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綻放還是凋零
第四章 小飛小說和西貝說——也許這就是結局
因為沒有勇氣悲傷的死。
不知道有多少，多少人和我一樣
第三顆，是我的。
去他媽的愛情
我學到了什麼，就去用什麼。
哦，只有一句話，留在世界上
之後是無處不在的影子。
不知道有多少，多少個最後一槍
他還沒死。
那是我寫給她看的
又走到了這面牆
我知道，也承認，我就是自欺欺人。
年輕的時候，以為是為自己活的，命是自己的，可以自己選擇。
開始想
只有淚水沒有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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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後來做了一個夢
他用磨稻米的姿勢把所有的玻璃碾成了粉末，變成細細的砂。再也映不出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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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流彈打中我胸膛
吻她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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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門后拾起球棒，開始驅逐。關節發出悶悶的響聲。像獸的咀嚼。
另一隻殘存理性的手在床上摸索著散落的安眠藥。有時會抓起幾片，同時塞進嘴裏。藉著唾液潤滑進喉嚨。
想舔舐太陽
終於隱約的想起，眼神里露出滿是尷尬的神情。
所有的傷都不會好，所謂的好，不過只是隱藏。
我長啊長，我長啊長
血管爆裂。粘稠的血液濺滿了臉。
我想啊想，我想啊想
還是那個名字
然後隔著空氣誤砸了電視，反手又在衣柜上留下醜陋的傷口。
人這一生好像一條路。一邊走一邊丟。
又夢到了那面牆
之前他有一段很晦澀的心理暗示。
可是她沒有看到
第一顆子彈。他打在了自己的左臂上。
還有最後一槍。
前一天的
帶著自己的一無所有，繼續剩下的路。終究還是要走下去。
我很醜，也許眼神因為憂傷而溫柔。
因為我現在的男人不為我蓋那面牆
他撫摸自己胸膛上一條狹長而兇狠的傷口。那是自己賜予自己的流星。
我草你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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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你騙下眼淚。
隱藏的再深，也總有坍塌的那天，比如現在。
我卻只剩下恨。
還是沒有模樣
他用右手舉起槍。
七月。希望大家都能夠開心的活著。
表情是自豪淡定的沉浸。並且在桌子的對面整齊的放一套餐具和一張餐巾。
真實似乎遠沒有幻覺來的真實。
對她講
回來的路上
在一條僻靜的過道上，他攔住了兩個人的去路。
你還有愛。
空氣里的閃念，乾脆而強大的摧殘。影像和氣息的轉換。壓強增大。呼吸刺癢。
最後一槍，他還是給了自己。
拉開窗帘，一束從縫隙里擠掉的光斑。細碎的粉塵凝聚在明亮里，浮動，跳躍。而後形成不規則的圖像。
所以，我以為我可以把所有的回憶都丟掉。
我給了她兩耳光
大腦里有白色和黑色的意識。在恍惚中把她帶走。
所有牽扯到以前感情的，都歸結完不好的東西。
女人早已遺忘了過去的情感。認真的看這個男人的臉。
骨骼被沖碎。單膝跪在地上。
第六顆，是你的。
那是我寫的
眼角
問她有沒有把我想
西貝說：
我走路的時候
第五顆子彈。在偏離心髒的兩厘米處。
他沒有回答，重複道，給我一次機會好么？
《完》
有人教會我，要吝嗇的使用眼淚。我到最後還是選擇了聽話。
看見一面牆
我草你媽的理想
他用這樣的姿態雙腿跪在了女人面前。
這些天突然收到這樣的信，看到這樣的對話，和之前那篇小飛寫的小說，尤其是這篇小說，看的我一身冷汗，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得了抑鬱症，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現在還在得抑鬱症。我突然覺得，這是不是就是最後的結局，雖然結局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在歡快的氣氛中，給大家一絲陰鬱，無論接受與否，現實有時會隨時實現。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我希望一切都在笑聲中開始，也希望一切都在小聲中結束，希望有一個圓滿的結局，但小說寫到現在，我突然有預感，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希望一切安好。把這段故事，做為一個章節，給大家。
次日的清晨，正午，黃昏，甚至是次日的夜晚。醒來，再次看見一地的狼藉，再次看見空氣里隱藏的硝煙，再次看見窗外陰霾的天空。
但是我停止了流浪
