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71章 真的實現了
邱秋還告訴薛華鼎說那個她認識的記者已經把光纜被盜的稿件傳給了省報編輯，如果薛華鼎有什麼門路就儘快去活動一下。
薛華鼎繼續說道：「不就是幾分鐘嗎，難道他會吃了你？」薛華鼎很是鬱悶。
唐局長和秦主任連忙看了起來，薛華鼎剛瞟了一眼，就發現了標題下面一個非常熟悉的名字：邱秋。看到這個名字，薛華鼎才明白邱秋為什麼非常在意這篇文章的刊登了：她是二名作者中的一名！
「你好，你好，秦領導。」唐局長因為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只好籠統地說道。
曲經理堅決地說道：「不行！董事長臨走是這麼交待的，我就這麼執行。現在他還在休假期間，不處理公務。除非他打電話給我。」
定下地皮，唐局長當即給孫副局長下了命令，要他立即找人設計圖紙尋找建築施工隊，元旦假期也不許休息，加班加點以最快的速度把房屋建好，要求速度快檔次高。
孫副局長雷厲風行的工作態度還真有點感動了薛華鼎，不過也就是感動了一下而已，他還是坐唐局長的車回了局裡。
薛華鼎捏著鼻子道：「找記者邱秋，我是她男朋友。」
「你的手機有國際長途沒有？」薛華鼎問。
孫副局長這才知道房子為什麼要得這麼急了，擔心地問道：「要是他們反悔怎麼辦？再說這是一個新公司，能有多少工資存進來？」
坐在人群中的薛華鼎稍微掃了幾眼資料就開始低頭眯著眼睡覺：昨天晚上構思電信資源管理軟體的框架花了不少時間，現在聽著市局領導單調的聲音就有點發困。
穩重的他沒有或者說不敢馬上驚動胡副書記，而是他自己直接找他在省報里的朋友熟人打探情況，他決定視打探的情況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薛華鼎有點欽佩地望著侃侃而談的局長，想不到他從一件事聯想出這麼多的事來。不是唐局長說，自己還真只盯著這個公司的工資。
秦主任笑道：「薛局長，怎麼你們縣就剩下你一個，唐局長他們呢？」
曲經理倒也沒有反對，說道：「那你打。」
「省報，什麼省報？」唐局長一邊坐下一邊驚訝地問道。
薛華鼎建議道：「
「那確實有這個想法，不過局裡已經給你們安排了好吃的。薛局長，你行啊。」說到後來秦主任也是滿臉高興。
遠在台灣的董楠傑很驚訝薛華鼎打來電話，開始也是不同意擴大面積，但聽到縣局這麼重視而且願意出錢購買地皮后也就同意了，而且連房子帶前面的停車坪答應給他們五百平方米。不過錢也要收四十萬。唐局長一聽四十萬買四百平方米的地皮，也猶豫了好久，討價還價還到三十二萬，分二年支付后才答應下來：現在縣城的房子才四百元一平方米呢。
薛華鼎道：「我們又不像你們要跟台灣聯繫，要國際長途做什麼。」
「用我的手機？不行！那不等於是我打的，你們自己想辦法，難道你們郵電局自己的手機還沒有國際長途？」曲經理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當日下午邱秋打電話告訴薛華鼎說是二名記者回省城去了：因為縣委縣政府的領導多次登門拜訪受傷家屬，而參与打人的城管隊員也登門道歉，加上醫院熱心治療，縣政府的賠償及時到位，整個打架事件就被平息下來，告狀的人也表示不再上告。在各方運作下，記者也簡單地寫了一個調查報告應付了事。
「肯定到外面抽煙出了。怎麼，今天準備請我們吃一餐？」薛華鼎笑問。
薛華鼎介紹道：「市局長途傳輸中心的秦主任，那天柳樹鎮的光纜斷了就是秦主任親自帶隊去處理的，在寒風中站了整整一晚。因為第二天早上我只請他喝了一碗稀飯二根油條，現在要來報復我，說是請唐局長和錢局長，當然還有我，讓我們一起去吃鮑魚，他要讓我們這些縣城來的人見識見識什麼叫大方和熱情，我正在猶豫是不是去呢？這不是給我們難堪嗎？哈哈，唐局長，去不去你來定。」
