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法師》卷二 北地風暴

第20章 預示

卷二 北地風暴

第20章 預示

「萊瑟曼,很難想象一個滿口塞爾口音的法師會得到那裡人民的歡迎。」薇卡嘆了口氣:「你得想辦法偽裝一下。」
「我剛才就說過了。」潘尼不太謙虛地笑了笑。
從牙縫間溜進來的舌尖讓她在短暫地糊塗之後忽然清醒,薇卡眼神有些迷濛地看了潘尼一眼,然後身軀從潘尼身前翻進了水池,單薄的衣服很快就全部沾濕,她不太舒服地拽開了衣襟,馬上有一隻手從敞開的衣襟侵入,覆上了她的後背。
潘尼感覺到脖子後面軟軟的兩團,一時有點發暈,只得乾笑一聲。
「好的。」聽出來薇卡的語氣不是敷衍,潘尼點了點頭,左右看看:「希柯爾在哪裡?」
「怎麼了?」潘尼疑惑地回頭。
最後想來想去,他只能先到德胡米。
「年輕的感覺?」薇卡看著潘尼灼熱的目光,有些不解的時候,嘴唇忽然一陣溫熱,被眼前的少年輕輕銜住,她輕輕地呻吟了一聲,感到一隻手伸進了自己的胸口,頓時全身一陣綿軟發熱的感覺。
現在距離934年已經過了四百多年了,那時候,紅袍法師會剛剛從穆爾霍蘭德脫離不過十幾年時間,聲名並不像現在這樣狼藉,內部還存在著對善良陣營神祗的信仰。
「萊瑟曼?」正在倒酒的薇卡手指撫摩著下唇,一雙眼睛看著坐在對面的法師學徒:「你要去萊瑟曼?」
或許是積壓的荷爾蒙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潘尼·西恩的性衝動也到了一個極限的狀態,下半身分局的組織膨脹已經很令他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手指輕輕撥動,沾濕的衣物紛紛從完美的胴體上滑落到溫水中。女性雪白身軀上的陣陣潮紅彷彿是一劑催化,讓這些因素加速地發作。
「是啊。」潘尼點了點頭,眉眼間有些疲憊:「所以順道回來看看。」
彷彿感覺到了少年的凝視,薇卡回頭對潘尼笑了一笑,眼睛一瞥,從潘尼的頭看到腳,停在一處地方,眯著眼笑了起來,一俯身,抱住了潘尼的脖子:「哈,原來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第一次見面時候,居然裝嫩來騙我?」
忽然背後一陣溫熱,一隻溫暖的手覆在了潘尼的脖子上來回摩挲,潘尼頓時感覺到一股刺激從感應點進入心臟,然後飛快傳入下體,他回頭,看著坐在水池邊上的薇卡用手摸著他的脖子和後背,坐在水池旁,眼睛看著遠處,不知聚焦在什麼位置,顯然心不在焉。
說來慚愧,潘尼·西恩在塞爾的社會關係實在簡單到了一個很奇葩的地步,仔細想想,能說得上話的,也僅僅詹華士父女,還有眼前的老闆娘了。
故事的起因說起來複雜,但也並不算非常複雜。
因此也就不難理解為何紅袍法師會對萊瑟曼人有如此深的仇恨,以至於所有紅袍法師會內部資料對於萊瑟曼的描述,都無一例外地帶著強烈偏見,內容里時不時就出現諸如「骯髒的」,「野蠻的」,「叛徒」這樣的字眼,這樣的資料,很難讓潘尼對萊瑟曼形成一個客觀的認識。
作為這場戰爭的結果,萊瑟曼王國在絕境東域北方誕生,同時費倫上出現了一個名為「萊瑟曼女巫會」的組織,在萊瑟曼享有崇高地位,塞爾的紅袍法師們全面放棄對善良陣營神祗的信仰。
「唔」一聲低低的呻吟從女性的咽喉間緩緩送出,這種聲音綿延斷續,伴隨著陣陣的喘息,直到一聲滿足式的休止符。
額頭上還留著點點汗水的薇卡女士捏了捏潘尼的鼻子:「果然,不是個小孩子了。」
潘尼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確實,他在馬上顛簸了十幾個小時,塞爾高原自然環境不算太好,身上沾了不少風沙,還帶著一股汗臭,果真不適合見人。
只是潘尼還有些遺憾,浴池的空間太小以至於很多體位難以施展,這幅十五歲的軀體還要注意保護,未能盡興。
萊瑟曼與塞爾山脈之間相隔著遙遠的路程。
「但沒想到應驗預言的居然是這麼有趣的一個小弟弟。」薇卡親了一下潘尼的臉頰,披上一件浴衣,姿態有些不自然地走出了浴房。
「咳!」潘尼咳嗽一聲:「我本來就不是小孩子。」
「唉!你終於想起來問她了。」薇卡扶著額頭,嘆息了一聲:「希柯爾想你都到快要發瘋的地步了。」
考慮到接下來一段時間他的任務,他覺得有必要進行一些調查諮詢工作,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找個熟悉的人問問。
「嘻,你害羞了?」薇卡掩口一笑,潘尼腦袋一陣混亂之後,也平靜下來,他又不是真正的純情小雛,既然薇卡明擺著不在乎,他還有什麼放不開的?當即把衣服脫光,身體泡到水裡,水溫正熱,他感覺長途疾馳的疲勞一瞬間放鬆不少,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來。」薇卡拽著潘尼到了後院的一間小屋裡面,裏面一個石制的大浴缸里裝滿了水,冒出熱騰騰的蒸汽,薇卡一拍有些發愣的潘尼:「脫衣服。」
