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古惑群體》第一卷 花兒的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六章 青銅聖鬥士之間的戰鬥

第一卷 花兒的生活像花兒一樣

第六章 青銅聖鬥士之間的戰鬥

小飛沒有像古惑仔里那樣跑遠了又回來救我,因為他也躺在了地上。
兩個人氣喘吁吁的坐在馬路邊上,一人點顆煙。小飛把鋼筋往地下一扔說,草,估計讓他跑了。
小飛在後面也昂著頭沒有說話,我們倆都沒有說話。
上課鈴響了之後大刀沒有來,下課鈴響了之後大刀也沒有來,直到上午放學鈴響了之後大刀竟然還沒有來。
形勢立刻明顯,大刀抱著頭就剩下挨打的份了,於是我和小飛一個左掄棍一個右抄磚輪番給了大刀幾下,當然我和小飛知道這樣是會有外傷的,過了過癮就同時把武器扔掉,兩個人又一左一右往大刀的腿上和肚子上踹了幾腳。
然後我們兩個人同時向東走,走了快十分鐘,小飛問我,他家在哪。
小飛是沉著和牛比的,他沒有尿,而是拉著我的袖子,大喊著快他媽跑快他媽跑!
大刀做出的這一系列動作持續了快十分鐘,這十分鐘里我和小飛愣是沒有發現。可見有多麼的不專業。
我甚至都沒有洗臉,我發現小飛也沒有洗臉。
我問小飛,為什麼。
那時正值早晨,是八九點鐘的太陽,本應該晚上大排檔里發生的事情活生生的在鬧市區上演,正在上學和上班的人們也全部被嚇住了,沒有一個人上來勸阻,都只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瞬間就堵塞了交通。周圍似乎很安靜,並且越來越安靜。
我的計劃是,往後我們的作業就由大刀寫。小飛的計劃是,往後我們抽的煙就由大刀買。
走進校門的時候我感覺到有許多人向我投來了敬佩的眼神,走進班的時候我同時感覺到許多人向我投來敬佩的眼神,小飛走在我的身後,於是我越發牛比起來,昂著頭走到大刀的桌子前,沒有說話。
我說,我還是有點害怕。
所以我一直服大刀,他打完架還不耽誤吃麻辣燙,或者是因為他打餓了。
就這幾秒鐘他能跑哪?小飛說。
大刀就這樣不知道疲倦的來回扭頭,於是我們和小飛系鞋帶系的腿酸,我甚至已經通過系鞋帶這個動作吃光了我的麻辣燙。
小飛說,青銅鬥士你不要著急,我是黃金聖鬥士我比你有數。
我說,倘若當時一輝被我們打死了那現在真的就成一盒骨灰了。
想一想那時的我和大刀真的就跟兩個希曼一樣,也不知是誰給的力量,我似乎比大刀更有力量一些,在學校打了一個多鐘頭的架,完事步行到小飛家又步行返回接著步行尾隨大刀最後和大刀再次打起來的時候都沒有覺得自己不行。
我說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裝比。
小飛半天沒有說話,我扭頭看他,這個傢伙正在看著別處,似乎正在思考著,眼神里透出少許的憂鬱。
我嚇的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的時候一群人已經沖了上來。
小飛說,你放心,我是黃金聖鬥士,我有數。
這句話後來還真的靈驗了,這個對小飛百般溺愛現在已是老年當時正值中年的牛比人物,在我和小飛後來挨打之後,雖然沒有打斷我的腿,也沒有打斷別人的腿,但險些讓吉光他爹打斷腿。
