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古惑群體》第四卷 本是同根生

第二十六章 結識張立本

第四卷 本是同根生

第二十六章 結識張立本

意識逐漸清醒的時候看到老驢坐在我的旁邊,張立本在前面開車,老驢正在跟我說話,看他的表情似乎在跟我說很深沉的事情,因為我看到他的臉上有兩行淚水,我清醒的時候正好老驢在問我,敖傑,我的苦心,你能懂么?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苦心是什麼,於是我對他說,老驢,你的苦心我能懂。
說完我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就呼呼大睡了。但是我沒有想到,張立本這天聽清了我說的話,並且每個字都聽清了,之後和我成為兄弟,也成為輝煌球廳的一員。
立本有點憤憤的,說到,現在這個種生活我早就過膩了,在這裏再待幾年真的就廢了,說完又問我,敖傑哥,你在外面混這麼久,怎麼又回來了。我耷拉個腦袋,說到,草,誰說我在外面混這麼久了,我他媽是大學生好不好,高材生安排到機關的。我說完張立本和我一起笑了,立本說,敖傑哥,本來我這個月就不想幹了,結果你來了,於是我準備繼續幹下去,和你一起幹下去,我想跟著你。往後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這時候我已經躺倒了賓館的床上,頭沉的厲害,感覺快要睡著,閉著眼睛說到,立本,你這是拉山頭啊,不過我一看你就是好樣的,很多生活是自己選擇的,有的人想安逸,有的人想激情,但無論想什麼,只要選擇了,就要堅持到底。
這天晚上的酒算是打開了我和留一手長達一年的戰爭序幕,期間我們有過很多戰鬥,這算是第一場戰鬥,在吉光老驢大刀相對安穩下來之後,血肉橫飛的戰鬥就很少再發生,大多的戰鬥都是這樣,殺對方于無形之中,這一天晚上值得慶幸的是我從小喜歡喝酒,並且在年幼無知的時候就已經被大刀培養喝酒的力量,這些年積攢的力量讓留一手還不能夠徹底打敗我,至少不能秒殺我,我有點理解為什麼領導那麼多秘書最後只剩留一手一個人,不光是因為他工作積極。按照他的這種酒量,只需要一場戰鬥就可以消滅敵人,倘若碰到一個不會喝酒卻不得不喝的對手,留一手完全可以靠他的酒量和速度乾死對方在酒桌上,又文明,又不犯法。
小紅說,大哥,當時我帶了十幾個人呢,就是想嚇唬嚇唬他,結果那個小子會武術,我草,幾下子就把小蘭小呂他們干倒了,逼得我從車裡拿了刀,結果刀還沒拿穩就到了那小子手裡,我草,一刀就給我劈地上了。
這天晚上張立本把老驢送回家之後直接把我送到了賓館,因為李主任去了婷婷那裡,立本問我家在哪裡,我說我的家就在最近的賓館。於是立本就近找了個賓館開了間房,扶我進房間的時候立本說,敖傑哥,今天你喝的真不少,都怪那個留一手,我草他媽的,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回頭非得弄死他不行。我已經喝醉,但卻潛意識的打開了官腔,說到,立本,你找個工作不容易,和誰都要搞好關係,沒事別老是想著弄死這個弄死那個的。好好上班,過安逸的生活,你知道多少人想過安逸的生活都過不了么?
我調轉車頭,問道,這個小子是誰啊,這種人才怎麼還能欠咱們錢。吉光說,欠錢的是人都五十歲了,鐵西區老賴你知道不?我說我知道,就是那個老賴皮么,打牌做活,靠出老千贏錢的那個唄,我草,他手裡還有這麼牛逼的打手呢?吉光搖搖頭,說到,他應該沒這個實力,但是我聽說他有個兒子,去年剛從部隊回來。
其實這一天晚上之後和立本也並無交集,只是彼此內心有好感,主要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忘記了前一天說的什麼,一直到立本正式的加入其實也純屬巧合,在我重回機關一個月之後的一天晚上,吉光給我打電話,說到,小紅在外面要賭債的時候被人砍了,進了醫院縫了六針。聽完之後我非常驚訝,覺得最近聽到這種消息實在是極為難得,於是吉光帶著我去醫院看望小紅,當時小紅正躺在急診室里,我看到外面的垃圾桶里扔了一件浸滿鮮血的衣服,一個小時之後小紅縫針完畢,看到吉光之後第一句話就是,我草,大哥,我去要債的時候一個來了個年輕人攔著,這個年輕人太他媽猛了,其實他們總共也就欠了我們兩萬塊錢,要不這錢咱就別要了。
