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古惑群體》第五卷 大結局

第二十五章 三人再次混戰

第五卷 大結局

第二十五章 三人再次混戰

我仍舊不知道為什麼。我說出的那張牌,總是和亮的牌一樣。
我再次沖小飛喊道,小飛,去拿刀,去拿刀,小飛抬頭,看到我剛才被原明踢到幾米之外的西瓜刀,幾乎是跪著去撿,原明也聽到我的提示,把身體扭轉到極限,同樣雙手抓住了小飛腿,於是這時的情景更加不雅,我抓著原明的兩隻腳,原明抓著小飛的兩隻腳,並且有四隻腳同時在掙扎,我控制著原明,原明控制著小飛,我仰著頭看小飛,小飛離刀就只有一隻手的距離,我喊道,小飛,你再加把勁啊,我快撐不住了。小飛一邊用力夠砍刀一邊還在答覆我,敖傑你要頂住啊,我馬上就夠著了,然後原明低吼了一句我草你倆媽,一用力,硬是又把小飛往回拽了半米,這下小飛離西瓜刀的距離又變長了,我說,小飛,你先忙,還是我親自來吧。
很開心,那塊銀色的表是一個例外。
但我已經不想明白了。
在一起很緩慢的吃第一頓飯,看了看表,下午三點。
有的時候會在實況上踢整整一天的球,選英格蘭,打一場最難的世界盃,直到奪冠。總是歐文一腳傳球,魯尼直插禁區,射門。
奪冠之後迅速喝完一瓶紅茶。然後對著鏡子拍打自己的臉,否則會僵硬。
這不是玄幻,也不是黑道,我想表達的,就是我想表達的,你想看的,只是你想看的,如果你想看的,並不是我想表達的,那麼我想表達的,也就不再是你想看的,那麼你想看的,就可以去別的地方找到你想看的,不必在這裏停留,因為我很強硬,因為我想寫的,只是我想寫的。
出門前穿了一件很厚的襖,因為天冷了,雖然外面陽光妖嬈。
我說,我就這樣。沒有辦法。
9
無論是光明的,或者黑暗的,我只是想告訴大家,我不會寫那些一個小時一萬字的東西,我沒有那種水平,我也寫不出來,謝謝。
我已經忘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沒有了時間觀念,手腕上有一塊銀色的表,我時常低下頭看它,看它的時針和分針走到了哪裡,但每當抬起頭,就完全沒有了時間的印象。
我兩隻手還在抓著原明的腳踝,小飛撲到了原明的身上,兩個人首先肉搏,隱約中我看到小飛應該是佔有主動的,是一副攻擊的姿態,一拳一拳往下錘,原明的兩隻腳還在掙扎,我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是出不了什麼力了,能控制住原明的兩隻腳讓他翻不了身也是好的,於是整個身體在原明的兩腿之間緊緊的壓著,肯定是形象全無,即便是這樣,小飛還是從原明的身上被打下來兩次,下來就再上去,上上下下,小衚衕還十分乾淨,周圍也沒有轉頭碎片什麼的,小飛騰出一隻手硬是在地上摳著,想把鋪地面的磚頭摳下來,結果摳了一手的泥,硬是蓋到了原明的臉上,這時我已經沒有時間再對原明說對不起了,因為衚衕的遠邊已經有人員躁動的聲音,應該是追趕過來的警察,我大聲吼道,小飛,掐脖子,掐脖子。於是小飛馬上整個身體前傾,應該是兩隻手掐住了原明的脖頸,同時我用盡了力氣控制著原明的兩條腿,原明的掙扎力度明顯增強,兩隻腳一直想掙脫我的手,越掙脫我抓的越牢,這個場面在電視劇里經常有,只要我和小飛再用點力氣,只要原明掙扎的力度慢慢減弱,最後整個身體再一顫一顫,他就應該死了,我和小飛就應該成功了。
身後是警車的聲音,我已經聽到警方用喇叭在喊,在喊小飛的名字,在喊我的名字,讓我和小飛放下武器,停止逃跑。但我和小飛是不能停止的,況且這時也並不是逃跑的,縱使這一刻世界停止,我和小飛也是堅決不能停止的。因為一停止不光整不死原明還要被抓的。後面的警車似乎在加速追趕,不斷的用喇叭呼喊,耳邊都是風,我也聽不太清,好像是再不投降就要開槍之類,我已經有點追不上小飛,但小飛似乎也追不上原明,原明這時是用生命再逃,因為他再不用生命逃就沒有了生命,我邊跑邊喊,小飛,你再快些,再快些,追上他。
其實拍心臟這個動作也不是我的原創,那一年我看古惑仔《勝者為王》的時候,最後山雞面對山口組的時候,陳浩南衝天開槍。山雞就問陳浩南,大哥,用這麼拚命么?我清楚記得陳浩南當時瞪了山雞一眼,然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握拳打了兩下自己的心臟,說實話,那時我真的流淚了,因為我之前只看能觸動我內心以外的東西,突然終於看到了一部能觸動內心以內的東西,於是震撼頗大,並且浩南的這個片段一直被我銘記在心,並且我也一直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用上這個動作,今天實現了,我很滿足。
