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都之路》第五卷 燃燒的遠征

第16章 小艷后的圖謀

第五卷 燃燒的遠征

第16章 小艷后的圖謀

「我去指揮在這兒立營,作戰時後勤補給我來負責輸送,也不能完全寄希望于短時間奪取這個堅固的要塞。」佩特涅烏斯說,「總司令官閣下,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將來埃及的命脈都掌握在你的手裡,我的監國大人。」小艷后也往後退了半步,朝李必達蹲布揚手行禮,「我會全力協助你贏取羅馬的世界,為了讓你儘快離開我的國家。」
那就等著我回來吧!安東尼舉著旗標,後面跟著對炎熱氣候很不適應的維比奇納斯騎手們,朝著南部的方向揚起很大灰塵,疾馳而去。
「馬可·安東尼,杜松維耶,接過這支努馬王神像旗標,帶著附屬騎兵大隊往前突擊三十羅馬里,拔掉沿途所見敵人的警戒營地,並且把佩魯西姆要塞的地形勘測好,薩博凱慕斯會跟你一起去。」以東邊境處,李必達騎在馬上,端過旗標,交到了安東尼的手裡。
隨後,李必達對首席副將佩特涅烏斯說,「船隊的伴隨只能到此為止了,我們的作戰計劃只有一個,在取得給養完成偵察后,一次性越過這片荒漠,奪下佩魯西姆。」
幾名姦細在宏偉的亞歷山卓海港當中,貼著沒入水中的城牆,小心翼翼地坐在艘小型的三桅船上,靠岸後進入托勒密王宮的後巷當中,待到幾名神色疲憊的宦官將門打開后,姦細就聲稱有重大的情報需要彙報給國王與女法老,但宦官的回答卻是——這對上下埃及最為神聖的夫妻,已經坐著肩輿,帶著隨從前去南部的底比斯城,一方面是要請求古城各大神廟的祭司祝福他倆的婚姻,一方面也是準備在三個月後的河谷歡宴節當中,與所有的埃及土著人馬歡度這節日,以示天下安泰。
米特拉達梯六世被逼自殺時,他與本都海軍大將阿基里斯,一共被叛亂兵士擁為新的本都君王,並要求接受蘆葦編的「王冠」,但他與阿基里斯都因為畏懼而拒絕了這個燙手山芋,最後是龐培指派的銅盾軍都督米南德攜著米特拉達梯的愛妃入主博斯普魯斯王國。
當他們抵達距離佩魯西姆要塞僅有一百羅馬里的名叫以東的地區邊境時,大希律王派遣當地的官吏,給復辟軍送來了大批的軍糧,外加五百頭精壯的駱駝,因為此處正是大希律王的故鄉,他捎來書信問候李必達,說要盡地主之誼。
另外,還有個因素就是托勒密王朝的國君和上層,始終是馬其頓人佔據主流,這也引起了埃及傳統民眾和神職人員的不滿,這些人的勢力圈中心就在上埃及地區,尤其是小艷后的姐姐貝奈尼基,她打小就在王宮裡嬌生慣養,根本不會說埃及話,只會說希臘語,當年叛亂時只有軍官、商賈與部分權貴支持她,民眾和祭司對她的態度很漠然。所以貝奈尼基與阿奇勞斯這對新夫婦趕赴彼處,要度過數個月的時光,也有全力安撫全埃及下層民眾的意願在裏面。
「薩博,好好跟著他,看他馬鞍下有無懸挂葡萄酒囊。」李必達而後對薩博使了個如此的眼色。
貝奈尼基與阿奇勞斯都是不會說埃及話的,只能通過翻譯員與祭司們交流,這已經讓不少「先知」們感到隱隱不滿,而當貝奈尼基提出,可否在河谷歡宴節時讓亞歷山卓的主神塞拉匹斯的神像,也與阿蒙等本地神,一起出現在神聖的三桅花船上。
這話一下子反倒把小艷后給瞬間嚇住了,她開始吞吐支吾起來,既不肯定也不否認。
