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古惑群體》第三卷 花季還是雨季

第八十二章 小飛的作戰計劃(7)

第三卷 花季還是雨季

第八十二章 小飛的作戰計劃(7)

小飛撲上去的那一瞬間讓我覺得有點恍惚,這個場景有些熟悉,這個場景曾經發生過,這種恍惚就像是在某一刻突然到了一個地方,看見了一個陌生人,但是你非常詭異的感覺到,這個地方,和這個陌生人,曾經在你的夢裡出現過,這個現象讓很多人無法釋懷,卻又沒有人能夠解析,但又總是發生在各種人身上。
小飛說,這個計劃剛開始,是不能收手的,你要是害怕,你可以走,我自己也能完成。
小飛說,哪有一萬件事,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攪合西貝,攪合的她什麼事也做不了,攪合的她出不了門,這件事就算完。就這一件事,還小心個蛋。
西貝說,我在說正經事呢,今天一天很怪。你都不知道有多怪,出個門車胎沒氣,吃個飯還差點被打,剛才有一個男孩送我回家,聽說回去的時候被兩個人搶劫了。你說怪不怪?好像這些事都是衝著我來似的?
我走出房間接電話,西貝在電話那頭有點焦急,問道,敖傑,你在哪裡?
掛了電話我對小飛說,小飛,大刀說了,他最近感覺不好,讓你無論怎樣,萬事小心。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小飛一副強姦犯的樣子,看著他身體下面嘴角眼角都在流血的男孩,也不知這個男孩是不是西貝的新男朋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正在追西貝,我覺得不太可能,因為這個男孩從一開始遭到襲擊到現在仍舊在遭受襲擊之間,始終沒有還手,這應該不是西貝喜歡的類型,但沒有辦法,無論是不是西貝喜歡的類型,對於小飛來說,送西貝回家,就不行。
遠處已經響起了警笛聲音,情急之下我給了小飛一個耳光,讓這個三P場面又多了SM的橋段,基本上可以劃上完美的句號了。還好這一個耳光一下就把小飛扇醒了,我拖著小飛站起來,喊道,警察來了,我們快跑。
我說,那好吧,你在家裡等我,我打車去接你。
我問道,怎麼不好。月經不調?
西貝說,敖傑,你知道么,我今天感覺很不好。
我說,小飛,這件事雖然是一件事,但是這件事會延伸出很多件事,今天也已經給了她教訓了,要不咱就收手吧。
西貝說,我在說正經的,你別老開玩笑好不好。敖傑,你說過,我有事的時候你一定會支持我的,現在我要去酒吧演出,可是我不敢出門,你來接我一下好不好?
我突然想,如果我就這樣站著看,不去阻攔,小飛會不會就這樣一下一下的用頭盔把這個男孩打死,那麼這個男孩死的就太冤了,他連自己是被誰打死的都不知道,甚至打死他這個人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想到這裏我覺得有點可笑,又看了看這個男孩一眼,看完後背就起了一陣涼風,我發現我要是再不去攔小飛,估計這個男孩就真的被打死了,我看到不遠處有個保安正在一臉慌張的打電話,估計想法和我一樣,看樣子應該是在報警,我跑到小飛的身後,死死的抱住小飛的腰,邊往一邊拖邊大聲喊道,兄弟,快走吧,別打了,再打就他媽打死了。
原明這個名字一進入我的腦海,整個人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個人消失了很多年,我也很多年沒有再想起這個人,在這個時候想起,想起小飛和原明抄著刀對砍的那個夜裡,整個身體突然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一種恐懼的感覺。心裏隱隱的感覺到,這一年的小飛,似乎要重蹈那一年的覆轍。這一年的船票,似乎要重上那一年的船。
小飛罵的聲音很大,似乎是把這幾天壓抑的情緒全部發泄在了這個無辜的男孩身上,或者說小飛這幾天一直都是這個情緒,即便是今天把這個情緒發泄在了這個男孩身上,明天睡醒了仍舊能懷著這種飽滿的情緒繼續招人發泄。愛情對於小飛來說確實太奢侈了,小飛就應該和我一樣,去青年路找只需要一夜的女朋友,這樣不會極端,不會讓自己的性格遊走在野獸和教授之間。