2
遷就過所有的朋友,戀人或者家人,放棄自己最大的利益。最真誠的去傾訴。告訴別人自己的事情,聽別人講他們的事情。
所有看懂的人們,我只能說謝謝,因為你看懂了,看不懂的,我只能說抱歉,因為你沒有看懂,無論看懂,或者沒看懂,只要在看,我只想大家明白,這不是口水,這不是當初你說要分開,分開就分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3
以前為了誰無止境的折磨自己,以前為了誰無止境的讓自己等待。
然後再沒有見過她。
已經沒有人再敢和我開過分的玩笑,因為彼此疏離,朋友沒有解決的事,我盡所有的能力去解決,有一天我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我仍舊會自己解決。
到現在我仍舊不明白很多事情,比如為什麼總是不能專註的和一個人走到最後,或者為什麼每個人要去保護自己陷害別人。
也寫過整整一天的字,把自己關到屋子會有安全,這和封閉沒有關係,每個人最安全的時候都是在只剩下自己,而有些事情是必須隔絕的,你不能去告訴誰她或者他有多重要,你不能說你有多麼愛,你不能暴露出自己最軟的那條肋,因為這是生活,因為你不能專註的和一個人走到最後,因為你必須去保護自己,必要的時候還要陷害別人,你必須這樣。
1
因為過於隱忍,或者對於生活態度太過縱容,於是性格變的尖刻而挑剔。
我說,小飛,快去追,今天再弄不死他,就再也沒機會了。話剛一落,小飛就追了出去,我緊跟在小飛的身後,手裡緊緊握著一把西瓜刀,我知道這時已經完全沒有了退路,後面是逐漸逼近的警笛聲,前面是小飛的背影,我和小飛的前面是狼狽逃竄的原明,這次再要不了他的命,就真的沒有機會了,而且我也知道,這次,應該是我和小飛的最後一次並肩作戰了,法律不是兒戲,這次事件之後,大家終將會伏法,輕一些的或許還可以活著出來,而小飛,很有可能連活的機會都沒有了。
【番外篇】關於結局
又打了一輛車,看見飯店的時候已經到了城市另一個角落,喝酒到快午夜,玩一個遊戲,一個人說出自己想的一張牌,然後另一個人替他把牌翻起,一色,拖拉,都要喝酒。
8
結尾我會安排的很慘,因為我說過,我是一個準抑鬱症患者,謝謝。
一個晚上,一個朋友突然對我說,你為什麼對生活總是有那麼大的抱怨。
6
我說,你說什麼?
題記
原明說,敖傑,連你,也不能放過我么?
有的時候需要寒冷,需要手腳冰涼的感覺,需要肌膚被風刺痛,需要它們提醒你存在。
千篇一律的描述,千篇一律的格式,甚至千篇一律的思想。
我痛恨那場做過夢。並且痛恨到不能自知。
5
小飛還有點愣愣的看著我,還在問到,敖傑,用這麼拚命么?我沒有回答他,只是用手握成拳拍了拍自己的心臟。然後我看到一滴淚痕在小飛布滿鮮血的臉上緩緩流下,流出一道溝痕,這一刻我很想對小飛說,我草,這麼多年了,你還他媽這麼矯情,小時候就動不動就流眼淚,現在都這麼大人了,即便沒有當上大哥,也牽扯了這麼多大哥親自出來為了你打架,結果還是這樣,動不動就流眼淚,整的跟我似的。
以前也許真的不是自己。
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留不住事情的人,無論是心理的還是身體上的。買一款D908I,第一個月便開始掉漆,因為不注意,於是總是摔到地上,最嚴重的一回掉進了朋友的車盤下面,那一天下了車我怎麼也找不到手機,直到放棄,車剛開出去,我便看到它,半年後它成了另一個樣子,甚至因為掉光了所有的漆而讓別人懷疑它是另一個品牌,也終於開始漏電,一天需要四塊電池,沒有去修理,只等著它徹底壞掉。
她又說了一遍。
我以前不明白很多事情,比如為什麼總是不能專註的和一個人走到最後,或者為什麼每個人要去保護自己陷害別人。
這是在我手裡壽命最長的一快表,下一個月便是一年,我從來沒有調教過,但時常擦拭,它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
