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古惑群體》第三卷 花季還是雨季

第六十七章 上路

第三卷 花季還是雨季

第六十七章 上路

這時垃圾也已深睡,小飛睜開了眼睛,伸了個懶腰,問道,敖傑,我們這是去哪啊。
小飛接著哈哈大笑,喊道,垃圾,給敖傑一瓶。垃圾爽快的又啟開一瓶,遞給我,說,來,咱仨乾杯。我艱難的扭過身子,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這時我迷迷糊糊的考慮到一個問題,垃圾和小飛兩個人在後面喝的挺好,那麼現在是誰在開車。考慮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還往窗外看了看,這輛車確實在移動著。這時垃圾說到,敖傑,你不是說你不會開么,這不開的挺好么,都快上六十邁了。油門轟轟的。
這是小飛第一次和垃圾單獨喝酒,於是誰也不保守,都敞開了喝,喝到興起,垃圾說到,小飛哥,之前一直覺得你是個傻比,聽說你因為個娘們把自己弄的男不男女不女的,都他媽快跟這個娘們成姐妹了,現在看來,之前那都是謠傳,小飛哥是真牛比啊,打起架來穩准狠,比金良都不差,絕對是偶像派。
喝酒前我回了趟家,給父母請了假,我說我要出去做個買賣,大概兩天就能回來,我老子聽到之後很高興,覺得他創造出這顆失敗的精子終於又給了他一絲成功的希望,於是連什麼買賣都沒問就批了假,他也沒想想兩天就能做成的買賣能是個什麼買賣,當然當時我也沒有問小飛兩天就能做成的買賣是個什麼買賣,小飛也故作神秘,走之前也沒有透露出是個什麼買賣,垃圾這裏更是無所謂,現在這個局面,雖然金良是大哥,但小飛是偶像,偶像更有盲目性,偶像更有蠱惑力。隨便是個什麼買賣。
故事也是一樣,讀完之後會被時間所磨滅,但長久之後的一個時刻,突然想起,現在的樣子,在那個故事里演過。
傷口是別人給予的恥辱,自己堅持的幻覺。
垃圾借了一輛老式的桑塔納,坐進去一開暖風整個車都是轟轟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噪音還是暖風,讓我的整個腦袋都眩暈起來,看前面都平路感覺都是上下坡,車開出去十分鐘左右就上了國道,垃圾在後面用牙啟開兩瓶啤酒,遞給小飛一瓶,兩個人摟著脖子,清脆的幹了個杯,垃圾說,來,飛哥,今天咱高興,一飲而盡。小飛哈哈大笑,說,高興,高興,就是他媽高興,來,同歸於盡。
安最終還是存活,很多人並不參与,所做的只是安靜的讀完她的所有文章,然後沉沉的睡去,雖然清楚的預知第二天仍舊是平庸而墮落的生產日,生活還不夠被一本書所改變,留下的只能是心底淡淡痕迹,最理智的抗爭是沉默。而被迂腐淪陷的那一刻,清楚的看見自己最後的堅持,也便足夠。而之所以被影響,只是因為本身的漫無目的和做作的哀怨。
——《生命是幻覺》安妮寶貝
戰爭,災難,分裂,失敗,痛苦,彷徨,悲傷,絕望,欺騙,背叛,庸俗,自私,狂妄。
單位扔著一本安的《彼岸花》,同事拿起來讀了一天,看完之後她問我,這是誰的書,我看著她一臉陰鬱,急忙搖搖頭,說,不知道。
——《清醒紀》安妮寶貝
我說,飛老闆,我還不敢確定,去火葬場也不一定。
不能理解自己曾經的感性,完全讓人不知所措,也許是因為過早的失去安全感,對於人和人的相處始終保持謹慎和距離,於是一旦信任,便比一般人更多的依賴。以致於無法再自理本身的生活,又怎能承擔起責任。生活在她的影子里。被折磨的卻是她。開始的甜蜜變成負擔,從小的遷就成為條件。開始索取,要求。憑空為自己造出枷鎖。直到離開。
我說,小飛去你媽的,別連著我一起說,我不當傻比。
