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古惑群體》第三卷 花季還是雨季

第八十章 小飛的作戰計劃(5)

第三卷 花季還是雨季

第八十章 小飛的作戰計劃(5)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是怎麼想的,估計是什麼也沒想,就走了上去,一拍這個女同學的肩膀,問道,同學,你好,我叫敖傑,你聽說過么?
小飛恍然大悟,然後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說到,敖傑,你說的對,這件事是我小飛考慮的不周全,還是你敖傑有經驗,我重新喊一下,兄弟,我們走。
依舊是迎著全店就餐人員的目光,我和小飛義無反顧的往裡走,小飛甚至走過了,他已經路過了西貝這一桌,我懷疑他是不是又帶著頭盔抽煙了,我甚至已經聽到西貝這桌人里的一個年輕男人輕輕的嘲笑道,兩個傻逼。然後旁邊的兩個女孩捂著嘴咯咯的笑著。
小飛這一喊把服務員嚇了一跳,也把我嚇了一跳,我看了看周圍,還好西貝還在廁所,並且距離西貝這桌的目標也還有一段距離,我照著小飛的頭盔劈了一掌,大聲罵道,小飛,你個傻逼,你怎麼能喊敖傑呢,你一喊敖傑,我們不就暴露了么,這樣,他們不就知道這件事是小飛和敖傑做的了么?
小飛喊完敖傑我們走之後我就跟著他往裡走,走的時候我有點疑惑,記得以前都是大刀在喊兄弟們,我們走。怎麼現在輪到小飛沖我喊敖傑我們走,當然,誰喊我們走其實並不是問題,問題在於,無論誰在喊我們走的時候,我他媽都在後面跟著一起走。為什麼就不能給哥們一次機會,讓哥們喊一聲,哥們,我們走。想到這裏,我心裏有點不服氣,走的稍微慢了一些,在小飛快要進門的時候,我離門還有幾米遠,小飛扭頭看到我沒緊跟上隊伍,再次從褲兜里掏出二百塊錢,喊道,敖傑,你他媽快點走。
我還記得在我上初中的時候,小飛應該是我的小弟,我記得那時他經常跟在我屁股後面,無論是走路,還是騎車,還是打架,一般都是我前小飛后的戰鬥序列,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小飛變成了這個樣子,變成了小飛前我后的重組戰鬥序列,輪到小飛一招手,像一個指揮官一樣,大聲喊道,敖傑,我們走。
小飛哈哈大笑,伸出大拇指,說到,成功,很,很成功,哈哈哈哈,我就說,我和你,咱倆,永遠是最,最佳拍檔。
我哈哈大笑,說到,小飛,你也就這點出息了,說到底,還他媽是條狗,就算是條狼,也讓西貝給養成了狗,咬了人也還是一條得了狂犬病的狗。
小飛馬上罵道,敖傑,你他媽才是狗,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應該說平常我是一條狗,等到我出去咬人的時候,他們才知道,我草,原來這不是一條普通的狗,這是一條藏獒。
小飛不愧是一個三流的作家,我發現他的預感和猜測有的時候非常准,絕對比地震局物價局氣象局或者證監局的那些專家和教授預感的准。我記得在上初中輟學前的時候,小飛有一次在操場看到一個女生,只看了一眼,就十分肯定的對我說,敖傑,你敢打賭么,這個女生,剛他媽來了月經。我說,小飛,賭是可以賭,但是你要說清楚,是她來了月經,還是他媽來了月經。小飛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更加自信的說到,她來了月經,一定是她來了月經。
不管我如何的回憶和疑惑,其實現實已然是這樣赤裸裸的擺在我面前,我似乎已經成了一名小弟,成了一名永遠跟在組織屁股後面的小弟,在任何人招手大喊一聲我們走的時候,我都會跟著走,並且還要快些走,倘若走的稍微慢些,就有被組織遺忘的危險。
小飛看了看表,說到,按照我對西貝的了解,這個時候,她應該正在飯店安慰她的兩個姐妹,然後那三個爺們應該在飯店正義憤填膺的說到我草,剛才就是那兩個孫子跑的快一些,要是慢一些,被我們逮住,非他媽閹了他們的鞭涮鍋不行。
我想了想,說到,應該不會,因為按照你從小到大對西貝的一貫遷就作風,西貝是不會相信你能夠做出這種行為的。這就像養了一條狗,因為平常溫順慣了,主人怎麼糟踐都沒事,所以大家都以為這是一條狗,等到這條狗出去咬人的時候,大家才知道,我草,原來這不是一條普通的狗,是一條得了狂犬病的狗。
