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都之路》第五卷 燃燒的遠征

第5章 密約

第五卷 燃燒的遠征

第5章 密約

「朗基努斯·喀西約。」這個名字說出來,就讓李必達感到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而波蒂對李必達回了個眼色,就立刻順著小寡婦的話,火速從餐台上舉起了小罐子,並且堵住了尤莉亞的退路,她只能低著腦袋,夾在這對男女的前後,慢吞吞地步入了卧室。
「嗯,這個算是我舅父的囑託,這位名叫蓋烏斯·屋大維的光榮騎士,其實是我妹妹阿提婭的丈夫,曾經在馬其頓行省鎮壓過喀提林黨,大概以前你們也曾在同一個軍團服役,去年剛剛去世,他本來準備回城擔任法務官,前程大好。」裴迪斯顛三倒四地說著,「他還有個遺腹子,叫圖裡努斯(屋大維後來自稱就是出生在圖裡,他的圖裡努斯的名得自家鄉)今年才年過四歲,我妹妹阿提婭來信乞求舅父為圖裡努斯,尋求個可靠的監護人。我的意思你明白嗎,李必達烏斯。」
尤莉亞沒想到的,最先爬上她身軀的,居然是波蒂,她是用舌尖與胸脯,幫助這個家庭的女主人塗抹潤滑用的橄欖油的,這種東方式的淫靡做法讓被動躺倒的尤莉亞感到不快,特別是波蒂肥潤的嬌軀像條潮濕的蟒蛇纏住自己時,微黃色的燈光下,尤莉亞琥珀色倔強的眼眸變得迷離起來,波蒂很恭謙很有禮貌地挑逗著她,並沒有用潮熱的厚實嘴唇封住女主人,而是很細緻地在她的耳垂、肩膀和胸,來來回回地磨蹭著,見尤莉亞開始扭動身軀了,才用雙手輕輕地勾住她的脖子,波蒂的雙手可真婉轉悠長啊,一直延伸到了她的腰肢,而後一股帶著好聞腥味的氣息,猛然襲擊了尤莉亞的嘴唇,她「唔」得一聲,就和波蒂的軀體完成了契合,而後兩位像兩頭八爪魚般慢慢地攏合在了一起,輕輕喘著摩擦起來,「你這是在侮辱我嗎?」當波蒂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背後攬住了尤莉亞的胸部,隨即將自己極有彈性和力量的腰一挺,尤莉亞就被以種極為羞恥的姿態,金刀大馬,靡不畢見。
但當她換上了絲綢的寬鬆睡衣,窩在床榻上后,卻看到身邊的波蒂直接將身上的衣服褪盡,盡露小麥色的肌膚,和丰韻無比的身段,而後俯下來,將帶著翅膀的鍍金矮燈爐里的三孔油芯抽去了二孔,整個房間頓時朦朧黯淡下來……
按照尤莉亞的解釋,你投給那位吹笛者托勒密的二千塔倫特,每個月光是用在那傢伙的宴請、音樂會,奴僕和斗劍奴的賞賜,外帶那不勒斯豪華行宮的修繕用度,都得有八到十個塔倫特,這位吹笛者既沒有招兵買馬,也沒有在政界運作,完全在那兒消極無為糜爛揮霍,就是個毫無價值的饕餮之徒,所以她全力通過法老女兒,從「虎口」里搶出了二百五十個塔倫特,再把丈夫在各地的別墅房產、地契、閑散投資收集了下,湊夠了五百塔倫特,「大概夠三千人一年的軍資了。」
所以他站在裴迪斯的面前,態度和神色變幻不定。
這一任丈夫,在這個夜晚給尤莉亞的感覺,就好像他是朱庇特神體的下凡,一會兒在她的胸脯上面宛如只健壯的公牛,載著她泅水渡過曲折的海峽,一會兒又像個溫柔的牧人,將自己像頭眯著眼睛的小獨角羊般寵愛,放入了背囊里盡情愛撫,一會兒又像只殘忍的鷂子,在自己的柔軟的後背變幻無端地肆虐,撲棱著黑硬的翅膀,一會兒又像蘇拉特峭壁瀑布上,巨大落差下的水力磨盤,死命地在她的奧秘處飛速旋轉著。