小飛假裝冷靜的說,青銅鬥士你不要著急,我是黃金聖鬥士我心裡有數,他明天會來的。
他也想起他為什麼成為孤兒,因為一次車禍,全家以死保護他讓他幸免於難。但他因為過度的悲傷和恐懼而喪失了記憶。
總之那時我和小飛一致認為我們已經是非常牛逼的了,同學的名字都叫不全,就已經把大刀干倒了,倘若有天我們倆把同學的名字都叫全了那不就牛比到飛了。
小飛依舊沒有說話。
直到一個人踹倒了我的自行車我才看見他們手裡還拿著管刺。
後來在我和小飛討論為什麼大刀能把我蹬倒在地而不能把小飛蹬到在地的時候小飛說,因為你是青銅聖鬥士,大刀是白銀聖鬥士,而我是黃金聖鬥士。
我說,倘若當時一輝被我們打死了那現在真的就成一灰了。
這個電影是殘酷而溫馨的,因為現實是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挽回的,失去的就是失去,遺憾的終身遺憾,痛苦就永遠留在了你的身體里。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瞬間淚流滿面,他突然想起那四個願望,想起那四個靈魂,想起那就是他的四個親人,小男孩是他的哥哥,女人是他的媽媽,男人是他的爸爸,老人是他的爺爺。而那四個願望是他們臨死前所沒有對他實現的。這也是他一直自殺未遂的原因。
大刀倒在地上已經來不及做出動作,只好用手抱住了頭,當然我知道他會用手抱住頭我才會使出這招右抄磚,否則我是沒有大刀那種什麼東西都敢往別人頭上蓋的勇氣的。
就在小飛揉了揉褲襠說了說話的功夫,我再往大刀的方向看時,大刀已經不見了。
小飛說,因為你覺得一輝死了你還能開一灰這樣的玩笑那麼就說明他真的死不了。
我對小飛說,如果大刀今天還不來上學我就去自首。
我立刻跑了過去,邊跑邊沖小飛喊,大刀不見了!
小飛從小比我脾氣要爆,直接撿了一塊半截磚說走。
其實我輟學之後回想起上學的日子,每個周一的到來還是很快樂的,又可以看見喜歡的女生,又可以曠課去打喜歡的遊戲,又可以去某個小河邊抽喜歡的煙,又可以結夥去打某個不喜歡的同學。美中不足的是倘若沒有校長沒有老師沒有課本那就不會美中不足了。
小飛繼續延續這種黑色幽默,他掏出鋼筋往前一指,說,我知道他在哪。
我順著方向看去,大刀正從一處賣麻辣燙的小攤上站起來。
那個警察叔叔讓我感覺到很溫馨。他說,沒事就趕緊上學吧,快遲到了。
我說還能去哪自首,當然去政教處自首。
我說,我不知道。
當時我已經累的完全忘記了回到學校的目的,直覺讓我覺得能跑回學校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小飛說,我們騎快點,今天大刀一輝要復活了。
我和小飛一拍即合,我說,走,去他家。
小飛還是沒有說話。
我的書包一本書也沒有,這從我小學三年級開始就已經是鐵的事實。
當時我沒有小飛脾氣暴,因為小飛脾氣太暴,爆到就算我再爆也沒有他暴,但事實是我當時脾氣也很暴。
小飛他爹那時正值牛比時期,直接過來晃了晃我的書包,我的書包就像一張薄紙一樣被小飛他爹晃的飛來飛去,然後他看了看我。
小飛輕輕的把鋼筋從褲襠里抽出來,表情很痛苦,說,再等一下,我現在蛋真疼。
很多年後我問大刀,大刀你當時究竟在看什麼?