小飛還在往前走,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這個時候小飛是大哥,我做為一名小弟,必須要聽大哥的,大哥現在連路都找不著,我也不好主動請纓,只好跟著小飛往前走,一直走到飯店的衛生間門前,小飛頓了頓,似乎是聞了聞,然後扭過頭,把我拉到他身邊,隔著頭盔小聲說到,敖傑,根據我對西貝生理結構的了解,我們應該有六分鐘的時間,現在開始對錶,準備行動。
小飛說完之後我們同時低下頭,看了看表,這時已經有服務員拿著菜單走了過來,小飛再次大聲喊道,敖傑,我們走。
我在後面喊了一聲我草你媽,算是給小飛壯壯膽,小飛直接把板磚掄了出去,直接十環,板磚被扔進了火鍋里,火鍋和西貝這一桌人頓時就一起炸了鍋,飯店裡亂成了一團,還好我和小飛是專業的,是經過訓練並且訓練有素的,在他們還炸著鍋的時候,我已經趁亂跑到了桌子前,一隻手抄底,呼啦一下,把桌子給他們翻了,之前說過,我們是專業的,是經過訓練並且訓練有素的,所以我在翻桌子的一瞬間,避開了吃飯的幾個人,既達到了效果又沒有危害到群眾的自身利益,沒準還能把這件事嫁禍到飯店老闆的頭上,這樣也算是為群眾創造福利了。
我和小飛就這樣帶著頭盔一前一後進了飯店,就像兩個恐龍特級克塞號,或者兩個奧特曼,我暗自給自己打了打氣,自己對自己說,我是正義的,是來打怪獸的,是代表月亮的,是可以消滅他們。
這時我也在地上坐著,這次逃跑帶著頭盔,屬於負重,所以汗出的比往常多一些,我和小飛擊掌,喘著氣問道,飛,飛老闆,今天這事,怎,怎麼樣?
我記得金良在有錢之後曾對我說過,他說,敖傑,你知道么,現在這個社會,哪他媽有大哥,誰他媽有錢誰就是大哥,說到興起從兜里掏出一沓一百塊錢,甩了甩接著說到,錢就是大哥。是十幾億人的大哥。當時我很贊同金良的說法,因為在一百塊上面的印著的那個頭像,確實是大哥,確實是我們十幾億人里響噹噹的大哥。
於是,出於種種考慮,在小飛喊道敖傑,你他媽快點走的這一瞬間,我忘記了我剛才所疑惑的所有的疑惑和所考慮的所有考慮,我岔開了我的兩條腿,邁開了我的步伐,奔跑了兩步,跟了上去。
我對小飛的預感持有懷疑態度,說到,我不相信,咱倆賭一包煙,我剛才也觀察了一下,發現她的褲子很乾凈,並且還聞了一股小清新的味道,她一定沒來月經。
我也哈哈大笑,把頭盔扔到遠處,整個人躺到地上,燈光很暗,地上很臟,躺在地上掏出煙,給了小飛一根,自己點上一根,看著頭上的月亮,和小飛一起,哈哈大笑。
我也站起來,拍了拍土,說到,飛老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摩托車還在飯店旁邊呢,按照你對西貝生理結構的了解,這個點,她應該在幹什麼?
小飛把煙掐掉,站起來,指著我罵道,我草?小傑同志,我看你這個月的獎金是他媽不想要了,敢這樣跟老闆說話。
這下我才放了心,我們兩個人無視這個服務員的存在,一前一後再次往回走,我看到西貝這桌的兩個女生還在看著我和小飛咯咯的笑著。笑著笑著突然就不笑了,因為小飛已經到了她面前,並且,抄起了手裡的半截磚。
整個過程也就是兩分鐘,飯桌上的三個男孩反應過來準備反擊的時候,我和小飛已經撤到了飯店門口,小飛一個飛踹,把門子踢開,兩個人繼續保持著一前一後的戰鬥序列,有條不紊的瘋狂逃竄了。
女孩子一臉的驚恐,對她的這種驚恐我很滿意,她一驚恐,就證明她聽說過我,因為按照當時我在學校的地位,無論男孩女孩只要一提我的名字,都會驚恐,女孩一臉的驚恐,眼睛里包含著眼淚,看著我,說到,沒聽說過!
小飛說,不,她一定來了月經,不信你去問問。
我和小飛都沒敢去開摩托車,跑出去足有兩公里遠,偷襲和逃竄是我們的強項,所以跑的還算是輕鬆,一直跑到一處燈光昏暗的衚衕,回頭看看沒有追兵,才停了下來,小飛坐到地上,把頭盔摘了,一頭的汗,穿著粗氣,伸出右掌,喊道,敖傑,來,拍一個。
小飛抽了口煙,乾咳了兩下,問道,敖傑,你說西貝會把今天經歷的這些事聯想到我頭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