在失控的時間里,酗酒,大量抽煙,鬥毆,失眠,然後又開始接觸許多高危的朋友,做一些如履薄冰的勾當,並且頻繁的在路上,不停留的遠離,在車裡睡著,醒來窗外仍舊是迅速閃過的風景。那是怎樣的回憶和歷程。無論如何擦拭,也掉不了的臟。直到有一天明白,原來那並不是真誠,也未曾在表演,沒有觀眾,只有空虛和飄零的孤獨,終究不適合欺騙,也總是不能堅持到底,並且有太多人一樣,為了失去的感情而自我墮落。那種墮落,實在可恥,因為你終究自私並且不能超越自己,不能振作,就以死解脫,倘若沒有那樣的決心和理由,就去好好活。何必要空裸露出顧做悲傷而放縱的臉,那實在是讓人做嘔的一件事。
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在把愛當做一個信仰來追問和找尋。也許它更容易被粗糙地淪落為種種工具,標準,衡量,評判和誤解。它需要的耐心和容量太大。以至很多人沒有信心。
離開是輕易而簡單。不再參与,不再聯繫,不再允許任何人對自己犯錯和欺騙,不再喝酒,抽少量的煙,每天喝水,寫字,離開的就離開了。卻最終滿足的發現誰還在你身邊,看見還有一些可貴的朋友,在你偏向極端的時候,儘力的挽留。
小飛做為超級賽亞人第三代選手做起事來是雷厲風行的,是說了算定了乾的,這一點從他在青年路的表現就不難看出,雖然和垃圾才剛剛認識不久,但垃圾也已經深受小飛這種精神的感染,小飛準備第二天凌晨上路,結果電話一放下垃圾就已經從包皮那裡借了輛車開了過來,小飛算了算時間,說,現在太早,不如先去喝點酒,喝到凌晨,再上路。
《八月未央》,喬在飛機場的洗手間里自殺,因為朝顏和未央的曖昧,結局各自天涯。然後朝顏來信。他說,未央,我和一個在日本的上海女孩同居了。我可能不再回來。沒有人再提起喬。未央安靜的抬頭看著天空。
——《清醒紀》安妮寶貝
後來看到許多關於對安的評論,抨擊好象總是噱頭,因為批評比讚美更讓人能得到發泄和滿足,已經失去了開始的目的。
小飛這時已經沉睡不醒,之前我和吉光去過幾次小飛那所學校所在的城市,就在A市的旁邊,硬是憑著印象開。一路上我都覺得周圍似乎特別的黑,我幾乎看不到路面的情況,開起車來就像是盲人走路,一路上都在摸索著前進,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看清楚路標,上面標著距離我們要去的這座城市還有二十公里,這意味著,我開了一晚上的夜車,連二百公里都沒有走完。
曾經做過一個夢,夢到自己又回到以前,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在一起,沒有了爭吵,醒來之後心裏難過,彷彿醉酒。總有一些感情要帶進墳墓,它僅次於你對父母的愛。你可以在一個夜裡安靜的蹲在別人家的門口抽煙,累了再打車離開,但不要見她。
那時聽到王菲唱,他來,我對自己說,我不害怕,我很愛他……那是一種用最簡單的辦法直擊心髒的震撼,其實和安一樣,只是不同的抵抗,卻一樣的殼。
死亡在南生偏執要愛的那一刻,已經微不足道。
到小飛學校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露出了太陽,垃圾還在睡,我依舊一身酒氣。後來我總結了一下得出了結論,之所以我從左反光鏡里看不到後面的車,是因為左反光鏡被掰了回去,沒有掰回來,後來右反光鏡也看不到後面的車,是因為,在開車的過程中,右反光鏡不知掛到了什麼東西,早就已經碰掉了。而為什麼一路上我都覺得我置身於黑暗,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一路上,我都沒有開車燈。
一首歌。一本書。或者一個人。都是如此,喜歡過就很好。因喜歡其實並不容易。它是這樣挑剔。很直接深刻,也很無根底。並且在遇見的第一個五分鐘里,預感就已決定一切。有剎那的電光照耀存在。那麼此後即使錯過或失落,也是應該。