我有些愣,在小飛撲上去之後我並沒有跟著撲上去,而是站在原地,我看到這個男孩躺在冰冷的地上,小飛騎在這個男孩的身上,像一頭野獸般嘶吼著,這時的小飛依然是已經爆格的超級賽亞人三代,頭盔也成了武器,被小飛抄在手裡,剛才的一系列隱蔽跟蹤算是白忙活,小飛的臉已經暴露無遺,但我想這個躺在地上的男孩不一定能看清楚這張臉,因為小飛抄著頭盔只砸了一下,這個男孩的一隻眼角就腫脹了起來,接著又來了一下,男孩的另一隻眼角流著血,很專業,只兩下,一下一個眼角,非常准。省去了戴頭盔的環節。
小飛還騎在這個男孩身上打,我看到不遠處的小區門口幾個保安正在張望著,但是不敢靠近。這是小飛和吉光打架的特點,只要打起來架,不管多小的事,都要照著大事打,都要把自己的主觀能動性發揮到極致,就像喝酒一樣,要麼不喝,要麼喝醉。這一點也是大家唯一還承認小飛是個男人的一點,即便是大刀和金良,在和小飛發生衝突的時候也得盡量可能的迴避一下,盡量不去招惹這種牲口。
我說,沒準你想的對,沒準是小飛在報復你呢。
這天晚上快凌晨的時候我還接到了西貝的電話,這時小飛已經睡著,小飛在和西貝分手之後,反而能吃能喝能睡,睡覺前我們兩個人喝了一瓶白酒,喝的我渾身燥熱,在床上躺著睡不著,小飛卻在另一張床上呼呼的打著呼嚕。
小飛沒理我,繼續抄著頭盔,手往上一揚,他手裡的頭盔正好敲到我的頭上,還好我也帶著頭盔,看來還是要堅持貫徹交通法的各種規定,戴頭盔果然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即便是我帶著頭盔,腦袋還是被這一擊打的悶悶的,倘若不戴頭盔,估計我就和小飛身子下的哥們並列躺在地上了。
西貝說,你有事就算了,我自己去吧。我不想給小飛打電話,不想再傷害他了。
我說,西貝,我現在有事,不能去接你,你應該給小飛打電話,讓小飛去接你。只要你給小飛打電話,小飛一定去接你,我想只要有小飛在,只要你讓小飛每天去接你,你一定會一馬平川,逢凶化吉的。
我無奈的問小飛,小飛,你做這件事,到底有什麼意義。
雖然小飛敲了我一下,但是力度絲毫未見,呼的一陣風下去,頭盔繼續朝著男孩的腦袋砸去,我看到男孩已經閉上了眼睛,應該是失去了意識,實在不能讓小飛再這樣砸下去,於是伸出胳膊一擋,小飛的頭盔又砸到了我的胳膊上,一陣鑽心的疼痛,半個身體都被砸到了地上,沒想到小飛使出這麼大的力氣,看來增加遊戲人物的仇恨值果然是打怪的第一選擇。我趁著身體往下墜的力量,前腿撐,後腿蹬,整個人又撲到了小飛的身上,這樣就造成了小飛壓著男孩,我壓著小飛的三P場面,這個動作應該用攝像機錄下來,因為這個動作即便是在歐美和日本的動作片里都是很少見的動作,起點高,難度大,具有豐富的想象力和創造力。
我說,我在家,怎麼了?
這天晚上我和小飛沒有回去,跑掉之後隨便找了個賓館住下。在開會前,我接到大刀的電話,大刀問我,小飛最近在做什麼,他怎麼又開始不接電話。我說,大刀你放心吧,這兩天我和小飛在一起,他還好,比較正常。大刀說,那就好,這段日子大家都在忙,你就照顧小飛幾天,花銷都記到球廳的賬上。雖然我讓大刀說的就像一個保姆一樣,但大刀最後一句話還是說的心裏暖暖的,尤其是那句花銷都記到球廳賬上更讓我感到溫暖,我恨不得現在就打電話叫兩個小姐過來進行愛的服務,但還是控制住了我的急不可耐的情緒,鎮定的說,大刀哥,你放心吧,有我在,小飛不會有事的。大刀說,那就好,這兩天不知怎麼回事,總覺得要出事,無論怎樣,萬事小心。
這時我終於想起,我在哪裡見過個場景,並不是在夢中,這個場景是現實中發生過的,在幾年前,在我和小飛還上初中的時候,小飛孤獨的在西貝家門口蹲守原明的時候,這個場景發生過,那時的小飛,就像現在這樣,野獸般撲了過去。
小飛說,沒什麼意思,開始的時候你們攔著我,因為西貝和烏鴉的表侄在談戀愛,那天我沒有捅了烏鴉的表侄,算是給了烏鴉一個面子,現在烏鴉的表侄和西貝分了手,等於西貝目前是一個人,並且也沒有烏鴉的干涉,既然西貝是一個人,那麼我就可以重新開始追西貝,我做的這些,就是在追西貝,只是,這次我換了方式而已。
走之前我又看了這個男孩一眼,本來就不認識這個人,被小飛打完之後就更不認識這個人,要是再打上幾下,就真把他打的連爹媽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