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實習醫生
第九十章 實習生活
如果趙依依當上了院長，她或許不會為難李中華，會讓他平靜的干到退休。這並不是仁慈，因為李中華畢竟在醫院里朋友很多，想要當院長首先要做的是不能讓醫院倒台，所以那些李中華的支持者多半是要拉攏而不是懲罰。
「我是清白的。」趙燁受不了他的眼神，趕忙解釋道。
通常這樣的人都沒什麼實力，整天把學校掛在嘴邊。同濟的醫生在那次隆輝葯業的研討會上趙燁見過很多，他們多半都很低調，從來不會把名校掛在嘴邊。低調的同時他們也很有實力，與李恆榮這樣的人恰恰相反。
為此急救科的醫生們還打過賭，賭這群天真的實習生在一個月後有多少人會哭著跑回家。
李恆榮覺得趙燁是在挑釁，於是冷哼一聲道：「放心，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趙燁去門診收病人主要是增長經驗，其次是在門診只有趙燁李恆榮兩個人的情況下，無論趙燁對他做了什麼，醫生們都不知道。
同急診室的萬眾矚目比起來，腫瘤科成為了非常冷清的地方，李中華這位曾經在長天大學附屬醫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長天大學附屬醫院二十年來的第一刀稱號易主，如今他也成為了孤家寡人。
趙燁看了看這女病人，再看看李恆榮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對這李恆榮說：「哎，這女病人我搞不定，你來吧！我看不出她有什麼毛病。」
每天有錢人過著燈紅酒綠的生活，而實習醫生則忙的要死，每天連吃飯的時間都要擠出來工作。
趙燁再次回到醫院的時候，發現趙依依在等著他，那笑容充滿了戲謔的味道。趙燁知道她肯定是在想自己跟菁菁的事情。
「媽還是你最好！」李恆榮破涕為笑，什麼肝門、導尿的噁心等等一掃而空。
原本他跟趙依依說好了，昨天的手術他來做助手，可最後他背叛的趙依依。在那麼關鍵的時刻背叛了趙依依！
李恆榮傻乎乎地笑著，他一直以自己的學校為驕傲。心想趙燁還挺夠意思，竟然真的幫自己。他決心收趙燁當小弟，按照他的邏輯，一個重點大學的高材生，收個普通大學的小弟似乎無可厚非。
李恆榮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他覺得趙燁終於服軟了，於是一口答應了下來。趙燁可不在乎他怎麼想，高喊下一位病人。
趙燁也是實習生，可他的待遇卻明顯的不同，趙依依主任賦予了他無數的特權。趙燁可以很自由的隨便參加任何急救，可以單獨處理病人，可以遲到、可以早退。
冷清的腫瘤科主任辦公室，滿是李中華的蒼老、落寞、孤寂。在一片蒼涼的氣氛中，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了。
他們天真的以為跟著最強的老師，就能夠學到一切，所以他們紛紛跑過來，打算跟隨新一代的長天大學附屬醫院第一刀趙依依學習。
趙燁有些語塞，對於女流氓姐姐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所謂解釋就是掩飾，越說越黑索性趙燁不再說什麼。
「小李來了？我聽徐主任說了，既然你這麼想跟著我學習，那麼就跟著我吧！有什麼事情可以問趙燁同學。」趙依依依舊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讓李恆榮大失所望，他本幻想著美女主任可以熱情的手把手教自己。
特別是趙依依與李中華昨日的手術，那種超越了他想象的技術讓他再也不看輕視趙依依，但同時他也在看不起其他的醫生，不願意跟其他醫生實習。