車安靜的停在原地,紋絲不動,沒有之前轟轟的聲音。我問垃圾,垃圾,車怎麼不動。垃圾說,我怎麼知道車怎麼不動,咱從飯店出來的時候不是你讓車動起來的么?我說,是啊,但是我現在想不起來從飯店出來的時候我是怎麼讓車動起來了。垃圾說,你使勁動,使勁動動。這時的小飛,已經在旁邊呼呼的打起了呼嚕。我幾乎有點絕望的說到,垃圾,這輛老爺車是不是壞了。垃圾說,大刀說他剛修過,應該不會壞的。垃圾說完,我更絕望,說到,我草,讓大刀修過的車,那肯定是壞了。垃圾說,你使勁動動,使勁動動。
結局
喬在最後出現,後來才明白,那只是喬的一場念想。雖然那些人物也許正默默的散在每個地方,也許那就是喬自己。但總不能在現實中被發現。因為隱藏的足夠深。
安就是這樣一個敘述者。她不能再讓你進入其他故事的角色。寫下的文字好象夢囈,完全是靈魂瞬間的崩塌和傾斜,那麼又如何去模仿。又有多少人能在失望過後抓住最後的一點堅持來期望下一個明朗。
封殺。流言。詆毀,更多的是不被介意閱讀,很多人說她的文章在模仿杜拉斯,而更多的人又在模仿安,卻總也沒有那樣平靜的陳述。陰鬱成為名詞,卻沒能看到背後渴望的日光。
愛一個人,完全不需要理會她生活的好,你要知道的,是她哪裡不好。倘若幸福,不需要你的察覺。一旦困難,悲傷。你比別人更早的知道。並且提供純潔的幫助,就足夠了。又何必愛到血肉橫飛。
清晰的記得《彼岸花》里的所有環節,喬創造的南生與和平,讀了兩遍之後才能明白的關係,南生幾乎用盡年少和年輕,也未曾圓滿的故事。線索是執拗的堅持,圍繞著一個女人的力量與手段,和一種近似於心理疾病的依賴,思念被感染成毒,眼裡失去了所有光澤,因為不被愛。於是南生看不到除了和平之外的一切美好,拒絕除了和平之外的一切召喚,堅定的錯過,堅定的尋找,沉默,暗晦,甘願被拋棄。最後一把尖刀刺進身體,還是沒能了結。
《七月和安生》的開場
我說,小飛,我以為你已經有了很痛的領悟,西貝已經不是你的全部,怎麼現在聽你說的這些話,敢情你還是以前的你啊。
——《清醒紀》安妮寶貝
小飛搖著頭晃著腦,像一個愛情的傳教士,繼續說到,你現在不當,不代表你往後不當,男人這一輩子,要是不碰到一個讓你變成傻比的娘們,那這輩子真算是白活了。說句實話,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願意把自己弄成個傻比,願意讓自己不男不女,如果我不能和她結婚,那我就找個醫院把自己做了,做成個女人,跟她當一輩姐妹。就像歌里唱的那樣,你是我的貝貝,你是我的姐妹。
一直在飯店坐到凌晨一點,小飛看了看表,也不知道他看清楚了沒有,眼睛直愣愣的,看了半天說到,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上路吧。
完全沒有讓人了解的慾望,在那個場合,每個人都已經沉溺在不能拔出的現實,並且所有工作的內容都和罪惡有關,鬧市裡所有喧囂的問題只能被選擇,生計是最重要的一項環節。理想完全是一種遭人唾棄並且不屑的幻覺。於是《彼岸花》這樣的書籍成為標籤,它預示著你不正常的缺失。
七月和家明過著平淡的生活。
垃圾在後面再次專業的點點頭,說到,這樣就對了,這樣就平衡了。
生命是幻覺。可是我需要你在。
走之前垃圾的廚師表哥又往車的後備箱里搬了一箱啤酒,這一點讓我不得不承認,垃圾的表哥確實是個非常敞亮的人,把啤酒放到車後備箱之後,他還和我們動情的握了握手,說一路好走,一路好走。
——《清醒紀》安妮寶貝
倘若所有的人都因為感情而悲傷,便必須有人凌駕之上,不被擊垮,不被影響,所有的傷害是自己的事,告訴別人的也只不過是自己的字。安就是這樣一個人,她做到了。
我和垃圾集體鼓掌,大聲叫好,這才是小飛,這個想法比剛才的想法更爺們。
