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古惑群體》第二卷 綻放還是凋零

第二十二章 收尾工作(2)

第二卷 綻放還是凋零

第二十二章 收尾工作(2)

老驢剛準備回答大剛這個問題就被大刀捂著嘴摁倒了地上,大刀向大剛使了個眼色,之後緊忙安慰老驢,撫摸著老驢的胸口說到,老驢,你說你這是著的什麼急啊,大家都知道你忙,誰也沒說你來晚了,也沒人說你只想著自己的生意,你說你這是跟誰較勁呢。
三個人剛邁到病房門口就感覺到身後給了一個向後的力,然後又回到了之前大刀問路的位置。
我頓時沒站穩,癱倒在大刀的身上。
三個人熱血沸騰的走了五分鐘,我突然很掃興的問了一句,往哪走。
老驢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紅著眼圈對大刀說,大刀哥,你鬆開我,你放心,我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了。
大刀頓時急了眼,把老驢推到一邊,罵道,你他媽瘋了,自己人打自己人。敖傑胳膊上還有傷呢。
老驢走了之後大剛仍舊在四處張望,似乎在看美女,而我低著頭,似乎在看螞蟻,然後我問大刀,大刀,今天天氣怎麼樣。
大刀說,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快十二個小時,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手黑和彭鵬到底怎麼樣了,不就是不敢知道么,要是想知道,早就知道了。其實剛才老驢的過激反應,也是這個原因。
老驢說,沒事?手黑現在生死都不知道,這還叫沒事?沒事?你知不知道今天這件事我用了多大的關係,我他媽苦苦經營了這麼長時間拉攏的關係網就因為你們這一件雞毛蒜皮的事全部驚動了,難道我們經營的這些關係網就是用作這些事上的么?
大刀抬著頭看天氣,大剛四處張望,我低著頭,三個人都裝作沒聽見。
大剛終於把目光收了回來,往地上啐了一口,說到,媽的怎麼到最後感覺是我們錯了一樣。老驢說的什麼我他媽一句也沒聽見。
這個人眉頭繼續一皺,說到,什麼怎麼樣,不是給你們說了,手黑正在裏面跟大哥談事呢。
我和大剛的腳步頓時緩慢了下來,大剛繼續掃興過的問道,車都沒有,怎麼走。
大剛坐在馬路對面恰如其分的大聲補充道,草你媽的,兄弟一起出去辦事的時候看不著人,現在他媽擱這滿顯擺,想顯擺當他媽老師去,省的他媽天天跟一群流氓在一起。
老驢站起來,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憤怒的表情,輕聲說到,我知道你們說什麼了,但是你們並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但是有一天大家都會知道,其實我們現在走這條路的方式,是不對的。
我和大刀心裏都明白其實老驢從第一個字開始到最後一個字結束我們都聽見了,並且都聽見去了。
大剛剛一說完老驢又漲紅了臉,一指大剛罵道,你他媽說什麼呢你?
大刀說,不管怎麼樣,飯店還得干,婚還得結,兄弟還得在一起,路也還得一直走。他扭過頭看我和大剛,笑著說,兄弟,我們走
我說,老驢,你別他媽在這裏叫喚,你不就他媽心疼用了你的關係了么?草,不是光他媽你有關係,等你……出事了……我……用我的關係……還給你。
結果這個護士果然張著嘴疑惑的說到,這兩個人?
大刀矜持的說,好的好的,不著急,大哥,順便問一句,手黑現在怎麼樣?
我和大剛頓時熱血沸騰,像我和大剛小飛吉光這類人,註定很難成為人上人,因為經常會因為無意間的小事而熱血沸騰,尤其是大剛,不光在該出手時就出手時熱血沸騰,在該喝酒時就喝酒時血壓也沸騰。
大剛堅強的問道,是不是已經到火葬場了?
我和大剛再次沉默,其實誰都知道老驢說的是對的,但是對於未來的方向,卻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線路,在這之前,誰能做到決絕。誰能做到清醒的面對一切危機,誰能做到在任何時候都能穩定的控制住自己的血壓,任何時候都可以自如的降下自己的熱血。那麼這個人,就將很快成為人上人。
還是剛才那個慈眉善目的人,但是此時已經是凶神惡煞,依舊皺著眉頭瞪了大刀一眼,說到,大哥正在裏面說事,你們一會再進去。
大剛說,打架的時候我不害怕,現在我害怕的腿都在顫抖。我總覺得手黑的家人現在就在醫院的太平間門口。
大刀說,算了算了,這不沒事么?
我問大刀,我們怎麼騙自己了?
大刀拍拍老驢的肩膀,轉身坐在我和大剛旁邊,不再說話。