上了大學只能說明在高考中勝利，考上了什麼大學那只是高中時候的成績，到了大學還不都是一樣從零學起。找到好工作只能說明在大學中勝利，人無時無刻不面臨著競爭，曾經的勝利只能為競爭加分，而不能主導勝負。
錢程只不過是走投無路，他曾經算是趙依依在醫院中眾多的追求者之一，當然也是失敗者之一，可他從來沒有放棄追求趙依依。
嫉妒歸嫉妒，急診科里人人都知道趙燁跟趙依依關係不一般，並且趙燁似乎很有後台，所以急診室里的醫生們也沒有人對趙燁怎麼樣。
可一切後悔到了此時都沒有用，站錯了邊的錢程很了解趙依依，雖然趙依依比起其她的女人來說，更聰明，更勤奮，有事業心，在事業上更接近男人。可她有著女人特有的小心眼。
難道我一個堂堂名牌大學的高材生，還不如他？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比趙燁有優勢，學歷優勢，家庭優勢……
李恆榮的父親在市裡只能算個中層幹部，他這樣的官員在這樣的中等城市還算是不錯，碰上真正的有勢力的連螻蟻都不如。李恆榮的父親明白這層道理，所以他對這娘倆的胡鬧根本不打算插手。
「沒有意見，如果有處理不了的病人別勉強。」趙燁這次是好心中告他，實習醫生其實並不能做什麼，他們只是幫忙收病人做簡單的處理，趙燁看得出來他的比拼心裏。為了病人照相勸告他一句，「看不懂別勉強，我們就是幫忙的，主要還是給老師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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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實習生們非常的眼紅，特別是李恆榮，他當少爺當習慣了，從小習慣了眾星捧月的感覺，喜歡被人重視的感覺。
當他們來到急診科的時候，卻發現趙依依趙主任手下已經有一個實習生了，那是個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不算強壯有點小帥，穿著滿是皺紋的白大褂，笑起來有些猥瑣的實習生。
李中華主任代表著長天大學附屬醫院前二十年的手術輝煌，而趙依依則是從今天開始創造二十年的神話。
趙依依明確的告訴趙燁，有電話讓她把趙燁趕走，帶李恆榮為實習生。趙依依本來打算寧可得罪人也要讓趙燁開心，打算拒絕那實習生。
如果勝利的是李中華，恐怕趙依依會更可憐，因為李中華絕對不會留下趙依依這個人在長天大學附屬醫院。
急診的病人總是很多，因為病人總是覺得自己的病很重，兩個人遵守一人一個的原則，將病人一分為二。
李中華看了看這位想自己表露真心的年輕醫生，頗為有些不屑。樹倒猢猻散，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又什麼都沒有問你，清白什麼？你這麼緊張真的很讓人懷疑哦！」趙依依笑著說。她邪惡地笑著，那笑容里分明是我不信。
李恆榮此刻沒有辦法，只能如同小跟班一般，跟在曹敏後面努力的思考著如何報復趙燁。
昨夜的吻讓趙燁回味無窮，更有意思的是菁菁，在趙燁那個吻后竟然如同受驚的小白兔，蹦蹦跳跳的跑掉了。趙燁甚至都來不及說出那句我們交往的話。
「小趙說得對，導尿以後也交給你了小李！」
此刻的他躲在辦公室里抽煙的，辦公室中煙霧繚繞，煙灰缸里滿是煙蒂。腫瘤科醫生們一直到此刻才發覺，他們的李中華主任已經很老了，曾經的意氣風發、精力充沛的李中華主任在腫瘤科醫生們眼中是那麼的能幹。幾乎所有的人都忽視了他的年齡。
所以李恆榮選著了趙依依做帶教老師，其他實習醫生也是一樣。長天大學附屬醫院里實習醫生跟著那位老師有很高的自由度。