當尤莉亞眼睛微微翻白,軟在波蒂的懷裡流汗顫抖時,波蒂急忙從旁邊侍立的奴僕手裡取過絲巾,細心地幫她潮紅色的軀體擦拭乾凈,而後又拿來薄荷水給尤莉亞定神,再輕柔地將她放倒,尤莉亞便側了下身子,牽著此任丈夫的手疲倦地誰去。
「沒錯,那個騾子腦袋最近不知怎麼,靈光了不少。他向你承諾,小加圖會讓元老院通過決議,不但是遠征埃及,而且是即刻,並特別指定你的軍團去那兒——放心,他肯定能做到這點。而相對應的報酬就是,你入主埃及后,即刻壟斷住莎草紙與斑岩的市場,這是羅馬現在最急需的,而後承包運輸的業務,就由布魯圖和這個商團所獨斷,每艘船我方抽取一定的費用。」說完喀西約得意洋洋,「如此不出一年,我方就能賺取一個億的塞斯退斯,而你李必達起碼也能得到三千萬,另外還有埃及的海關稅收也會有你的染指,到時候不出五年。」喀西約說完,把腦袋往前湊近了些,這話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是有意讓旁邊站立的尤莉亞也能聽到,「你就和克拉蘇一樣富裕,隨時都能在東方組建起五到十個軍團,又何必仰鼻息于凱撒帳下?」
之前,他跟隨凱撒和克拉蘇,就是為了追逐更多的機遇和權力,但現在他覺得,也該是自己營建屬於自己的獨立國度的時候,我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以前在刀劍下逼迫當奴隸求生存的日子一去不復返,既然現在已經有了力量,就得改變這個世界。
所以整個局面如今就是場賭博了,為此我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只要能投資托勒密十二復辟成功,佔住埃及這個富裕盤,將來我也不用仰慕這兩位的鼻息。
也許,即便在現代社會,在大學畢業後進入工作崗位時的李必達君,也會遇到如此的情況,當你躊躇滿志,萬事俱備地要去運營你認為最最鍾意的項目時,上司卻極其冷淡地把你的夢想像沙堡般推垮,然後責令你不要再堆砌美麗的沙堡了,而是挖掘條醜陋的溝渠。
喀西約特意叫波蒂傳來這話,說得高深莫測,顯然他對李必達這段時間想什麼,目標是什麼十分清楚,即便他之前始終在阿波羅尼亞——對了,阿波羅尼亞,難道說喀西約和那兒的西塞羅,甚至羅德島上的布魯圖和小加圖,都有很深的交情?那為什麼不是西塞羅的親弟弟擔任這個傳話的角色?凱撒又怎麼放心招攬他前來自己的帳下?
「其實……若是希望兩者兼得的話,也許我有辦法。」很難相信這話是從波蒂嘴裏說出來的,只見她擦拭著沾滿油灰的手,輕輕倚在門柱掛著的帘子邊,而後看到男人和尤莉亞更加詫異的眼神,便不好意思地笑著說,「當然這辦法不是我策劃出來的,我也無法證實它是真的——是有人事先就叫我轉告你的。」
她的眼前不斷閃現各種美麗的浮遊花瓣,再加上波蒂在旁的助紂為虐,她徹底地淪陷了,若對方是朱庇特,她就成了朱諾的化身,一隻原本顧影自憐冷傲清高的孔雀,現在正在火里沐浴著,渾身就像十二根燈芯的燈爐,迸發著最奪目的光輝。
尤莉亞也不多說什麼,便走到花園裡,和利奧與科琳娜玩耍起來,似乎李必達的這對子女對尤莉亞的觀感很好,繞在坐在小椅上的她,卻毫無生分的感覺。
一下子就算明白了,李必達的奧斯蒂亞河港,外加伊特魯尼亞的農莊什麼的,看來都煙消雲散,哀哉痛哉。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李必達心中激烈的回蕩起來,蓋烏斯·屋大維?騎士?監護人?