而貝奈尼基與阿奇勞斯的皇家船隊也行駛在其間,不過划槳的不是貧苦勞工,而是高級官吏和軍官,他們毫無抱怨地划動著長槳,催動著黎巴嫩昂貴雪松製造的船隻,而貝奈尼基在手持羽扇、豎琴宮女的簇擁下,果然如妹妹克萊奧帕特拉所嫉妒的,是神采飛揚的美麗模樣,以至於阿奇勞斯伴隨在佳人身邊,竟有恍如夢中的錯覺。
在卡納克湖畔的神廟群,這對夫妻的座艦是直接被上千名軍士、隨從與官員扛上岸的,在巨大的阿蒙神廟入口處,所有的祭司團都手持松香枝,列隊迎接,他們身後的奴僕扛著成筐成筐的麵包、啤酒,準備犒勞法老夫婦的部眾們。
這時,整個庭院里鴉雀無聲,矩形牆面框定的場地上,只有李必達、克萊奧帕特拉,以及那把圈椅,良久李必達繼續問了句「我可以幫你實現這個願望嗎?」
「亞歷山卓的艦隊分為兩部,一部屯紮在海港當中,一部游弋在三角河洲地區,爭取在敵人的復辟軍團逼近后,在近海地區將其殲滅大半。利比亞佣軍隊駐紮在伊達烏伊城堡,拱衛亞歷山卓南部的綠洲和商道;荷爾馬希軍團留守的軍隊,全部在亞歷山卓待命;東方門戶佩魯西姆城堡,留十個方陣連隊(每個方陣連隊是二百五十人)的努比亞佣軍駐紮。我方的防禦陣線,安然無憂,神聖的法老夫妻從底比斯回來時,大概敵人的被鹽漬過的首級,已經在城門大塔樓上懸挂好久了。」
「沒想到我的朋友,你還喜歡背叛者。」小艷后靠在李必達的圈椅上,問到。
既然是欺騙,那就得連自己的部屬一併欺騙,現在除了高級軍官與核心人員,攻擊佩魯西姆要塞的真實計劃被很巧妙地隱藏了起來。
「我的夫君,請不要以為在底比斯,事情都是能夠通過武力解決的。」貝奈尼基說完這句,沉默了下,而後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一排排披著簡樸袍子的光頭光腳的祭司先知們,他們正走在自己儀仗的前方,用松香枝蘸著聖湖的水輕輕左右揮灑,在塵土裡俗世信徒紛紛左右避讓,輕輕地跪下,有的手捧蓮葉,有的搖動手中的叉鈴。
「是的,我的安排確實如此,即便我不滯留在埃及,但佩特涅烏斯會帶著十三軍團的首席千人大隊,代替荷爾馬希軍團,成為王城的禁衛軍,我的親家會監視他。而剛才那個狄奧圖索斯,就是宮廷里我的代理人,有內有外。」
上埃及的底比斯城,卡納克聖湖邊,無數的小作坊發出密集的紡織聲,這些都在晝夜不停地織造著當地數座巨型神廟所需的亞麻布,清澈的湖水與尼羅河道上,運載四面八方奉納神靈的穀物的平底敞篷船來往如織,所有的光著上身的男女槳手,整齊而有節奏地划動著頂端有白鷺小雕像的船槳,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船隻,各種船隻,平頂貨船、橫帆長船、雙列戰艦,槳手、藥師、隨軍販子,都從各個島嶼,數個方向朝薩拉米斯集結,李必達特意要求營地里的勤務,將口令改為了「亞歷山卓」。
被一口回絕的貝奈尼基的臉色也有些尷尬,便不快地對阿奇勞斯咕嚕了幾句,而阿奇勞斯在安慰了美麗新娘后,他的目光卻被這底比斯城的神廟給吸引住了,每座神廟幾乎就是座繁華的小型都市,用街道連接在一起,到處都是名貴的香料煙霧繚繞,形成了底比斯上空的多彩之雲,對岸的西底比斯全是神廟名下的大型農莊,沃野里矗立著無數的糧倉,「這兒簡直是神的國度,也許比亞歷山卓城還要富裕。」
這下倒真的勾起小艷后的好奇心,她開始纏著李必達刨根問底,但李必達卻只是搖頭笑而不語,直到狄奧圖索斯打扮乾淨后,重新站出來后,李必達看看這位,鬍鬚乾淨修長,披上白色的學者袍,外加皮革的綁腿鞋,頭戴綠色樹葉桂冠,除了眼神還充滿躲避與閃爍外,還真像那麼回事。
