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古惑群體》第三卷 花季還是雨季

第五十九章 會議

第三卷 花季還是雨季

第五十九章 會議

大刀聽完之後有些生氣,倒不是因為西貝和小飛分手生氣,只是覺得頭天晚上在鐵西橋下打的那場架很沒有必要,現在這個社會,多一個仇人不如多一個朋友,不存在任何利益的毆鬥和傷害是最愚蠢的,萬一有一天被一個陌生人,被一個彼此之間連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的路人殺死在街頭,原因只是因為曾經你因為一點屁事揍過這個路人,現在人家和你狹路相逢,翻過勁來直接弄死了你,這種死將是一件多麼輕於鴻毛多麼不重於泰山的死。
大刀問道,他現在的男朋友不是你吧?
我頓時臉紅一下,罵道,大刀你他媽說什麼呢,怎麼可能是我呢?
大刀點點頭,說到,一晚上做五次,這樣才爺們,因為個女人總是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麼樣子,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夠猛。
我說,垃圾你別鬧了,你要是找到西貝親自替小飛出口氣,那小飛這一輩子就只剩下找機會不讓你出氣了。
吉光急忙制止住大刀,說到,大刀,別扯上我,我沒這個表妹。
大刀說,打了,他不接。
大刀根本就沒在意我的反應,繼續說到,西貝現在已經和小飛正式分手了,不管西貝有幾個男朋友,都是她的自由,我們不去追究,也不主動替小飛去擦這個屁股,但這個男人要是被小飛揪到了,被小飛抓住了,我代表組織鄭重承諾,只要小飛要弄,我就幫小飛弄死他。
大刀說,不是你就行,敖傑,你也要時刻保持警惕,抵制住敵人給你的糖衣炮彈,要管好自己的褲腰帶和小便拉鏈,沒事別跟西貝勾勾搭搭的,別也上了小飛的船,到時造成一個勾引兄弟二嫂的罪名可就不好辦了。
這天晚上喝完酒回家的時候,我路過小飛家,有些擔心,又給他打了個電話,小飛還是不接,不知道他這時是在自己家還是在西貝家樓下,當時我還並沒有多想,但是從那天開始,小飛沒有接任何一個人的電話,也沒有給任何人打過一個電話,又跟上學時那樣,突然就消失了。
大刀繼續說,西貝和小飛的事情怎麼說也是人民內部矛盾,如果小飛要弄西貝現在的男人那就是人民外部矛盾,我們還是等等,等到小飛處理完內部矛盾再去處理外部矛盾。垃圾你也別著急,大家都是兄弟,又不是梁山好漢,不用你交投名狀。
大刀講完話,吉光補充了兩句,大概的意思是,對於小飛的目前狀態,大家要冷處理,要裝作不知道,要讓生活繼續正常運行,不能給小飛造成大家都很同情他都很關注他的氛圍,堅決杜絕跟娘們分手就尋死覓活假裝悲傷的現象,並且要堅決抵制跟娘們分個手就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哇哇大哭的表情,並且大家都要以小飛為恥辱,為警戒,為經驗,通過這件事,要時刻提醒自己,在你覺得娘們要跟你分手的時候,你要佔據主動,先跟她分手。
晚上大刀在垃圾的飯店裡簡短的開了個小會,這一天已經是大年初三,在北方一般大年初三早晨都要去上墳祭祖,彼此間不能串門,正好借這個理由出來喝酒,自從我和吉光回來之後開會喝酒的理由越來越多,歡迎我和吉光回到組織,大家開會,開完會喝酒,歡迎我和吉光迅速習慣組織,大家開會喝酒,打掉太子幫,大家開會喝酒,我出院,大家開會喝酒,今天天不錯,大家開會喝酒,明天天氣預報說有大雪,大家開會喝酒,前天大家在一起開會喝酒的時候氣氛不錯,喝的很好,於是繼續開會喝酒,總之,只要能喝酒,隨便你怎麼開會,怪不得機關政府單位總是一天到晚的開會,因為開會很重要,因為開完會能喝酒。
我對大刀說,大刀,小飛現在又成以前的樣子了,昨天晚上在青年路連續玩了五家店,我草,都不帶重樣的,五個姑娘各有特色,一個十八歲剛出道的,一個三十八歲已經當上媽媽桑的,一個長頭髮裝的跟學生似的,一個短頭髮跟男人似的,就連最後一個丑的跟動物園猩猩似的女人也被小飛做掉了,走的時候我才知道最後一個是人家店主的親戚,一直想出道,但是因為太丑,店主一直沒有收留人家,結果小飛一來,算是給人家開張了。
我問大刀,大刀,你給小飛打電話了沒有?