這時,凱撒的外甥裴迪斯急匆匆地找來了,他倚在門柱邊對李必達招手,而後表示這件事必須要兩人私密地會談,於是便走到了院落牆壁的角落處,裴迪斯先把塊字板塞給李必達,而後神秘地說:「凱撒要求你停止前往埃及,先用資產徵募十三軍團,因為拉賓努斯從貝桑松得到可靠消息,高盧東北邊境處的比利時人結成了能擁有十萬戰士的部落同盟,準備在雪融時南下侵犯。所以……」
要是在原先的時代,李必達很好處理這種事情,實在不行兩個美女睡一起,自個在房間外躺地板,反正那是個小家庭隱私至上的時代。但這兒不行,夫妻只能說是羅馬家庭的核心,在外圍還有一種叫奴隸的家庭成員存在,所以若是他們仨有任何奇特古怪的表現的話,第二天就能滿家傳遍,第三天絕對是滿城風雨。
「其實你很心疼對吧?你該問問我賣了多少塔倫特,足足五百。」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不管如何,李必達對妻子與波蒂說,明天就帶著奴僕前往周圍的市集採購食材,以同僚名義宴請那位朗基努斯·喀西約。
李必達只能忍痛點點頭,對尤莉亞說,「好,出賣得好……」
於是只能急忙閉上了眼睛。
裴迪斯也了解他的苦衷,所以清了下嗓子說,「你看看手裡的字板。」
「唔,波蒂,去把餐台那邊的混合蝸牛糞的橄欖油藥劑取著,今天你侍奉我與男主人入寢,不需要其他人了。」尤莉亞強作鎮靜地說道,波蒂剛才的麵包差點卡在喉嚨里沒憋死,羅馬時代避孕的方式多種多樣,而剛才尤莉亞所提的是拉丁人較常使用的,而埃及人和小亞人喜歡用鱷魚卵的殼置入進去,蠻族人就更簡單粗暴些,有的用老鼠屎熬成湯,有些則直接在完事後叫女人光身子蹲下,通過打噴嚏讓皇帝液流出。
讓我當這娘倆的監護人?李必達目瞪口呆,而後裴迪斯又很神秘地加了一條,「即便阿提婭再嫁,你仍然能繼續監護人的身份,就連他們家庭的資產你都有權審核,並且可以對再嫁的對象進行審核遴選。還有,聽聞你有個可愛的女兒,凱撒希望她和圖裡努斯結親。」
李必達接過一看,上面刻著的密密麻麻的文書,是有關於監護人的內容,隨即他在左下角看到了一枚指環印章,上面是「維利特雷的圖裡,蓋烏斯·屋大維」,看樣式是枚騎士的指環。
圖裡努斯……沒錯,如果李必達的猜測沒有失誤的話,這個現在還叫圖裡努斯的小男孩,將來就是……神聖的奧古斯都,偉大的「八月份同志」。
「聽著,事關科琳娜的婚姻,你得把波蒂喊來。」尤莉亞在單調的織布聲音里,毫無猶豫地說道,「另外,你說凱撒以這個為條件,就阻止你前往埃及?」
這時,尤莉亞明白,她已無路可退了,但她此前其實心中存在的彷徨,也不是對與李必達嶄新婚姻的抗拒,反倒更多是對曾經過往的愧疚,不過在這段前往米蘭的路途當中,她覺得科琳娜和小利奧這對孩子就是自己的,那麼身為妻子,接受丈夫的進入,自然也該是天經地義的。
叫我當未來屋大維的岳父兼監護人?這個玩笑貌似有點大發了,不過李必達很沉靜地對裴迪斯說,「這件事容我與妻子和家人好好商議下。」
看到李必達的表情,尤莉亞居然帶著絲調皮的表情,笑了下,「你一定認為我把你的產業全部拋售出去了,但其實河港、農莊我都還保留著,這五百塔倫特裏面有一半是我向那個法老要來的。」
但是他轉念想,也許尤莉亞做得並不算大錯,如今這種情況,凱撒是出工不出力,根本幫不了自個的,現在他募集志願兵根本缺錢,克拉蘇也是支支吾吾,說什麼他的錢也在為遠征帕提亞做準備,言下之意我也分錢乏術。
