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沉淪》苗疆醉紅顏

第191章 混入

苗疆醉紅顏

第191章 混入

人就是這樣,人性惡的一面,一旦得到釋放,那麼就很難再收回去了。
這個站出來的人自然是我。
他冷笑著說道。
估計這苗人都不太清楚報警是啥意思,但坐牢他是知道的,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回頭看了一看,一行人突然爆笑,他指著我說道:「這小子是傻的嗎?居然想抓我們去坐牢,他不知道這裡是苗疆嗎?」
不時有人暈倒,然後被抬了下去,我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個大坑,這些累暈過去的,先是撒一捧水,如果能夠醒來,那麼放到陰涼處休息一會兒,繼續工作,如果醒不來,不管有沒有呼吸,直接抬起來丟到那邊的大坑裡。
我穿著衣服,稍微的裝扮了下,反正養鬼道也不知道我長什麼樣,我只要不說自己是徐銘,誰又能知道呢?我估計他們也想不到,一直想要尋找的我,居然會自己跑到他們的地盤。
不過並沒有人開,大多數人還是揮舞著鋤頭,使用原始的工具,看他們衣衫襤褸,赤裸著上半身,遍布著混合著泥土的汗水,還有黑苗寨的人在旁監視,稍微有人懈怠,馬上就是一鞭子落下,又快又狠,立即就會留下一道深深的紅印。
他捏著的毒蛇在距離我三寸的時候停了下來,冰涼的舌信甚至都舔到了我的額頭,苗人眼裡的陰翳散去許多,望著我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個傻子,他不屑說道:「原來是一個讀書讀傻了的中原人。」
我們被帶了進去,路上有好幾撥盤查,帶我們進來的苗人提到我們的時候都是說,是新抓進來的苦力,牛三郎知道自己要做苦力之後,臉色蒼白如紙,轉頭就要逃跑,卻被人抓住,一群人將他圍住,用辮子狠狠抽打,半分鐘的功夫,他已經遍體鱗傷了,滿地打滾,不住的喊疼。
我過去搭話:「朋友,你怎麼樣了?」
我慌忙點頭:「北京人。」
見我遲遲不動,苗人一鞭子就甩了過來:「愣什麼愣,我告訴你,如果不是之前的那幾個中原人不會開這鐵傢伙,根本就輪不到你!」
我被驅趕到挖掘機邊上,送我進來的苗人望著我的眼神帶著點戲謔:「快點,你運氣已經很好了,別人幹活九死一生,你只是開這個鐵傢伙就行了。」
我看過去,現在是中午,但那坑中卻是依然陰氣一片,我的臉色嚴肅起來,死法如此凄慘,死後曝屍荒野,再加上這苦竹林特別的環境,這些人死後肯定是要化成厲鬼的啊!
這些人完全沒有留手的意思,看起來是要把他打死,我心中一緊,跑過去掩護他,鞭子如暴雨一般落在我的身上,初始像是被蟄了一下,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鞭子離開之後又是火辣辣的疼,我的汗水立即湧出來了,下意識的還流了眼淚,我大聲喊道:「我們願意做苦力!」
我爬到挖掘機上,摸著方向盤,心裏面卻是一片迷茫,混是混進來了,可是根本沒有自由,我要怎麼才能找到李長生呢?
說著,他便哭了起來。
我下意識的一縮,裝出一副畏縮,但卻強撐著的模樣,倔強說道:「你居然放毒蛇咬人,你知不知道,現在是法律社會,你怎麼可以動用私刑?我只要報警,你是要坐牢的!」
說完,她掉頭就走了。
他們這才停手,有個苗人呸了一聲:「中原人,沒骨氣。」
他們這才發現我的不同,一個個也都不笑了,眼神冷了下來。
領頭的苗人拿出一包藥粉,撒在我們身上,然後繼續往前走,撒了藥粉之後,這些螞蟻就不再理會我們了,果然和我們想的一樣,黑苗寨早就設計好了這樣的防護。
我苦笑說道:「我應該會開,以前開過車,挖掘機大概是差不多吧,需要熟悉。」
這話說的,根本沒有給我絲毫的餘地。
祭祀點了點頭:「很好,給你半天的時間,明天一早,你要準時開工,不然你還是死。」
