后，秦倫不得不承認那個戰爭狂人在戰略上比自己更高明。他對阿爾卡特的重視不是沒有原因，那個吸血鬼確實是戰爭擴大化的黃金鑰匙。
解放阿爾卡特才有希望驅逐十字軍，在此之後，無論其他盟軍超人類如何看待HELLSING機關，無論阿爾卡特會面臨什麼處境，可倫敦畢竟是得救了。
「我讓莫妮卡劫持了一架十字軍的直升機，你在團隊頻道中標誌一下位置，我們這就過來接你！」秦倫將頭探出機艙，眯起眼睛打量著戰火紛飛的城市，勁風將散開的軍服衣領吹得獵獵作響。
「秦倫，這裏的情況好像跟你
秦倫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那個胖子確實厲害，就算沒有我們使徒和輪迴者，經過今夜的一戰，盟軍的超人類組織也不再是一塊鐵板了！」
沙旋風的速度太慢，何況接下來可能還有苦戰，三人需要盡量保持體力。目前夜空中到處都是交戰雙方的武裝直升機，有沙暴女王出手，搶奪一架直升機再容易不過。
這個世界雖然屬於低魔世界，可復讎者聯盟和格林學院的那些頂尖強者，並不輸於二階，甚至高階使徒。目前的倫敦戰場十分混亂，各方陣營混戰成了一團。
不過，對於英國人和HELLSING機關來說，這也是無奈之舉。盟軍超人類組織儘管反對十字軍入侵英倫，但指望他們與教廷十字軍死戰，顯然是不現實的。
結束了通話，秦倫靠在直升機的座椅上陷入了沉思。作戰目標的徹底改變，讓他不得不重新思考退路。他與格蘭特都明白目標歸目標，他們真不一定能搶到聖物。
「如果我說，那個聖物很有可能是聖杯呢？」秦倫撇了撇嘴，輕笑著說道，「那東西在傳說中可以返老還童，讓普通人類得到永生，顯而易見是一件加強生命力的寶物，不正適合你的病毒血統嗎？」
「要不要把萊絲叫回來，那三個人的組合似乎還不錯！」格蘭特淡聲問道。
「那好吧，你們現在在哪，我過來會合，讓沙暴女王帶我一程！」下決心之後，格蘭特
不過，阿爾卡特所在的區域應該會集中大部分頂尖的超人類強者，無論擊殺其中任何一人，恐怕都能收益巨大，不是幾個初階輪迴者的戰利品可以相提並論的。
蘭斯洛特為了一己之私，不僅背叛了亞瑟王，而且還在戰鬥中斬殺了數名曾與自己同生共死的圓桌騎士戰友。僅從道義的角度而言，比猶大的行為還要惡劣。
「格蘭特，在哪呢？」秦倫在團隊頻道輕聲問道。
……
如果說復讎者聯盟、格林學院這些盟軍超人類組織在教廷十字軍入侵后，立場還算偏向英國政府和HELLSING機關。那麼現在見到阿爾卡特奴役的死靈軍隊后，這些組織里的超人類強者肯定會動搖。
「格特哈德……」看著秦倫臉色變幻不定，莫妮卡有些擔心地挽住青年的胳膊。
無論是復讎者聯盟，還是格林學院，這些強者都是很有個性的超人類。他們不是軍人，意識行為只受自身支配，不會服從其他人的命令，一場內部分裂后的大混戰在所難免。
「不是吧，這可真是太巧了！」格蘭特也忍不住笑了，不過沉吟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風險太大了，不值得啊！」
「你該知道這東西不是我的菜，如果是聖杯，那就歸你，只是剩下的戰利品都歸我。如果不是聖杯，那我們就按需分配，你看怎麼樣？」秦倫眨了眨眼睛，狡猾地說道。
「呵呵，別看輕你的男人，沒有交手過，勝負還很難說！」秦倫豎起一
蘭斯洛特作為圓桌騎士的經歷廣為流傳，不過這不是秦倫關注的重要。他更加註意的是，有關蘭斯洛特的另外一個故事。
而使用某種手段，促使教廷法王廳在今夜發動第九次十字軍聖戰，引起盟軍超人類組織在意識形態上的分裂，卻屬於戰略層面的勝利。
「不，是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情報，想要改變原定計劃！」秦倫以最簡潔的語言將蘭斯洛特和聖物的信息交代了一遍。