「李老師，您知道么？神經外科開始跟急救科和好了，他們又在接收病人了。」
「這不欺負人么！老李，兒子都被欺負成這樣了，你到說句話啊！」
給那女人做了導尿，李恆榮日後肯定沒好日子過，花痴女人肯定不會放過他。
醫療界是個貧富差距巨大的地方，最有錢的當然是院長、主任年收入可以過百萬，比較差的科室主任也有十幾萬左右的收入，差一級的主治醫生，住院醫生，一年會有幾萬元，最窮的實習醫生則需要每年交幾千元給醫院當實習費，是名副其實的負翁。
「下一個病
仔細想想，我們的競爭，有多少次至病人于危險中不顧。我們是醫生，不應該為了競爭而搞那麼多小動作……」
「好了，你不是要鍛煉鍛煉么？」
這樣的病人說起來不多，卻年年都有。男人女人都有，男人不用說，變態狂很多專門跑到醫院來裝病，女人則是趙燁第一次見到。
趙燁懶得理李恆榮這種傻瓜，上個號大學不知道東南西北了。要知道名牌大學並不能代表什麼，普通大學強人也有的是，即使沒上過學的一樣很牛逼的人物。
如果趙依依要了他這個實習醫生還要，現在恐怕以曹敏副主任醫生的尖酸刻薄李恆榮不會有好果子吃。
他將飯碗放下，嘆了口氣對他母親說：「媽，我不吃了，回屋裡休息了。」
其實趙燁並沒有打算把李恆榮怎麼樣，雖然趙燁很討厭他。討厭他裝13泡妞，討厭他自以為是，更討厭他用家族的力量來壓人。
可有的時候，還是有些病人趙燁不喜歡看。
可世事就是如此的殘酷，沒有人會因為你可憐而把機會讓給你，趙依依更是如此。
「思想不要總是那麼陰暗，人家主任帶的實習生不一定就是送錢了的！虛心點，做事也要從小事開始，別挑三揀四的。」
「嗯！」李中華並不理他繼續吸煙。
「曹主任，這位同學慕名而來，非要跟著你，說喜歡您的嚴厲，喜歡您的醫術！」
「趙主任你好，我叫李恆榮，來自同濟醫科大學的實習醫生，曾經……」李恆榮開始機械的閱讀他那又臭又長的簡歷。
深深地吸了口煙，李中華將還有一半的煙頭丟在煙灰缸里，緩緩說道：「鬆手吧，這次競爭原本就是個錯誤。
李恆榮的父親只能搖頭，家裡做不了主，兒子被妻子嬌生慣養，不知道以後會成為什麼樣子。
李恆榮是本地人，出身名校的他原本應該在更好的醫院實習。可是他為了能夠離家近一點，選擇了長天大學附屬醫院作為實習醫院。
人成功靠什麼？智慧？毅力？運氣？沒錯這些缺一不可，這些都很重要，但很多時候人們都忽略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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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約定好了第二天見面，趙燁這才放心，第二天早早起來去當他的實習醫生。
「李同學來吧！我們今天坐門診，有好多病人哦！」趙燁很友好地笑著，可李恆榮怎麼看趙燁怎麼是笑裡藏刀，不由得打了一陣寒戰。
首先她要兢兢業業工作，不能犯錯。另外就是保護好趙燁，這個為自己創造奇迹的小傢伙。
曹敏在急診科以嚴厲刻薄著稱，多少年來沒有一個實習生會在離開的時候說她是好人，此刻竟然有實習生找上門來，當真是怪事。
如今急診科的趙依依主任室長天大學附屬醫院最好的外科醫生，昨天的手術被傳的神乎其神，趙依依的名字一下成為了長天大學附屬醫院第一神刀的代名詞。
趙燁穿白大褂跟穿風衣一樣，從來不扣扣子，因為他白大褂根本沒扣子。他個子又很高加上有點小帥，醫院中的護士對他印象很深刻，在加上趙燁喜歡說話，或許是跟變態大叔李傑學的，趙燁在護士中頗有人氣。
「哥們我服你了，不愧為高材生！竟然主動要求這樣的工作，我看導尿也都交給你算了！」
他李中華倒了，並不求什麼人來表露忠誠。他也不稀罕這種忠誠，而錢程這個傢伙似乎還對李中華忠誠，可李中華知道，他所謂的忠誠都是假的。
