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古惑群體》第三卷 花季還是雨季

第九十四章 怎麼個情況

第三卷 花季還是雨季

第九十四章 怎麼個情況

大剛上去抓住羅漢的頭一把就摁到了遊戲機上,至此羅漢的任務算是完成,砸碎了一個遊戲機的桌面,反正已經砸碎了玻璃,索性砸的徹底一些,大剛把羅漢的頭揪起來,啪啪的又往下摁了兩下,半個頭都塞進了遊戲機里。後面一群人準備上手的時候被我攔住,我把大刀拽到身後,從一邊拿出條毛巾,遞給羅漢,問道,羅漢,你也算是從小混大的,當初你們羅漢幫也算是個組織,跟著傻比太子瞎混,現在太子都沒了,我聽說你們羅漢幫里的老四都上了名牌大學,你他媽不好好的將功贖罪報答社會,現在跑到這裏扎刺,你是沒錢了,還是他媽嫌命太長?只要你張嘴,沒錢了就從遊戲廳里拿,實在他媽嫌命長你就去輝煌找金良,讓他幫你縮縮命。你在我這裏鬧這一出,到底算個怎麼回事?
我的大腦頓時就短路了,其他人和我一樣,也都需要電工,十幾個人揮舞著棍棒面對著七八個警察,並且這七八個警察里,還有一個拿著攝像機。這意味著,還沒動真格的,人家已經有證據了。
坐在警察副駕駛上正表情凝重的周副所長扭頭喊道,嫌疑人之間不許說話。於是我和大剛閉了嘴,我和這個周副所長其實是很熟的,熟悉到因為他是這個派出所的副所長所以金良才把遊戲廳開到這個派出所的轄區的地步,我一個星期幾乎和他喝三四回酒,並且每次喝酒的時間都很長,一般都是從晚上八點喝倒凌晨八點,然後我再開車到大刀KTV里叫他起床,把他送到家裡,然後他穿上閃閃發光的警服,回派出所上班。並且在這個遊戲廳里,這位副所長還有兩手乾股,每個月都參与分紅,今天突然大水猛衝龍王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羅漢此時也不知是誰的靈魂附體,愣說自己不是一個人,遊戲廳的客人已經全被疏散,遊戲廳里養著的一群閑散人員也都從外面趕了過來,大門從裏面被關住,外面也沒什麼動靜,一群人圍著大羅漢一個,大羅漢還愣是叼著煙,一臉的輕蔑,似乎身後有千軍萬馬,可現實中就這麼一個人在這裏等著挨揍,還冒充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周副所說完輕輕的往上抬了抬下巴,動作不太明白,但是我連他做愛的動作都了解,怎能捕捉不到這一點,我斜著眼睛偷偷一瞄,看到房頂的角落有一個攝像頭。我不再試圖說話,只是點頭說到,是是是,青天大老爺說的對,青天大老爺萬歲。
我覺得這件事應該沒有這麼簡單,從太子幫解散之後,大羅漢也再沒有了消息,時隔這麼長時間,大羅漢竟然是以一種無賴的姿態再次和大家見面,這讓我有些想不明白,按說大羅漢當時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混子頭,現在到這種拿命出來混的地步,各種原因一定錯綜複雜。
羅漢這時就像是被別人灌了葯,也不知從哪裡來的革命勇氣,和我之前認識的羅漢完全是兩個人,被摁在桌子上還張著嘴罵道,敖傑,去你大爺的,你今天有種就砍,砍不下來我的手你他媽就是我孫子。
大剛帶著人從後面搬了一台遊戲機,這台遊戲機下面就是軍火庫,裏面斧鉞勾叉樣樣都有,一群人聚到門口,大剛呼啦一下把門子打開,一群人抄著棍棒準備英勇殺敵的時候,時間頓時就靜止了,因為這次的敵人不一樣,外面站著七八個警察,這些警察的身後還停著兩輛警車。
羅漢這時恰到好處的沖了過去,一把撲到了警察的腳下,大聲喊道,警察同志,快救命啊,殺人了,他們殺人了。
我越想越覺得膽戰心驚,今天這個行動應該是有所預謀的,因為兩輛警車接近遊戲廳的時候我都絲毫沒有發覺到,也就是一天的時間,這個社會好像突然就變了風氣,風氣正到警車出來執行任務都不開警報的地步,按照我對周所長的了解,周所長買菜都是打著警報去的,有時菜市場人多,還要去兩輛警車,一輛警車開道,一輛警車買菜,買完菜周副所還要一臉正氣的說到,這又是誰報的假警,嚴重的騷擾了派出所的正常工作,影響了人民群眾的自身利益,抓住之後一定嚴懲不貸。之後抄著一筐子各種菜,因為菜很多,所以影響了掏錢包的速度,錢包剛掏出一辦,賣菜的老頭馬上一臉驚恐的說到,不用了不用了,警察同志辛苦了,軍民一家親,這些菜就算是我獻給黨讓黨打鬼子的。然後周副所一臉的正派,點點頭說到,隊伍有紀律,不能拿老百姓一針一線,說完上了警車,丟下一句下次注意,再揚長而去。
我找了把凳子,做到大羅漢身邊,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問道,羅漢,你這意思是不是明顯了一些,大白天的干點什麼不行,跑到我這裏砸我場子,這是跟誰過不去啊?