看到李必達臉上無奈的表情后,尤莉亞將手頭的活計擱下,而後接過自己丈夫手裡那塊字板,又擼下了他的金指環,粘上了印泥,在「監護阿提婭與圖裡努斯」的字板上蓋上了埃米利家族的印章,隨後對有些詫異的丈夫說,「拿出點勇氣和決斷來,這可不像當年在薩丁尼亞的你。」
安排妥當后,已是入夜時分,待到用完晚膳后,整個餐廳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特別當女奴們開始前往後面的寢室里搬運墊子和毯子時,李必達、波蒂與尤莉亞都扶著餐具沉默了。
「他當然和波西婭、布魯圖是好友的身份,而且他還叫我傳另外句話給你——他說,羅馬的權力世界里並非只有三頭怪物,而且三頭怪物間也並非完全齊心一致,如果什麼時候你認清了這點的話,可以在魯塞爾村宴請我一次,我很想拜謁你和你的妻子。」
「挺好,反正我是不習慣羅馬城裡的生活方式,那兒的貴婦化妝罐子里能擺下一個化學家的商店。」尤莉亞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就叫奴僕把她很整潔的皮革箱子(就兩個)往裡面運,隨後又踱到爐灶前,觀看檢查著陶罐、蔬菜肉類什麼的是否充足,波蒂急忙看了旁邊的男人,李必達對她使了個眼色,波蒂便上前懇請尤莉亞離開這兒,因為這是她份內的事情。
魯塞爾村旁邊的小湖泊邊,李必達用五萬塞斯退斯的價錢買下了個十個優格大的小型農莊,來供給尤莉亞、波蒂和孩子們居住,「這裏還習慣嗎?」當奴僕們把青銅火爐、長榻和雕塑往裡面搬運時,站在門庭處的李必達詢問妻子和女兒們。
「誰?」
「他究竟是什麼身份。」尤莉亞代替丈夫繼續發問。
在餐幾和卧榻前,喀西約斜靠在扶手上,看著屏風外匆忙走動的上菜奴僕,對著李必達夫妻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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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當然不是問題,事實上布魯圖在那邊的以弗所城,聯絡到了個極有財力的猶太商團,而且那商團也委託布魯圖,給你捎來了這個。」喀西約喋喋地笑了起來,取出塊字板,在餐几上清脆地敲了敲,李必達接過來一看,頓時看到了優伯特尼亞王室的徽章,便很機智地故作神秘在尤莉亞面前一晃,藏了起來,對著喀西約說:「如此說,布魯圖甚至他的舅舅加圖,都準備在這場戰爭里撈一筆。」
「我還真不知道,你在羅馬城生活這麼多年,居然在大事情上會諮詢女人的意見。嗯,也罷,不過要知道舅父可是比較喜歡我的這個外甥的,再加上他迄今沒有男性繼承人,所以將來圖裡努斯可能會繼承尤利烏斯的家業。」裴迪斯開始誘導起來,當他看到李必達轉身離開時,便揚起手繼續喊叫起來,「是的,是的,確實圖裡努斯的祖父干過凱爾特金幣和第納爾的兌換商,阿提婭的祖父則開過麵包房,但現在屋大維家族是體面人家了,也是騎士,和你現在的門楣相當,你可得好好考慮下,圖裡努斯和阿提婭有你這樣的監護人,我們也感到放心。」
「我明天親自去見總督,看看他那鴕鳥蛋似的腦袋有多麼頑固,他是需要個軍團司令官,還是需要一個埃及做後盾。」尤莉亞不甘示弱,將字板往花紋斗篷里一蒙,兩個人就開始互相進擊遮擋,小利奧和科琳娜還以為這兩位是在玩遊戲,都拍著手大笑起來。