李恆榮覺得趙依依會很重視他父親的地位，重視他名牌大學的學歷，他想不出趙依依有什麼理由拒絕。
現在的趙依依成為了實習醫生們眼中最理想的導師。急診科本來沒有實習生願意過來，因為這裏很累，難度高的手術又不多
離開家門口的那一刻他特意的去翻開了久違的日曆，距離實習生涯結束的日子快到了。
「老李你還有沒有出息啊！真是窩囊，我怎麼找了你這樣個男人！」李恆榮的母親一邊罵著一邊安慰兒子，「別擔心，媽媽幫你，你爸爸不管用，咱們找你徐伯伯。讓他給你說情。」
醫術高超，美麗大方，那甜美的笑容幾乎能夠融化一切。於是李恆榮忍不住了，他趕在趙依依走遠之前趕了過去。
但聰明的人並不多，趙依依這台手術讓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長天大學附屬醫院的手術第一人的稱號已經易主。
長天大學附屬醫院的領導不知道換了多少屆，可沒有任何一次如同今天這樣的讓醫生們躁動不安。
李恆榮有意的在找趙燁比拼，看病格外的認真仔細。而趙燁這是在積累經驗，每多管一個病人他都能學到很多。
包括李恆榮在內的實習生很驚訝，看趙燁的胸牌，他只不過是個實習生，怎麼有這樣的權利分配實習生，而且趙依依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當著曹敏主任的面去跟趙主任說要換老師，這不明擺著不給曹敏副主任面子么……、
「怎麼了孩子？是不是實習出了什麼事情？告訴媽媽！」
「我是說要跟著趙主任啊！」李恆榮著急的跟趙燁辯解。
「將他踢出急診科?」李恆榮想，將他踢出急診科，趙主任就沒有實習生了，那麼我就可以去當他的實習生。對就將他踢出急診科，回去就跟父親說……
另一位在手術中失敗的人，神經外科年輕一代的醫生錢程。同樣的失敗，李中華再也沒有機會了，可錢程卻不一樣。
「趙燁，我們兩個分工吧。輪換著來接病人如何？」李恆榮覺得必須要表現的更好才行，所以必須分工，他要讓人見識到他的實力。
趙燁看著這女人心中有些發毛，這女人看人的眼神很是奇怪，明顯的犯花痴。
李恆榮愁悶苦臉的回到曹敏身邊，他突然發現這位副主任醫生竟然面色不善。
望著錢程憤怒離去的背影，李中華只能搖了搖頭，長天大學附屬醫院註定不會平靜。
實習生們對趙燁都是恨的牙痒痒，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這個早來了幾個月的實習生可以越俎代庖的幫趙主任分配實習生。更不明白為什麼急救科的這些老師竟然真的聽他的。
可弱者總是喜歡依附強者，天真的實習生喜歡崇拜偶像，趙依依的手術神話讓這群實習生崇拜。
李恆榮很傻很天真的覺趙燁不過是個實習醫生，是可以收買的，於是微笑著低聲對趙燁說：「兄弟，我想跟著趙主任！幫個忙，不會虧待你。我是同濟醫學院來的實習生，我想你們主任肯定喜歡要我這樣的好學校的實習醫生。」
急救科是最繁忙的科室之一，所以這裏很少有實習生。眼前這批實習生來這裏多半是頭腦發熱，為了跟趙依依學所謂的超級外科技術，其實他們並沒有準備好吃苦。
「您難道不知道那些混蛋都背叛了您么？您不能就這麼坐著啊，我們還沒有輸，就算是我們輸了，也還有翻身的機會，只要讓那趙依依犯錯誤，犯下天大的錯誤。您要知道，我可是一直在支持著您啊！」錢程激動地說道。
多數實習生已經默認了這個事實，畢竟實習醫生跟著科室主任不是很現實，只有李恆榮等幾人有些憤憤不平，伺機報復。
李中華的態度讓錢程有些惱火，這位年輕的擁有博士學位的主治醫生陰狠地說道：「少在這裏裝好人了，你倒是沒事了！趙依依會放過我么？你害怕趙依依不幫我就算了，我自己來！」
「實習生挺多麼！你們好好跟著老師學啊！」趙依依看到急救科終於有是實習生了顯得挺高興，「趙燁你乾的不錯么，都幫我把實習生分好了，跟
