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涉官場
第212章 公安局的消息
薛華鼎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個說不是嚴格還是狗眼看人低的門衛。只好掏出手機打劉局長的電話：「劉局長，我是薛華鼎，你還在開會嗎？……在局裡，那就好，我要來拜訪你，可你們的門衛不放行，說我們的車太爛了。呵呵，好，我等你，麻煩你了。」
等那二個幹警出門並帶上門后，張隊長拿出一個處分通告給薛華鼎道：「你先看下。這是我們局對黃矛鎮派出所的處分通告。」
最後輪到了錢海軍，他苦笑道：「看來贊成薛局長方案的占多數，我保留我的意見。我同意採取薛局長的方案。」
羅股長清了一下嗓門，看了錢海軍一眼，說道：「因為市局馬上要下來審計我們的財務，我不想節外生枝，所以我同意薛局長的方案。」
公安局從外都里都顯得很陳舊，除了前面的國徽和「人民公安」四個字還鮮艷外，其他都是髒兮兮的。估計他們也象其他單位一樣，搬遷到開發區去換新的，舊的就這麼將就著。
錢海軍心裏感到窩囊的同時也越發覺得薛華鼎超越自己正在逐步變成事實。他對黃貴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就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張隊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說道：「還靠薛局長你去美言美言啊。」
吉普車開到樓下的時候，蔡志勇也下來了。
二人說笑這進了張隊長的辦公室，裏面有二個幹警。薛華鼎又從裏面掏出二包煙給他們，他們笑著接了。
接下來就是電信股的陳偉軍，他說道：「我支持薛局長的方案。」
張隊長笑道：「你要還能掏出煙來，我想你不是玩魔術的就是搞詐騙的，我非得了解清楚不可，呵呵。」
當輪到黃貴秋的時候，他笑
蔡志勇連忙下車給門衛裝煙，說道：「同志，我們真是郵電局的，找你們局辦公室有事。」
招商引資辦公室的人大部分在開發區管委會開會，只有一名辦公室的幹事在這裏值守。不過薛華鼎和蔡志勇都認識他。在上次處理天南摩托車公司電話線路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公事方面打過一次交道。看見薛華鼎帶人進來，他一邊泡茶一邊笑著對薛華鼎道：「薛局長，你這麼快就升局長了。小蔡升了沒有？」
薛華鼎等錢局長說完，就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少數服從多數，在明天的電話會議上就再次強調唐局長的話，同時宣布新的獎勵辦法。散會！」
幹事笑道：「就是嘛。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只要有文憑，除了木頭外都可以陞官。」
「靠，給了你們煙，還要被懷疑，哪有這個道理。」薛華鼎順手把包扔在桌上，然後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坐下，張隊長則去泡茶。
謝股長道：「我支持錢局長的方案，但獎勵數額稍微少一點就更好了。」
看著張隊長眼睛還笑著盯著自己的手機包，薛華鼎打開手機包遞到張隊長鼻子下：「沒有，空了。再來人你們自己搞掂。」
「哪有那麼多？二天五包。」曹司機看薛華鼎等人都爬上了車，就打開車門，把頭伸出車外一邊看著後面一邊倒車。話里似乎有點得意。
「薛局長，請進。」張隊長熱情地說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薛華鼎聽他們這麼瞎扯，心裏動了一下：用蔡志勇代替黃貴秋怎麼樣？
蔡志勇搶著答道：「你有漂亮的外甥
「呵呵，薛局長，我告訴你，我的肺好著呢。」曹司機把車調過頭之後關上門，轉頭看了蔡志勇一眼，大聲問道，「我問你們，你們說新鮮肉放得久還是臘肉放得久？」
在城建局忙完之後，他們又來到了招商引資辦公室。
「不知道，我讓副手在那裡頂著，彙報完就沒什麼事了。我剛剛進來還沒上樓你就來了，請吧！」說著，劉局長與薛華鼎身後的人一一握手，表示歡迎。
蔡志勇笑道：「到你死翹翹了，你就讓你老婆把你的那臟肺割出來炒辣椒吧。呵呵，老豬肺炒辣椒，味道估計不錯。」
等薛華鼎等人出了會議室，黃貴秋看著錢海軍道：「這也……有點一言堂了吧。就這麼逼著我們表一下態就行了？」
多經股的羅股長道：「我支持……支持錢局長的方案，我認為現在還是穩定人心為好。」
薛華鼎眼睛掃過坐在黃貴秋身邊的秦懷遠，看著人事勞資股的謝股長道：「秦股長之前已經表過態，他就不要重複了。謝股長，你說。」
未等薛華鼎答話，蔡志勇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高級清荷煙來，分別散給與薛華鼎站一起的多經股羅股長和車上的曹司機。