吉光手一哆嗦,電話掉到地上。
這場酒從開始喝到我沒有意識再到結束我總共在廁所里吐了三回,這還是我能夠記住的三回,蹲在廁所哇哇吐的時候恨不得自己投資一筆錢在聚攏的廁所裝一張床,能讓我躺著吐,能讓世界不這麼天旋地轉。我自小喝酒少有嘔吐,這是其中之一,總結原因很多很複雜,首先是因為喝的猛,平常一晚上才喝下去一瓶,這天一個小時就灌進了肚子里一瓶酒,其次是因為噁心,這天的酒喝得有點噁心,說話也有點噁心,看著留一手喝酒就感覺酒杯里有一隻還在自由翱翔的蒼蠅。哪有不吐的道理。
掛了電話吉光看了看表,滿意的點點頭,說到,敖傑,這一點你不得不像大剛學習,你看人家這速度,你看人家這效率,就是他媽不一樣。
吉光回過神來,撿起手機,這次把地址發給了大虎,然後打電話說到,大虎,你帶著五虎過去一趟,不要出人命,但是得干躺。記住,一分錢都不要了,但是必須得干躺。大虎在電話里也沒多問,恩了一下就掛斷了電話。我說,吉光,現在咱怎麼辦,是去看大剛還是跟著五虎一起去。
說完兩個人開車準備回家,剛到吉光家門口,手機又響了,吉光低頭一看,還是大剛的,這時距大剛的第一個電話也就過去了十幾分鐘,吉光再次感嘆到,我草,敖傑,我覺得我們得專門開個培訓班,讓大剛當班長,你看人家這速度,你看人家這效率,就是他媽不一樣。吉光接了電話開心的說了句喂。我聽到裏面的聲音不是大剛,喊道,吉光大哥,剛哥被砍了,被我送醫院了,其它兄弟們都跑了,我用剛哥的手機給您打的電話,我草,那小子太猛了。他一個人掂著刀把我們都給砍散了。
本來吉光是來慰問小紅的,聽到小紅說這話順手就給了小紅腦袋一下,罵道,草你媽的,你怎麼這麼肉,當時在外面吹牛逼帶著人打我的精神頭哪去了?在A市有幾個敢欠輝煌的錢,一分錢也得要,一分錢也得滾利息,也得連本帶利的要。
這天晚上出了病房吉光把小紅挨揍的地址發給了大剛,之後給輝煌球廳總店打電話,糾結了二十個專業的打手,由大剛帶隊,繼續過去要賬。我問到,吉光,要不咱倆也過去一趟。吉光看表情根本就沒當回事,說到,什麼事我都去,那我還養那麼都人做什麼。再說了有大剛在,在牛逼的人也得給我躺了,我們還去做什麼。很快大剛就打來電話,說我已經到了,什麼方式。吉光說,要錢為主,連小紅的醫藥費,不給就打,打到給。大剛估計手機摁著免提,吉光說完大剛在電話那頭喊道,都聽清了吧,我們走。
吉光說,必須一起去,必須一起去,這個小子是個人才。
我說,吉光,我草,咱是不是得去看看那個傳說中牛比的小子,確實很牛比啊,你看人家那效率,你看人家這速度,這才多長時間,就砍倒兩個打散幾十個了。而且這裏面還有大剛這個所向無敵孤獨求敗的選手,實在是無法相信啊。
留一手就這樣以一己之力橫掃了我和老驢,要不是婷婷有李主任這個外援保護沒準也得被連帶,這也是我長這麼打以來第一次對大學生改變了觀念,沒想到大學生喝起酒來也這麼猛,在我的印象中,那些梳著中分帶著眼鏡的知識分子們一般啤酒喝完兩瓶就已經開始批判這個世界,啤酒喝掉半箱就已經認不清楚這個世界,啤酒喝下去一箱那一定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但是留一手目測已經喝下去快兩瓶白酒,竟然還在有條不紊的分析這個世界。而且留一手這兩瓶白酒是以二兩一口的速度喝下去,這意味著兩瓶白酒他只用了十口,這比我喝啤酒的速度還要快,我已經看不清楚桌子上的這些人,看不清楚他們的臉,只看到他們還在瘋狂的舉著杯子,於是我也下意識的舉著杯子,我看到他們還在一杯一杯的往下喝,於是我也一杯一杯的往下喝。這時的酒已經沒有了滋味,真的就像白開水一樣,想喝多少就可以喝多少,只是意識越來越模糊,就像在做一場夢,然後這個夢越來越深沉,在你想醒來的時候,它卻已經把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