「趙主任謝謝你！」李恆榮以為趙依依改變主意了，想一想以後可以跟著美女主任學習就興奮。
人們忘記了他已經快60歲了，如果不是有教授的職稱他應該退休了。此刻的他最後一次升遷的機會也沒有了，很多人都覺得他挺可憐。
李恆榮到了這個時候才明白，原來趙燁實在耍自己，他是故意的。李恆榮心中憤怒難以平復，妄自還想收他為小弟，帶帶他，竟然玩陰的。他覺得自己這個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在這種小地方應該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
李恆榮的高興只持續了幾分鐘，然後他神神秘秘親自將病人送出去。趙燁看著他的背影差點笑抽筋。
李中華苦心經營二十余年，絕對不是一下就能打死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她還需要處處小心，伺機擴大戰果。
趙燁是什麼人？他的實力別人不知道，趙依依可很清楚，這科室她的福星，沒有趙燁她的院長根本就是浮雲。讓他趕走趙燁？趙依依絕對不肯，即使是市長打電話來，她也敢拚死的得罪！
李恆榮從來不覺得濫用家族勢力有什麼羞恥的，第二天他甚至趾高氣揚的跑到急救科，直接去趙依依主任那裡報道。
科室主任趙依依是不去門診坐診的，今天去收病人是趙燁要求的，趙依依對現在的趙燁是有求必應。
「同濟醫學院的同學？我想主任會喜歡你的。」趙燁鄙夷的砍了他一眼，他最恨的就是自以為是的好學生。
那就是人脈關係，家族的傳承。擁有一個好父親，少奮鬥三十年，五十年甚至百年。有的人生下來便高人一頭，有的人生下來一無所有。
從頭到位他所做的一切都似乎為了自己。他不甘心這樣失敗，他要讓李中華與自己再次聯合，拚命一搏。李中華明白一切，錢程在他的眼中還是太嫩了。
趙燁讓滿懷希望的實習醫生有些嫉妒，憑什麼他可以跟著趙依依？新來的幾個新來的實習生多半看不慣趙燁的，其中對趙燁怨念最大的是個小個子，名字叫李恆榮的實習醫生。
但其他的醫生們都沒有在意趙燁這個小實習生，雖然昨天他參加了手術，但是在他們看來趙燁並沒有什麼特別，手術中也沒有出什麼力，他不過是一個助手而已。、
剛剛拿女人尿不出尿來需要導尿，李恆榮肯定是去插導尿管去了，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女人明顯煩花痴，她剛剛走進來的時候看到趙燁跟李恆榮差點流口水。
趙依依也沒有辦法不接受他們，對於蜂擁而至的實習醫生她只能全盤接受。曾經急診科的實習生很少，她沒帶過實習生，跟不喜歡帶實習生。實習醫生有趙燁一個就足夠了，也只有趙燁這樣的實習醫生能幫的上她的忙。
家族傳承的人脈用好了則是助力，用不好就成了禍害，多少紈絝子弟，敗家子都似乎活生生的例子。
李恆榮其實在看到趙依依第一眼的時候魂魄都被勾引走了，趙依依簡直是他心目中完美的帶教老師。
「實習期間需要肛門指檢的病人，灌腸的病人全都交給你了！」趙依依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甚至有很多醫生看不慣趙燁，那第一助手是多麼好的位置，讓他這個實習生搶了，任何一個人去給趙依依當第一助手，都能夠贏得一份榮譽，能夠跟未來的院長拉近關係。
「我是想跟著趙主任學習。我特地趕回到長天大學附屬醫院來實習就是為了能夠學點東西，另外也是因為家庭那個的原因，您知道，我父親是在政府部門當部長。」
「對不起，我只能帶一個實習生，而且我現在已經有一個是實習生了！」趙依依不太喜歡他，特別不喜歡他自以為是的樣子。
「趙主任你不考慮考慮么？」李恆榮不死心道