八九個人被塞進了兩輛麵包警車,嚴重超載,我和大剛都被戴上了銬子,兩個人擁擠在一起,大剛的臉貼著我的臉,扭曲著面目問道,敖傑,這他媽什麼個情況啊。我努力掙扎了一下,說到,我他媽哪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啊。
站在這七八個警察最前面的這個幹警我認識,是遊戲廳所在轄區的派出所副所長,姓周,我手裡還攥著刀,愣愣的問道,周哥,這是個什麼情況?
事情處理的還算是比較快,因為派出所沒那麼多屋子,先把大羅漢送走之後,很快就把遊戲廳其它工作人員放了出去,暫時以尋釁滋事和無照經營把我和大剛扣了下來。兩個人被鬆了手銬關進了兩個禁閉室。十分鐘后,我的褲子口袋突然一陣震動,我掏出來發現我的手機還在,我記得這個手機在剛進來的時候被沒收了,不知道怎麼又回到了我的口袋裡,並且還是震動的,可見我們的警察隊伍果然訓練有素神出鬼沒。手機收到周副所的簡訊,上面言簡意賅的寫到,攝像頭已關,五分鐘后重啟,快給金良打電話,看完速刪。
羅漢哼哼一笑,吐了口煙,又吸溜了一下鼻子,往下吐了口濃痰,這種動作已然是最原始的流氓姿態,在目前這個經濟社會已經少見,可見大羅漢確實塵封了很久,再次出道很有些不適應。羅漢看著我,滿是瞧不起的說到,草,就你,你他媽算老幾,你羅漢爺爺今天就是來砸金良的場子。
這時我的心稍微穩定了一下,原來一天的時間是不能夠改變整個社會的風氣的。
事已至此就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本身我也不是一個非常有耐心的人,於是我站起來,從屁股底下抄出凳子,整個掄到羅漢的身上,直接把羅漢拍到了地上,一群人圍過去,一人一腳瞬間就把羅漢秒殺了。打完之後大剛把羅漢摁到一邊的一個桌子上,兩個人掏出羅漢的右手,我從遊戲機底下抄出一個砍刀,走到羅漢面前,照著羅漢的腿上直接劈了一刀,這一刀主要起一個警示的作用,沒有太用力,只劃出了一道血痕,再走到前面,用刀背拍了拍羅漢的臉,問道,羅漢,你別跟我這裏裝比,今天你要是不告訴爺爺誰派你過來的,爺爺馬上就劈下來你一隻手,你信不信?
羅漢擦了擦臉上的血,還哼哼的笑著,嘴裏也都血,估計剛才砸到遊戲上的時候口腔也被玻璃扎到,張著血盆大嘴一副血口噴人的樣子,說到,你不就他媽叫敖傑么,我還告訴你,今天平了這裏,明天就他媽平輝煌。
周哥一把從我的手裡把刀奪下來,一個熟練的擒拿,從後面架住我的胳膊,一身正氣的說到,別他媽跟我這裏哥長哥短的,說完又一揮手,喊道,把他們都帶到所里,把裏面的遊戲機搬走,把門子封了。我抬頭準備繼續問周哥這他媽到底什麼情況的時候,看到大刀也被一個一臉正義但骨瘦如柴的幹警從後面摁著胳膊,如果不是這個幹警身上的衣服的話,就這個幹警的身板,保守點說,大剛一個人能幹他五個半。
到了派出所就更讓人窒息,大羅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我和大剛對他的種種暴行進行控訴,兩個幹警在一邊做記錄,我和大剛還有幾個人坐在一個長條椅子上,剩下的幾個人被帶到另一個屋子。周副所筆直的坐在審訊室正中央,跟個說書的一樣,邊聽羅漢的哭訴邊點頭,之後羅漢被帶了下去,周副所這時正義的越發厲害,點了顆煙,衝著我和大剛說到,我們派出所的這個轄區,一直都是治安良好的轄區,我說最近為什麼群眾的不滿越來越激烈,原來就是你們這些源頭,對付你們這種毒瘤,這種危害老百姓的做為,我們派出所的民警必須是見一個打掉一個,見一個粉碎一個,不給你們翻身的機會。
羅漢這麼一激我還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說實話我也沒有那膽子真把羅漢的手砍下來,況且這個遊戲廳從開業到現在一直都是熟人賭徒在這裏玩,像羅漢這樣的砸場子事件還真是頭一回,本以為掂把刀就能把他嚇尿了,結果這哥們越挫越勇,還真把我將住了。問題的關鍵是,我的後面還站著一幫子人,今天我要不做點表率作用,往後這隊伍該怎麼帶,於是咬了咬牙,把刀刃變成刀背,準備往下劈的時候,突然外面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這一陣敲門聲讓我稍稍鬆了口氣,但氣鬆了一半馬上又吸了回去,難不成大羅漢今天還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輕聲喊道,來人了,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