安,感情只是我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和任何人無關。愛,或者不愛,只能自行了斷。
我說,垃圾,不對吧,我怎麼從我的右反光鏡里能看到後面的車。我剛說完,啪的一下,也不知道哪在響,我說,垃圾,不好了,我現在從我右反光鏡里也看不到後面的車了。
其實讀到最後的人都會懂,安寫的書,是講述道理的寓言。
所以真實的感情最終是和一切盛大無關的事。和幽深艱澀的宗教哲學無關。和堅不可摧的道德倫理無關。和瞬息萬變的世間萬物無關。也許僅僅就是白雪皚皚的群山之中一次淚流滿面的問候:你好嗎?我很好。寂寞地眷戀和想念著一個人,就像留戀我們無可言喻的生之歡喜和蒼涼,不能像佔有一個玩具一樣彼此佔有。不能在彼此的記憶里留下歷史。浪費完,就可以說再見。走了。再不來找。再換一個。僅僅。只是尋找一種進入的方式。
車磕磕絆絆的開出去三個小時,連一百里都沒有出去,期間我問垃圾,垃圾,我怎麼從我的左反光鏡里看不到後面的車。垃圾很專業的說到,因為這是國道,兩邊都沒有燈,而後面的車開著遠光燈,所以晃的你看不清後面的車,現在的司機,都這樣,他媽的沒素質。
他們沒有再要孩子。
看過太多人寫的字,做的電子空間,背景低糜,夾雜許多血腥的圖片,背叛成為宣揚的引子,糜爛的悲傷,描寫的文字大多重複,迎合大眾的非主流口味,惟獨失去了一絲乾淨的心靈。
三個人在垃圾的飯店喝掉兩瓶白酒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我們三個人都喝酒了,那麼誰來開車。垃圾問道,就算我們三個人沒喝酒,不還是我開車么,你們兩個人會開車么?我和小飛都搖了搖頭,小飛說,也是,不喝酒的時候都是你開車,喝了酒肯定還是你開車,那你就負責開車吧,也不遠,去我外地那所學校,也就是三個小時的路程。
如果能夠重來,雖然是幻想,還會這樣么。真實的感情最終是和一切盛大無關的事,真的愛一個人,開心的時候你沉默的站在背後,有一天你站在她前面,張開雙臂,準備的便是迎接危險,你的遷就,你的疼愛,你的真誠,是你應該做的,不是幌子。
小飛說,垃圾兄弟,你還年輕,你還不了解,連敖傑一起說著,其實你們都還沒有碰到一個能讓你變成傻比的娘們,但是你小飛哥哥我碰到了,說實話,我願意,就像歌里唱的,思念是一種,很傻比的東西,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成為一個傻比。
【番外篇】傷口是別人給予的痛苦
成長是一個很艱難的過程,一生,幾年,甚至一瞬間,需要在身體里注射一些曾經沒有體驗過的信念,比如疼痛,比如寬容,比如拋棄。比如叛離。企求擁有清醒的頭腦,就去愛一個完全不愛自己的人,斷絕身體里所有能產生慾望的力量,讓自己沒有控制左右的能力,只有歸順和遷就,坦然的面對所帶來的一切欺騙和謊言,不要結局,丟棄索取,不惜代價,然後在終於被愛上的時候,默默的離開,等到恢復,再次觀望這個世界,完全是另一種景象。
就像後來成名的曲和膾炙的歌,很簡單的旋律,朗朗上口也只需要聽聞一遍,卻再也沒有碰到過能在午夜聆聽的一首新歌。沒有人再像何勇那樣,對著攝象機一臉失控的說我就是最大的垃圾場,竇唯,崔健,曾經的魔岩三傑已經徹底淡出人們的視線,沒有人認真把音樂當做一件事來做,太多的堅持,只是探索沸點的工具。
那天我在車上爆發出自己所有的潛能,結合上學時僅有一點點的物理知識,折騰了快半個小時,終於發現了車紋絲不動不能轟轟的原因——剛才熄火了,現在我沒有擰車鑰匙,所以沒有打著火。
這讓我心裏非常不平衡,我在前面酸溜溜的說到,你們兩個王八蛋,在後面喝的到挺爽,也不說給我第一瓶。
七月和安生同時見到家明,安生為家明生下一個孩子之後難產死去。七月和家明過著平淡的生活,很簡單的一個故事,裏面的安生無所求,只是要為家明生下一個孩子。