邱秋在電話里並沒有說這麼仔細，這些消息是薛華鼎自己打聽或別人傳到他耳里的，邱秋在電話里只是證實了記者撤退、縣裡的領導放下心來這個事實而已。
「醒醒
薛華鼎連忙解釋道：「是我們光纜被盜的事。省報記者在報紙上給報道了，報紙表揚秦主任他們冒寒風連夜幫我們搶通光纜。」
能刊登當然好可以說是皆大歡喜。不過，真的不能刊登張局長也無話可說，他也親眼看見自己已經努力為這事奔波了。
唐局長道：「我也考慮了這個風險。不過它附近正在建一個地區駕駛員培訓學校，即使他們反悔了，我們在這裏建一個郵電局門面也不虧。我們可以跟駕校聯繫協商，將他們要發下去的駕駛證、考試通知等文件用優惠價統一用特快傳遞或挂號信來傳遞，這也是我們的一大筆收入。還有這個公司的工人和來這裏培訓的駕駛員還要發信、打公用電話什麼的，反正收益還是有。再說，我相信薛局長不會騙我，否則，我就扣他的工資獎金，把房子的錢給扣回來，哈哈。現在看來當時在那裡不顧暫時的用戶不多而建那個交換機房還真是一著妙棋。」
在各地舊城區改造工程中類似拆遷戶和建設單位或當地政府鬧糾紛的事件非常多。很多地方出現鬥毆的問題比長益縣嚴重得多，有一個地級市的改造中甚至出現了一次打死三人的惡性案件。上級有關部門自然也不願意將這件事爆光，以免其他地方的拆遷戶也有樣學樣，阻礙舊城區的改造。
打完趙秘書這個電話，薛華鼎自然不知道趙秘書怎麼做的，他也就拋開了這個事情，把身心全投入到局的日常工作中來。
「行！要吃什麼就吃什麼，總不至於像你一樣給我一碗稀飯幾根油條就打發了。」
周圍的人也笑了起來，薛華鼎轉頭看到長途傳輸中心的秦主任在旁邊盯著他笑，本來坐在他身邊的唐局長和錢副局長已經不見了。
唐局長伸手與秦主任相握，笑道：「哈哈，那真是謝謝。薛局長你也太小氣了，領導請我們吃鮑魚，我們雖然是縣局至少也應該請他們吃鯽魚吧。」
唐局長謙虛地笑道：「我比你多考慮了一段時間，你現在才知道，所以就沒有想這麼多。」
過了幾秒鐘薛華鼎才明白過來現在是休會
讓薛華鼎意外的是邱秋似乎對這個稿件很上心，話里有點請薛華鼎幫忙讓稿子刊登的意思，比薛華鼎這個始作俑者都要上心，邱秋的異常讓薛華鼎有點莫名其妙，但薛華鼎沒有問她為什麼。
當然縣政府還是被市裡批評了一通，朱縣長也代表縣政府在市領導面前做了檢討，這個檢討作秀的成分很大，完全是為了應付各方面的責難而進行的。
「薛華鼎！你這個混蛋！」邱秋笑罵道，「要是別人聽見了還不醜死我，呵呵。」
「我操，嚇了我一跳。」薛華鼎尷尬地把文件放在桌上，笑道。
薛華鼎和錢副局長隨著唐局長到市電信局開會。
旁邊另一個縣的一位副局長笑道：「薛局長裝得太像了，開會的時候他的頭還點一下點一下的，我以為他非常贊同領導的意見呢。哈哈……」
「我就這麼不配啊？」薛華鼎笑問。
唐局長道：「你給市局機房打個電話，臨時開通一下國際長途吧。」
孫副局長一想也覺得有道理，誠心實意地說道：「還是你考慮得全面一些。」
薛華鼎馬上走上一步說道：「你等一下好不好，電話我來給他打，如果不行就按你的來。」
薛華鼎一驚，急忙拿起文件裝模作樣地看起來。
唐局長興趣大增，好奇問道：「怎麼回事，給我仔細說說。」
「說吧，又有什麼鬼點子？」邱秋笑問。
曲經理乾脆轉身就走，說道：「你們什麼時候動工，請通知我們一聲，我們要把這裏隔離開。」
秦主任連忙招呼道：「唐局長，你好。我是長途傳輸中心的，姓秦。」
「廢話就不說了，欠我三餐飯就行了。」
唐局長和薛華鼎順著秦主任的目光看去，只見王慶賀手裡拿著一疊報紙小跑著過來了，跑近后笑著道，「是真的，是真的！」
秦主任接過報紙分別給唐局長一張、薛華鼎一張，自己留下一張后將剩下的給了旁邊看熱鬧的人。他嘴裏問道：「哪裡，哪裡？」
「真的刊登出來了？你不騙我？」薛華鼎大喜地問道。
「你看到了！你真地看到了！」薛華鼎的話立即被邱秋興奮的喊聲打斷。
「什麼行啊，你是不是從哪裡打