楚琛這人高來高去,趁夜出去,也不知道去哪給我搞了一身行頭,在苗疆這地方,想要弄到城市裡常穿的衣服還是很難的。
我們很快就到達了營地,從遠處看,更像是一個熱火朝天的工廠,我甚至還看見了現代化的器械,有一台嶄新的挖掘機,就停留在外邊。
苗人被我一石頭砸了個正著,他臉色一寒,捨棄了男子,銅鈴似得眼睛瞪著我:「居然敢打我,你是不想活了嗎?」
報警?
我點了點頭,心裏卻是再說,還要感謝你,不然我可沒有合適的理由進來。
我心裏已經恨到了極點,如此滅絕人性,黑苗寨的人,我看已經隨著不斷殺戮,變得有些扭曲了。
「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得罪了本大爺,給我帶回苦竹林,讓這個中原人知道,什麼才是現實!」
說著,他大踏步的朝我衝過來,強壯的身軀宛如城牆,我像是一個兔子一般,被他直接揪了起來,他抓起毒蛇,就要朝我嘴巴按過來,我心裏著急,現實跟我想的劇本不太一樣啊,他這是要直接殺死我,並沒有想把我帶回苦竹林,這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一方面做好了動手的準備,一方面擺出凜然之色,厲聲喝道:「來啊!我會怕你嗎!天地有正氣,人間有真情,我讀了十幾年的書,我就不相信沒有王法,你放毒蛇咬死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站出來,你這等畜生,當我徐沐會怕你?」
我舔了舔嘴唇,說道:「我是從北京來的,聽說苗疆風景秀麗,我是個畫家,來採風,沒想到這一路上見到的都是各種暴行,你們這群野蠻人,草菅人命,就沒有半點道德可言!」
「就放過這小子?」
苗疆的排外是出了名的,之前被我砸的那個人瞳孔一縮,陰測測說道:「居然是從中原來的,還敢說我們是野蠻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你要救他是嗎?很好,那你就替他去死吧,我讓你嘗一嘗被七步蛇咬死的痛苦!」
他搖了搖頭,哽咽說道:「我的妻子剛剛生下了孩子,家裡需要食物補充營養,可是他們又來搶走了,我氣不過,想要反抗,卻是辦了傻事,來到這苦竹林的人,就沒有活著走出去的,我再也見不到我的孩子了。」
「中原人?」
有人問他。
說著,他鬆開了我,我直接軟倒在地上。
誰能想到,到了這苗疆還要研究怎麼開挖掘機,我感覺這很荒唐。
我被抓了起來,還有之前敢於反抗的苗人,被他們拖著拽進了苦竹林,有個人掰開我們的嘴,塞進一顆惡臭的藥丸,惡狠狠的說道:「這是避毒丹,可以讓你們在這苦竹林活下去,不然走不了幾步,就要死在這,所以,乖乖給老子張嘴!」
我安慰著他,卻是偷摸觀察著其他人,他們似乎也不擔心我們逃跑,跟看戲似得瞅著我們。
我一邊乾嘔,一邊打量和我一起抓進來的倒霉鬼,他也是一樣的狼狽,眼裡滿是沮喪,像是失了魂似得被人趕著往前走。
我不情願的抵抗了幾下,還是被強硬塞進嘴裏,入腹之後,有很強烈的反胃感,還有一絲絲的毒性,正在被我左手的毒點吸收,這讓我知道,所謂的避毒丹,應該是「加料」過的。
快要到昨天我和楚琛那個位置的時候,這個人也是安靜了下來,他叫牛三郎,是一個茶民,意思就是種茶的,苗疆的茶葉,可是很出名的。牛三郎望著我,滿眼都是後悔:「雖然你是個漢人,但你的心很善良,所以我非常感謝你,如果有機會,我要請你喝茶,是我親手培養的茶樹,已經有十個年頭了。」
徐沐,是我想的假名。
牛三郎被人拖著去做苦力了,他剛來就必須要工作,至於我,反而是沒事,仍在原地,也沒人理我,過了半小時,來了個祭祀,她冷漠的看著我:「你是來自中原的嗎?」
她指著外面的挖掘機說道:「這是我們花錢弄進來的工具,可是沒有人會開,你如果會,那你不需要做苦力,如果你不會,我們也不要你幹活,因為你太瘦弱了,直接打死喂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