她的琥珀色的眼瞳里,李必達正「兇狠」地靠近著自己,她就此回想起遙遠的某個下午,那時她才十三歲,就被父母柔言蜜語地誆騙到她前任丈夫那兒,在陶土做成的簡單婚約刻板上摁下了指印,在彼方家族親友酒醉的歌聲里,帶著少女的恐慌與不安,完成了處女向婦人的痛苦蛻變。
次日,尤莉亞坐在織布機前,心情顯得很是輕快,在這個魯塞爾村臨時組成的「家庭」里,她和丈夫的閨閣生活,已經被昨晚侍奉的女僕細細評價了番,當然是帶著羡慕和敬服,「女主人和男主人在床笫之上,十分甜蜜自然,他們得到了家神的無微不至的庇佑,若是允許的話,都可以畫成一副美麗的壁畫了。」這種評價,頓時在整個小莊園的四十多名奴僕傳遍了,不管是背著燕麥的馬廄奴隸,還是帶著假髮的家庭教師,他們都對此讚不絕口。這便是那個時代女主人的勝利,若是她和丈夫在床笫上發生什麼可笑或可悲的抵牾,便會立刻淪為家奴們的笑柄,在奴隸們的眼中,主人就是道德和行為的楷模和比照物,但他們覺得彼方不如自己時,才會激發蔑視甚至反抗的心理,當然性能力也在其內,只要男主人如公牛,而女主人似孔雀,他們自然會像對待天父天母那樣崇敬主人的權威。
那邊小廳上,小利奧、帕魯瑪與科琳娜正在玩耍二十隻帶著小輪子的陶制小騎兵,在排兵布陣上,兩位自然不是小鴿子對手,快樂的吵鬧聲此起彼伏。
幾名女僕很有秩序地將燭火熄滅,再將床榻上的花毯、掛毯整理好,便在片青灰的夜色里依次退去。
庭院里,波蒂帶著女傭在廚房區忙乎,小鴿子正在指揮工匠在牆壁上鑲嵌貝殼,而折角處的小客廳內,尤莉亞又蹲在織布機前細心挑著花線,小利奧和科琳娜就站在她身邊看著。
「可是,據我所知,現在羅德島上的小加圖,是極力反對動武的。」李必達的語氣帶著不相信,他到現在還不能輕易相信面前的這位喀西約。
但按照習慣法則,波蒂和李必達姘居了這麼多年,還替他生了一對子女。
說完,尤莉亞呼了口氣,揭下了蒙在身上的斗篷,繼續說,「我是在奧菲勒努莊園長大的,知道田地和碼頭是絕不能輕易丟棄的,所以只是賣了你名下的所有別墅,那些東西才是可有可無的。」
「可是,這樣我是去不了埃及的!」李必達有些後悔地要搶那字板。
現在這群混蛋,都袖手旁觀,只要我付出。
引誘無頭腦的蠻族開戰,運用軍團和弩砲的新戰術擊敗他們,對所有人進行種族根絕的行為,而後再從販奴和掠奪里大量積累金錢,去賄賂整個羅馬城——李必達烏斯對這樣的流程慢慢感到厭倦了,他現在開始希望能在羅馬城外,小亞粗糙而美感的優伯特尼亞,或者埃及肥沃繁榮的三角洲,哪怕是阿非利加的迦太基廢墟上,用自己的金錢營造個屬於自己的世界,這大概也是所有時代所有國度男人的終極夢想。
喀西約是在正午時分,矇著高盧斗篷,僅帶著一名隨從,用腳踢著大門隨後走進來的,隨後很自來熟地和李必達握手擁抱,這個面色蒼白手指細長的男子,在笑時會發出宛如夜梟般的聲音,但出乎意外地會給人種穩重可靠的感覺,「我是代表遙遠的布魯圖的邀請來的,李必達烏斯,他誠摯地請求你儘快前往塞普勒斯,或者埃及去,帶著軍隊。」
所以尤莉亞如此說,就是明確表示她今晚要與丈夫共度良宵,這小寡婦自以為這樣就能掩人耳目,但她實在想不到該怎麼收場了!
「願人間只有一個主人,一個王。」——《伊里亞特》
按照正規倫理,雖然欠缺公開婚禮,但尤莉亞可是正室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