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風雲激蕩
第561章
他們讓二個警察用警犬繼續跟蹤，另外一個辨認痕迹很厲害的警察則稍微掃了一下周圍的地形后，帶著餘下的警察斜插到另一個方位。很快，他在那裡發現黃浩煒走路時折斷的雜草、腳踩散的泥土。
因為這裏的河岸有點陡，黃浩煒和廖勝德是依靠抓扯岸上的小灌木上岸的。在抓扯灌木爬上岸的時候，有些灌木枝條被他們折斷了，新的斷口在經驗豐富的警察眼裡很是醒目。
受到鼓舞的他們繼續按類似的辦法進行穿插。沒有反偵查技能的黃浩煒留下的痕迹在這些老警察面前一下現了原形。他們追蹤所走的距離比黃浩煒繞圈子所走的距離要短得多。
警察又用了幾分鐘，肯定了黃浩煒他們所走的田埂路和上山的小路，警察們就順著他們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蹤。目標直指騾馬山！
黃浩煒他們注意了大的方面——用水裡的枯枝敗葉蓋住了水邊的腳印，但小的方面就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也將他們掩蓋的腳印帶了出來。
埋頭猛走的黃浩煒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就打開了手機電源。讓他出了一身冷汗的是，他所在的位置竟然沒有被網路覆蓋——手機沒信號。
薛華鼎笑道：「謝謝！……呵呵，項目都沒到手，我們市做了這麼多工作還讓你攪黃了，我還請你喝酒？我和馬市長到省城還要找你，讓你掏錢請我們呢。」
他們只能祈禱警察能晚一點發現他們上岸的地點。
……
當警察在警犬的引導下跟蹤黃浩煒所走的路，走了約二百米之後，富有經驗的警察就猜測出黃浩煒的用意——繞圈子。
看秘書姜樂為打完電話，薛華鼎吩咐道：「我們也要出發了，到石灘鎮去。」
此時薛華鼎他們的車隊已經出發，朝石
天羅地網正撒向豪不知情的黃浩煒、廖勝德二人。
馬春華滿臉笑容地問道：「薛書記，這麼急？茶都沒喝就走？」
可憐的牧鴨人當時哪裡注意了這麼多，僅僅是掃了一眼而已，實在沒什麼印象。回答警察的詢問也就有點前言不搭后語了。
「哦，原來是這樣。」馬春華狐疑地瞥了一臉平靜的薛華鼎一樣，說道，「剛才我和洪主任談了，他想多了解一下這裏的情況，準備明天再回市裡。那我們快去快回？」
幸虧黃浩煒所走的路都是崎嶇難行的地方，他們的體力沒有黃浩煒的好，身體也沒有那麼靈活。否則的話，警察們所花的時間還要少。
此時，在警犬的幫助下，警察並沒有花費黃浩煒所期望的二個小時才到達了黃浩煒睡覺的那個大樟樹那裡。他們用的時間幾乎和黃浩煒所用的時間相同。
找到大樟樹，警察們在大樹上找到了黃浩煒爬樹的痕迹，再次採集到了黃浩煒的指紋。也知道了有人在這裏接應到了黃浩煒。
……
黃浩煒舉著手機轉了轉，擔心地說道，「我就怕警察故意把移動網路、基站全給關了，那我們就沒法跟來接我們的人聯繫。他們抓我們還不是手到擒來？」
薛華鼎道：「馬上讓他們前往最後定位的地方。如果過了約定時間半小時他們還沒有與黃浩煒聯繫上，不管警察是不是找到了他，你都讓他們向警察亮明身份和任務，同時讓他們打電話給我。到時候我親自跟王展談。」
從市公安局局長王展決定因
「急又什麼用？」黃浩煒問道，「還有多久才到你同學家？我的手機快沒電了，必須先充電。」
薛華鼎沉著臉沒有說話，姜樂為就嚴肅地對電話裏面說道：「趙子強同志，請你馬上通知相關人員立即去現場。」
「正因為我知道你心理素質好，我才問你。」廖勝德有點佩服地說道，「你這傢伙比我還不急。你是沒領教過警察的厲害。」
黃浩煒樂了，笑道：「呵呵，你都問了好幾次了，沒有！虧我心理素質不錯，要是膽小的人，你這麼不斷地問，還不被嚇得驚慌失措？」
姜樂為此時正好轉過身面對著薛華鼎，他拿著手機，嘴裏還在和對方說著什麼。
總指揮俞先鋒局長馬上下了一道指令：剛趕到河邊的警察們立即趕赴騾馬山，建立新的包圍圈。
姜樂為回答：「二台越野車。五個人，舒警官親自帶隊。」
「呵呵，糟糕，我這不是引火燒身嗎？早知這樣，我就不要現身了。暗訪之後就回省里多好。」洪副主任誇張地笑著，前俯後仰的。
薛華鼎焦急地看了一下手錶，然後抬頭看著秘書姜樂為。
「知道！就在我們前面。從縣城出發的車要到達羅馬山只有二條路可走，一是從樟樹村那裡過來。二是從這裏過去。不過，那邊的路不好走，舊馬路只有摩托車和吉普車能同行，速度快不起來。」雷良喜嚴格按照司機的規則保持沉默，等薛華鼎問他后，他才說話。
俞先鋒聽了刑警的彙報，當機立斷地命令那些剛剛按指令到位、包圍樟樹村那片山林的警察都朝小河一帶轉移，等到刑警找
二人剛出休息室的門，姜樂為的手機響了。