……
戰後，王后格尼薇兒成為了修女，為自己的行為虔心悔過。蘭斯洛特本想挽回兩人的這段孽情，然而王后說都是因為他們兩人害得圓桌毀於一旦，蘭斯洛特同意她的見解，羞愧至極，回到領地后便隱居成為了苦修士，兩人至死再未見面。
「呵呵，不至於吧，至少我們還有殺手鐧！那個人在平時或許影響不了什麼，可在今夜的倫敦城，教廷十字軍本來就站在盟軍的對立面，稍微有點火星，就會變成大混戰！」
秦倫側過身，望著身後猶如烈焰地獄般的倫敦城，幽幽地說道，「實力再強又能怎麼樣，今夜的倫敦城強者無數，大戰之下，第一圓桌騎士也不過是一隻稍微強壯一點的螻蟻。」
他在監獄時閱讀過大量書籍，包括傳說性質的古代文獻。蘭斯洛特傳說中是亞瑟王手下的第一圓桌騎士，為人溫文爾雅而又英勇善戰，是法蘭西班王的兒子，耶穌基督的第八世系。
不
「蘭斯洛特，圓桌騎士……」秦倫微微皺眉。
「秦倫？你遇上麻煩了？」半晌之後，團隊頻道中才傳來了小丑略顯沉重的呼吸聲，看樣子剛剛結束了一場戰鬥。
「你既然決定了，我又怎麼會不陪著你！」沙暴女王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柔情，「蘭斯洛特的實力，我很清楚，你一個人不會是他的對手。我陪你一起去，至少……」
「圓桌騎士？聖物？」小丑格蘭特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你小子，這還真是……」
他與王后格尼薇兒的姦情導致了圓桌騎士們的分裂，亞瑟王為此遠征法蘭西，並引起另外一個圓桌騎士，也是亞瑟王私生子的莫德雷德謀逆篡位，最後亞瑟王與莫德雷德在劍欄之戰中同歸於盡。
「算了，那小妞不是笨蛋，做炮灰的事情肯定不會幹。」秦倫笑了笑，拒絕了格蘭特的提議，「以他們的實力很難插手這種等級的戰鬥，萬一真死在這裏，『失落』那邊不好交代。」
傳說畢竟是傳說，除了當事人之外，已經無法確認真實性。假如直升機上的苦修士真是經曆數度轉生的蘭斯洛特，而且手中又有一件聖物，那真說不定就是聖杯。
「……你願意讓給我？」格蘭特的聲音一滯，猶疑地問道。
最終捧起聖杯的人，是他和伊
要知道聖杯在傳說中，就是可以賦予人類返老還童、並且獲得永生的基督聖物，非常符合沙暴女王查探到的情況。
「好吧，你說服我了，這明擺著是火坑，都要陪著你跳一回啊！」格蘭特無奈地苦笑道。
到處都是倒卧的死屍、匯聚成溪的血河，以及戰鬥過後的殘破街道。無論是復讎者聯盟，還是格林學院，甚至包括蘭斯洛特在內的教廷苦修士都很難找到具體行蹤，更不要提從中渾水摸魚了。
促使輪迴者和使徒的戰鬥，讓倫敦的混亂範圍更大，程度更深，但實際上對於以美國隊長和格林獵手為首的頂級強者影響不大，這是戰術層面的勝利。
「嘿嘿，我原本也這麼想，不過，我剛才在蘭斯洛特身邊看到了一個熟人……」秦倫忍不住笑道，「有這麼好的一個內應，你是不是該多點信心！」
「有興趣了嗎？」秦倫輕笑著問道。
「有興趣是有興趣，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不過，就算可以渾水摸魚，得到這種東西的機會也很小吧？」格蘭特沉吟著說道，「你可別忘了，復讎者聯盟和格林學院最痛恨的目標就是你，聰明人也很多，不是那麼容易利用的！」
「莫妮卡，你先回齊柏林戰艦吧！」秦倫目光一閃，微笑著拍了拍女人的小手。
「我以為之前就已經見到了地獄，沒想到這裏才是真正的地獄啊！」格蘭特表情漠然地嘆息一聲。
一念至此，秦倫不由會心一笑，由衷地佩服起齊柏林戰艦上的胖子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