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181章 朋友也陞官
「明目張胆地三妻四妾，你就不怕坐牢？今天請我們吃什麼東西，如果菜不好我就向紀委舉報你這個……這個……呵呵。」
幾個人進了院子走上台階，彭冬梅已經打開了大門，笑著迎接他們：「你們好！」
薛華鼎笑了笑，問道：「是不是所有規劃都要推倒重來？」
「哪能不陪？你們是省級領導，我們是小縣小兵。真不好意思，麻煩你親自下來。」薛華鼎領他們一行上樓去自己的辦公室。
「她放心你？」姚甜笑著問。
「真沒有？」
姚甜笑道：「我就知道薛局長看不起我們女同胞。就只許你坐火箭高陞，不許我也小小地爬一步？」
那個以前來過長益縣郵電局、喜歡娛樂的老技術員笑著提醒薛華鼎道：「薛局長，恐怕你誤會了，她已經不是姚主任，而是姚副院長了。」
「不行！吃的是公款，你當然不心痛，今天晚上你要單獨請我去你們縣城最好的酒店，我要你從你荷包里掏出現金來結賬，而且不許開發票報銷，聽見了！」姚甜狠狠地說道。
姚甜道：「我們才下車，你不會就這樣要我們開始工作吧？吃完了飯再說。郵電局內部的事我們好辦，只要我抓住你這個局長，基本都能解決，主要是與縣政府的交道要麻煩一些，不知薛局長跟地方上的關係相處如何。」說著笑看著薛華鼎。
「薛局長，聽說你和蕾蕾領了結婚證？」姚甜小聲地問道。
進了薛華鼎的辦公室，薛華鼎每人給他們一瓶礦泉水，然後給那幾個人一人一包煙。
「我們不要你們陪，只要你們給我們提供資料就行了。」姚甜拒絕道。
姚甜的眼睛在別墅和別墅周圍看了又看，說道：「你這個腐敗局長有這麼好的房子還上什麼郵電局的班？」
薛華鼎先是有點尷尬，接著笑道：「領導嘛畢竟要有所不同，一般都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後，不會眼紅這一點點東西的。」
姚甜點了點頭：「是的，不但是縣裡，就是各地區都要重來。我們就從你們縣開始。所以說我們還要感謝你，今年明年我們有的是事做，去年很多人都沒有獎金。有了這個業務
「嗯，她不想調過來，我暫時也不想過去。」薛華鼎又點了點頭。
「嗯，這次放元旦假在她們那裡的民政局領的。」
接下來薛華鼎又與其他三人稍微談了一會，有的要洗手有的要上廁所。
薛華鼎已經看到了市郵政局下發的文件，自然明白了唐局長話里的意思。他將記事本放進口袋裡，無所謂地笑道：「損失是你們的，今年過年我空手到你家吃飯去。」
姚甜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臉上卻莫名其妙地湧出一層紅暈。
「我最老實的一個好青年，她當然放心。」
姚甜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們縣政府的機構設置，我們大約要跟縣裡的規劃局、城建局、計委會、交通局、財政局、稅務局、工商局等部門打交道。也有可能不要這麼多，很多數據找縣政府辦公室的人就可以了。」
薛華鼎笑道：「不上班難道天天挖牆上的磚吃？那也煮不爛啊。」
姚甜反倒最輕鬆，所以乾脆幫薛華鼎撰寫可行性分析報告，其專業水平和熟悉程度遠遠超過薛華鼎的，僅僅一個下午她不但完成了整個可行性分析報告的框架編製還修改了薛華鼎原來文件中的很多不嚴謹或不科學甚至錯誤的地方。
姚甜他們幾個人下午就開始找資料，一個人到縣政府找薛華鼎介紹的邱秋，邱秋就乾脆放下手裡的一切帶著那個人跑這個局那個辦的，順利地獲得了一手資料，雖然因時間關係沒有一時湊齊，但工作效率還是令所有人滿意。
各調研組回縣局后，相關領導開始審定相關調研的材料，然後進行綜合評分，再評先獎優。
「也是，老人嘛可以理解。只苦了我二邊都要跑。她是我的老朋友，我要去當傍娘，你是我的壞朋友，我要來熱鬧，我的工資可就遭殃了。」姚甜嘟著嘴巴道。
「本來嘛。為什麼要臉紅？」