子彈從頭頂穿了出去。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
又有多久沒有想起。
眼淚掉下來，真做作，真骯髒，真悲傷。
我看到那些不好的東西。
眼角終於流出了淚水。
我還是上網
7
第五顆，是我的。
我聽到記憶里的自己，半夜驚醒給那個男人打電話，用快哭的聲音。
做夢算么？
以前你打給我電話，那樣哭過。我也沒有稍微濕一下眼眶。
並且必須走下去。
再次看見，她的名字。
我終於開始快樂的成長
在她的面前。
我有多久沒有談論過自己的感情了。
我對天空講
沒有了意識了力氣。槍掉在地上。整個人倒了下去。
整個住宅區沉寂的猶如墓地。
牽過她的手
第二顆，是我的。
第四顆，是我的。
跪在了自己的血泊里。
給我一次機會好么？他一字一句的說。
笑著舉起了最後一槍。
然後尾指用力。修長的指甲輕易的嵌了進去。聽見血肉翻起的聲音。
你說，恭喜你。
第二顆子彈。他摁在了自己的左肩膀。
不知道有多少，多少話還沒講
他等到夜深，關掉了所有的燈，亮起一把手電筒。坐在地板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臉上有鋒利的輪廓。而後把六顆子彈整齊的樹立在地上，像一排被檢閱的士兵。
連接的中央變成了黑色的洞穴，風從中間穿過。
去他媽的傷
夜未央的時候耳邊有詭異的召喚。
他看見了她。在她所在的住宅區。
他說。
在必要的時候不能夠做到足夠的冷靜。
歪歪扭扭的字
他說：
第六顆子彈。
即便是夜晚。即便路燈昏暗。他仍舊清晰準確的看到她每一個動作。
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女人厭
不能再參与這樣的遊戲，你和我都沒有堅硬的心腸。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個七月。那是一朵淡淡的憂傷，因為傷痕太深，所以不留痕迹。
男人已經連滾帶爬的消失。
我對你說過，我已經忘記了。
有些往事不能提。有些故人不能想。有些舊地不能回。
比如一個人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對服務生說，請給她來瓶啤酒。
夢到一切又回到起點，那種夢，幾乎每個月都會有幾次。
半側的身體失去了知覺。
第三顆子彈。他射穿了自己的左小腿。
每個人都在安靜的聆聽這六次清脆的聲音。
剩下的路是美好的，你為什麼總是不相信，還要讓我陪你一起不相信。
我願接受這莫大的榮光
我也沒有把它擦掉
我擁抱著陽光
把白色的藥片全部倒在床上。
女人癱坐在地上。喪失了基本的功能。
他把槍組裝好。而後開始仔細的擦拭子彈。擦到每一顆彈頭上都閃著寒冷的明光。
為什麼還沒有忘記呢？
小飛說：
一直持續到整個空間成為廢墟。一個人跌坐在中央。埋著頭沮喪。
第一顆，是我的。
安睡在這溫暖的土地上
只是，宿命沒有成全我的以為。
有一次我夢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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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了她的模樣
她已經離開了半年，正挽著另一個男人的胳膊。
突然忘記了她的模樣
最悲哀的莫過於，路沒走完，就已經丟了所有。
他看著女人劇烈顫抖的
愛情太貴，我買不起。
後來才懂，不是為自己活，家人和責任，兩個簡單的詞，卻加了千斤的重量。
是她微笑的臉，甚至還有倒數第三顆的虎牙。
第四顆子彈。他給與了自己的右膝蓋。
有溫暖的人改寫我的故事，她們認為七月應該得到幸福。
女人新交的男朋友早已躍躍欲試。步伐矯健的把他推倒在地。
剎那間往事涌在我心上
我發瘋的想看到你，卻看見你的這些字。
朝露夕陽花木自芬芳
悲傷的時候似乎都有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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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想你
我跑到她家門口
終於上了癮。成為一場舞蹈。背景的伴奏是自己製造出的破碎。
血雨腥風的愛情，我從頭看到尾。
他終於做出了決定。在黑市買了把槍。和六顆子彈。
不知道有多少，多少歡樂沒享
身體呈麻木的狀態。指節沒有痛感。皮膚上製造出的疤痕在臆想中崩裂。
那麼看戲是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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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最後的一槍
他站起來。看著男人再次沖了過來。咧著嘴笑了。
牆上刻著她的名字
他用最後一點力氣，舉起自己模糊的手。
我說，謝謝。
習慣安眠藥之後擺脫了煙酒的慰藉。
但我和你不一樣。
我們都沒得選擇。
彎腰拾起一枚丟在角落的硬幣。或者擦拭一把傢具。有時只是打開門的瞬間。
第六顆子彈。他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所以，我的照片還在他的小說配圖裡。
都有她。
你說，恭喜你學會了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