「哈哈，那是當然，縣城有縣城的待遇，市裡有市裡的待遇。」薛華鼎大言不慚地說道。
唐局長笑道：「還不是因為你們努力？這次真是謝謝你們二個。不是你們這麼咬著牙地努力，我一個人就是三頭六臂也完不成。孫局長，你還不知道吧，今天我們去的這個公司就是我們薛局長聯繫的點，他們說只要我們把局建好了，他們每個月就把所有工資轉存到我們郵電局，這可是一筆大收入。」
雖然有唐局長親自出馬，但那個曲經理不肯鬆口，死板地執行董楠傑留下的命令。對於簽訂工資轉存並由郵電局代發的建議沒有二話，但對增加房子的建築面積卻死活不同意，他帶著唐局長、薛華鼎、孫副局長來到西北圍牆的角落，指著一間破舊的雜物房說道：「你們就把這間小物拆除，再在這地基上面建你們的房子。」
薛華鼎只好給市局移動中心的主任撥了一個電話，請求開通國際長途的許可權。對方倒也配合，馬上打電話給機房給薛華鼎開通了國際長途。
唐局長笑道：「哦，你還欠他三餐飯？怎麼回事？」
薛華鼎正要說的時候，秦主任則看著門口說道：「來了，來了。」
因此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秦主任不知如何接話，只好笑道：「我算是見識什麼是領導了。薛局長，我都後悔答應請你吃三餐飯了，我真擔心被你吃破產。」
接了薛華鼎的電話后，趙秘書也是有點好奇：這針眼大的事還能上省報？
孫副局長聽唐局長給他充裕的資金支配權，心裏也想在退休前做一件大事，加上多少也有點油水，所以爽快地答應了。他立馬開始打電話聯繫人手，連唐局長請他坐桑塔納回縣局都拒絕了，他要一個人留在這裏等設計人員和施工隊的領導來查勘地形。
薛華鼎沒有去讀文章，而是拿出褲袋裡的手機馬上給邱秋的辦公室打電話。電話一通邱秋甜脆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喂，你好，這裡是長益縣
「我的天，你還升得慢？現在看見你眼紅的可不止我一個吧。對了，我剛才接到省城一位朋友的電話，說什麼你們光纜被盜的事上了省報，連我們傳輸中心的人都在裏面被表揚了一通，我都被我朋友說的不好意思。」秦主任說是不好意思，但臉上則是樂呵呵的。
這時唐局長已經抽完煙回來，笑問道：「睡醒了？昨天搞什麼鬼去了？」
「哈哈，這也太假了吧？」那聲音笑道。
與平時的會議一樣，領導讀著下發到各位與會者手裡的資料。
秦主任也高興地笑道：「還不是他利用我愛虛榮的毛病？我看他把我名字的三個字寫在了省報上，所以就答應請他吃三餐飯。」
雖然不知道邱秋為什麼這麼上心，薛華鼎決定還是按以前計劃好的進行。他抽時間給省城胡副書記的趙秘書打了一個電話，先簡要說了一下光纜被盜事件的經過，然後請他幫幫忙讓稿件順利通過審查。
十二月三十日郵電局財務股的幾個人在股長的帶領下前往天南摩托車公司與對方的財務人員一起辦理儲蓄手續並協商今後代發工資的事宜。
就算刊登了，薛華鼎自己從中並得不到多少好處，最多讚揚他一下說是在寒風中站了幾個小時。可這在郵電局中完全算不了什麼，隨便問到哪個郵電局都有類似情況：電話發生故障當然是儘可能快的搶通，哪裡能顧忌白天還是黑夜？連夜工作在公安系統中更是常見，不值得一提。
當時薛華鼎把這個光纜被盜事件告訴給記者，主要是想還張局長一個人情，能不能刊登他也不知道，那天在他們面前說有門路，就是想找白沙市的胡副書記幫忙。
「我看見《湘湖日報》上有一個作者的名字跟你的名字相同，懷疑是不是有人盜用你的……」
秦主任笑道：「我朋友又不知道這事，不是真的，難道他是神仙？我現在叫你同學王慶賀到傳達室去守著了，只要《湘湖日報》一到就要他拿過來給你看。哈哈，謝謝你薛大局長，讓我也上了一次報紙。」
「第四版，就是最後面的頂頭上，你看，就是這個《一元錢的收入，七千元的損失》。」王慶賀一一指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