這一部小說,我會寫完,我知道有許多人在看,有我認識的,還有許多我不認識的,於是我只是想告訴大家,我不是你們平時看見的那樣,我不是傻逼,我有思想,有理想,或者還可以說,我還有抱負,我覺得,生命不是這樣的,是那樣的,最起碼,我不想是這樣的,在這樣的基礎上,我還想是那樣的,於是才有,這樣或那樣的小說。
坐22路車到終點,等車的時候被一個人開了玩笑,我說,草你媽,你再說一遍?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點表情,心裏卻已經憤怒不堪,他立刻低下了頭,並且掏出煙叉開話題,憤怒之餘我突然覺得很遺憾,因為又丟掉一個朋友,我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原諒他那個玩笑。即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但這一年,我已經丟掉了將近一半這樣的朋友。
以前的諾言,以前的付出,以前的堅持,以前的愛。
我衝著原明奔跑的背影吼道,原明我草你媽,有種你別跑。小飛在一邊愣愣的看著我,看著我也是滿臉帶血異常猙獰的我,小飛問道,敖傑,用的著這麼拚命么?我沒有回答小飛,因為這時的胳膊有點痛,剛才砍原明的那一下確實非常的拚命,拚命到的肩膀都有點挫傷,我相信,原明要是挨了我那一下,他一定就沒命了,因為我的力度,一定能讓他沒命。
我沒有辦法,只能想辦法在一定範圍內做到最強,無論極端,還是平常。原來自己才是最好的一道屏障。
可惜的是,已經斷絕了和所有女人的聯繫,並且很難再想起以前深深的愛過誰。
對於答案的求索,我花了很長時間,並且屢次失敗。
牌打到一半,開始有電話催促。
搭了一輛16路車,坐到一半接到朋友的電話,然後下車,走了半個小時,幫他買到充值卡,轉乘37路,快到終點的時候車廂終於不再擁擠,司機和他的女兒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行車的期間一直在對話,問一些學校的問題,到終點之後等5路車,不久便看見朋友家寬闊的門臉。
有一個凌晨,接到個女人的電話,她叫七月,她告訴我,草他媽,真希望那群王八蛋男人全死光了。
已經很難把握自己的情緒,冷暖不能自知,無論是複雜的交際,還是簡單的消磨,不能想起上一次開心或者難過是什麼時候。即便偶爾爆發,剎那間就被控制。
如果有一天,有一個男人搶我的女人,我會立刻打電話通知所有黑社會的朋友,把那個男人嚇哭,而不再傻傻的去想和平解決的辦法,因為這是生活,你必須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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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已經不能忘記,那我能做的,只有去痛恨。
從小到大,我似乎沒有和原明的直接衝突,所有的衝突,都來自於小飛,並且從小到大,似乎我對原明的攻擊性要比原明對我的攻擊性強,他從未主動侵犯過我,也從未把矛頭指向過我,說實話,這一瞬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連我也不能放過原明,其實在這一瞬間,我有一種衝動,有一種對原明說對不起的衝動,雖然我承認,從小我也很喜歡西貝,但不管誰喜歡西貝,不管這種喜歡到底是不是愛,都不能算是錯,都不能用來當一個仇恨的理由。可惜所有的所有都已經太晚,只是一兩秒鐘的時間,小飛就已經上來,用一種肉體戰車的姿態上來,我知道他也已經筋疲力盡了,這一路的追趕,又跑出幾里地,小飛的身體還在流著血,我看到他是赤手空拳撲了上來,我想他在奔跑中一定心有餘力不足,所以扔掉了手裡的刀,於是一切又回到了童年,繼續三人會戰,和那些年一樣,和那些逝去的年華一樣,就是這樣,三人會戰。
之後朋友去找一副牌,我坐到電腦前,彼此的對話很少,並且表情懶散,懶散到湊齊牌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發黑,而我在遊戲里也終於被殺死。
沒有人再好好的記錄,也沒有人好好的去讀。
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好悲傷和難過的。
之前用了一整天忙完朋友的一件事,回到單位開始發燒,不喝水,不吃藥,不打針,坐在電腦前生生的玩一款遊戲,直到通關。