不說是警察，就是傻子也知道黃浩煒他們坐他們偷的小船跑了。
廖勝德走了一會，又問道：「耗子，手機有信號了沒有？」
他脫口說道：「德寶，這裏手機沒信號！」
廖勝德不知道什麼網路、也不知道基站，就隨口安慰道：「不會吧。」
薛華鼎他們走到樓下的時候，馬春華等人也跟在後面下來了。
很快，警察們就兵分兩路，分別沿河的二岸并行進行搜索。
警察立即就地審問牧鴨人，倒了血霉的牧鴨人心裏一邊狂罵偷他小船的二個年輕人，一邊認真地回答著警察的詢問：身高、衣著、拿的東西等等，甚至連精神面貌、是不是很有力氣等抽象的問題也需要他描述出來。
「如果洪主任要深入了解，你們可以多留一點時間。」說著，他看著洪副主任道，「洪主任，項目的事就拜託你了，等項目確定后我再專門請你喝酒。今天晚上我就不能陪你了。」
姜樂為說道：「現在各交通要道都有警察把守，警察還是源源不斷地朝金豐縣集中。」
同時俞先鋒命令部分警察從縣城方向出發，走新公路立即趕到騾馬山南邊，在嫌疑犯的前面布置警戒線進行攔截。
接著，警察們又發現了踩倒的雜草、腳印，警犬也嗅到了他們的氣味。
「好的。」說完，姜樂為掏出手機就準備按號碼。
薛華鼎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從種種跡象判斷，今天的暴亂肯定出了人命
電話是金豐縣委書記趙子強打來的，說是等他們忙完之後請他們到大休息室休息，喝茶。
掛了電話，姜樂為對薛華鼎道：「薛書記，舒警官在我們市警察里有不少熟人，他通過側面詢問得知我們的警察還沒抓到黃浩煒。但黃浩煒的活動範圍已經被警察鎖定，就在騾馬山一帶。他是和另外一個人偷了一條小船過的河。
薛華鼎略微思考了一下，斷然命令道：「把車速放慢！如果後面有警車過來，找理由把車停路中間阻攔他們前進。姜秘書，你馬上聯繫省通信管理局局長，必須確保金豐縣移動通信網路暢通。」
黃浩煒一聽到吃飯，肚子更餓了，說道：「那就快走！吃飯去！」
廖勝德湊過來看了他的手機一眼，問道：「不會吧？再走前面一點肯定會有的，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看見有人在那裡打電話。」
……
薛華鼎此時也恢復了冷靜，擠出笑容道：「剛才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晚上可能還要趕到省城去。」
正在騾馬山的黃浩煒、廖勝德二人已經休息了十幾分鐘，之後他們又開始順著小路朝南而行。從山腰下來后，因為地形的關係，他們已經看不到身後的情形了。
洪副主任笑道：「薛書記的酒還真難喝到啊，如果項目沒有落這裏，下次我來是不是沒有酒喝？你是大忙人，我不敢耽誤你，你忙你的。」
他們沒有耽誤多久，順著黃浩煒他們下山的路線追蹤到了山腳下，與剛剛到達這裏增援的警察匯合了，這些人帶來了二條警犬。
薛華鼎突然對司機雷良喜問道：「小雷，你是本地人，知道騾馬山的方位不？」
「
「快了。爬過前面那座山就行差不多了。他家就住在山腳下。獨門獨院，躲幾個小時應該問題不大，只要警察沒有找到我們上岸的地點，沒有馬上跟上來，我們還可以吃一餐飯。」
……
……
幾個人都大笑起來，雖然笑容未必是真的，但笑聲聽起來不假。
警察們也不沒有為難他，留下一個警察陪著他「聊天」之外，其他警察圍在一邊商量，同時向上級彙報，請求下游的警察在河邊堵截並逆向追上來。
薛華鼎總算鬆了一口氣，然後問道：「騾馬山在什麼方向？現在它的南邊有警察沒有？」
合併一起的警察們信心大增，一鼓作氣地追到了大橋下、小河邊。在這裏，那個牧鴨的農民正站在那裡破口大罵偷他小船的人。
這時，馬春華、洪副主任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從餐廳出來，談笑風生地經過這個小型休息室的門口朝前面走去。
姜樂為對這種小地方不熟悉，說道：「騾馬山的具體方位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在我們前面。據舒警官了解的情況，現在有警察接到指揮部的命令從縣城出發，趕往騾馬山。說明南邊現在還沒有警察，或者說警力不夠。有利於舒警官他們接人。」
但是，警察顯然讓黃浩煒他們失望了。沿河岸二邊行進的警察雖然沒有看到小船，但他們很快就發現了黃浩煒和廖勝德拋棄小船之後上岸時攀爬的痕迹：
舒警官他們也開始調轉方向，奔赴騾馬山。他們準備插到騾馬山南面，在那裡接應他們。他們估計警察要抓他們二個人也只能在那一帶。因為警察是從北邊包抄過來的，黃浩煒他們被逼只能朝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