——《清醒紀》安妮寶貝
典感的愛,可以在靜默中沒有任何聲響和要求地存在。暗中點燃的小小火焰,只用來溫暖自己的靈魂,照亮對方的眼睛。而潔凈的愛,它也許會有盲目,猶豫,創傷,但一定不會有任何功利性的目的,也無私心,彷彿只是為了信仰而存在。
我說,我只在部隊摸過兩回車,連二檔都沒有上過。垃圾說,我草,你駕駛水平不錯啊,我到現在也就才摸過三回車,只上過二檔。垃圾說完,我已經酒醒了一半,本著對自己生命的負責,我兩隻腳先試探性的分辨出了油門離合和剎車的位置,然後憑著自己的記憶,掛一檔,輕輕鬆離合,慢慢踩油門。
七月第一次遇見安生的時候,是十三歲的時候。
房間漆黑。破碎玻璃窗外面的光禿樹枝。電腦顯示器依舊散發蒼白的輻射光。黑暗中,她坐在椅子上。抽了一根煙。沒有歸宿。
這時我終於發現,我正在握著方向盤,感覺自己的一隻腳應該是踩在油門上,另一隻腳踩在哪我還不能確定,伴隨著垃圾的這句肯定,這輛車頓時就熄火了。怪不得油門轟轟的,一檔掛到六十邁,不轟轟才怪。
社會的這些產物,安只是分格的隱忍和爆發。必須要去面對生命里所出現的瑕疵,有些人能夠很好的融合,而有的人卻用一生來抗爭。如何來辨認對錯,如何是陰鬱,都只是一種方式而已。
垃圾這時已經讓小飛迷惑的分不清事理,豎著大拇哥說到,小飛哥,你這個想讓自己變成娘們的想法真爺們,你真是個純爺們。
她說,我在變老,但現在還是和二十五歲的時候一樣的孤獨。孤獨和年齡沒有關係。只要你活著,就會是孤獨。
愛情在沒有被徹底蹂躪之前,成為寄託,即便是幻覺,可是我需要你在。
我把車鑰匙往上一擰,這輛桑塔納頓時轟轟的,掛一檔,松離合,加油門,掛到四十邁,就這樣,轟轟轟轟的上了路。為了防止我酒後駕車頭腦發熱不能即使處理突發情況,於是我在路上又喝了兩瓶啤酒。
垃圾說,三個小時,很枯燥的,不如我們再來一瓶白酒,我最喜歡在遠行前把自己灌醉了,這樣路上能睡一覺,等到一睜開眼,就他媽到了。我和小飛非常擁護垃圾的這個意見,路上有沒有姑娘,三個爺們坐在一輛車裡確實是很無聊的事情,大家多喝點,正好都可以在路上休息,醒來之後也不耽誤辦事。於是,垃圾又叫他的表哥從櫃檯上取下一瓶白酒,垃圾的廚師表哥是一個非常敞亮的人,毫不含糊的又遞給垃圾一瓶白酒,說到,要出遠門了,多喝點,多喝點,高高興興上路,高高興興上路。
有一段時間,讀書不能選擇,倘若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去消遣,才能翻完最後的頁碼。能夠喜歡的書全部讀完,才發現已經很難再接受其他的書籍,而對之前所喜愛的作者又接連開始失望,於是興趣出現嚴重的畏縮。一個成功的故事,其中必然喘息著每個人的影子,講述者通過文字揭開已經被人遺忘卻仍舊真實的面頰,用另外的姿態坦然面對。就像一場散去的戲,劇院里已經沒有觀眾,但座椅上還殘掛著溫度。劇終的時候,並沒喧囂熱鬧的聚攏和討論,滿滿的場地剎那又恢復之前的安靜。但每個人已經悄悄的帶走了想要的東西。這便是頗為完美的結果。
他說,希望到了三十歲的時候,不會像現在這樣孤獨。整天形影相弔。是這樣貧乏的沒有任何意義所在的孤獨。
這便是我學會開車的傳奇經歷,在這裏鄭重提醒大家,為了自己,為家人,請珍愛生命,嚴禁酒後駕車。
小飛用力抽了一口煙,把煙屁股往地上一扔,然後看著煙屁股,把自己的腳跺了上去,碾啊碾,碾啊碾,碾碎了之後,抬起頭,一臉要拯救世界的表情說到,不,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自己了,小飛同志不傻逼了,以前西貝讓我變成傻比,現在我準備,讓她也變成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