我痛恨那場做過的夢想,並且痛恨到不能自知。
原明在一個小衚衕處突然急轉彎進去,我和小飛也是用腳點剎身體漂移進去,我聽到後面汽車剎車的聲音,原明的思維在這一刻仍舊是冷靜的,他不光是單單想要擺脫我和小飛,他還在思考我和小飛身後的警車,拐進衚衕后,相對警方的壓力也小了很多,這也讓我和小飛排除了雜念,專心追趕,村裡的衚衕都很窄,也就是兩個人並肩的寬度,這種井字形的衚衕在A市周邊村很常見,於是我決定賭一把,如果不賭的話,我覺得我和小飛是追不上原明的,於是我在下一個拐角處突然轉彎,之後加速奔跑幾步再次拐彎,我用原明的思想來思考,我賭原明在下一個分叉處也會拐彎,事實證明我這個決定是正確的,這麼多年我終於在一件有意義的事情上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在我即將面對另一個分岔口的時候,幾乎和原明同時相遇,分秒不差,原明都沒有反應的餘地,就被我生生的撞到了地上,兩個人同時倒地,原明已經沒有了任何繼續戰鬥的情緒,這一天他已經損失了太多東西,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在倒地的一刻,原明再次嘗試站起來逃跑,反應顯然要比我快兩拍,我是仰天倒在地上,想要站起來需要時間,於是抄著刀橫掃過去,原明一腳踢到我的手上,西瓜刀飛出幾米遠,之後又是一腳踹到了我的頭頂,轉身還要跑的一刻,被我用雙手抓住了腳踝,原明再次倒在地上,只能用力掙脫,而我此時能做的只有兩隻手緊緊抓住原明的腳脖子,我已經沒有了任何力氣,能做的就只有那麼多,原明踹了兩腳,不再動彈,然後他看著我,我永遠都記得原明看我的眼神,滿滿的絕望,但這種絕望里並不全是恐懼,似乎還有許多其他的東西,我也記得原明對我說的一句話,原明說到,敖傑,連你,也不能放過我么?
無論是辱罵我的,或者期望我的,我都只是這樣,一個字,一個字的寫下去,其實我不是寫這種類型的類型,於是只是想做個紀念,這種紀念,會銘記一生。
博客上辛酸甜美陰霾骯髒的文字已經帶給人視覺疲勞,以前喜歡的作者,以前喜歡的文章,都沒有什麼內容,空洞的糜爛,空洞的字。
那不是堅持。
結果小飛在掐原明脖子的時候沒有控制住原明的手,又被一拳從身體上打了下來,這時我都快要泄氣,我真想對小飛說,小飛,你真他媽是個廢物,我只知道你在找女人的時候是個廢物,沒想到你在找男人的時候仍舊是個廢物,當然這句話我沒有說出口,因為原明的強悍是毋庸置疑的,之前說過,東北的老鐵大哥讓我對整個東北界都心存敬畏,同樣,一個原明讓我對整個戴眼鏡的男人都不敢小覷,即便是很多年後,當我在大街上看到一個帶著眼鏡文文弱弱大學生樣子的男人的時候,我仍然會想,我草,這個人也許很牛逼,這個人光了膀子摘了眼鏡干起架來也許很牛比。
我悲觀過,放縱過,逃避過,冷漠過,抑鬱過,但我從來沒有抱怨過。
於是滿腦子裡都是原明的名字,這時我甚至都忘記了立本,小飛趕來製造的一片混亂,讓我和立本分散,我不知道立本現在在哪裡,但立本是不需要我擔心的,只是這時我並沒有多想,並沒有想到其實我是需要立本擔心的。
無論球進不進,過程經久不變。
期間抽了半盒煙,下班后開始睡覺,將近十四個小時之後醒來,發現恢復健康,然後出門。
其實我沒有抱怨過,我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一個我信任的朋友,我覺得她讓我信任。我需要坦然的暴露出自己的弱點和內心,我甚至認為這樣才是朋友最基本的禮節。可惜那句話讓我很尷尬。
一共三個人,從南環往一條通北的路走,這條路被政府遺忘,沒有路燈,白天過後便凈是車上打的遠燈,會瞬間讓你失去方向感。三個人同時接到一個電話,再同時編了三個不同的理由,掛了電話我覺得這已經不再好笑,已經終於習慣了這樣的虛偽。
那都是做過的夢。
我掛了電話,順便關機了。
眼睛被太陽刺的幾乎失明,後背沁出一層汗,這一年的冬天溫暖的讓人恐懼,睡覺前仍舊可以赤著背去洗澡,然後再赤背出來,感覺不到一點寒冷。我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蹲在五棵松的一條馬路上,打一個電話,抽煙的時候瑟瑟發抖,不能控制。
一個傷口愈合,立刻去創造另一個傷口,否則會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