我一拍桌子,啪的一下站起來,想沖大刀喊什麼,但是不知道喊什麼,大家都看著我,於是我又坐下了。
大刀對垃圾說,敖傑說的對,西貝也算是我們的人,再說也是吉光的表妹。
我說,他做到第五次的時候我在這個房間里剛剛脫了衣服,他給我打電話說他五次都做完的時候我他媽才剛插進去,我草,你說小飛是不是有問題啊。
吉光講完話之後金良繼續補充道,下面有腿的人妖不好找,下面沒腿的娘們滿大街跑,敖傑轉告小飛,讓他大可不必擔心,青年路的姑娘都是他的,喜歡哪個選哪個,給那裡的老闆說,記到金良哥賬上。
大刀問道,什麼事,上報過來。
大刀又點了點頭,說到,小飛是一個講究速度的人,對於年輕人來說,不就是速度與激情這點事么,也算是好樣的。
雖然金良這時已經加入進來,但是大刀在組織里還是屬於說了算的,大刀說不再打了就真的沒有人再打了,我心裏有些擔憂,因為我知道小飛現在應該已經恢復自己的流氓身份了,但是小飛這種極端人物,都是極左極右的狀態,文明的時候像個科學家,等到流氓的時候,又是一個大流氓。
這天參加會議的人員首先有我和吉光大剛這三名同志,我們屬於全勤隊員,只要有事就到場,就算沒事的時候也得找點事再全勤到場,年後這幾天我已經閑到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恥的地步,每天無所事事,每天蛋都隱隱作痛,我覺得自己已經像一條社會的蛀蟲,每天早晨一睜開眼,就張著嘴等著開會,每天的主要任務就是荒廢時間,荒廢著一天又一天,我越來越越覺得自己對不起人民,對不起群眾,對不起養育我給予我的這個溫暖的社會,對不起我們這個祖國大家庭,要是子彈便宜,槍斃我一百回我都是活該,出於這種自責,出於這種愧疚,出於這種壓力,我在這天開會前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我決定,我他媽破罐子破摔了,於是繼續開會,繼續喝酒。
這時垃圾站了起來,對大刀說到,大刀哥,我剛進來,也一直沒什麼事做,要不小飛這件事讓我去辦吧,反正也是閑著,我把那個娘們的爺們找出來,替小飛出口氣,要不我就直接找那個娘們,親自替小飛出口氣。
大刀說,不用打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是很想見他。
這天下午見到大刀的時候我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因為我心裏有點忐忑,覺得大過年的一件事連著一件事的發生有點不吉利,還是向領導彙報一下比較好,像小飛這種級別的選手,還真不好預測接下來他會做出些什麼。
除了我和大剛吉光垃圾,還有大刀和耗子,金良是後來被耗子接來的,他還不能出院,腿上打著繃帶堅持工作,盼望著哪天喝多了能夠突然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在這天開會的過程中,沒有小飛。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幽幽的插嘴到,有一件事我好像忘跟組織彙報了。
我猶豫了一下,不知該說不該說,但最終還是說了,我說,大刀,據我了解,西貝現在好像還有一個男朋友。
我回憶了一下那天晚上那個女人的樣子,沖大刀擺了擺手,說到,你想太多了,那個女人,長的就是一張挨揍的臉,一般長著挨揍臉的人,一定是經常挨揍,那張挨揍的臉就是因為經常挨揍才被揍成一張挨揍的臉,對於這種人來說,挨揍是一種習慣,是一種方式,是一種獨特的生活節奏,這種人就必須得揍,這也是好事,省得她去掀別人家的瓦房。
喝酒前大刀先是批評了我和吉光大剛在昨天晚上的衝動,打了一場本來能夠避免的架,還好沒有造成不良後果,但是下次要注意,賠錢的買賣不能幹,口頭警告一次,因為小飛連會議都沒有來參加,態度極為不端正,記大過一次,讓我轉告小飛,其次大刀向大家通報了小飛和西貝的目前狀態,小飛成為最近的工作重點,需要格外留意,為隨時會出現的突發事件做好各種準備,小飛猛如虎,大家要做到防患於未然,並且委派吉光致函西貝,問問她是他媽怎麼想的,有個這麼好的爺們還他媽不滿足,難道是重口味,喜歡SM么?
我說,那怎麼辦,要不要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