「哇，薛局長，這真是你的家？」邱秋才下的士看見眼前的別墅就大喊大叫道，一改平時的
「也算吧。你在那邊辦完酒之後在這邊還辦不？」
薛華鼎問道：「大約要跟現政府里那些部門打交代？」
姚甜道：「你這話老氣橫秋了一點吧？我都嫉妒你這傢伙了，一個小屁孩當……呵呵。」
「那確實不好意思讓你們請客。」薛華鼎笑道，「你們準備從哪方面入手，或者要我們怎麼配合你們？」
薛華鼎無言地笑了笑。
「沒有！你公司的事解決得怎麼樣？」
姚甜又笑著道：「我估計這次我們重新制訂新的規劃的話，又可以小賺一筆。今天我們出門的時候，我們領導都笑著說你薛華鼎薛局長是我們設計院的福星。難怪蕾蕾那傢伙說你全身都是寶。」
「那好，我們唐局長現在在縣政府彙報工作，等下吃飯的時候就過來。下午我和陳股長一起陪你們。」薛華鼎說道。
一天辦公室碰頭會議后，走在前面的唐局長回頭笑著對身後的薛華鼎道：「看來你的損失真是不小啊。」
那二個技術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們單位雖然沒有得一分錢，但薛華鼎給了他們二人足夠的工錢和長益縣的土特產。要不他們也不會爭取來這裏的機會。
「還是先拜碼頭吧，你們局長在不？不在，那就到你辦公室坐一會。」姚甜道，「坐了一上午的車，有點頭暈。」
「有點。」
「聽見了。」薛華鼎裝著沉重的樣子點頭。
「問題是你有值得褒揚的元素嗎？」
熟人相見自然就隨便多了，從他們的談話和行動中，薛華鼎很快就明白這裏姚甜的職位最高。
當然，升得最快的還是薛華鼎自己，短短一年時間就從臨時工變成了副科級（縣局副局長）了。
彭冬梅點了點頭，心有不甘地說道：「我不相信他是清白的。」
「啊——」薛華鼎心慌地四下看了一下，見沒有人注意只有一個人上完廁所朝這裏走來，才放下心，小聲地問道，「這，她也告訴你了？」
薛華鼎不好意思地笑道：「哪能啊，就算最重男輕女，我也不敢小看你姚主任啊。」
「你老實？一點也不臉紅。」
彭冬梅今天穿的是便服，很清爽的樣子。姚甜
姚甜和邱秋在薛華鼎家並沒有坐多久就告辭出門，彭冬梅看時間不早也稍微收拾了一下客廳，也跟隨她們二人出門。
薛華鼎道：「這些沒什麼問題，縣政府辦公室里有一個……一個哥們。」
薛華鼎也笑著回答：「姚院長這麼一說，我的心裏負擔可輕多了。」
「你在蒙我？」
「不要裝可憐好不好。」薛華鼎乾笑道，「等你結婚的時候，我和蕾蕾一人給你一份禮就是。」
薛華鼎有點尷尬地重新再來與姚甜談話。
安頓好住宿地方后，姚甜拉著邱秋作陪隨薛華鼎乘的士一起到了薛華鼎的家。早已經得信的彭冬梅在家洗好了水果，燒好了開水等待她們的到來。
唐局長道：「哈哈，那我要在家準備幾隻大甲魚等你上門。如果你攬的儲蓄全部算上去的話，可以在全市排到第六名。你真的是一共損失了二萬八啊。」
「空手套白狼更心安理得了吧？」姚甜笑道。
「姚院長，是先到我辦公室休息一下還是直接去吃中飯？」薛華鼎笑問道。陳股長則去安排司機停車。
「真的啊，我以為蕾蕾說著玩的呢。呵呵，你們進展真是很神速嘛。你們就這樣二地分居？」顯然姚甜從許蕾那裡得了不少信息。
薛華鼎在文件的反映跟一般新手一樣，都是定性分析多，定量分析少，沒有採用科學的數學模型，幾個關於增長率的公式在確定參數方面顯得相互矛盾，參數值只往能證明自己的論點上靠，沒有綜合平衡，對風險的分析也是泛泛而談。有些地方姚甜給他指出來，讓薛華鼎這個從來沒有寫過這類文件人有點臉紅。
薛華鼎招了一部的士，一路將她們三人安全送回家或住的賓館。
不過好在薛華鼎能夠謙虛請教，姚甜也樂意講解，到後來變成了姚甜是孜孜不倦的老師而薛華鼎變成了求知慾旺盛的學生，二人都過了一把老師、學生癮。
姚甜道：「誰說我不眼紅？我就眼紅。」
沒有多久，在設計院的參与下長益縣郵電局的五年發展規劃也輕鬆完成。在市局審查批准后，郵電局將
這些事情剛剛告一段落，市局就來電話通知說省郵電設計院將派專題小組到長益縣郵電局進行調查。