支走狄奧圖索斯后,李必達轉身對只起到自己肩膀的小艷后說,「你想當埃及的法老嗎?」
李必達哎呀怕怕扶手起身,隨後走到六神不安的狄奧圖索斯面前,替他整整身形,「下巴抬高點,肩膀收窄些,眼神要倨傲點,目光和人對視,要做出一副看不起任何人的樣子。而後我會找人輔導你其他方面的東西。」
阿奇勞斯聳肩搖頭,即便他之前是本都將軍,但這種在熏香煙霧裡宛如沉醉的人群,在黑海世界里也是很難見到的,「這些人企圖用蓮葉的清醒,和有節奏的鈴聲,來安撫底比斯眾神的情緒,害怕他們會惱怒,當然在平日里他們更畏懼眾神代言人,也就是這些祭司的怒火。所以他們阻止塞拉匹斯進入河谷歡宴節是很簡單的,只要站在神廟祭壇上,對信徒們宣布,阿蒙等神祇對塞拉匹斯感到惱怒,所以讓獅子、巨蟒、洪水、冰雹化為神祇的使者來懲處世人——可笑,好像這個世界任何一個年頭會缺乏這些東西似的,但沒辦法,國家有一半的收入與權力是歸這個神職集團的。」
油滑的祭司們只是微笑著拖延,說還是儘快開始為兩位婚姻的祈福儀式最好,至於花船的神像安放問題,從長計議不遲。他們如此做自然是有深層原因的,塞拉匹斯算是什麼神?不過和亞歷山卓城一樣,是托勒密那幫白皮希臘佬硬生造出來的東西,底比斯根本不接受這種外來的神祇!
軍糧姑且不論,駱駝這東西作用倒很大,被改裝為移動的火力補給點,褡褳上裝滿了特製的箭支、石彈,伴隨著中間隊伍一起前行。
今天貝奈尼基的言語似乎多了不少,也許是平日里很難找到合適的人傾吐,她苦笑著說:「另外你要知道,先前那麼多土著的叛亂,其實幕後的黑手就是這些祭司。自從我登位后,他們就本能地厭惡我,說我不懂得埃及話,說我得不到神眷,以各種名目在眾愚面前詆毀我,還炮製了羅馬人來臨后我就必將崩潰的神諭。」
「沒錯,他正在利比亞南部荒漠處的某遊牧部落酋長處託庇,他是父君最後的底牌,所以父君在前往羅馬城時只帶著我前去的,只是因為我精通七種語言。」小艷后在說這些話時,烏亮的黑色假髮垂著的劉海與髮辮,將她的面龐遮住,語氣也是平淡得止水般。
「所以才叫你前去了解清楚,從以東到佩魯西姆,有無水源綠洲,要經過多長路程的荒漠地帶,兵士要攜帶多少吃食和飲水,才能快速穿過去。聽著馬可,今日我把你行囊里的酒全部變為了水,因為你現在是整個軍團的雙眼,我不管別人如何詆毀你會誤事,但直到進入亞歷山卓城前,軍團選鋒官永遠是你,除非你陣亡了。」李必達說完,朝安東尼伸手敬禮。
「是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未來的女法老,我可是你的監護人。」李必達往後退了半步,畢恭畢敬地朝克萊奧帕特拉鞠躬,說到。
阿奇勞斯一把抓住貝奈尼基的手,「我會替你將羅馬人擊潰,這次他們的軍隊我了解,不過是烏合之眾的佣軍,荷爾馬希軍團一定會擊敗這些人。」
「對你有莫大的價值。」
「所以,我希望把塞拉匹斯神送入這兒來,營建新的神廟,吸引更多的信徒為新神廟付出,來增加王國的財富。但是顯然,這幫狡猾的祭司不是那麼容易就範的。」貝奈尼基怨毒地說道。
這時,在黑色的波浪和黃紅色的砂礫灘涂邊,李必達拼湊起來的艦隊終於把他們帶到了利凡特的海岸,這段時間復辟軍總司令官被這幫古典時代的船主氣得臉色發青,啟航前他們要花一個白日刻占卜各路海神,而後貼著海岸航行不到兩個白日刻時間,這些船主就要靠岸,不是要烤乾船艙,就是要槳手休息吃飯,簡直是浪費了大量的錢財,但其間也有古典時代船隻固有的缺點——很多民用船隻為了速成,都採用了廉價而輕薄的杉木作為主材料,也負擔不起包覆銅板與鉛塊的費用,很容易受潮漏水,或者遭到蟲蛀,這些船主也是迫不得已。