一直到現在我還覺得不可思議,兩個小孩打個小架最後竟然能演變成雙方家長的對峙。這真是只有在那個浮躁的年代里才能發生的事情。
我追著小飛問,萬一大刀一輝今天還沒有來怎麼辦。
大刀說,還能看什麼,當然是看美女了。
當然大刀也沒有說話,因為大刀還沒有來上學。
我狀態低迷的喊了小飛幾聲,這個傢伙竟然還在睡覺。
過程中大刀沒有罵也沒喊,也不知是性子硬還是我和小飛的力度不夠,總之那時大刀達到了防禦的無聲最高境界,當然我和小飛也達到了打倒大刀的目的,圍觀的人漸漸增多,我拉住小飛說夠了我們快跑。小飛收了招式準備跑的時候才看見周圍許多圍觀的人,於是勁頭再次上來,又回頭補了幾腳,邊踹邊指著大刀罵道,草!往後在學校別這麼牛逼,要不見你一回他媽打你一回。看到小飛這樣我也又踹了大刀幾腳,跟著小飛罵到,媽的往後再牛逼不光見你一回打你一回,媽的見你多大會兒就打你多大會兒。
警察扶我的時候我的腿還一直在抖,似乎我是那個要進監獄的,小飛脫了校服拍身上的土,我看到他後背全是帶著膿的紅片,是被刺頭扎過的痕迹。我也掙脫了警察的手開始拍校服,因為對我和小飛來說,只要能站起來,就得去上學,並且不能告老師,因為這是絕對不能讓家長知道的事情。
第三天我到小飛家門口的時候已經遲到了,我幾乎徹夜未眠。當時我真的以為把大刀打死了,或者說打的住院了,大刀的家長和警察叔叔早晚會來學校找我們,而之所以現在沒有來找我們一定是因為大刀還在搶救或者還沒有脫離危險所以他們還不知道是誰打的。
他說,沒事就趕緊上學吧,快遲到了。
三聲我草之後,我被蹬到在地上,大刀又一個下劈過來,我還沒有再喊我草的時候,小飛已經趕到了我的旁邊,左手握著鋼筋棍衝到大刀掄過去,簡稱一個左掄棍。
小飛穿著一身乾淨的校服,騎著擦乾淨的坤車,我也穿著乾淨的校服,騎著擦乾淨的山地,我們倆之前還一起剪了剪頭,就像其他每天上學都是為了上大學的學生一樣,我們倆精神煥發的把車子騎得飛快。路上彼此沒有說話,都在期待著見到大刀的情景。
不久前我還看過一部韓國電影,名字忘記了,看它的原因是因為電影的評分很高,說的是一個倒霉蛋孤兒,他想不起自己是怎麼成為孤兒的,也想不起他的親人長什麼樣,只有孤兒院的記憶,於是他一直想自殺卻總是自殺未遂,直到最後一次活過來之後他竟然發現自己可以看到靈魂,之後他被一個男孩,一個中年婦女,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老頭四個靈魂糾纏,這四個靈魂分別讓他滿足他們一個願望。而他分別滿足了他們的願望之後終於忍無可忍把四個靈魂趕出了他的家,之後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有一天她的女朋友給他送了一個蛋糕,他吃了一口就脫口而出說這和我媽媽做的味道一樣。
但路程是絕對的速度是相對的,於是我和小飛重新折返到學校的時候連校門都關了。
我不知道大刀當時回沒回家,反正我沒有回家直接就去了小飛家,當時還沒有BB機手機,我在小飛家門口喊了半天,當時小飛還年輕的老爺子橫著就出來了,看了看我,問到,敖傑,你是不是又打架了?
最後我和小飛計劃達成一致,我們的作業往後由大刀寫並且我們的煙往後也由大刀買。
面對大刀的前蹬小飛喊了一聲我去!小飛這聲我去同時包含了拼音里的āáǎà四聲,可見喊的多麼有力度。
其實是因為大刀和我之前已經打了一架而消耗了體力,而小飛的體力是滿格的。這就像玩九七拳皇一樣,倘若我們兩個人水平差不多,那麼你的第一個選手把我第一個選手打到之後,我的第二個選手一定會把你的第一個選手打到的。
小飛問,什麼意思?
小飛說,這是戰術,他怕丟人,他下午會來的。
我沒有點頭,因為大刀下午也沒有來。也就是說,大刀一天都沒有來。
時光迴轉。
我完全沒有料到小飛他爹竟然出奇的在家,硬著頭皮說,叔我沒打架我就是來問問小飛今天的作業是什麼?