這天中午，接到省郵電設計院馬上到局裡的消息，薛華鼎就帶著電信股的陳股長在大門口等候，一輛桑塔納平穩地駛了過來。
「可能要辦幾桌，主要是幾個親戚和幾個朋友。我辦不辦無所謂，可我媽媽愛熱鬧，一定要我辦。」薛華鼎回答道。
薛華鼎睜大眼睛，驚訝地問道：「這麼快……」後面的話就沒有再說出來。
姚甜輕輕一笑，說道：「薛局長重男輕女？」
「老實說我也不清楚。」姚甜搖頭道，「大不了辭職就是，我就不信你還在乎郵電局的幾個死工資。」
第二天薛華鼎就辭別父母回到了單位上班。
「我們設計院還感謝你呢。上次防靜電活動地板因為有你們縣局做例子，我們設計院就向省局提出要求修改所有購買了省三產辦機房空調的機房設計，讓我們設計院小小的賺了一筆錢。只有你們是特例，我們不但沒有收你們的錢，還讓張工他們白幫了你們幾天。」姚甜笑道。
「我只是公司入股，不參加公司運作，應該不算違紀吧？」
姚甜笑了笑，沒有說話。
等到中午下班的時候，薛華鼎就帶著他們步行到「興華大酒店」去吃中飯。陳明軍帶司機和其他三人走前面，薛華鼎和姚甜在後面跟著。
「我好怕啊。」薛華鼎否認道，「我跟彭冬梅真的是沒什麼……今天吃什麼隨你點，我買單總行吧？」
「我怎麼從你口裡聽的都是貶義詞和挖苦的話？」
「你就騙吧。你那個留學的青梅竹馬是怎麼一回事？」姚甜調皮地問。
看到姚甜首先從副駕駛員位置下來，薛華鼎非常驚訝，但是還是很客氣地與她握手，說了一句「你好，歡迎你！」后又與坐在車後排座位上的三個人握手問好。其中二個是上次來過，免費幫薛華鼎解決防靜電活動地板的技術員。
薛華鼎嘿嘿地連笑幾聲，心裏
姚甜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來，看著薛華鼎給三名手下發煙就笑道：「薛局長好客氣，我沒要你的煙，總要用其他東西意思一下吧，要不，我太吃虧了。」
「可不是嗎？我都懷疑是不是你們設計院故意留下這些問題，等待收第二批錢的。哈哈……」
「你這傢伙……當局長了，思想覺悟還這麼低。我們可沒有你看得遠。」姚甜收住笑，說道，「其實這個問題主要還是當時的技術條件決定的。你看那個規劃標註的是九三年編製，實際上是九零就寫好了，真正開始撰寫是從八八年開始的，當時極大部分參与編製的人連程式控制交換機是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光端機是什麼東西。老規劃里的電話數量還是死勁往上估的，聽一些來同志說為了這個數字，一些參与編製的人都被幾個老領導批評了，說他們是大躍進的思想在作怪。」
「你以為？她跟我是八年的朋友了，你才多久。一個『青』，還有一個『梅』，什麼時候湊一根『竹』，什麼時候再牽一匹『馬』？花心的傢伙。」
「呵呵，聽蕾蕾說你還違紀辦公司，又買了一棟資本家才有的別墅。晚上帶我去看看眼界？也見見你那個穿警察服裝的梅？」姚甜笑道。
「嘿嘿……」薛華鼎苦笑了一下。虧她想得出來，「青」當然是指黃清明，「梅」是指彭冬梅。
完成這些事情后，薛華鼎又把精力放在電信資源管理系統的編寫上，軟體的概念設計在他的努力下接近完成。
「呵呵，怕了？」
薛華鼎走前一步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嘴裏道：「確實發展快。不是我們現在看到，哪裡會相信？」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不但唐局長、陳明軍再次出席，邱秋也來了。因為邱秋和姚甜都是未婚姑娘，所以酒桌上常見的黃色笑話無人敢說，大部分都是客套話，薛華鼎等人敬酒也主要針對省設計院的三個技術人員和司機，可以說氣氛還是比較熱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