「可我根本不想和他共治,他和我姐姐一樣,雖然相貌比我出眾些,但頭腦卻非常浮華愚蠢,只會妨礙我。」這時,克萊奧帕特拉才抬起頭來,隨後她對著李必達笑了下,「待到回到亞歷山卓城后,你是埃及的監國、財務大臣,佩特涅烏斯會不會帶著十三軍團的主力留在王城當中?」
「要命,好像這兒全他娘的是沙子。」安東尼舔了下乾燥龜裂的嘴唇,要知道這時節義大利到處是鳥語花香,而這兒除了沙漠的層層褶皺外,和蒼白的動物骸骨外,舉目望去是什麼也見不到的。
「喂,李必達烏斯你還沒回答我的疑問。」小艷后在身後叫喚起來。
阿基里斯投靠了米南德,但阿奇勞斯卻不願停留在黑海北岸的蠻族之地,便也通過龐培謀取了錫諾普本都皇家墓園的祭司之職,不久埃及內亂髮生,軍人的冒險基因之血又在體內蠢動起來,便冒認自己為米特拉達梯之子,跑到埃及去碰運氣,憑藉自己的孔武,被貝奈尼基一眼看中(小艷后的姐姐雖然得到荷爾馬希軍團的支持上位,但又需要這樣的外人再來壓服控制禁衛軍團),登堂入室,成為泱泱埃及的共治國君,真是人生如夢如幻。
這時,滿身血污的狄林默在門閽處吵嚷起來,請求見尊敬的總司令官大人,「他答應我的,我一路躲過了馬匪的追殺,希望可以得到照顧與酬勞。」
這下,上下打量這位的克萊奧帕特拉瞠目結舌,而後居然有些惱怒地說,「我猜出來了,李必達烏斯,你是叫這位假冒貨色進入王室宮廷,該不會要充當我的教師吧?你就這麼缺控制我們王國的眼線?佩特涅烏斯也好,安東尼也好,還有你那個只會嫖宿搶劫的親家也罷,倒是你那個瘦瘦小小的參謀好可愛,我都忍受下來,現在居然還要這個低賤的傢伙搖身一變,進入王宮當侍從!」
說完,兩人都笑起來。
「我帶了兩千名荷爾馬希軍團來,可以藉著羅馬人入侵的借口,對這兒做些什麼。」阿奇勞斯滿是志在必得的樣子。
「按照你父君的計劃,將來繼承王國寶座的人應該是你弟弟,而你會成為他的共治妻子,這在埃及和托勒密王室傳統里,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知道前面你俯視的這些人都在做些什麼?」跟在祭司後面,坐在肩輿上的貝奈尼基很慵懶地問身邊的夫君。
「神聖的兩位陛下,從最前端的阿蒙神廟,直到最彼端的露可撒神廟,所有的神仆都在此歡迎您。」
「我當然也是明白的。」李必達將小艷后的手輕輕握住放下,「之前塞普勒斯島的托勒密死的時候,我就在想,你的願望一步步在實現,下一步就除去你的自立為王的姐姐貝奈尼基,還有——我聽說你還有個弟弟。」
「可是你之前在那不勒斯的行宮當中,不是很輕鬆地對我說,你的願望就是要取代你姐姐,當時女法老的嗎?那麼,現在我可以幫你實現這個願望了。」李必達說到。
所以這些勞苦功高的姦細們,忙了一圈后並未能見到女法老,倒是名叫謝別克胡的,頭銜為「首都禁衛首長」的高級軍官在聽取了姦細的彙報后,召集了幾名低級文吏與小頭目,很隨意而流暢地制定了防禦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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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低賤人又有什麼價值?」克萊奧帕特拉搶過李必達手裡的一片香菜,輕輕嚼著,問到。