他對曹司機道：「不行。你們沒有預約又沒有證件，誰知道你們是不是郵電局的？還局長呢，騙誰？」
薛華鼎搖手道：「真他媽噁心。不扯了，快走！」
「我們就是郵電局的啊，現在誰他媽……誰帶證件出來？」曹司機生氣地說道。
門衛堅決地推開蔡志勇的煙道：「看你裝煙的樣子就不像郵電局的！郵電局的人牛
「呵呵，今天上午我都替你捏了一把汗，你小子也太不把縣政府放在眼裡吧？多次強調的會議你卻空手空腳地闖進去。幸虧你臨時想了一個高招，唬住了那些人。我聽你拿著那些過去的老圖在台上指手畫腳，說得天花亂墜，真是又好笑又擔心。」劉局長笑道。
張隊長道：「二件事。一是那次你說的黃矛鎮派出所亂收卡車司機管理費的事，基本查清楚了。二是你們郵電局替大字報誣陷你們唐局長的事，也查出了一個眉目。」
薛華鼎尷尬地說道：「我們內部出了一些小問題。嘿嘿，這不，朱縣長就命令我來麻煩你們了嗎？會議開完了？」
曹司機接過煙誇張地看了又看，放在鼻子端聞了又聞，笑道：「還是蔡工的煙高檔，一根煙頂我半盒。」
就在門衛驚訝的時候，劉局長已經大步流星地從大樓里出來，薛華鼎笑著對門衛道：「讓我進去？」
「好的。」三人不約而同地說道。
「好要我美言？我只準備宰你一頓了。」薛華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張隊長，到底是什麼事讓朱縣長要我來找你們？」
「那車有事去了。」薛華鼎問道，「我帶人來是了解開發區的城市建設的，今天上午被朱縣長颳了一通鬍子，不是很麻煩吧？」
等吉普車載著他們離開后，薛華鼎一邊往公安局大院里走，一邊給張清林局長打電話：「張書記，我是薛華鼎……哦，知道了。好的。」
「我的天，你的肺現在是紅的還
說完，薛華鼎首先站起來，拿著手機包就往外走。秦懷遠目瞪口呆地看著薛華鼎，嘴裏嘀咕道：「這會就開完了？我還沒通報各單位的完成情況呢。」
「呵呵，虧你想得出來。看你馬前馬後的做事，薛局長，你該升小蔡做你們局辦公室主任。你看他是這麼面的老手了。」對方笑道。
「什麼怎麼樣？」張隊長回頭看著薛華鼎問道。
不想他們的車在第一個單位就被阻止不讓進。守門的是一個彪悍的青年，身子站得筆直。
曹司機笑道：「那不就是？我現在天天抽煙就是把我的肺熏成臘肉，可以經放，不容易壞，哈哈。」
「呵呵，還不是看見你們了，其他人我還捨不得掏呢。張隊長，怎麼樣？」薛華鼎一邊跟著張隊長進大樓，一邊問。
辦完這些事，正要回局的薛華鼎突然想起朱縣長中午說的要他找公安局的事，就對羅股長和蔡志勇道：「你們先回辦公室等我，商量一下怎麼答覆縣政府的時限要求。我先到公安局辦點事就回來……曹師傅，等下在公安局的時候停一下。」
「你薛大局長的車也太破了，怎麼又拿出這老古董？裝廉潔啊。」劉局長握著薛華鼎的手笑問。
薛華鼎還沒有進公安局辦公大樓，張隊長就已經從大樓里出來迎接他了。
「張隊長，很忙吧？請抽煙。」薛華鼎遞上從手機包里掏出一包清荷煙。
蔡志勇笑道：「我要是想你那麼燒煙，我也只能抽幾塊錢一包的煙了。我看你一天要三四包煙吧？」
門衛木然地點了點頭。
「真的？太謝謝了。我真該寫一面大錦旗給你們。
張清林一聽薛華鼎的話，就告訴他直接到局裡找刑偵隊張隊長。看來他和朱縣長二人已經通了氣，只是不知道他們現在的關係怎麼樣。薛華鼎不知道張清林是不是還顧忌庄書記而假意疏遠朱縣長。
薛華鼎沒有心思也沒有時間考慮錢海軍心裏是怎麼想的，他出了會議室就要陳偉軍去喊蔡志勇過來，同時自己親自打電話給汽車隊，要了那部吉普車。
蔡志勇回答道：「當然臘肉放得久。新鮮肉放二三天就壞了。」
後面的羅股長一邊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杯，一邊附和道：「呵呵，謝謝。我們蔡工當局辦公室主任還真拿得下。」
「好啊。你要用你們單位的名義寫就更好了，呵呵。」張隊長開玩笑著說道。
薛華鼎沒有理他，幾個股長也隨之站起來離開了會議室。薛華鼎心裏道：各單位完成情況紙上有，明天電話會上也要念，現在我要知道它幹什麼？讓你再念一遍純粹是浪費時間。
他走上前踢了一下才停穩的吉普車，笑著對站在旁邊的薛華鼎道：「薛局長，今天怎麼坐這輛敞篷車？冷啊。」
「張局長上升進步了，你呢？」薛華鼎道。
薛華鼎接過來沒有看而是首先問道：「譚所長問題大不？」
張隊長笑道：「你這手機包是不是有特殊的功能啊，經常看見你從裏面掏出好煙來。一包又一包的。」
錢海軍心裏有點鬱悶，卻沒有說什麼：按道理在局辦公會議前，自己應該和臨時負責人薛華鼎就會議的主要內容通一下氣，但自己有點放不下面子也不想這麼屈居薛華鼎之後，為此他想在會議的時候直接說出自己的方案。不想自己思考了幾天的方案卻被薛華鼎採取這種方式給輕易地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