當時我和小飛一起騎車正到一處十字路口,需要左拐,守著左拐車道的東面是一處廣場,很空曠,我順著小飛憂鬱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廣場上有密密麻麻的一群人。
我說沒事。
小飛撿了一塊半截磚說走,馬上我也撿了塊半截磚說走就走。
小飛立刻不再蛋疼,抽這鋼筋也跟著我跑,尾隨跟蹤的方案徹底失敗,整個過程就在大馬路上,車水馬龍,開始有一些大人停下自行車看我和小飛奔跑,而奔跑來奔跑去的就是見不到大刀。
我抹了一下嘴,對小飛說,我們沖吧,這樣太蛋疼。
省去廢話,就在大刀被小飛蹬倒在地的時候,我終於把眼睛揉乾淨得以投入戰鬥,於是我飛奔到大刀跟前右手用磚頭像大刀頭上抄了過去,簡稱右抄磚。
放學的路上我問小飛,小飛,我們是不是把大刀打死了?
當然,這都是為了多出幾頁書而寫的廢話。但韓寒說過,有些廢話是不得不說的。
小飛說,那就死不了。
然後小飛他這個牛比的爹說了一句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新的話,他說,敖傑,你和小飛從小長大,你帶小飛打架老子不反對,但你要帶小飛挨打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後來我和小飛果然驗證了這句話,可惜是在我們自己身上驗證的。
這時我聽見小飛在旁邊爆發出一聲我草你媽的巨吼。之後小飛把自行車搬起來用力扔向正踹倒我自行車的這個人。
我和小飛發現大刀之後果斷的決定尾隨,路過大刀剛吃過的麻辣燙小攤時小飛還不忘買兩塊錢麻辣燙,我們倆一人五串邊吃邊尾隨,小飛說這叫戰鬥準備。否則我們餓著肚子大刀吃飽了這對我們很不利。
但尾隨的過程很不順利,大刀不知是挨打挨出了經驗還是打人打出了經驗,反正看起來很有反偵察的經驗。因為這個傢伙在走路的過程中很不安分,不時的四處張望一下,目光看起來很遊離。似乎在尋找仇人。
從學校到小飛家又從小飛家到學校,來回騎自行車需要半個小時,為了節省時間,我把自行車扔到小飛家,我們兩個人跑回了學校。這個邏輯難以理解,但當時小飛的坤車炸了胎,我的自行車是山地的沒有後座,用現在的話說,我的自行車是小跑,而小飛的自行車是紅馬六,所以跑回去是最好的選擇。
初中和大刀的第一場架以老師的到來結束,但奇怪的是,我和大刀的成名一架卻沒有受到任何處分,我想那是和老師有關的,這個道理很簡單,就像一個人的犯罪時間,如果我們的叔叔們在你犯罪之前就知道你要犯罪,但是在你犯罪之前叔叔們知道你要犯罪卻沒有制止你犯罪,那麼你的犯罪時間肯定不是你本來的犯罪時間。修改的辦法有的是,關鍵是看誰在修改。
小飛問到,去哪自首。
這讓我和小飛的憧憬破滅了一半。
踹我自行車的這個傢伙應聲倒地,可見沖在最前面的都是吃槍子兒的傻比。
大家似乎都不會忘記我們是怎麼樣走到一起的。
我顯然比小飛要緊張些,左手拿著磚頭右手握緊麻辣燙彷彿兩隻手上都有武器。
我說,十分,怎麼了?