真正聰明的醫生多半看出來趙燁的不凡，例如龍瑞這樣的甚至知道了趙
因為在錢程看來，李中華是必勝的。面對著愛情與前程，他選著了後者，似乎很明智的選擇，現在看來確實讓他非常後悔的選擇。
昨日成功的手術將趙依依的名望推到了頂點，但她並沒有因此而沾沾自喜，因為她知道戰鬥雖然已經基本勝利，可他不能不防李中華。
「我今天去急診科，主任不帶我，反而帶著個長天大學的破實習生，也不知道那個傢伙花了多少錢，主任只帶他一個實習生，就是不要我！還讓我去干最差勁的活。」
現在呢？李恆榮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以後，一口飯都吃不下，他看著自己的雙手，有種噁心的感覺。閉上眼就他看到的永遠是肛門、肛門、還是肛門。
「哦，趙主任，我以為你要跟著曹主任，不好意思！下一個，跟著李老師！」
李恆榮的母親是個無比溺愛的孩子人，他幾乎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這個兒子的身上，她不允許孩子吃一丁點的虧，受半點的委屈。
原本他很看不起這家醫院的，憑藉他名校高材生的身份隨便去更好的醫院。可是當他看到醫院里幾位醫生的手術后，再也沒有了輕視的想法。
可是在趙依依眼裡趙燁自然不僅僅是個實習醫生，他現在不但是趙依依眼裡的福將，更是一個無所不能勇將，為趙依依保駕護航，任何風浪都能安然度過。
昨日的手術改變了很多東西，鬱悶的李中華似乎老了幾歲，得意的趙依依成為了醫院最炙手可熱的人物，而急診科成為了全院目前最有人氣的科室。
趙燁完全的猜到了趙依依的想法，於是主動承擔起了分配實習生的任務，指著幾位期盼跟著趙依依主任實習的同學說道：「你跟著江老師！這位同學你跟著王老師。」
「似乎她真的沒有準備好，又或者有些太著急了。」可當趙燁給菁菁打電話的時候，對方似乎又什麼都沒有發生。
特別是急診科的醫生們，他們覺得趙依依似乎當定了院長，彷彿他們的主任當了院長，而這些急診室的醫生們都能佔光。
錢程不想放棄這個工作，所以他要動用一切力量來阻止趙依依。他此刻對李中華表現出來的真心都是假的。
人人都忘記了那天手術他們提前離開失望之極的樣子，忘記他們並沒有為這位未來的院長出力過，忘記了這院長似乎跟他們不沾邊。所有人都在說趙依依的好處，一夜之間全都成為了他們趙主任的鐵杆支持者。
「你有什麼事情么？」
變態大叔李傑交給他的東西很多，趙燁雖然聰明又很努力，可醫學博大精深，不是短時間內能學會的，他需要一個患者一個患者的積累。現在的他跟以前不一樣。
實習醫生有實習醫生的工作，趙燁並沒有收到昨日手術的影響，兢兢業業的工作，勤勤懇懇的幹活。
趙燁這個幕後英雄一如往日的早起做他的偶像派歌手，他的鄰居依舊要忍受他的折磨。
李恆榮看著趙燁一路跟著漂亮護士打招呼，他很鬱悶，心中充滿了疑惑。他看不出這個穿著一雙盜版名牌鞋的傢伙有什麼魅力。
從前趙燁有些看不起那些簡單的小病，對於那些小病通常是不屑，可心在趙燁無論什麼病都是很認真。一是對患者負責，讓他們治好病，其次是對自己負責，學習時間每分鐘他都不會浪費。
但是對於錢程這個背叛者，她會找到理由將他開除。因為他的行徑讓趙依依痛恨。
灌腸？肛門指檢？李恆榮愣了，然後感覺胃部開始翻滾。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憑什麼他一個高材生卻得不到重視？憑什麼父親的威望在趙依依眼中變得一文不值？憑什麼他要去面對噁心的肛門，要去灌腸？
趙燁在眾實習生羡慕的目光中跟在趙依依的身後，他甚至不用會都就能感受到這群實習生惡毒的想要殺掉他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