亞歷山卓,亞歷山卓,現在滿軍團的兵士與低階百夫長都是以此為目標,熱火朝天地操練著,許多輕裝散兵直接穿上了綴著甲片的克努白,使用棒投器和弓箭射擊靶子,營市裡的販子也開始在購買些緊俏的貨物,「準備儲存起來,去亞歷山卓城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而後李必達下達了個很奇怪的命令,船隊繼續沿著海岸前行,掛載著各種輜重與給養,甲板上保留少量軍奴看守,而所有的軍團兵士則伴隨船隊,在海岸線上陸地上行軍,行進線李必達是這樣要求的:斥候騎兵朝內陸前挺進,偵察到的第一道河流,與海岸的中界線位置,所有部隊就嚴格遵循這條路線,穿越羅馬附庸的希律王國領地,朝佩魯西姆要塞的方向前行。
小艷后的手抬起,一陣鈴鐺聲,捂住了李必達的嘴,而後就是「我明白了,但是李必達烏斯你可明白?」
「這不叫背叛者,只是個之前給小加圖洗壞腦子的可憐人而已,跟著我他起碼能飛黃騰達不愁金錢。」
所以,能將李必達手下的六千戰鬥人員,橫渡海送遞到位,也算是要燒高香了。
「那就讓狄奧圖索斯擔任我弟弟的家庭老師好了,把他腐化,把他變得民怨沸騰,最後幫他做出足以導致死亡的昏聵決策。」小艷后潔白的牙齒露出,沒想到她在策劃這種事時,笑容還是如此可愛。
塞普勒斯島北部的尼科西亞小城,總督府邸里,李必達正在院落里曬著溫和地陽光,吃著本地的橄欖油蘸香菜,香菜真是又香又脆又甜啊,這兒自從小加圖走後,已經完全是他的地盤,坎耐迪斯等同於他的手下,他在這兒發號施令,籌集各路船隻與給養,並且經常接待帕福斯大祭司笛福摩基斯的拜謁,儼然已是塞普勒斯的太上皇。
這樣的行程是極度笨拙緩慢的,但卻異常安全,沿途幾乎每天都能遭遇各色不知來路的牧民,或者馬匪的襲擊,他們矇著寬鬆的袍子與口罩,揮舞著簡陋的武器,不知從荒漠戈壁的哪個角落冒出,壯起膽來攻擊這支古怪的軍隊,但衝到近前這些蠻勇魯莽的人才發現根本沒有輜重細軟可供劫掠,對方所有兵士都背負鎧甲裝具,組成橫列的盾牆,後面的弓箭手將武器搭在前列兵士的肩膀上,射出陣陣呼嘯的箭矢,最後來碰運氣的都遭到了噩運,復辟軍所經的路線,二百米開外稀稀拉拉都是匪徒屍體,外帶失去主人四處亂跑的馬匹與駱駝。
李必達對司閽奴僕說,讓這位進來,而後他身後的廳堂帷幔閃動,小艷後走了出來,好奇地看著抄手站在李必達面前的這位形貌猥瑣的傢伙,「我之前許諾你的報酬,是一個阿司都不會少的,今晚就給你兌現。不過,狄林默,哦對不起,現在你應該叫狄奧圖索斯,你這幅可憐的苦力短衫,還有這滿嘴的臟鬍子,管事管事!把這位牽到後面去,潔面除毛理髮沐浴熏香。」吩咐完了,李必達將兩片香菜遞到狄奧圖索斯的面前,問他吃不吃,對方猶豫了下,點頭哈腰地接下來,而後就穿過總司令官閣下與小艷后的中間,步入後院去了。
行軍序列,兩個軍團的精銳主力,即兩個千人大隊走在隊伍的最前面,附屬騎兵大隊和其餘步兵大隊,護送著騎兵砲走在中間,而輕裝弓兵大隊則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如果你能夠快速機動,尤其是你的斥候與情報員安全可靠,那麼你能用一個分隊的兵力,就能擊敗一個營的敵人。」——拜占庭某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