對於塞爾的紅袍來說,萊瑟曼可是老對頭了,這個人口不到塞爾八分之一的北部小國,從誕生之日起就吸引了塞爾紅袍的絕大部分仇恨,塞爾對之的仇視,遠超過被他們趕跑時刻想著「收復舊地」的穆爾霍蘭德;還有風暴女王坐鎮、與紅袍鬥爭了幾百年的阿戈拉隆。
這些狂戰士在冰雪北地出生,長期與惡劣自然環境以及各類怪物鬥爭,更經歷了與獸人的漫長鬥爭並取得了艱難的勝利,雖然文明程度不高,但生性桀驁不馴,充滿了野性力量,拒絕順服被他們視為入侵者的塞爾人,自紅袍法師的政權進入此地之始,雙方就爆發出了無數的矛盾衝突。
潘尼撓了撓頭,感覺有些尷尬。
「有些人總是喜歡強調自己不是小孩子,但什麼時候長大過呢?」薇卡嘆了口氣,表情有些落寞:「等到真的長大了,又開始希望自己是個小孩子了,就像我已經老了~」
觸手處很是滑膩柔軟,潘尼的目光落在薇卡女士的脖子上面,毛孔並不似普通的白種人那般粗糙,汗腺分泌出的味道也令人心曠神怡,左手覆蓋的胸前的山巒,似乎骨頭也被那股綿軟的觸感軟化,但是一股彈性仍然堅挺著。
「命運?」潘尼在浴池中靜靜思考,真的有預言術能夠預見日後的事情?他是不太相信的,但是如此精準的預言,卻讓他有一種被盯上了的感覺,不過這種疑慮很快就被打消了,多元宇宙的運轉本就在無數上位存在的監控之下,他的力量還太過弱小,根本沒有必要去思索這麼深邃的問題。
「她在樓上睡覺。」
「知道么?我離開家的時候,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子攔住我,說過幾句話。」薇卡笑著說道:「他說有個塞爾人會用五個金幣買走我下半生的命運。」
潘尼腦袋頓時有些糊塗了,回頭望著薇卡:「你……」
「我想想……」薇卡蹙了蹙眉頭:「過幾天吧,我再想想辦法。」
「不要穿著臟衣服進入女士的卧房,這也是常識吧。」薇卡皺了皺鼻子。
感覺到薇卡的語氣有點古怪,潘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停了許久,看著薇卡的眼睛里忽然流過幾點火光,說了一句:「其實年輕的感覺很容易體驗。」
一場意外的歡愉讓潘尼的心情好了不少,不過等他走出浴室面對熱烈歡迎的希柯爾時,這種感覺就被一股彆扭與不自在取代,尤其是嫵媚的老闆娘還用一種及其曖昧的眼光注視著他……
內部的爭吵漸漸針鋒相對,而外部狂戰士部族與紅袍法師的衝突日益升級,經歷了無數或明或暗的政治鬥爭,最終如同歷史中常見的橋段一樣:紅袍法師會全面分裂,戰爭不可避免地爆發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問題是我沒想到什麼好的方案,你能幫助我么?」潘尼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求助,雖然難以出口,但他認為這個對他頗為親密的老闆娘大概不會拒絕。
雖然他不清楚這樣的親密究竟有什麼緣由,但是他卻能感到薇卡對待他的態度是真誠的,他對這位漂亮的大美女也很有好感,也願意聽從她的意見。
歷史上有一段時間里,萊瑟曼和塞爾曾是同一個國家。
即使到了相對和平的現代,塞爾和周邊大部分地區都停止了衝突,偏偏和萊瑟曼始終相互看不慣,邊境衝突一刻也沒有停過。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紅袍們提出了各種各樣的方案,最終分為了兩派:以當時的紅袍主流的意見,是要將萊瑟曼狂戰士部族整個剷除以獲得絕對的統治力,進而能夠對該地區的資源進行佔有開發;而以高階女巫依米爾瑪為首的另一派,則提出讓狂戰士部族自治,盡量減少法師會對這片地區的影響,以柔和的手段達成目的。
依米爾瑪,現在是萊瑟曼王國首都的名字。
「你可真不是個好孩子。」薇卡嗔怒地捏了捏潘尼的鼻子。
潘尼想了想,抬腳向樓上走去,卻被薇卡一把抓住:「等等,你就這個樣子上去?」
嗅到水池子里還有股淡淡的香氣,抬頭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薇卡,忽然醒悟這個水池子可能是她的私人禁地,裏面或許還有她沐浴的痕迹,頓時身體微微有些發熱,腦子裡面胡思亂想起來。
考慮到薇卡是商人家庭出身,見多識廣,或許能幫得到他,所以潘尼從塞爾山麓騎了十幾個小時的馬,回到了黑馬與蒼月酒館。
那一年,因為各種各樣不言于史的原因,塞爾進行了一次對萊瑟曼地區的入侵,當時文明還處於蠻荒狀態的萊瑟曼如何是紅袍法師們的對手?塞爾很快成功佔領了該地區大部,不過馬上,紅袍們就開始對「如何有效統治萊瑟曼地區土生土長的狂戰士部族」這個問題感到頭疼了。