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古惑群體》第三卷 花季還是雨季

第七十八章 小飛的作戰計劃(3)

第三卷 花季還是雨季

第七十八章 小飛的作戰計劃(3)

上了樓喘了口氣,問小飛,阿飛,怎麼樣,你這二百塊錢沒白花吧。
把氣門芯裝上,然後把氣筒按上,做活塞運動,把后后胎打滿,整個過程不到兩分鐘,但是整過程比做愛還累,我大汗淋漓,手機的震動再次響起,我拖著打氣筒再次撒丫子跑去。
我說,小飛,我是你的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情,你讓我去執行我二話不說,我說過,我會幫你一起度過這半個月,按勞分配,一天一百五,怎麼樣?
小飛邊觀察邊說,不,她脫了睡衣開始穿衣服,應該是要出門。
小飛憤怒了又衝著我來了一個下劈,我靈活的閃過,小飛怒罵到,敖傑,你他媽真不要臉,勾引兄弟二嫂,剛才你他媽的一起一伏的樣子都已經盡收我的眼底,現在你又大言不慚的偷看二嫂換衣服,我草,你這個行為是要被集體譴責的。
我一臉欣喜的把錢摟在懷裡,歡笑著說到,這個可以行,這個可以行。
我說,譴責個蛋,現在不一定誰他媽是二呢,西貝也沒準當哪個二嫂呢,你生氣個蛋。再說了,小飛,你能不能為自己沒出息的方式找一個底線,在B市的時候你說要用這些錢讓西貝足不出戶,你不去買按摩棒竟然買了個望遠鏡,你這擺明了是讓自己足不出戶啊。
我推測,在小飛和西貝的這場戰于中,結局不是合家歡樂,就是兩敗俱傷。是不會出現電影里演的那種鏡頭,一個人幸福著,另一個人悲傷著,然後悲傷著的這個人祝福幸福的這個人一直幸福下去,然後很多年很多年之後,在一個落滿樹葉的梧桐樹間,兩個人再次見面,彼此的孩子都取名叫做彼此,比如小飛的孩子小名叫貝貝,西貝的孩子小名叫飛飛之類。這樣小飛在閑著沒事的時候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對貝貝喊道,貝貝,過來,叫個爹。西貝也可以在閑著沒事的時候理直氣壯的對飛飛喊道,飛飛,過來,叫個娘。倘若是這樣,那麼這場愛情故事將會多麼的不浪漫。當然,這不是小飛的性格,更不是西貝的性格。按照這兩個人的性格,如果在不了一起,那麼好吧,我躺倒地上,你過來弄死我,要是你不願意弄死我,那麼好吧,你躺倒地上,讓我弄死你,但是你也不願意躺倒地上讓我弄死你,那麼好吧,我強行讓你躺倒地上,然後弄死你。這樣的話,倘若你弄死我,我就看不到你和別人在一起,反過來要是我弄死你,那麼你也別想跟別人在一起。對於這種橋段我是非常期待的,因為目前的情況是,西貝不想和小飛在一起,並且西貝也不想弄死小飛,那麼做為小飛一方,能做的就是讓西貝永遠別想著和別人在一起。
小飛交給的我的第一個任務非常簡單,對我來說十分沒有難度,我叼著煙,閑庭信步,走到西貝家的樓下,探頭往樓道里看了看,發現西貝還沒有下來,於是走到西貝的自行車前,蹲了下去,一臉莊重的拔掉了西貝自行車后胎的氣門芯,茲的一聲,后胎就沒氣了,我扭過頭,沖小飛的方向伸出大拇指,這時感覺我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這是小飛對我發的暗號,意思是西貝已經下了樓,我接到指令之後不慌不忙,撒丫子就跑。
小飛從兜里掏出二百塊錢,分兩張甩到我的臉上,罵道,二百行不行?二百行不行?
時間緊任務中,我撿起錢抄著打氣筒就往樓下跑。
這時西貝正在脫毛衣,優雅的把自己的頭從毛衣里鑽了出來,然後擺了擺頭髮,用手梳理一下。
小飛把頭扭過來,正色道,敖傑,我現在要交給你第一個任務,你能不能執行?
這時小飛正在專心的觀察西貝家的情況,邊觀察邊說,敖傑,你別打岔,這是我計劃的第一步,剛剛邁出的第一步,我小飛說到做到,半個月之內,必須讓西貝足不出戶。
其實很早之前我就隱隱的覺得小飛要出問題,當然小飛要出問題這個問題在組織里已經不是個問題,因為小飛一直在出著各種問題,但是我所考慮的問題和組織上考慮的問題不是同一個問題,我一直覺得,小飛和西貝是要打一場持久戰的,這場戰役沒有個十年八年的是結束不了的,是怎麼著也得從盧溝橋事變打到解放全中國的。並且按照小飛和西貝這兩個人的性格來說,這場戰役是分不出勝負的。這才是問題的關鍵,這才是樂趣的所在,這才是可以讓一部小說常年連載下去的基礎和保證。