我和小飛決定到一偏僻處對大刀下手,這樣打的可以持久些,於是從一條街尾隨到另一條街,中間還等了一個紅燈。
叫喊的同時小飛也不得不使出和大刀一樣的招數,也是一個前蹬,兩個腳底板同事碰撞在了一起,但這次,大刀沒有像蹬我一樣把小飛蹬在地上,而是被小飛蹬倒在地。
周一很快就到來,早晨我早早的騎著自行車趕到小飛家門口,嗓音響亮的叫小飛上學。
我問小飛,黃金聖鬥士你有什麼數。
小飛的耐力顯然比我強,把煙抽完扔地下用腳膩滅,說,草,去他家找他。
十分鐘之後他出來的時候對我說媽的我剛睡著你就來了。
但這場架對我和大刀來說完全不是民不告官不究的事。我記得當時老師和教導主任把我和大刀分別分開之後,似乎也沒有做太多的調查,看了看彼此有沒有傷,令人驚訝的是當時兩個人都沒有傷。而後拍拍校服便各自回家了。
整個過程不過十分鐘,我是被警察扶起來的,小飛是自己起來的。人群在警笛到來的一瞬間一鬨而散。這就是警笛的作用,告訴那些犯罪分子,我來了,我車太小,座位太少,你們快跑。
這個傢伙一直到這群人跟前才說了話,他緊捏了一下車閘,大喊一聲,敖傑快跑,是大刀。
我又問大刀,那你是怎麼發現我們的?大刀說,因為當時你的頭髮很長我以為你是美女了。
小飛說,要不我們去那天打一輝的地方看看一輝死沒死?
我覺得他是為了我才這樣說的,警察叔叔是不能讓你的學業耽誤的,即便是你的外衣都已經滲出了血跡。
打倒大刀之後的兩天正值周六周日,我和小飛閑著沒事整日在一起討論當時打倒大刀的種種細節,比如小飛迴旋踹倘若踹到大刀身上是個什麼效果,比如我的右抄磚倘若抄到大刀頭上是個什麼效果,比如左勾拳右勾拳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險是個什麼效果。
我聽見人群里爆發出一聲還他媽敢還手,聽的不是太清楚,因為我的耳邊全部是呼呼的風聲,我記不起我和小飛到底跑了多久,但當時我已經跑到了人生的最高速,等到能夠回憶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地下。
小飛說,大刀跟你打完架還能吃麻辣燙,他一定是不死鳥一輝,是打不死的。
放學的路上我和小飛騎著車子都費勁。
我躺在地上的時候頭上生生的疼,但沒有流血,似乎是被管刺掠倒在地的,我抱著頭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內心極度的恐懼,因為我感覺到了這些人的兇狠,每根管刺都是朝頭上甩,我的手腕被重重的挨了幾下,躺在地上透過幾雙腳我看到小飛是頭朝下爬著,似乎比我更慘,因為圍著小飛的一群人正用管刺的尖頭刺小飛的後背。
一個警察叔叔問我,有事沒?