老驢說,馬敖傑,你說這句話好意思么?你說我們都進入社會這麼久了,還他媽因為一點小事惹出這麼大的事,大刀快要結婚了你們不知道么,大刀剛出來兩年你們不知道么,每次一遇到點小事就全體出動,你們準備打到什麼時候?如果現在躺在醫院的是大刀你們怎麼跟他家裡人交代?
大剛跑過來扶我,但是我是一個有志氣的人,是一個有脾氣的人,於是我坐在地上,死活不肯起來,我看到老驢竟然還是一副急沖沖的樣子,我懷疑要不是大刀及時攔住他老驢再繼續對我來一套連環腿腳也不一定。
大刀說,去醫院。
大刀還是溫柔的對老驢說,老驢,你今天怎麼回事,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大家在說什麼嗎?
大刀的這種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安撫策略徹底失敗,老驢梗著脖子又沖大刀喊道,大刀你他媽說什麼呢,我是這個意思么?
這個人扭頭看了看大刀,皺了一下眉頭,接著點了點頭。
大刀頓時喜出望外喜上眉梢,這是新的一天得到的最好的消息。
大刀說,還可以,頭上那麼大個太陽。
大刀這時站了起來,應該也是用了很大的勇氣才站起來,深深吸了一口煙之後用指尖把煙頭彈出了很遠,凝視著煙頭的拋物線軌跡,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未來。
老驢走到車旁邊,也做了最後的補充,剩下的事我來辦,你們誰也不用操心,但是如果手黑這次要是死到這件事上面,那咱們就立刻他媽滾蛋散夥。
大刀長嘆了一口氣,說到,不知道手黑現在怎麼樣?不知道彭鵬現在怎麼樣?我們不能再這麼騙自己了。
大刀後來說,在大剛一字一句的補充完畢之後,老驢的眼圈,頓時就紅了。
大刀說,其實老驢說的也有道理,這條路很不好走,但是如果明知道這條路不好走還要執意走下去,那麼我們現在走路的方式,確實是錯誤的。其實在大刀領悟到這個道理的時候,吉光正從病床上艱難的挪了下來,移動到醫院的走廊里,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著,這一瞬間,他似乎也有所領悟。
本來我想站起來,結果聽大剛說完之後,我差點躺下去。
我說,大剛,你害怕么?
大刀說謝謝,說完就要帶著我和大剛往裡走。
我坐在地上指著老驢,指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大剛扶了我半天沒扶起來,索性也撒開開手不管,坐到路邊點了一根煙,沖老驢豎起大拇哥,說到,老驢,你打的真好,我們剛他媽讓一群小孩揍了,現在又輪到你,要不你也過來打我兩下過過癮。
老驢在我說等你的時候就已經沖了過來,於是我停頓了一下,因為這個時候我還不能理解他衝上來要幹什麼,在我說出事了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他竟然衝上來給了我臉上來回兩個耳光,於是第三句只蹦出來個我,然後他又飛起一腳,於是我在半空中說出用我的關係這第四句話,最後我重重摔在地上,在起來之前,完成還給你這三個字。
我至今還記得打聽手黑和彭鵬病房時的場景,還記得護士翻閱病歷卡的場景,當時三個人都緊張的握著拳頭,我的後背都出了汗,就怕聽見護士說,這兩個人?這兩個人已經到火葬場了,有一個都火化了,你們怎麼才來。
老驢說完就算散了會,上了車絕塵而去,就像電影里演的,汽車在靜止的狀態下突然急加速,輪胎原地打滑,之後像飛機一樣竄了出去。當然老驢這時應該已經沒有展現特技的心情,只是油門踩得狠離合松的快而已,沒有爝火已經很了不起。
大剛顯然要比我直接一些,雖然他並不是組織里的常委,但是他的塊頭和武功是組織里誰都不允許質疑的,於是大剛站起來,回指了一下老驢,罵道,你他媽指誰呢你?
大刀走到人群邊,挑了一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人問道,請問手黑是在這個病房么?
三個人在得到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之後大步往前面走去,然後在前面左拐的地方左拐,剛一拐進去,就看見黑壓壓的一片人,確實是黑壓壓的一片人,都穿著西褲皮鞋,黑色短袖上衣,著裝統一。
護士立刻翻了個白眼,說到,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兩個人還真巧,都在202病房,前面左拐。
大刀此時的目標已經極為堅定,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說到,打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