離開了西貝,我按照小飛提供的方位往西貝家正對面的一棟樓里走,爬到四樓,到了東戶,敲門進去。小飛果然在裏面。這家是一戶沒有裝修的居民房,裏面很簡單,也很乾凈,只有一張床,並且這唯一的一張床還在陽台上,在這張床旁邊,架著一台黑色的望遠鏡,方向正衝著西貝家。床下面扔滿了抽了一半的煙頭和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可見小飛已經在此駐紮很久,有的礦泉水瓶里的水都變成了黃色,我端起來晃了晃,又仔細看了看,說到,小飛,根據我在部隊學習的偵查經驗,從這瓶已經泛黃的水裡,我可以推斷出,你在這裏至少已經呆了一個星期。
我彎著腰,兩隻手扶著膝蓋,罵到,小飛你大爺的,拔了氣還要再打進去,你這是什麼戰術。
小飛說,你他媽放屁,這是我花了三千塊從電子市場買的,已經是目前望遠鏡里的高端貨。
小飛說,你推斷的個蛋,那裡面裝的是尿,虧你還在部隊里搞過偵查,你難道沒有學過么,在埋伏偵查的時候,屎尿都是要就地解決的。我大喊了一聲我草,把瓶子扔了出去,小飛順手接住,樣子就像是早期拍礦泉水廣告的男明星。小飛說,不要他媽亂扔,我是個很講究個人衛生的人,撒到地上會很髒的。
小飛說,草,拔了氣是給這個可恨的女人教訓,給點教訓就夠了,我怎麼能讓這個可恨的女人自己打氣呢?
我說,我草,原來西貝是習慣裸睡的。
目光從礦泉水瓶上挪開,到這架望遠鏡上面,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到望遠鏡,很新鮮,摸著它光滑的身體和精緻的質地,覺得這是一台很專業很高科技的望遠鏡,我把臉湊過去,用眼睛往外看,果然是一台高科技產品,視覺清晰,角度正好,正對著西貝的卧室。並且,在我把眼睛從望遠鏡里看出去的時候,西貝正好走進她家的卧室。
我說,我草,西貝剛脫了衣服穿上睡衣就脫了睡衣穿上衣服,這是個什麼情況。
小飛順手又從褲兜里掏出二百塊,分兩次甩到我臉上,罵道,二百行不行?二百行不行?
小飛在望遠鏡里觀察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順手從身後拾起一個打氣筒,說到,敖傑,現在西貝上樓找氣筒了,你有兩分鐘時間把后胎打滿氣,記住,要迅速,要迅速,要穩准狠。
小飛正在抽煙,一時沒聽明白,煙都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腦袋靈光了一下,大吼了一聲我草,一腳把我踹倒,自己抱著望遠鏡看去,這時西貝已經穿好了睡衣正往中廳走。
小飛說,你趕緊滾蛋,我不攔著,我不像你,整天沒個正經事,我小飛是個做大事的人,是把事做大的人。
我說,滾你個蛋,迅速個蛋。
就在我準備繼續刺激小飛來給我這無所事事的一天找些樂趣的時候,小飛突然神經質的大喊一聲,我草,有情況。
我說,小飛,你這是什麼破望遠鏡,我他媽什麼都看不清楚啊。
當然,無論是小飛要娶西貝還是西貝要嫁小飛這都是個人問題,是情感問題,是性取向的問題,但是目前的情況來看,小飛顯然已經感覺到娶西貝這件事情是有所難度的,並且根據小飛隨時可以看到我的起伏情況的情況來看,小飛應該是採取了盯梢跟蹤的防守計劃,倘若這個計劃被實施,那麼這個問題應該就會被升華成另一個問題,從愛情變成姦情,從暗戀變成暗示,從偷情變成偷窺,是一個讓人感到難堪的問題。
我說,好的,小飛,既然你有這個志氣,那麼我敖傑也不能白當你這個兄弟,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我就再幫你半個月,按勞分配,一天一百塊錢,和你一起讓西貝足不出戶,怎麼樣。
也不知道是西貝剛從外面辦事回來還是跟我聊的太投機,整個人感覺很疲倦,坐在床上打了個哈欠,發了會呆,然後站了起來,打開衣櫃,找出睡衣,之後脫掉了自己的外套。
小飛說,西貝現在正在脫睡衣。
我說,小飛,你還不信,真的他媽什麼也看不清楚,我根本就看不清楚西貝在換衣服,我草,你還別說,西貝還真注意保暖,毛衣里還套著秋衣,秋衣里好像好套著一件衣服,不過最裡面的這件衣服就很沒有必要了,太短,也不保暖,只護住了上半身,護著兩顆青春痘有什麼用。
我把臉湊過去,問道,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