結果這一天大刀還是沒有來上學。
其實大刀說當時他沒有看到美女反而看到我和小飛的時候並沒有躲起來,只是跑到路邊找磚頭去了,可是柏油馬路兩邊沒有散碎的磚頭,於是他又去花叢里找,找了半天找到一個半大的水泥塊,於是大刀又把校服脫下來,把水泥塊包在校服里,然後點了根煙,拎著校服到我的身後,並且在到我的身後這個過程里大刀都沒有跑,是在平靜的走著,最後大刀像呼地瓜一樣直接把整個校服胡到了我頭上。
大刀校服包著的水泥塊整個蓋在了我的腦袋上,像蓋澆飯一樣,瞬間就碎了。
於是之後就出現了電影里的鏡頭,每次大刀回頭看的時候,我和小飛就蹲下來系鞋帶,這對我來說不是問題,我把磚頭扔到一邊迅速再用剛才拿磚頭的手裝作系鞋帶,還可以順便吃一口麻辣燙,但小飛為了一會打大刀的時候可以可以邊跑邊牛逼的從腰間把鋼筋抽出來,所以他把鋼筋插在了褲襠上,這讓小飛蹲下來的時候很難過。
被我腦袋蓋碎的水泥渣透過校服迷住了我的眼睛,我大喊一聲我草!同時大刀也大喊了一聲我草順便來了個前蹬,小飛看到這一切也怒吼了一聲我草。
已經沒有爬起來的力量和慾望了,他們罵的什麼我一句沒聽見,甚至也沒有見到大刀,他似乎都沒有上手,意識慢慢也開始模糊,直到聽見有人走過來。
於是這兩天里,我們倆都沒有做作業,一致幻想著周一到學校里見到大刀時的樣子。那也是我從上學到輟學的這幾年裡第一次期盼著周一的到來。
後來想想當時的場景有點亂,有過一段時間的記憶模糊,人在恐怖和痛苦的時候是可以喪失記憶的,這個說法是有依據的,比如你和你的初戀分手,或者你和你最愛的女人或者男人分手,再或者你摯愛的親人離你而去,這些都讓你悲痛欲絕痛苦萬分,但等到你有一天心情平復的時候,你再回想起那些事那些人時你會發現,你所記憶的瞬間全是甜蜜和溫馨的,而那些撕心裂肺的感覺卻無從說起,這中感覺就是最殘酷的痛苦,痛苦到你都已經無法言語無法記起的痛苦。
可惜當時還沒有周杰倫的雙節棍,否則當時揍大刀的時候我和小飛必然會唱起來。
對於那時我和小飛的年齡來說,這種場面是足以讓我們倆嚇尿的,我看到他們幾乎全部穿著黑色西裝,皮鞋,並且我看到大刀和兩個陌生人在他們中間,後來我知道那兩人就是吉光和阿強。他們夾雜在中間很顯眼,因為他們很低,並且穿著校服,而其他人看起來都已經成年,面目猙獰。
我們頭一天晚上都沒有睡好,都在思考一輝死沒死的問題。
小飛依舊冷靜,問我,你每次考多少分?
我和小飛正在左拐,我邊拐邊看著那一群人邊站在腳蹬子上邊說,那群人幹什麼的?
幸虧是水泥碎了,倘若大刀撿的水泥再堅硬一些那麼碎的一定就不是水泥了。
我比小飛的經驗也多不了哪去,自顧自的來回看著,天色也漸漸黑去,周圍全是汽車和自行車,並沒有多少步行的人,但越是這樣,就越找不到目標。
第二天早上我到小飛家門口的時候已經快上課了,小飛睡眼朦朧的從家裡出來。
那群人像我和小飛衝過來的時候我終於看見他們不是民工,他們是一群專業團隊。
大刀正在下劈的右腳頓時抽了回去,一個側閃躲過了小飛的左掄棍,小飛左掄棍不成順勢又給了大刀一記右勾拳,這一拳直接干在了大刀躲閃不及的腰上,大刀一個趔趄後退幾步,小飛右勾拳奏效之後緊接著又一個左迴旋踹。當然這個左迴旋踹就只起走秀的目的了,沒有殺傷力,大刀邊趔趄邊閃躲竟然調整好了姿勢對著衝過來的小飛再次使了一招前蹬,這是大刀的強項,因為大刀前蹬有力量。
於是我和小飛從家又回到學校,期間我和小飛路過一處工地小飛把半截磚扔了又換了一根半米長的鋼筋,可見這個傢伙脾氣有多爆。
我頓時氣急敗壞沖小飛罵道,你他媽數學每次都考二十分你他媽能有什麼數。
我見到小飛之後就一句話,我挨打了。其實當時我想對小飛說我把大刀打了,但我找小飛不是炫耀的目的,我還要揍大刀,這是目的。
我很不服氣的說,我怎麼可能是青銅鬥士,大刀蹬倒我而沒有蹬倒你是因為同樣的招數是不能對聖鬥士用兩次的。所以還是我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